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五十一話 武舉狀元落誰家之二

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五十一話 武舉狀元落誰家之二

围观的群众原本还在看好戏的心态,此时无不拍手叫好,在裁判官宣布十七获胜之後,十七翘高嘴角,像只斗赢的得意小公鸡,走下擂台,而另一边的羊胡男也不管胜负如何了,满脸通红,用狗爬的憋屈方式下了擂台。

「就先留他一条狗命。」高楼上也不知道是谁带着惋惜的叹声。

采一对一比武,人数淘汰的很快,有的比试峰回路转让人啧啧称奇,当然也有的比试血腥疯狂让人退避三舍。

元襂比试过的,第一个对手已死;第二个对手头破血流送下擂台不过一盏茶便断气;第三个对手脚筋被挑断终生再不能行;第四个对手被戳瞎了双眼……再後,只要一听自己下一个对手是元襂,直接弃权。

开玩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能保命在拚一拚下一年的武举。

这次武举受瞩目的不只元襂与十七,还有路子忧。他甫一上擂台,文弱书生的模样就受到对手的嘘声嘲笑,不过路子忧昂首阔步,表情并被对手影响心情。

理所当然的,围观的群众也不看好路子忧,想着这场比斗大概会很快就结束,却没料到,路子忧闭眼撩起长袍原地蹲起马步,对手带着鄙视的笑声,冲向前朝他胸口出拳,直到拳头距离自己胸口一指,所有人摇头叹息之际,路子忧猛然睁开眼,瞳孔倒映着对手的脸,迅速伸起手臂交叉抵挡。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对手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退几步,路子忧孔武有力且青筋凸浮的一拳已经在他鼻尖前,隐约都还能听见耳边传来呼哧的声音,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彷佛在面前的不只是拳头,而是一座大山。

从头到尾,路子忧不曾移动半步。

「赢了!赢了!」十七拉着秦毓瑭的衣袖欢喜的又跳又叫。

秦毓瑭斜眼看她,撇了一下嘴,将十七激动拉扯的衣服给抚平,内心想着还是赶紧把路将军的黄氏给找出来才行。

经过一连串的比试,只剩下元襂、十七与路子忧三人,这一场,十七无可避免的对上路子忧,而元襂则是毫无悬念的晋级决赛,十七与路子忧之中谁胜出谁便可与元襂角逐武状元之位。

先不去管元襂的事,能和路子忧比试让十七整个人兴奋不已,两人面对面走上擂台,路子忧腼腆一笑,白玉般的容颜浮起霞红,抱拳道:「十七姑娘的手伤还没好,不如我就让一只手吧。」说完,他将右手藏在身後。

十七转了转眼珠,鼓着嘴不乐意,「燕居兄也忒小看我!方才打了这麽多场,可没要谁让过我。」

路子忧笑如春风,「那倒是,是我太小看十七姑娘了。」他将藏在身後的右手伸出来。

两人在擂台上有说有笑,一点也没有即将比试分胜负的紧张感,秦毓瑭眯起眼轻咳了一声,明明距离遥远,裁判官却感觉到一股莫名凉意袭来,他全身一抖,大喊道:「寒暄完就赶紧开始!」

「那麽,请。」

两人一来一往过招,打得火花激烈,也让场外的人看得热血沸腾,拍手叫好,最终还是十七获胜。

路子忧确定为武探花

下场武状元的角逐,是元襂与十七,其实就算十七此时放弃比试,也有武榜眼的头衔,犯不着拿命去相拚,台下的所有人都这样想。

高楼上的秦毓瑭双手藏在袖下交握,乾净修长的指甲片按压在自己手背上,印出如月牙般的浅痕。

他知道自己该劝十七弃权,但他也知道,自己劝了也没用。

咕噜噜灌了一壶凉茶,十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只手递上一块乾净的帕子,抬头见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慎言。

「呐,公子给的。公子让我带话给你,凡事平安为上,若是伤了哪块皮肉,往後公子命人让你餐餐吃素。」临走时,慎言还碎念着公子的帕子可是上等蜀锦竟然给十七等等。

十七手里握着帕子,帕子素净,连个花纹都没有,不过抚过触感滑顺,下巴的汗水滴落在上面,很快就消失无踪,连个渍都没有留下。

指腹摩擦着帕子小角,不仔细看还不知道那儿有个专属秦氏印记,用同色天蚕丝绣着一个秦字。

十七弯起嘴角,笑眼朝着高楼的方向挥了挥帕子,然後珍重得把帕子收入怀中,内心悸动欢喜,浑然把餐餐吃素这等威胁的话给抛诸脑後了。

十七没有放弃比赛让大家都大吃一惊,就连路子忧都目露担忧,那元襂简直是杀人不眨眼,万一一个不小心,十七也可能跟前几个倒楣对手一样,重则死,轻则伤。

还是重伤。

十七与元襂一同走上擂台,内外安静无声。

一阵秋风吹来,吹鼓元襂的大披风,只见大披风也快速移动,锋芒的暗器藏在怀中,正嗜血的叫嚣着,如猎豹一般朝十七冲过去,十七双眸一凛,袖下短剑横举,用力一推,把元襂挡了回去。

元襂手腕一转,回身向十七小腹横刀砍去,十七轻功轻轻一跃,脚尖踩踏,借元襂肩膀跳到他身後,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元襂也不落人後,怀中手中的暗器反持,挥刀向十七的小腿突袭刺去,十七只感觉到小腿密密麻麻像是被扎了好几个小洞。

她一转身,奋力挑开元襂手中的暗器,耳际边彷佛传来元襂的冷笑,他转动手腕,手指夹缝不知道藏了什麽,袭击十七的双眼,十七睁大眼睛向後仰,眉角仍然被划过一道深深伤痕,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推开元襂又快又狠的暗器,在十七眼前的彷佛是一头黑夜中猎杀动物的黑豹,张着猛齿与利爪,正在虎视眈眈等着啃食她的血肉。

这个感觉很奇怪,此人内功深厚,更正确的来说,十七甚至能感觉到元襂那藏在面具的疯狂双眼,此时只有两种选择,一生二死。

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暴戾。

她持短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眉角上的血蜿蜒着与汗水融合在一体,小腿处也不断蔓延上来椎心的刺痛,她拧着眉毛强忍住,身体却无法克制的微微一歪。

元襂显然也没想到十七能够与自己过招这麽久,露在面具外的那只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似乎想尽速分出胜负,就在又要如鬼魅般移动突袭时,裁判官说话了。

「武状元为元襂胜出!」

元襂停下脚步,十七也立刻转头望向裁判官,正要抗议,「我还没输……」她张着嘴把後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秦毓瑭不知道何时站在裁判官身旁,正用狂风暴雨愈来的阴沉表情瞪着她。

「比试结束,下来。」

十七咬着下唇,瞥了几眼元襂,垂头朝秦毓瑭走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被秦毓瑭给强制结束了,所有人也吐了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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