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相同的命運不同的過往 — 06.原來睡不飽會失智?(若曰

正文 【特傳】相同的命運不同的過往 — 06.原來睡不飽會失智?(若曰

……我有说过吗?

我打从小时候开始就很讨厌那种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场合,例如开学典礼或是运动会之类的活动,所以我每次都会偷偷地翘掉,反正不管怎麽样,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我默默地消失在队伍里头。

那麽,这次的开幕典礼──「你敢跑的话,可以啊。」

好的,今天是大竞技赛正式开幕的第一日赛程,来自世界各地的学院选手们都会各自待在休息室里准备,等待着听说是竞技赛主办者的咱家学院董事致词完毕後,才会轮到我们上场宣誓……我是这麽听说的。

然後,听说是学院创办人之一、同时也可能是我的监护人之一,现在正在竞技场中央发表演讲,然而我刚才正在神游,所以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也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学院董事之一长啥样,猛地被人捏了把脸颊後,我整个人被揪着领口从椅子上一把拉起身,转眼间就到了竞技场的正中央。

轰然的鼓噪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转头环顾着四周,传说中举办大型比赛时才会自动浮现的学院竞技场真的非常宽阔,大概有十到十五个足球场这麽大吧,触目所及全是巨大辽阔的白石地面,四周竖立着纹有不明图腾的建筑长柱,然後围绕在柱子旁边的是几个没有支撑点、直接飘浮在半空的平面,上头零星地站了几个人影。

四面八方的竞技场地上方则浮现了长方形的光面,上头正播放着场地里头的画面,就像是实况转播的电视墙一样。

耸立长柱的後方就是观众席,一圈一圈地将整个露天竞技场包围起来,整体来说、就是罗马竞技场的超大翻版。

靠近东侧竞技场的观众席区看起来又和其他的不太一样,正中央的地方飘浮着一块评审区,而选手休息区则看似随意的飘浮在竞技场的上方,实则按照各个学院特性和交好程度凑在一块,上头还飘扬着不同学院的旗帜与校徽,观众席四周也立起了巨大旗杆,一目了然到想误闯敌对观众席都很难的地步。

看了眼这样的大场面,虽然多少觉得有些紧张,但我还是相当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大哈欠,结果立刻被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学长转头狠瞪。

……一个星期以上都没好好睡过觉了,是不能打个哈欠吗!

露出昨天明明老早就把我送回房间了的生动表情,学长一副打算把我剥皮煮熟吃下肚的模样让我稍微退怯了一下,但立马用更加理直气壮的口吻反驳道。

那是因为!昨天我整晚都在和西瑞搏斗啊!

「……」

学长这你就不懂了,和西瑞搏斗这件事真的不能等。

虽然我知道西瑞在入住我房间客厅之前是通勤上下课的,但我看他如此放飞自我的模样,想必家族大概也没有管他太多,所以也就没有注意为何他家的人都没有冲来我房间抓小孩回去揍。

天知道……真的是天知道他和他的家人说了些什麽啊!听说是西瑞他三哥的某人昨天一做完检查後就立刻抓着我的手,相当兴奋地分享着他家小弟身上哪个部位很赞巴拉巴拉以下废话省略,然後又相当亢奋地表示可以趁他洗澡时冲进去突袭之类的……

而且我有十足十的自信,九澜肯定有在西瑞他房间和浴室里装监视器……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西瑞第几胸椎位置的背上有颗痣之类的情报啊──!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全家都知道自家小孩住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却不知道我们是卧室和客厅分开睡,另外还有一个室友当挡箭盘喔。

他们家从头误会到尾,我都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九澜了啊……

於是,在严刑拷问结束之後,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而我也被一早就踹开我家大门的学长一把掳走,连落跑都来不及……

大概是我的废话太多了,学长乾脆直接无视我,而我也乐得继续偷蹲在队伍的中间偷懒,反正前面有学长和夏碎学长、後面有西瑞,我一点也不怕被发现。

蹲低身,我将曲起的双腿圈在手臂里,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右脸颊随意地依靠在膝盖上,带着疲倦的目光看着脚边的白色地面,指尖轻轻地点了点交缠在一块的手,我缓缓地闭上了眼。

学长。

你昨天特地带我到医疗班本部接受检查的用意究竟何在呢?

昨天和西瑞提到这件事时,他说了,不论是代表队正式队员或是候补队员,都是不需要接受任何检查的,那麽昨天又是为了什麽呢?我哪里需要接受检查?

难不成是因为你终於良心发现,认为不应该狠操我这麽多天,担心我受伤才这麽做的吗?那麽你大可直说啊──……

「……」

……喂、怎样都好,好歹说句话吧?

「明明只要说句对,我就会相信的……为什麽不说……」小声地嘟囔着,我重新睁开眼,「我什麽都可以接受,就是不接受谎言,记住了。」

我只容忍这次。

意识到身旁的队伍们全都注意到了独自蹲在人群之中的自己,站起身後,我连忙伸手拍了拍从漾漾衣柜里借来制服裤,深怕刚才那一蹲把裤子给蹲皱了。

这可是我千拜托万拜托薰衣草,才得到一天的允许可以换上自己梦寐以求的长裤呢,当然要好好珍惜。

手背冷不防地被旁边的人一碰,我转过头後才发现莱恩就站在身旁的队伍里。

也对、我们学院总共派出两支队伍,站在我们旁边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嘛!

似乎误以为我刚才蹲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莱恩侧过头询问,「还好吗?是紧张?还是……?」

微笑着摇摇头,我往前看了看,莱恩前方站着两位认识的学长和学姊,身後则站着一位红袍,他的脸上戴了一个很像日本夜叉的鬼面具,让我一秒联想到千冬岁。

……是错觉吧?千冬岁没有参加这次的竞技赛才对。

站在这区平台上的一共有十支队伍,除了自家学院的两支队伍之外,比较显眼的是伊多他们,因为很少见到队伍里只有一系列的白袍选手。

转头稍微看了看其他队伍,那瞬间、我真想戳瞎自己四处乱看的眼睛。

那天和西瑞在商店街吃点心时遇到的奇怪紫袍就站在其中一支队伍里,他像是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在我转过头的刹那间,立刻就和我对上眼、并露出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

……

迅速转回脑袋,我捏紧拳,被他那样盯着看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恶心感,好险早上太匆忙没有吃任何东西,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大吐特吐了。

显然西瑞也注意到对方了,只听见我的身後传来一声很大的咋舌声,随後西瑞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整个人贴到我身後,「人家在这麽远的地方,你是在怕屁啊!」

「啊?」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恶心……吞了吞口水,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西瑞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唉……到底是怎样啊……

深吸了口气,我逃避似的闭上眼,耳边轰隆隆的鼓噪声逐渐消失在世界里,当我意识到时、耳边只剩下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悄声细语,黑暗之中某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那人变得扭曲的笑容、意外清晰。

耳边模糊的悄声细语逐渐与其他声音融为一体,讨厌的声音被另外一种声音盖过,不再是令人不快的声音占据整个脑袋。

意识到自己在昏睡前似乎正在参加什麽重要场合,我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一层米色毛毯,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头睡觉。

……怎麽回事?

「她醒了。」仅是一个气息改变,站在床边的某人立刻察觉到方才他们谈话中的主人公已经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转过头,小手顺势揭开毛毯,呈现半梦半醒状态的少女受到室内灯光的刺激,微微眯起紫眸,有些不适应的将毯子给拉回来,直接遮住半张脸。

等到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了灯光的光线之後,我这才悄悄地睁开右眼,想要一探究竟是谁直接拉开我的毛毯,到底知不知道礼貌两字怎麽写啊!难道不知道我很容易见光死吗?

连西瑞那个迟钝鬼跟我相处个几天後都发现了,我身边应该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吧!

才刚睁开单眼,眼前视野猛地被紫金色眼瞳所占据,那双眼睛像是紫色星空般深邃,就像薰衣草的虹膜色泽一样……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在何处,薰衣草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身旁的我,几乎是下意识认定了眼前的紫眸主人就是薰衣草,我直接伸出手往眼前的人脸上摸了好几把。

没关系,如果是薰衣草的话,就算让我见光死十次我都不会生气……

无视於身旁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倒抽一口气、感觉起来快抽到窒息挂点的声音,我十分疲倦地闭上眼,抱紧了怀里的毛毯,将整个脸埋进毛绒绒的毯子里蹭了蹭。

明明没有用毛毯裹住自己,身旁却传来像是隔着墙说话的模糊声音,「呵……是个十分有趣的孩子呢,你说是吧。」

「是……」嘴上毕恭毕敬的应允的某人正恶狠狠地躺在床上的少女,大有等等就要把人五马分屍的气势。

然而,被狠瞪的某少女、也就是我,仍然沉浸在睡梦之中。

站在床旁的人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耳朵,小声到几乎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钻进耳里,意外的变得清晰了起来,「那个孩子几乎不曾对我们提出任何请求,当初收到讯息时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你真的很幸运。」

「既然他选择相信你,那麽我也相信你。」

因那人的碰触而逐渐消散的疲倦感,让我缓缓地再次睁开双眼,一阵迷糊之中,我看见一个女孩,她有着淡金色长发,身材娇小却身穿着繁华沉重的古代服装,上头纹有许多精美刺绣,小小的脸蛋面向着我,她的嘴巴一开一阖的在说话,「你是个特别的孩子,即便未来的路途崎岖难行,都愿你能够走上正途而不受迷惑,祝福你。」

随着眼前的女孩收回手,感觉不再那麽疲惫的我再度坠入安眠梦乡,难得觉得自己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我很快地昏睡过去。

然而我才昏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脑袋立刻受到一记重击,痛到我整个人直接滚下床挣扎。

连像我这种超级铁头功、一点都不怕被拳头狂殴的人都说痛了,那就真的是痛到不行的那种,换成别人的脑袋可能已经破洞了吧。

「学长!你拿什麽打我啦!」抱着头坐在地上哀嚎,我珍贵的几滴眼泪挂在眼角,第一眼就看见学长手里拿着一本超级厚重的书本,厚度绝对有六公分以上,而且书皮一看就知道是很硬的那种。

可是,那本书连同书皮现在却硬生生地凹了一半,到底是打多大力啊?!等等、我的头还是好痛啊啊啊啊!

学长你到底又发什麽神经乱打人!

「你说呢?」再度出手往自家学妹脸上用力一捏,已经完美掌握如何痛揍学妹技巧的某学长下手毫不留情,「还记得你刚才都做了些什麽吗?」

我只知道我被你痛打一顿!我记仇记很久的喔!

摸着被偷捏的左脸颊,我十分哀怨的爬回床上,赫然发现我们已经回到选手休息室了,而且西瑞明显刚才出去晃了很大一圈,大桌上摆满了只会在夜市里出现的食物,我记得为了这次的竞技赛,体育场外头布置了许多的园游会商圈;而且早上对我见死不救得漾漾不知何时也溜进了休息室里头,站在角落的夏碎学长则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将目光转回对我露出极度鄙视神情的学长身上,我默默地扪心自问了一下……呃、就不小心偷吃了别人的豆腐?

……等等、我想起来了……

……那头长发……那套古代服饰……那双眼睛……她不就是在开幕典礼时一直被我忽视的学院董事吗!?

我居然把她当成薰衣草随便摸!

看着学妹自动自发地趴在床上忏悔後,学长这才悠哉地坐回他的宝座,满脸嫌弃地看着手里被打凹的书,「看在你才发神经的份上,我就暂时先不追究你那些无礼的举动……话说回来你刚才是怎麽回事?场上除了亚里斯学院之外,还有你认识的人吗?」

蛤……什麽怎麽回事?我刚才除了失智之外难道还做了什麽发神经的事吗?

从抱着毛毯趴跪着忏悔的姿势爬起身,我愣了好一会,见到学长再度举起手里的书准备动手砸我,我立刻摇头,「没有没有,除了伊多他们之外我谁也不认识。」

那瞬间,我突然明白学长到底再问谁了。

他说的应该是我和西瑞前阵子在商店街里遇见的奇怪紫袍,我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大竞技赛代表队伍的选手。

尤其学长曾说过这次的竞技赛似乎有人在私底下动手脚,再加上那位紫袍种种怪异的行为,和我们在商店街的相遇……真不知道对方是偶然之下的巧合,亦或是刻意而为。

但那时候我并没有被学长以候补的身份拉进代表队伍里,所以他的目标其实应该是西瑞吗?

可是我怎麽看都觉得对方比较针对我啊?

默默地坐到床旁,我弯身拾起落在床边的黑色短靴穿上,脑袋像是突然茅塞顿开般,想起自己被学长痛殴之前的满腹疑惑……奇怪、我是什麽时候跑回休息室里睡觉的呢?

明明上一刻我们还在竞技场中举行开幕仪式的不是吗……为啥我会在这里睡昏头,还偷摸镜董事的脸颊呢?

「……果然还是要多打几下才会清醒吗?」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好吗!」所以不要拿着书就想打我!

秒从床上跳下,我迅速躲到夏碎学长身後寻求庇护,而夹在我和学长中间的某紫袍依旧端着微笑看戏,彷佛一切都不干他的事一样,但夏碎学长还是好心地替我解惑,「你刚才突然在场上昏了过去,吓了我们一跳呢,冰炎只是担心你。」

「啧。」这是对於夏碎学长的说词感到不屑的学长所发出的咋舌声。

「……我昏倒了吗?」但我完全没办法把重点放在後半段,我只在意自己竟然在这种大场合上直接昏死过去,看来我的脸也差不多丢光了。

「对,听说是这样没错。」见到我晴天霹雳的表情,漾漾连忙安慰我,「不过我想除了西瑞之外,那时候应该没有其他人发现。」

「……什麽意思?」

「西瑞说你皱着眉闭上眼之後,整个人突然往後倒在他的身上,完全叫不醒,但为了不引起骚动,所以他撑着你直到典礼仪式结束,才赶紧喊夏碎学长转移回休息室,那时我在观众席上完全没发现,还以为你只是再补眠。」

……

虽然说,直接昏倒在地是蛮丢脸的。

但站着昏死更丢脸,尤其还被学长知道……我现在连挖坑把自己活埋的心都有了。

「那浑小子是明风的人,本大爷上次早该认出来才对!」打从我醒来开始就没停下嘴过的西瑞往嘴里塞了满满的食物,口齿不清的说道,边吃边说着还不忘往我手里塞了一盒食物过来,「他上次接近你的时候,有没有做些奇怪的事?」

……呃、我觉得他所有举动都很奇怪啊……而且我不太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还没感觉的吧?

「这是怎麽回事?」并不知情我上回出门时被怪人紫袍搭讪的学长皱眉,上下打量了我好几轮後,转头询问西瑞详情。

看着热络讨论起来的某两位,我抓着手里装着疑似是章鱼烧之类的食物盒,意思意思的戳了一颗起来塞进嘴里後,直接把纸盒塞给漾漾,因为我不饿。

此时门口正巧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距离大门口最近的我转头看了看,下意识就走上前把门给拉开。

门外访客正是话题中的主人、明风的紫袍。

身为站在门边、首当其冲的当事人,我直接愣住,下秒被自己的口水和嘴里的食物给呛到。

「哎、还好吗?长这麽大了吃个东西还会呛到啊?」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做出这麽失礼的反应,明风紫袍愣了楞,随後伸出手想要帮我拍个背、顺顺气,但我只顾着狂咳,完全没发现紫袍的举动。

见状,西瑞立刻从座位上跳起身,一把将我往房间里拉进去,力道之大,让搞不清楚状况的我途中毫无阻碍的直接撞上房中央的木桌。

虽然途中一度曾经有阻碍物可以帮忙挡住我的……马的褚冥漾你以後有种就不要跌倒还是怎样,我绝对不会去帮你!

大概是我撞上木桌後的表情太狰狞,漾漾连忙凑过来陪笑,小心翼翼的将我拉到床边坐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漾漾的脸色有点苍白?

反手拉住漾漾的手腕,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学长猛地从宝座上起身,掠过我和漾漾的跟前往门口走去,脸色同样稍有不佳,他斜眼看了我们一眼,冷不防地抛下一句,「先看看自己的脸色再去关心别人吧。」

往门口看了一眼後,夏碎学长也跟着靠过来,「若若,你还好吗?头晕吗?」

微皱起眉,我完全没心思应付来自身旁的关心与担忧,浅紫眼眸紧盯着门口,只见学长和站在门口挡人兼找碴的西瑞说了几句话後,便和明风紫袍一起离开休息室。

门关上的那瞬间,我看见那个紫袍在笑,他对着我、露出了非常怪异的微笑,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像在竞技场时一样。

眼前一黑,我的身体顿时没了知觉,像是被灌了水泥似的,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只知道当我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已经从床边摔到地上了,身旁的夏碎学长只来得及拉住我的手臂,才让我免於脸直接着地的惨剧。

动了动毫无知觉的手指,总觉得好不容易消散的疲倦感又重新回到身上了。

「抱歉,给学长添麻烦了。」藉着夏碎学长的搀扶爬回床铺,我顺手把脸色也很差的漾漾一起拖到身边待着,虽然不知道漾漾脸色惨白的原因,但总觉得只要待在一起,感觉就会好一些。

几分钟过後,学长摆着恶鬼般的表情强势回归休息室,导致我现在比较害怕学长,那个紫袍反而没那麽可怕了。

「刚才那位是明风学院的紫袍、滕觉,我们在工作时曾遇过几次。说实话、这次见面他给人的感觉有点怪异……你确定不认识他?」随手将掉落在地的毛毯往我身上盖,夏碎学长如此询问道。

「我真的不认识,在商店街是第一次遇见他。」

「在原世界的时候呢?」

「嗯……我个人认为那可能就是他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了。」

「哼,明风学院出发前据说曾经受到攻击,根据报告结果似乎只是偷袭,而且失败了。」学长环着手,冷冷地插话道,「但我不这麽觉得,滕觉之前不是那麽讨厌的小子,尤其讲话方式总会让人发火。」

原来如此,难怪学长出去一趟回来简直像吃到炸药一样。

冷瞪自家学妹一样,学长坐回宝座,「总之必须多加防范明风学院一些。」

闻言,我们所有人都很乖巧地点点头,毕竟学长正在火山爆发中。

「喂。」今天总喜欢莫名其妙靠过来的西瑞再度往我的手里塞了枝棉花糖。

……我告诉过他,其实我现在不饿吗?

……好像没有……看在西瑞塞过来的食物是甜食的份上,我踢掉短靴,躲在床上的最角落啃起棉花糖来,而西瑞则重新退回食物堆里继续狂嗑,学长们则是凑在一起不知道再说些什麽,我的身旁只剩下漾漾在我面前绕来晃去,像苍蝇一样非常扰人。

虽然漾漾可能是好意,但这种举动有够烦的啊。

撕下一大块棉花糖往漾漾的嘴里塞去,我直接把人推回原位坐好,别逼我跟你算早上见死不救的帐。

「呜……」猛地被塞了一大口糖,褚冥漾和往常一样一点都不会读空气的继续往少女身旁靠过去,「若若……」话才说到一半,他赫然发现谈话对象居然已经昏睡过去了。

手里还拿着吃到一半的棉花糖木棍,今日难得换上男生制服的少女缩起双肩和双臂,下意识握起的拳头摆放披着毛毯的膝盖上,粉色脑袋歪了一边,白皙脸颊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手背上睡着了,掌中的棉花糖显得摇摇欲坠。

连忙接过少女手里的食物,褚冥漾无比傻眼,怎麽会有人这样说睡就睡啊?

而且若若明明就是一个很难入眠的人,现在却睡得像头猪一样,总让褚冥漾觉得有些怪异。

伸手戳了戳少女柔软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嘴里的棉花糖还没化开,淡淡地香甜气息弥漫在鼻间,褚冥漾看着熟悉的面容微微皱起眉头,像个小仓鼠似的撇开头,将整张脸蛋藏进手背里,简直有够可爱。

意识到自己的脑袋里居然将若若和可爱画上等号,褚冥漾摇摇头,试图将这个会害死自己的可怕想法赶出脑袋,要是被薰衣草发现,他绝对吃不完兜着走,没有被吊起来毒打三天三夜才有鬼。

……不过这样也好,若若从亚里斯学院回来後,感觉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总是睡睡醒醒的,就算只是躺在沙发上小睡片刻,也总是皱着眉,所以才会在竞技场上昏过去吧。

默默地收回手,褚冥漾往床尾又捞了一件毯子往少女身上盖去。

然而既明风紫袍之後,一阵敲门声再度从门口方向传来,褚冥漾身旁的人骚动了起来,好像快醒了。

褚冥漾只能说,若若真的很没有睡觉的命。

约莫三分钟过後──

……喂……他家学院是很招人嫌吗?为什麽连个中场休息时间都有其他学院来下马威啦!

冷死了!

第三次翻新完成

2020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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