正文 繁花似錦,良景若你。 — 十、我只再說一遍

正文 繁花似錦,良景若你。 — 十、我只再說一遍

结果张若学抛下了张若宜去给爸妈通风报信了,张若宜只好硬着头皮,按照泡面包装袋上的指示去煮,怎麽可能会有多难。

结果她把最後没去洗澡的周齐泽喊下来见自己的杰作时,都想找个洞钻了。

不,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水用得不够,好好的汤面成了乾旱地区,下了颗蛋结果黏在底部焦了,连调味粉都没搅开,完全就是惨不忍睹。

她看了周齐泽两眼,把鸡排推给他,「你还是吃这个吧,我……没煮过泡面,下次会煮好的。」

「你吃吧,我吃这个,」周齐泽只是接过筷子,拌了拌那都快成为科学面的东西,「泡面我会煮,下次给你煮就行了。」

「不会煮饭不要紧,一个人学就行。」

幸好是泡面,只要不要忘了加调味料,那终归是可以吃得下肚的,周齐泽两三口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又吃了她给自己夹了几块咸酥鸡,倒也吃得挺饱,心里也暖暖的,就是稍微有点不大踏实。

他看着客厅右手边原本开着的门,现在正闭得紧紧的。

「我还是回去吧。」

「不用,让他去说,告状鬼,」张若宜一口面都没碰,咬着告状鬼买来的鸡排吃得津津有味,还刻意提高了音量说给房里的人听,「讲完了出来跟我说一声啊。」

话音刚落,房门就开了,里头的人气呼呼的走出来,坐到沙发上对着周齐泽就是一狠剜。

「讲完啦?」张若宜倒很轻松,在桌子底下伸脚去踹了踹张若学,「爸说什麽?」

「爸没接电话。」

「哈!」彷佛是预料到了,她开心的拍了手,「那罗女士呢?」

她才不担心张若学去告状,今明两天都有研讨会,老张现在肯定是不接电话的,而罗女士……

罗女士可巴不得她早点带男朋友回家过夜呢。

张若学又瞪了周齐泽一眼,「妈说——」

「死活也得给她把人留下来,明天早上回家必须看到。」

张若宜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周齐泽见了她弟弟充满怨恨的眼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瞪了,人家可是哥哥,」张若宜朝张若学招了招手,「借两件衣服来,他要洗澡。」

张若学气急败坏的进了房间。

张若宜这才看向周齐泽,眼眶里还含着笑意,「你赶紧吃,吃完洗澡去。」

周齐泽很快的帮张若宜解决了那碗灾难,甚至想去洗碗,却被张若宜阻止,把他推进了楼上浴室,「待会给你拿衣服。」

这句话挺像是生活在一起的老夫老妻会讲的话,周齐泽在冲澡的时候是这麽想的。

五分钟後外头敲了两声门,「衣物放外面了。」

「喔。」他应了一句,顺手按了沐浴露两下。

整个浴室顿时充斥着小苍兰花的味道,原来就是这个。

张若宜就是这个味道。

虽然这麽闻着稍微逊色了一点。

周齐泽好像已经搞不清楚他是觉得这个味道香,还是有这个味道的张若宜香了。

洗澡的速度加快,他冲水时把温度转得冰了一点。

洗了半个冷水澡,周齐泽感觉浑身清爽,走回张若宜的房间,看到了门上贴的一张A4纸上面写了几个字。

不知道自己是该不该为了楼下那位文豪点个赞。

他捏着纸转开了门把,看着张若宜坐在床边,上半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臂遮着眼睛,脚还碰着地板呢,就这麽睡着了。

他在那本猫的书里分明看过这样的图片,也发生在刚吃饱的猫身上。

张若宜睡得不沉,周齐泽走过去轻轻晃了她两下,就马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太饱了,困。」

看清楚来人以後张若宜打了个呵欠,「洗好啦?」

周齐泽点点头,把手里的纸展示到她的面前,「刚刚贴在门上的。」

废纸空白的背面写上八个歪七扭八的大字——

家有考生,请勿呻吟。

她一把扯下那张纸揉成一团,「张若学那个白痴。」

「你弟好像很讨厌你啊?」周齐泽头发湿湿的,几滴水落在她的脚板。

「他那个年纪就是这样,考生压力大,看谁哪哪都不顺眼。」张若宜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拿过毛巾随手帮他擦了擦,从床边的柜子拿出吹风机,又拿了换洗衣物跟毛巾。

「我去洗澡,大概一个小时,你无聊要不要做点事?」

「什麽?」他接过吹风机。

张若宜在桌上翻翻找找拉出了一张便条纸,递给他,上头写的两串英文数字,一看就是帐号密码。

「张若学是黄金段位的ADC,我前阵子连滚带爬才帮他打到铂金,你要是无聊帮他爬个分。」

周齐泽拿过她手上的纸後点点头,他是不喜欢替别人代打的,毕竟怎麽说都有点不公平,特别他还是选手,不过讨好的是张若宜的家里人,那他可就甘之如饴。

分派完工作後张若宜进浴室,被转向最冷的水龙头吓了一跳。

冷天里洗冷水澡这种兴趣她不懂。

原本说的洗一个小时,可她洗了一个半小时,因为在穿上睡衣时犯了难。

刚才拿衣服太顺手,就那麽自然的抓走了扔在床上的,周齐泽的T恤。

这下可挺尴尬的,衣服穿了是穿了,却没有出浴室的勇气,一直到有人敲了门。

「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没、没有!」她有点恼羞成怒,「我要好了!你、你回房间玩你的!」

「喔。」莫名被吼的周齐泽一头雾水。

又做了十分钟的想像训练,张若宜才总算走出浴室。

老实说吧,这衣服大件到该盖住的地方都盖住了,甚至还加了安全裤,说穿了也就是一件外出裙子的长度,实在没必要想这麽多。

更何况她一个月前这麽穿,他还不是搂着自己又蹭又抱的,只不过是他自己忘记了。

他想得多,那是他有问题,不是她。

在卧室外点点头,给自己做足了底气,然後才开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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