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霸王别姬,然而还是哭得要死,蝶衣和菊仙我都心疼啊呜呜。・゚・(ノД`)・゚・。
俗话说得好,民初背景都是刀(并没有这句话谢谢)以及我历史很差的,对於戏曲更是毫无研究,不要问我在写什麽,我也不知道啊。・゚・(ノД`)・゚・。
军官冰→花旦阳(为什麽我不是画手哭唧唧)
单箭头BE警告,全员华人黑发黑眼设定,曲目为霸王别姬(京剧版,非电影)然而我并没有看过,有错超级欢迎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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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看戏。
冰炎不理会那些嘲笑讽刺,他出生平凡没有背景,他这辈子除了打仗什麽也不会,他是个俗人,他不喜欢看戏。
连一丝在戏台下装模作样的念头也无。
在那些脸谱与服装间他找不到半分能让他欣赏的美感,台上那些男男女女──或者说,男男男男?──的爱恨情仇他不感兴趣,百转千折的唱腔更是让他耳朵生疼,有那时间不如回去擦他的刀枪,起码能让他心情好点。
可架不住他搭档喜欢。
被半强迫拖来的冰炎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那正兴致勃勃的搭档夏碎。
所以说,为什麽非要拉他来不可?
「哎,别那表情,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花旦杨西亚呢,谁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听第二回。」
「管他是大花旦还是大花脸,我又看不懂。」
夏碎无视对方,专心致志的看向戏台,只随手推了一碟点心过去权当打发搭档。
开演了。
起初冰炎看得不是很认真,霸王别姬的内容他多少知道点,但从头到尾他只认出几个重要角色,对白连蒙带猜听懂了七八成,那种一个字非要拆三个音节唱的部分乾脆放空发呆,反正演到重要环节夏碎自会叫他回神。
直到虞姬上了台。
然後再也挪不开眼。
直到整出戏终了,霸王与虞姬谢完了幕离开戏台,他都还盯着两人消失在後的帘子。
风华绝代。
「……那人是谁?」
「什麽?」夏碎还沉浸在激动未复的情绪里,边拍手边在满堂喝采声中茫然的问。
冰炎不在乎的再次重复他的问题,夏碎了然,没问冰炎问的是谁,指向一旁的大红挂幅,「那儿写着呢,杨西亚,不过这应是艺名。」
「……能去後台吗?」
「冰炎你……」夏碎匪夷所思地多打量了他两眼,才回道:「……靠着关系应该可以进去走一圈,我说你该不会──」
「走。」冰炎径直站起身,没让搭档把话说完,夏碎连忙跟上领着对方往後台走,以免冰炎不懂规矩冲撞了谁……或者谁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冰炎。
气势汹汹的杀到後台,交涉完毕前冰炎就透过不断掀起的帘子缝瞥见里头的忙乱,进去後更是被挤得不知往哪下脚。
但冰炎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人戏妆已卸、戏服未褪,立於一片混乱之中,但没人敢去叨扰大花旦,因此身周便空出一片真空地带,他就像个画里走出的妖仙,人间的吵杂同他无关,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勾得淡然。
冰炎震住了,不敢靠近,生怕打破那份安宁。
但他已经发现他们了。
那画中人逆着人群朝他们走来,雌雄莫辨的男子随着距离的减少一步步变成雌雄莫辨的女子,笑语盈盈,像在发光,「请问二位可有事?」连嗓音都带着些许戏腔,奇异的是冰炎并不觉得刺耳。
冰炎才发现他们俩差不多高,平视的时候正好能看着对方的脸。
夏碎见冰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上前接了话,正好方便冰炎打量对方,其实他长得并不女气,眉形锋利鼻梁高挺嘴唇略薄,眼睛特别好看,像会说话,但是五官过於细致,又刻意改变了说话走路站立的方式,再加上戏服遮住了身形,因此才那麽像个女子。
「西亚你──」没说上两句一个已经换下戏服、脸上的妆却还留着大半的男人从後方的小厢房探出头,喊了一半才发现搭档正跟人讲话,微愣後连忙钻出来道歉:「失礼了。」
冰炎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刚刚那个霸王,演得也很好,刚刚对方在台上舞刀弄棍时就看出对方应该会些真功夫,现在近看应该还很不错──只可惜在正规军人面前终究不够看。
反倒是夏碎眼睛一亮,能见到其中一个已属幸运,现在居然见到两位主角,他和两人稍微聊了几句,内容不外乎是恭维和谦让,客套完又塞了点银子给戏班老板,随後是再没有理由留着打扰人家收拾了,於是他们前後钻出帘子。
「人是你要见的,怎麽一句话也没有?」回去的路上夏碎揶揄道,冰炎只是沉默的摇头。
之後战争又开始了,他再没有去看戏,一是没时间二是没心情,但冰炎并不介意。
反正他不喜欢看戏。
冰炎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俗气就俗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光是看到戏台就让他心情烦躁。
那些浓妆艳抹惺惺作态的旦角没有一个能重现他十分之一的神韵,却每个动作都有他的影子。
可他们当中没有谁是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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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是单箭头的原因……呃,你们看到了,冰炎喜欢上的其实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让他感觉「美」的花旦,那种感觉就好像喜欢上一幅画、一朵花、一个贝壳,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出於对美的纯粹欣赏。
夏碎也看出来了所以没多说什麽,更何况西亚甚至还不认识冰炎呢,充其量就是个长得帅(该杀了再鞭屍)出手又大方(……好吧原谅他了)的观众,跟朋友闲聊嗑瓜子的时候都不会记得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