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闲聊也没能说太久，一会经纪人便通知他们准备去另一边接受采访了，温之姀明天没行程，索性和杨曦凯拿钥匙在车上等他结束一个段落，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再回去。
滑了滑手机，不自觉搜寻了Kindly的维基百科，出道经历长的让她滑了一会才到底，跳出页面想搜寻方才演唱会上的歌单，点开音乐软体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记得歌名，好在点回首页已经有软体整理好的歌单。
杨曦凯上车时，她正好在播到杨曦凯的SOLO曲，他一怔微笑问道，「喜欢这首？」
「其实也没有特别喜欢哪一首，都还蛮好听的。」温之姀关掉音乐，诚心论道。
车子的空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终於能说说话，杨曦凯没急着先说自己几点要走，看着她把前面没问完的问题问完，「为什麽不跟我拿票，自己来了？」
「不开心？」温之姀听不出他这问题的意思。
「开心，只是不喜欢你明明来了，连看我一眼都不要就要走了。」杨曦凯覆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这拉，语气里有几分委屈，温之姀听着他那像被主人抛弃的口吻不自觉笑开。
温之姀原先因为纪庭谕而上不去又不下来的郁闷感稍稍减缓了，就算知道吃这种醋很无聊，但想着对方拥有着她不了解，也从来没想过应该要去认识的过去时，还是会有种被隔阂在外的感觉。
「我好像得回去认真恶补一下才行。」温之姀轻喃，见杨曦凯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得努力当Kindly的粉丝才行，不然我这女友也当的太不称职了。」
「为什麽？当我女友又不需要喜欢Kindly。」杨曦凯不理解她这结论从哪来的，皱眉一本正经地说，「我要的是喜欢杨曦凯的你，不是喜欢Kindly杨曦凯的人，如果我想要的是粉丝，那我和粉丝後援会会长交往就好了啊。」
话说完，杨曦凯伸手和她要手机。
「干嘛？」温之姀虽然没搞懂还是把手机给他。
「打给我的後援会会长啊，你不是想要我去跟後援会会员长交往吗？」杨曦凯故意翻找着她的通讯录，好像滑到底真的会在里头找到这个人似的。
温之姀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将手机抢了回来，「不准。」
「那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杨曦凯不知道她是因为什麽才突然这麽想，也许是因为演唱会又或许是因为粉丝，但那些都不重要。
在舞台上Kindly的杨曦凯需要粉丝，台上台下的爱是双向的，舞台上的他也会绝对敬业的回报给爱他的人，但在舞台下褪下光环的这个人，需要的不是身为粉丝的女友，而是全心全意只看着他一个人的女人。
「杨曦凯不是粉丝眼里的那个杨曦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是一个完人，其实很懦弱什麽也保护不了。」杨曦凯第一次在她面前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坦白地说了出口，「我也不是大家口中的国民队长，才会让团体没有走下去的方法，我就只是一个什麽都做不到的人而已。」
「你没有……」「可是你喜欢我，就算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是喜欢我对吧？」温之姀想说他没有自己说的那麽糟糕，却被他打断，他微笑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唇拉近，吻上她的手背，双眸盯着她不放。
「对。」温之姀点头，还是要补一句抗议，「但我还是要说一次，你不是。」
她知道，就算他是，那也无所谓，因为他们都一样的脆弱又一样的坚强，矛盾地会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护着彼此的一切。
他从来就不是懦弱，是过於温柔，才能拥抱住她的伤痕。
未来，换她拥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