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是你?他不是我的婚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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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我听到妹妹竟为了我跑到公爵宅邸抗议,父亲为此对母亲发了一阵怒火。
母亲在一旁极力地规劝声称要与妹妹断绝关系的父亲。
我漠然地看着发狂的父亲。
从小到大不论妹妹犯任何的错事,父母总会以年纪尚小,宽容地看待一切。
要不就是指责做姐姐的我没有带给妹妹好的榜样,这样的他怎麽可能轻易断绝父女关系。
不过就是想发一顿脾气,显示自己的权威。
下午,妹妹被公爵家的马车送回来,母亲在妹妹一进门便柔声斥责。
妹妹并没有像往常般反驳,只是怯怯地低着头,眼神向我这飘散。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没必要再说了。」我出声打断母亲,最少经历这次,妹妹不会再做相同的事。
「姊姊,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况且公爵本来就不可能改主意。」
我轻柔地摸着妹妹的头,由衷地感谢有个人愿意为我发声,尽管一切鲁莽笨拙。
忽然,从妹妹袖子里掉出一封信,我低下身正欲捡起,便被妹妹慌慌张张地抢去。
我不禁对妹妹仓促的举动感到疑惑,「那个是?」
「没什麽,只是朋友寄给我的信。」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默地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妹妹。
尽管只是一瞬间,我没有忽略刚刚那封信上似乎有公爵家的家徽。
空气压抑着不安的氛围,我息事宁人地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前才想起有随身的手帕遗落在大厅。
当我接近大厅时,便传来母亲的声响,「那封信是公爵的?别给你姐姐看到。」
从我的角度,看到妹妹似乎轻声地答应,随後不知道在母亲耳里细语什麽。
随即,母亲语带惊愕得看向妹妹,「公爵竟然让你成为他的婚约者。」
听到这句话,我按捺不住情绪冲向大厅。
母亲和妹妹看到突然出现的我,只是旁徨地对看。
「你听到了?」母亲眼神游移地窥伺我的表情。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妹妹。
妹妹先是低着头,紧抓着裙摆的手泄漏她的畏缩,接着鼓起勇气抬头与我对视,她灰色的眼眸有着内疚和悲伤。
为什麽是你?他不是我的婚约者?你到底对公爵说了什麽,你其实早就有取代我的想法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充满歉意的妹妹。
明明她并没有错,我却得压抑自己,才能吞噬嘴里恶毒讽刺的话语,於是我跑出去了。
背後传来妹妹慌张的呼叫声,我恍若未听闻。
这一刻,我竟恨起我一向疼爱的妹妹,我怨恨她的自做主张。
如果不是她要为我抱不平,我不用落到如此可笑的境界。
我的婚约者选择了我的妹妹,这样难堪的事实,却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母亲听到这消息时,在我面前虽保持沉默,但我没有忽视她嘴角的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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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後,我不再如从前般,怀着对婚约的期盼,勤恳学习所有的事物。
我突然对於任何事不再感兴趣,唯一让我感到安适的只有看书时。
在旁人眼里,我因为婚事的挫败放弃了自己,但只有我知道,我只是对自己惧怕。
从小到大,我在父母亲严苛的管教下长大。
在任何事物上,他们总对我抱予期待,希望我会成为让人骄傲的对像,我也不负所望,成为优秀的人。
其实我并不擅长很多事情,学习那些总让我痛苦。
对於那些事物,我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只是被教育成如果不优秀就是失败,为此努力不懈。
当那次的宴会败北,让我意识到我不管如何努力,我仍是无法在众人面前长袖善舞。
我印证第三王子那个讽刺,我确实是平庸之人。
这麽多年对未来的期望在此破灭,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平庸,事实的真相令我畏惧。
我开始讨厌自己,每天窝在自己房里,不是昏睡就是看书,只求有某一刻可以让我忘却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