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曦原本打算跟杨源皓和姜宇恩一起走回教室，没想到又被一道男声叫唤，这声音，他们都再熟悉不过。
「学妹，我送送你吧。」扬起灿烂的笑容，程柚说道。
江梓曦婉拒，「不用了，学长，我们的教室是反方向。」她指向身後停下的两人，「而且，还有他们两个陪我。」
闻言，杨源皓赶紧上前一步站在江梓曦身侧，笑容灿烂，「是啊，还有我们，就不劳烦学长了。」
程柚觉得下一秒就会从他的笑容里飞出一把刀。
後来他们还是以反方向离开了。
「杨源皓，你干嘛每次都要针对学长啊？」江梓曦不解。
杨源皓顾左右而言他，「我有吗？我没有吧？」
「你就有。」姜宇恩毫不留情，「说真的，程柚学长对我们不错，早上还帮你们cover，你们才没被学姐骂。」
杨源皓摆手，「你们不懂啦。」
江梓曦和姜宇恩对视，「……我们的确不懂。」两人加快脚步离开。
「喂你们！」杨源皓迈开步伐追上。
到了一年三班门口，他们听到粉笔在黑板上发出摩擦的声响，梁采薇清晰的嗓音传入耳里。
完了！这堂是国文啊！
他们三人战战兢兢地敲门进去，「报告！」
梁采薇睨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进教室，「今天怎麽这麽晚？」
「教练多跟我们说了点话，耽搁到一点时间。老师抱歉，我们之後会注意的。」姜宇恩面露歉意。
「我没生气，就是问一下。」梁采薇提醒他们目前的进度之後，又免不了唠叨两句，「多参加社团活动很好，但尽量不要影响到班上还有你自己的课业，知道吗？」
三人齐齐回答，「是。」
下课钟声一响起，温睦慕就赶紧转身向江梓曦打探，「怎麽样？晨练好玩吗？」
江梓曦耸肩，「说不上好玩，但倒是让我更有效掌握队员的状况了。」
温睦慕讶然，「真没见过比你认真的人，连晨练都那麽坚守岗位，看来泳队有你这个经理真是泳队的福气呀。」她转而问江梓曦隔壁那心不在焉的人，「欸杨源皓，那你觉得呢？」
被点名的杨源皓愣了一下，「呃喔……挺不错的啊，我以为大家都是会游泳才进泳队，没想到国一会游的只有我跟姜宇而已，有点意外。」
约定的时间到了，姐姐怎麽还没打电话呢？
就在此时，杨源皓的手机响起，「我出去外面接个电话。」只见他低落的心情瞬间转好，蹦蹦跳跳的拿着手机往外跑，活像个孩子。
本想加入对话的姜宇恩见状，好奇问道：「杨源皓是怎麽了？心情大起大落的。」
温睦慕看向外头持着手机眉飞色舞的杨源皓，「谁知道呢，他最近老是这样，该不会真跟上次那个网友谈恋爱了吧？」
「我记得他称对方『姐姐』不是吗？说不定真是他的姐姐。」
夏荷摇头，「梓曦你太单纯了，这怎麽看都是恋爱的反应，那不然就是杨源皓是重度姐控。」
上课的钟声响起，江梓曦的思绪却被带到了远处，她的心里充斥着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恋爱是吗？
不知怎的，她宁愿相信杨源皓是後者。
隔天晨练时，刘苡馨照惯例进行点名。
「林余翰。」
「有。」
「潘书钧。」
「有。」
……
「程柚。」
「有。」
「杨源皓。」
「有。」
「姜宇恩。」
「……」无人回应。
刘苡馨抬起头，扫视一整排的泳队队员，「姜宇恩。」
依旧无人回应，也的确没有看见姜宇恩的身影。
刘苡馨回头望向江梓曦，「梓曦，帮我打一通电话给他，确认一下状况。」
「是。」
刘苡馨继续点名，而江梓曦则依照国一资料表上的手机号码拨号。
「喂？」电话接通了。
「喂？请问是姜宇恩吗？」江梓曦小心翼翼问道，若不小心打错很尴尬啊。
「是，请问你哪位？」
江梓曦赶紧回应，「姜宇，我是梓曦。你今天怎麽没来晨练呀？」
「梓曦啊。」江梓曦听到电话那头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在下床，也发现对方的声音低沉地不对劲，「抱歉，我发烧了，今天请假，忘记先告诉你了。」
一边在登记表上划记，江梓曦一边回道：「没关系，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感冒好了再来学校。」
他低低地笑了，「梓曦你真像我妈，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她该高兴吗？
「好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江梓曦准备挂上电话。
「等等，」姜宇恩短促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可以麻烦你帮我跟夏荷说一声吗？我没有存她的电话，她平时在学校也不看手机的。」
「好。」
通话结束後，江梓曦拨了通电话给夏荷，告诉她姜宇恩请病假的事，让她好掌握班上出缺席状况。
＊＊＊
杨源皓是重度姐控，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