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PH-全員xALL普x日常《如常》(獨普.英普.露普.米普.惡友.軸心) — 第三章、雪漠

正文 APH-全員xALL普x日常《如常》(獨普.英普.露普.米普.惡友.軸心) — 第三章、雪漠

踏上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找寻昔日记忆,当年伊凡引领基尔伯特前去的方向,此时基尔伯特只能凭藉印象,一步步探索、一步步寻觅。亚瑟不知基尔伯特欲往何方,就连基尔伯特本身也不是很确定,基尔伯特只记得大略方向,记忆中伊凡走在前方,自己被迫同行,这一路跟着不知走了多久,最终目的地一如终年不变的风景,它在雪中,而伊凡称之为雪漠。

基尔伯特凭藉印象向前迈进,亚瑟陪伴身旁一同找寻伊凡的秘密基地,在这片雪地里,基尔伯特与亚瑟唯有彼此陪伴,凭藉多年交情,此时合作倒也默契,基尔伯特一心专注前方,用不着多牵挂亚瑟,因深信亚瑟会一直陪伴身侧,然而当基尔伯特踏入雪漠,赫见伊凡伫立眼前,而身旁亚瑟骤然消失。

基尔伯特回首顾盼,不见亚瑟,顿时愕然不禁惊呼:「亚瑟?」一直陪伴身侧,怎会突然消失?

伊凡悠悠说:「他在外面。」见基尔伯特神情慌乱,伊凡脸上仍旧挂着笑容。自基尔伯特闯入伊凡眼帘,伊凡始终笑着。

听闻伊凡提醒,基尔伯特这才回过神来。基尔伯特深信亚瑟不会擅自离开,能造就此情此景的唯一可能便只有伊凡。基尔伯特慨叹:「原来如此,之前我竟然没发现。」基尔伯特原以为此处是伊凡格外重视之地,岂料真相超乎原先认知,世上不可能发生之事,其实自己早已遭遇过。

伊凡笑语:「雪漠是我坐拥世上最大国土的奖励,很棒吧?」像个孩子向基尔伯特炫耀自己所得所有,伊凡不冀望能得到基尔伯特的赞赏,只是觉得自己能在基尔伯特眼前稍微放纵罢了。

基尔伯特话不留情,坦言直说:「你得天独厚,拥有俄/罗/斯却不如拥有一片雪漠来得实际,我都替你感到难过了。」基尔伯特清楚伊凡不需要任何虚伪的赞赏,同情更是不必要,一针见血的挖苦才是最好的安慰。

伊凡拉高颈间围巾,笑问:「基尔伯特,既然你讨厌我,为什麽来找我?」调整围巾的动作,显示伊凡的不安,基尔伯特全看在眼里。

基尔伯特直问:「你以世界安危引我来找雪漠,究竟有什麽目的?」是伊凡引基尔伯特前来,早已无关讨不讨厌的问题。

伊凡明白告诉:「我在找一个人,那人白发红眼。」

基尔伯特很快地回应:「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伊凡难掩失落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原先我还以为,类以物聚,你会知道。」

基尔伯特傲然回说:「是不是同类都还无法确定,你肯定得太早。」

「基尔伯特,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去了,往回走就能离开雪漠。」伊凡举起手直指基尔伯特所在的方向,提示基尔伯特该离开了。

基尔伯特正色问:「伊凡,秘密基地就是雪漠,对不对?」此行目的尚未达成,怎能顺从伊凡的意思就此离开,伊凡只想找白发红眼之人,而基尔伯特是为了结束游戏而来。

伊凡语气不带情感地说:「是又如何?就算全世界都知道雪漠,他们也永远到不了,这场游戏我赢定了。」

「所以我才说你得天独厚,在这世上偏偏只有你有专属基地,但我所见的雪漠没有核/武,只有雪和你,你设下的游戏本来就有失公平,更何况你还对全世界撒谎,我建议你,游戏的事到此为止,你比谁都清楚苏/联为何陨落,你不该将过错迁怒他人。」在这世上唯基尔伯特了解伊凡,既然彼此相见了,既然秘密基地就是雪漠,基尔伯特不管伊凡听不听劝,该说的还是得说。

伊凡反问:「这场游戏本来就是骗局,被我蒙在鼓里的,是他们笨,怎能怪我?」伊凡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麽,错的是无法取得胜利的输家,除了基尔伯特,其他各国都是输家,游戏结果只有输赢而已。

基尔伯特冷言说:「这麽说来,我真该感谢你特地让我知道真相?伊凡,但愿今天之後,世上无论任何战事,都与你无关。」语毕,遂转身离去。伊凡看着基尔伯特即将离去的背影,略带叹息地笑说:「基尔伯特,即使你不再是国家,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基尔伯特稍一顿足,背对着伊凡回应:「你也是啊,伊凡。」基尔伯特没有回首,毅然走向来时路。

伊凡目送基尔伯特离开雪漠,其实打从基尔伯特闯入雪漠之时,伊凡即察觉到基尔伯特身上穿着的米白雪衣。伊凡没有问基尔伯特,为何愿意穿上讨厌之人送的雪衣,而基尔伯特也没有开口向伊凡解释什麽,彼此之间保有一分无法言语的沉默,於是谁也没提起。

直至基尔伯特离开伊凡视线,伊凡才启口叹说:「我们的关系也是,和以前一样。」此时雪漠唯有伊凡一人,伊凡不再绽放笑容,冷着一脸犹如冰雪。

雪漠是伊凡的出生地,而苏/联最终回到雪漠,陷入永眠。伊凡在雪漠睡了一段时间,梦过一个又一个无法追回的曾经,一幕幕模糊的人影,全是苏/联的回忆,然而有关白发红眼之人的影像却模糊不清,於是伊凡一直在梦里寻找,苏/联试图掩藏的记忆。

伊凡太过悲伤,背负重创与绝望,迷迷糊糊虚度数年,沉醉梦中追忆过往,但愿从此沉睡,然而终究还是醒了过来。伊凡不知自己躲在雪漠睡了多久,清醒时身上仍穿着苏/联时代的军服,而雪漠之外早已无苏/联存在。

世界未因伊凡的沉睡而空转,俄/罗/斯承接苏/联的悲伤而坚强,伊凡陷入睡梦的这些年并非空白,伊凡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拯救自己,远离外界枷锁,暂时躲到雪漠,安心睡上一觉。过往云烟眨眼即逝,苏/联模糊了白发红眼,奈何伊凡不愿就此放弃,紧追着模糊的影像,挣脱无尽的悲伤,当伊凡再次苏醒,找寻那人即是伊凡重生的意义。

伊凡悄然离席,悄然沉睡,而又悄然重返世界会议。适逢今年由路德维希举会,伊凡独自前往既孰悉又陌生的德/国,会议上,各国投以伊凡的关切视线,充分显示伊凡对会议带来相当刺激,即使伊凡换下军装改穿长袍,随着地位改变,依然不减伊凡之於世界的绝对影响。

因伊凡毫无预警重返世界会议,阿尔弗雷德逮到机会,藉机要求检视先前对伊凡提出的多项制裁,然而伊凡只是笑着,不发一语,毫不理会阿尔弗雷德的针锋相对,局势看来就像阿尔弗雷德对伊凡单方面的指责,没有人知道伊凡不表态是默认还是逃避。当阿尔弗雷德大声嚷嚷之际,各国无法轻易插手,在只许旁观的状态下,各国默许了这场突发状况,任其持续了一段时间,经此折腾,难免拖延原定议程,导致会议超时,路德维希无法回家吃饭。

直至世界会议进行至临时动议,伊凡终於启口,说:「我在找一个人,那人白发红眼。」在场各国无一不对伊凡所言感到诧异,尤其是路德维希。亚瑟看向路德维希,希望路德维希能保持冷静,而阿尔弗雷德翘首以待,期待这个意外状况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路德维希强忍胃痛,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直盯着伊凡。伊凡见状,不难料想路德维希心里担忧,伊凡当然知道基尔伯特也是白发红眼,如果那人即是基尔伯特,那就好办了,只可惜找人的事情并不简单,否则伊凡也用不着特地在世界会议提出。伊凡看着路德维希惨白一张脸,悠然语说:「那人,不是基尔伯特。」这话让路德维希顿时放下心中大石,但也同时为各国带来更大的疑惑,世上除了基尔伯特,还有谁白发红眼?

各国面面相觑,没有人能告诉伊凡,那人究竟是谁。各国纷纷提出疑问,例如「为何突然回到世界会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找人?」、「白发红眼之人是谁?」、「为什麽要找白发红眼之人?」诸如此类的问题全指向伊凡,但伊凡并未解答各国疑问,只说了句「既然你们不知道,我就自己找了。」随後便迳自离席。伊凡早退,再次引起各国关注,而现场无人阻拦,任由伊凡想来就走,想走就走。

离开世界会议,伊凡搭乘礼车前往机场,途中经过一处市集,伊凡瞥见一张熟悉的侧脸正背着购物袋站在鱼贩前,那双倔傲的眼神,伊凡不可能忘记,然而仅只於此,此时伊凡只想赶紧返回俄/罗/斯,取一撮雪漠的冰,搅和伏特加,一口饮尽。

「我曾看见,一双红眼流出蓝色泪珠,他说,站起身,从现在开始展开旅行。可是,我不知道,我该前往何方,该去哪里旅行。」

「盛夏的田野,麦梗随风摇曳,在一片金黄之下,隐约可见点点蓝星,宛若他的眼泪,一朵朵的矢车菊,是他吗?」

「我该前往何方?该去哪里旅行?那双红眼,是谁?」

结束世界会议,紧接着阿尔弗雷德邀请伊凡参与世界和平座谈会,伊凡明知阿尔弗雷德别有用心,伊凡又何尝不是,既如此,伊凡顺势布下游戏,以全世界为赌注,试图引出记忆中模糊的白发红眼之人。

於世界和平座谈会结束後,伊凡重返雪漠。雪漠对伊凡有着特别的意义,雪漠可以完全保护伊凡,屏除外界任何影响,是伊凡最坚固的堡垒,但在平日里,伊凡并不会特地前往雪漠,只要伊凡尚有心力与世界周旋,便不可能重返雪漠,毕竟雪漠是伊凡的出生地,是伊凡的最初也是最终。

亘古至今,除了伊凡,曾造访雪漠的外来者,唯有白发红眼之人。是苏/联让那人踏入雪漠,是苏/联模糊了那人身影,伊凡知悉基尔伯特同为白发红眼,但凭伊凡与基尔伯特仅由利益冲突所维持的简单关系,伊凡始终不认为基尔伯特会是苏/联想掩藏的特别存在,直至亲眼看见基尔伯特踏上雪漠,那一刻,伊凡终於了然於心。

苏/联模糊了基尔伯特的身影,为了不让自己在未来继续承受这份情感,然而伊凡终究是伊凡,昔日的爱恨情仇怎可能说忘就忘,即使只许永远冀望、永远空叹,伊凡正如仰望天际的向日葵,哪管阳光远得令冰雪发寒,向日葵依旧倔强凝望。

「苏/联已经过去,但伊凡还是伊凡,即使忘了还是想起,即是丢了还是拾回,我终究输给自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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