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和Harry是全孤儿院最让人恐惧的孩子。
他们俩身边总会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譬如当Tom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很少会哭,假使饿了或需要换尿布了通常只会安静地盯着奶娘看,而Harry就像能感觉到Tom心中所想,代替Tom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Tom被安顿好了才会停下。
後来他们长大了点,说实在,生得俊俏嘴又甜,有阵子甚至可以称上讨人喜欢──然後怪事开始发生。
孤儿院的环境顶多就是能吃饱,远远称不上好,所以那些受宠些的孩子待遇自然是让人十分羡慕,而霸凌事件只要不太过分,大人多半视若无睹,他们没那麽多心力去照看孩子,可这两个孩子被欺负了却完全没有告状,只是笑──Harry刚开始还会气鼓鼓地同他们吵架,後来却只是笑得非常开心,甚至有点儿疯癫、Tom的表情则是冷笑,只牵动一边嘴角。
被神秘方法治癒的伤口、不知从何而来的蛇、莫名其妙毁坏的物品,还有数不清的意外,如果只有一两起那可能会被视为巧合,但是……太巧合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众人渐渐意识到那是Tom和Harry的报复,他们诡异的婴儿时期再度被忆起。
他们肯定是恶魔的孩子,奶娘私下谈论着,不然怎麽解释那麽幼小的孩童身躯内隐藏的无尽恶意?
总之无论他们是不是,都无法改变既定事实──他们已经成了孤儿院的一方势力,只有快要成年离开这里的孩子敢触怒他们,但其实私底下却同样害怕。
而大人的态度──奶娘们暗自排挤,但他们已经聪明得足以自理,也不需要她们了;孤儿院院长只要没有太过分便不会多加管束,起码没像她威胁的那样将他们送到精神病院──还没有,至少。
Riddle兄弟七岁了,他们像是真正的孪生兄弟一样亲密,几乎形影不离;俊秀却残忍,每个表情都饱含讥讽与恶意,毫不给予他人任何尊重;他们是绝对的置身事外者──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们似乎凌驾於寻常人类之上,比其他人都要高等。
你肯定不会像是同情人类般去同情一只甲虫、老鼠或是兔子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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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真是个傻瓜……」Harry捂嘴窃笑,灵动碧眼闪着狡狯的光,像是进食前逗弄老鼠的猫,「都已经这麽久了,还搞不清楚谁能惹谁不能惹吗……」
Tom也兴奋地舔了下嘴角,明显仍在回味方才那幕残忍的『恶作剧』,「哈……他活该,摔那一下够他躺上几个月了……」
「可不是吗,不过他刚刚滚下楼的声音还真可怕──」
闻言Tom立刻危险地眯起眼,方才的兴奋劲消失无踪,瞥向Harry的目光只余冰冷,「──你不是在同情他吧,Harry?」
「说什麽呢,」Harry偏头看向对方,一点也没被这出变脸给吓着,「我是在担心楼梯呐,要是被摔破就不好了……」
「也是。」Tom满意的收回目光,「要是坏了我们要上下楼也很麻烦……不过如果真的需要,我们应该可以让自己稍微飘起来的。」
「可以吗?」Harry显得有些迟疑,「我不确定……上次那次成功有点意外,我之後再尝试就没有办到了。」
「那就得练习。」Tom理所当然的说,「Harry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楚英语和蛇语的差别呢,总不能每次都要我先开头。」
「唉,在我听来都一样啊。」说到这点Harry就有些沮丧──自从某次去乡下,Tom第一次发现他可以与蛇对话後就立刻领悟到两种语言的微妙差异,而他虽然是和Tom一起发现这项天赋,但却完全没有对方的敏锐。
「所以才要练习啊。」Tom的语气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Harry你这样要是变得跟其他人一样的话──」
Harry不安地扭动,「好啦,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不想同你分开。」
他们是特别的。
他们拥有特别的天赋,不只是比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更漂亮、更聪明、更狡猾,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做到谁也办不到的事,与蛇对话、命令动物、让人受伤──和那些普通人相比,他们当然是特别的,就好像同为鸟类,肉鸡和雄鹰却天差地远。
我们注定会成为人上人,Tom总是这麽说。
而Harry想要站在Tom的身边,所以他不能落下太多。
Tom严肃的点头,像是知道Harry在想什麽,并且赞同了。
那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Tom有目标,而Harry的目标就是Tom,他们互相打磨、彼此激励,为的就是达成他们俩的愿望──共同达成他们俩的愿望。
「我会努力的。」Harry攥紧衣角低声说道,像是承诺於对方又像是在告诫自己,「既然我们与众不同,就要善用这个天赋……」
「嗯。」Tom揉揉对方的一头乱发,「来吧,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一条蛇来给你练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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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篇文章里的Tom采用了这样的设定:因为爱情魔药而出生、先天就缺乏爱人能力的Tom把他仅剩的那一点点感情都给Harry了,而和他一样有特别能力的Harry也回报了他所有的爱,这已经满足Tom对感情的需求,因此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孤儿院其他人的感受,反而比原着里还要残忍。
而关於成长的环境,书中以及JKR都有明确提到Dursley家在Harry十一岁前没有真正虐待过他──Harry吃不饱但也没真的饿过肚子、他们要求Harry做很多家事、放任他们的儿子欺负Harry、但并没有打过他,他们当然对Harry不好,可是和孤儿院相比,我想Dursley家根本是天堂。
在Tom大约三岁时发生了经济大恐慌、二年级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孤儿院的环境可想而知,更别说院方对於魔法界一无所知了──说真的,一个会威胁、偷窃、行抢、吊死兔子还有超能力的反社会小孩,谁不害怕?
而书中对Tom更小时候的生活没有描述,但是光想像就可以猜出他一定受过一定程度的霸凌──不是帮他找藉口,在掌握如何使用魔力後他必然也报复回去了,只是想说孤儿院和Dursley家的生活品质基本上没有可比性,这也是Harry会长歪的第二因素……第一因素是Tom(沉痛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