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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雀跃地冲出门，向禹昊打招呼。
「早啊。」禹昊浅浅一笑，「心情很好？」
「嗯。」
「发生什麽好事了？」
「我们班已经决定好园游会要卖的东西了。」
「哦，是什麽？」
「秘密。」我眨眨眼睛，「谁叫你也不告诉我你们班要卖什麽。」
见状，他看着我无奈地耸肩，「好吧，那就算了。」
「你知道是谁帮我们想到的吗？」
「嗯？是谁？」
「周子兼。」
说到周子兼的时候，禹昊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错愕。
「喔，是他啊。」只是回答的时候表情依旧和往常一样，甚至还带着点淡淡的笑。
「嗯。」我点点头，故意说：「他昨天甚至还带我去他家教我呢。」
「你去他家了？」他挑挑眉。
看见禹昊的反应，我有些高兴，扬起唇角，「嗯，因为我不会做那样东西，所以他说要教我，就去他家了。」
「喔……那很好啊，那你学会了？」
「嗯。」我粲然一笑。
「不过，你知道吗？昨天杨钰柔居然说她觉得周子兼喜欢我。」
蓦地，他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我心想，他该不会是真的吃醋了，然後在生气吧？於是有些开心又紧张地问，「禹昊，你怎麽了？」
「……没事。」
「你最近不是和他关系挺不错的，你觉得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吗？」
禹昊敛下眼，然後幽幽地说：「嗯，他的确跟我提过你。」
「那他都跟你说了我什麽？」
「你真的想知道？」
「说啊说啊，也没什麽不能让我知道的吧，还是你们都在说我坏话。」我轻瞟了他一眼。
禹昊抿了抿唇，然後像是要做什麽重大决定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他喜欢你。」
闻言，我怔怔地愣在原地，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所以整个人处在一阵惊慌之中。
「……开、开玩笑的吧？」我尴尬地扯扯嘴角。
「那你问问他吧，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语落，禹昊伸手指向正在校门前和朋友嘻闹的周子兼。
见状，我急忙背过身子，脑海里的思绪很凌乱，有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麽变成这样的，我不过是想让禹昊表现一点对我的在乎，为什麽反倒会成了这个局面？
「你没事吧？」禹昊在我身後问。
「没、没事。」我摆摆手。
「没想到……你们两个感情这麽好，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啊……」
「他走了吗？」不敢将头转回，我问。
「嗯，走了。」
於是，我这才转过身，然後大力地喘了口气，「呼。」
此时，禹昊瞳仁里夹带着一抹深邃的情绪看着我，「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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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说吧，我就觉得周子兼肯定喜欢你。」
「你这张脸哪里像是个病人的样子？」
杨钰柔那天扯谎说她要去上钢琴课，丢下我和周子兼後就发高烧住院住了三天。事实证明人果然不能随便说谎，是会有报应的。
但一回学校被她知道周子兼喜欢我的事情之後，她又立刻觉得她用这报应换来这个资讯，值得。
「我病好了啊。」她笑得十分灿烂，「而且就算没好，听到这件事我身上的病菌也立刻通通不敢在我身上放肆了。」
「杨大小姐您是不是言重了？」
「哪有。」她抗议道，「一直以来比起宋禹昊，我都觉得周子兼更适合你。」
「这不是适不适合的问题，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那你不喜欢周子兼？」她托腮朝我眨眨眼。
不知道为什麽，杨钰柔的话让我愣了一下，脑海里甚至浮现出那天在周子兼家他教我做咖哩，还替我擦脸的画面。
「婉凝？苏婉凝？」
「啊？」
「我在问你话呢，你在想什麽？」杨钰柔一脸八卦地紧盯着我，「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周子兼了吧？」
「哪、哪有啊。」
「那你对他到底是什麽想法？」
「就……不讨厌啊……但也称不上喜欢的程度。」
「那好吧。」杨钰柔摆摆手，随即问道，「那宋禹昊和你说这些都是什麽反应？」
「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感觉起来不是太开心。」
「哦？不开心？他终於懂吃醋了啊？不错不错，总算是开窍了。」
「不。」我抬眸，「我觉得他不太像是因为吃周子兼的醋在生气。」
「不然他在气什麽？」
我舔舔唇，一些回忆夹杂着禹昊那天的样子涌上心头，静静思忖了一会儿，然後摇摇头，笑得有些心虚，「我也不知道。」
「啧，什麽跟什麽啊？」杨钰柔瞟了我一眼，「不说了，要上课了，回教室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