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把你选的菜式给我看看。」,我把手伸出来,准备取若寻梅手上的菜式表。
「大娘子,请。」,若寻梅恭敬的微蹲,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在上她在下,在我说起之前,她绝对不敢起来。
「行了!别老是装可怜,一脸狐媚样......」,我接过菜式表,看了看。
「还可以,都是老爷爱吃的,你的言轻可准备了什麽表演?」,我试探的问了一下,其实我很担心,因为我的言荞并不如言轻一样水灵,手也没有言轻那样巧,她能得老爷赏识,全因为是嫡女。
「轻轻......言轻准备......准备跳一首"夕神采云"......不过她跳的还不是太好,或许......或许会改跳别的......」,我的心停了一下,那不是言荞选的曲子吗?
「哦?那是我荞儿选的曲子呢!要不让他们比比?」,虽说言荞没有言轻可爱动人,但是拂琴唱曲跳舞,无一项我没有用心栽培的,平常也花了重金请师傅好好习着,言轻,一个贱俾的孩子,哪能有这麽好的师傅?
「轻轻......言轻肯定没有大姑娘跳得好的......大娘子要不算了?」,若寻梅哀求的看着我,可我越看越有趣。
「这有什麽不好?说不定老爷会更看重言轻,不是吗?」,我打趣地看着若寻梅。
「可言轻还小,若是输了,老爷更不重视了......」,若寻梅紧张的说着,我最喜欢看着她紧张.害怕。
「就是因为她年纪小,所以输了也没关系,没有人会笑她的,好了就这样吧!」,我看着若寻梅愁面,开心的笑着。「怎麽?你该不会以为......以为右相府会选重你的言轻吧?」,我挑了挑眉,等着若寻梅回答。「怎麽......怎麽会呢?我......妾身不过希望老爷高兴......」,若寻梅慌张地低下头。
「我看你就是这麽想的!你以为你是谁?她又是谁?不过是个庶女,一点用也没有,我告诉你,我已经帮她选好了,以後就在街边选个乞丐,就选花街的乞丐吧!」,我大声地喝斥着,花街是当地有名的暗巷,那里有一个已过六十的老头,还瘸着腿,因为好色出了名呢!如果让言轻嫁给他,和那老头儿过一夜,也就了此终生了。
「不不!求大娘子手下留情......别把轻轻送到花街,拜托夫人了!」,若寻梅跪了下来,不断的哀求我。
「怎麽?你以为她会是正室吗?」,我狠狠的瞪着若寻梅。「我要她生不如死,永远卑微地活着,我告诉你,那是你的报应,若是你没有勾引老爷......我的夏儿就不会这麽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一边笑着一边流下眼泪,夏儿是我最小的儿子,那年老爷因听信算命先生的话,宠幸若氏,若氏生孩子,我的夏儿生了重病,老爷却一点也不关心,连夏儿死的时候,老爷也不请大夫,我的夏儿就是被这个孽障害死的!
「夫人,算是寻梅拜托你了......有什麽冲我来,别害轻轻......」若寻梅重重的把头嗑在地板上,「你就在这,一直嗑头,为我的夏儿赎罪,在我喊你起来之前,你不准离开!」,我擦了擦眼泪,转身准备回房,我明白,这样做我的夏儿也不会起死回生,我也明白,这不是她的错......可我不甘心,我的夏儿......他到底做错了什麽?我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怕是要下一场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