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皇爺千睡千千睡 — 第八章之四 暴雨將至

正文 皇爺千睡千千睡 — 第八章之四 暴雨將至

靳临双手负後站在水坝上,橘色夕阳将他俊毅面容染上一层金灿,带着不羁的狭长眸光如今隐着一抹忧患,他想举步,却总在脚跟离地又贴回地面。

在靳临的五十步之遥,南宫陵博与秦湛白吻得难分难舍,靳临可以清楚见着,面对他的南宫陵博手捧秦湛白的後脑勺,闭起凌厉眸光沉醉在此刻的旖旎,让他不好上前打扰。

「怎麽还不下来?」纳兰止恕雪色衣袍在风中飞舞,他来到靳临身侧疑窦问话。

原本爬下水坝的纳兰止恕和靳临同萧蚀商讨水坝工程後,却迟迟不见南宫陵博偕同秦湛白下来,於是靳临又上了水坝找人,不过一会的时间,纳兰止恕也跟着上来探探目前状况。

靳临手指前方。

纳兰止恕看了南宫陵博与秦湛白火热的拥吻画面,眯眼浅浅皱眉,他当然晓得南宫陵博的焦心与颓丧,但已经逐渐昏黄,若再不动身回驿馆恐怕天要全黑了。

「你去叫他们。」纳兰止恕用下颚指着南宫陵博与秦湛白。

「我?」靳临面有难色。

「若宰相不去,我去。」纳兰止恕话落就想上前喊人。

「我去,你在这别动。」靳临举手横过纳兰止恕的胸膛,要他在这止步就成。

靳临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南宫陵博与秦湛白跟前,他相信依两人的上乘功夫,就算吻得激狂也晓得有人靠近,但两人却依旧故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

「皇爷,该走了。」靳临开口。

南宫陵博的眸光依旧闭紧,置若罔闻。

靳临努努下颚,蹲下身想拍秦湛白的肩膀,要他们俩快点分开。

但靳临的长指还没碰触秦湛白,南宫陵博出手如电,一个翻手打掉靳临的五指。

靳临低眸看被拨开的泛红手指,眯眼瞪视张眸望向自己的南宫陵博,这回靳临可是来气了。

靳临又是一个捉握,南宫陵博一手捧着秦湛白的後脑勺,继续亲吻着,另一只手在翻飞间阻挡靳临的进攻。

然而被夹在中间的秦湛白丝毫不在意两人在他背後激战,甚至还紧紧抱着南宫陵博的後颈,探出舌尖卷着他的舌,貌似一点也不想与南宫陵博分开。

功夫招式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两人无声的手部搏击虽貌似温和,但在两掌翻飞间,秦湛白的雪色长发不时被掌风吹得飞扬,但他依旧不躲不闪,丝毫不惧如南宫陵博与靳临这般高手,在他看不见的背後过招会伤到他。

纳兰止恕缓步走了过来,冷眼看了南宫宫陵博与靳临过招,提起雪白衣摆蹲在秦湛白身侧,探手点了点秦湛白的手腕。

「秦将军,松手。」纳兰止恕浅声说话。

这回换秦湛白置若罔闻。

「皇爷、宰相,你们快住手。」纳兰止恕又再开口。

南宫陵博与靳临似乎打上瘾了,一点收手的迹象都没有。

纳兰止恕见三人依旧故我,叹了口气,「你们这群是狗还是猴子?都几岁了,还玩这些孩童的游戏?」

这时,秦湛白总算松开南宫陵博的双唇,转首笑睨纳兰止恕,「有哪个孩童会玩亲嘴?介绍给我认识,我收他当徒弟。」

「幼稚,误人子弟。」纳兰止恕冷睨秦湛白。

「快说呀!有哪个孩童会玩亲嘴的,孺子可教。」秦湛白不肯放过纳兰止恕。

纳兰止恕又叹了口气,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倒是有个孩童会玩亲嘴,那人姓秦,叫做湛白的臭小子。」

「我早已过弱冠之年,就快而立,哪是孩童。」秦湛白斜睨纳兰止恕。

「咦?你已经快而立?怎麽还如此幼稚?」纳兰止恕总是冷然的面容刻意露出惊讶神情。

「可恶的纳兰臭小子!」秦湛白怒瞪纳兰止恕,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他摆一道。

纳兰止恕扯起嘴角,摸摸秦湛白的头,「孩子,快快放开皇爷,回家吃饭,乖。」

秦湛白「啐」的一声,不甘愿放开南宫陵博,站了起来。

见秦湛白起身,打得难分难舍的南宫陵博与靳临才肯收手。

当四人步下水坝,萧蚀领着他们来到距离水坝工程仅徒步半盏茶距离的驿馆。

虽说名为驿馆但其实是当地官员为了方便京城来此监工的官员,临时徵收民宅再行翻修的简陋宅院。

当马车与飞驰和飞鹰停妥在驿馆前,时间已经是酉时时分,天幕早已换上漆黑。

秦湛白下马站在驿馆前,只见驿馆是一座以木栅栏围成的三栋红瓦泥房,房子中间有一个大空地,空地上摆了几张桌子和一些木竿,看样子吃饭与晒衣都在空地上进行。

「皇……四位里面请。」秦蚀一时说错话赶紧改口。

以南宫陵博为首,四个人走入简陋的驿站,早已听闻风声的其他官员乖乖站成一列神色慌张。

「大家随意就成。」南宫陵博浅声开口。

官员虽然点首称是,但笑得十分尴尬,要他们「随意」怎麽可能!毕竟今夜前来的可是皇爷与宰相和将军与尚书,他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更何况是「随意」?

「皇爷别强人所难。」秦湛白笑睨南宫陵博,接着望向萧蚀,「可否请将作监安排我们的住所。」

「当然,因为房间不够,我们勉强只能空出两间房,不晓得您们四人挤两间可否呢?」萧蚀点头如捣蒜。

「我与皇爷没问题。」秦湛白立刻点首。

「我与宰相同房也没问题。」纳兰止恕跟着开口。

萧蚀一听四人都没意见,赶紧领着他们到收拾好的房间,梳洗一番後再上热腾腾的晚膳。

用过晚膳,秦湛白穿着单薄白袍双手枕後脑勺坐在广场的躺椅上看月亮,然而从靳临房中走出的南宫陵博见秦湛白悠闲模样,勾着嘴走近他。

「赏月?」南宫陵博拉了一张凳子坐在秦湛白身侧。

秦湛白转首看向南宫陵博,摇了摇头,「晒月亮。」

「无聊。」南宫陵博轻笑。

「明日咱们要开始做苦力,光想就觉得累。」秦湛白重重吁了一口气。

「谁要你自告奋勇,而且不是咱们,只有你。」南宫陵博眯眸。

「小气,我是一时血气翻涌才开口的,但能帮上忙其实我很开心。」秦湛白笑得灿烂。

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露出虎牙的笑靥,忍不住探手捏了捏他的侧脸。

夜风吹抚两人,明月高挂天际,这是两人在洛城最舒爽的一夜,然而後续接踵而来的无情考验正在前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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