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花语是天真、纯洁、尊敬、足以与你相配,而八朵花则代表了深深的歉意,以及请原谅我……
上完了西洋音乐史後,钟立禹背着酒红色大提琴盒走向琴房,走廊的最底是一间较大的琴房,里面摆了一台三角钢琴,不过高级程度还是不及自家那台要价七百八十多万的三角平台钢琴,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上扬。
走到琴房门口前时,钟立禹停了一下,静静地听着里头传来的柔和琴音,洪宸安的琴技在系上是真的没有很突出,但是他演奏的琴声就是莫名有股无法形容的特色,该怎麽去形容呢?就好像柔弱中一抹执着的坚强,尽管在音乐这条路上,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可却靠着自己的信念、给他动力的奶奶走这麽远。
钟立禹就是知道,将来的洪宸安,终究会有一番属於他一人的成就。
在琴声告一段落後,钟立禹这才开门走进去。
「你迟到了,同学。」洪宸安一看到钟立禹,故意闹他的说着。
钟立禹拉着一张椅子到钢琴旁,位置正好是背对钢琴的位置。「我才没有,只是先站在门外听听将要跟我合奏演出的人的琴声。」
一听,洪宸安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一边盯着搬着谱架的钟立禹问:「那、那你听起来,我弹得怎、怎麽样?」
「我觉得……」在坐下调整好谱架高度後,钟立禹打开琴盒先取出高级黑檀木制作的琴弓和深色松香,「有待加强,你快板一共弹错六个音……」
「好好好,我知道了!」洪宸安万万没想到钟立禹听得这麽细,同样的曲子他一定也弹过上百遍了。
「先调音吧,A、D、G、C。」钟立禹从琴盒里取出琴身采欧洲枫木、法国制琴桥、义大利枫木制琴头,外观采用了法式配件提升了高贵气质,一把总价高达百万的大提琴。
洪宸安拿出自己修长的手指,按照钟立禹刚刚说的按下几个琴键帮忙他调音,调音结束後,才从书包拿出印好的大提琴谱。
钟立禹伸手接过,「是Avemaria啊。」
「对啊。」洪宸安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为什麽选这首?」钟立禹好奇的问,并将谱放到谱架上,因为这首对音乐系的学生来说,并不难。
但洪宸安只是笑笑的,什麽话也没有说,将双手放到键盘上,低下头开始弹起前奏。
钟立禹眯着眼看着他,可最後却在自己要开始加入合奏的地方认输似的低下头专心演奏。
虽然洪宸安什麽都不肯说,钟立禹也没去过问,这种事也不太方便过问,但多少已经被猜出一个底了。
练了一段时间过後,两人都一起到一旁的窗户前喝水休息,舒展筋骨一下。
钟立禹将手中水壶的盖子盖上,问:「另外一首曲子决定了吗?」
「还没,要不给你决定吧。」洪宸安边说边按摩自己的指关节边回应:「选好你再告诉我,再来讨论编谱的事。」
「嗯。」
於是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钟立禹靠在墙壁上,闭着双眼思考要选哪首曲子好,洪宸安则边喝水边望着窗外。
「咦?」钟立禹的思绪硬生生被洪宸安这声「咦」给打断,於是他不甘愿的睁开眼,双手盘在胸前的问:「你干嘛?」
「不是在叫你啦。」洪宸安仍望着窗外。
钟立禹尴尬了一下,接着也顺着洪宸安的视线一起往窗外看去,他皱了皱眉,发现那个马尾少女,也就是不久前才用羽毛球打到他头的那个女的,她正蹲在音乐学院外的一棵树下,手上拿着素描笔,膝上摆着一本素描本,似乎在画什麽。
仔细一看,她今天没有绑马尾,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多了些气质。
洪宸安侧过头,发现钟立禹看到几乎整张帅脸快贴上玻璃,但他好像因为太专注都没发现,洪宸安快被这画面给笑死,因为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用咳嗽来稍稍掩饰。
钟立禹立马回神来,於是他向後退了一点,一脸害羞的冏模样实在有些反差萌的可爱。
洪宸安又看了看树下的少女,喃喃说道:「原来也读这里啊……」
「什麽意思?」一旁的钟立禹出声。
没料到自己的自言自语被听见,洪宸安装作没事的耸耸肩,「没啦,没事。」他离开窗前走向钢琴,「我们继续练吧。」
钟立禹在离开窗前时,又不禁回头再看了一眼树下的她,这才又回去乖乖地继续练习。
下午第六节课结束後,张彦程匆匆忙忙将中药概论的课本和笔袋塞进他的黑色背包里,并从座位上站起身。
「张彦程,晚上十点前丢期中报告的资料到群组。」陈品懿缓慢的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一边提醒。
坐在隔壁的白希澈不忘闹一下:「人家急着去见未来二嫂,你急什麽?太严肃了打叉打叉。」
陈品懿斜眼瞪了一眼白希澈,冷冷地道:「既然大哥你人这麽nice,那你就替张彦程做吧,我的部分也将给你了,等一下我顺便在群组上说我这个组长不干了。」语毕,他脸上扬起无比灿烂的笑容。
「喂喂喂!」见陈品懿拿起手机,白希澈二话不说地不顾众人眼光给他贴了下去。
「你们小俩口玩你们的,我先走了,晚点见,掰!」说完,张彦程快速离开教室,再待下去他肯定也会被牵连进去,想到就怕。
白希澈抱着陈品懿的手臂,用脸颊不停磨蹭,「品懿,别这样嘛,我知道错了真的。」
「不要那样叫我,很恶心!」陈品懿试图甩开黏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虫,「走开!我晚上十点前也一样要收到你的统整资料,这样我才可以开始做简报,之後才可以一起练报告!」
「不行啦太赶了啦!」
「我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