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期间,蓝斯白天亲自开着车带艾蜜莉和珍妮出门,他们一起逛过许多地方,就像寻常家庭一起去农夫市场买肉、吃烧烤,蓝斯还给她们两人各买了一个巧克力苹果,彷佛他才是大人。
日落来临,艾蜜莉逛累了就自己叫车回去休息,把时间留给年轻人们。
农夫市场附近就有郡立美术馆(LACMA),开车只要四分钟的时间,这是西部最大的美术馆,馆藏极为丰富,但最着名的还是博物馆前的装置艺术,集合了二零年代和三零年代202盏的复古路灯,修复後设计高低落差而成的整齐发光丛林。
珍妮曾经在照片上看过,她总觉得路灯就是路灯,毫无美感而言。
等她亲眼看到,她改变了想法,在夜晚的衬托下,202盏路灯的光芒壮观,後头还有几颗冒尖的棕榈树,整齐而和谐。
「我没想过会这麽漂亮,就像《魔发奇缘》一样。」珍妮说。
「我有段时间会和我妈一起住在洛杉矶,这是我在洛杉矶最喜欢的地方,看着这些灯在黑暗中也足够照亮周遭就让我感到安心。」
「我和你有相同的感觉。」珍妮歪头看着他,扬起嘴角。
「这句话非常好。」蓝斯低头吻了她。
比起我爱你这类直白的话,「我和你有相同的感觉」更契合心灵,如果每个人的存在是为了某个人,那他和珍妮是彼此存在的原因。
後来她才明白,不是那些风景很美,而是和他一起的时候,世界变得很美。
最美的风景,是和他一起。
从都市之光回到比佛利山庄,珍妮先去洗澡,蓝斯在床上看电视打发时间,珍妮进去浴室前发现他看的是《暮光之城四》,等洗完澡出来,电视刚好播到男女主角赤裸着身子在海里拥吻,他们开始进行不可描述之事。
珍妮都忘了移动,她转头看向蓝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火花。
「我去洗澡。」蓝斯不自在的将头发往後拨,匆匆进了浴室。
珍妮将电视关掉,浴室传来水声。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交往这麽长了,最多也就同床共枕,她是蓝斯的第一个女朋友,有些事情不用讲也明白,珍妮想把主动权交给他。
好不容易等他洗好,他又藉口去厨房喝水,溜出房间,好像她会吃人一样。
珍妮决定抛弃刚才的想法,等房间灯关了之後,主动抱住他的腰。
「珍妮,我也是男人。」蓝斯推开了她的手,转过身面对她。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做。」黑暗中,珍妮看着他,手指滑过他的嘴唇。
「我想留到结婚之後。」他的声音暗哑,在黑暗中更是扩大了他的性感。
「你确定?」珍妮起了坏心思,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逐渐往下。
「珍妮!」他低吼,抓住珍妮的後颈,两人的唇舌交缠,珍妮能感觉到大腿之间的东西又热了几分。
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如此诱人的景色,准备起身去浴室洗冷水澡。
珍妮拉住他,将他往床上一拉,翻身坐在蓝斯身上,「我想要你。」
蓝斯也忘了事情怎麽发生的,起於她的逗弄,爆发在她的呜咽之中,最终在清晨结束。
目眩神迷的洛杉矶欢乐行在艾蜜莉送他们去机场时结束,她总念叨着让他们多回来看她。
回到纽约,去度假的布莱儿和查克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好消息:布莱儿怀孕了。
所有人都替她高兴,一名少女即将成为母亲,众人在他们新买的房子里祝贺,回程的路上,蓝斯握着方向盘问:「你喜欢小孩吗?」
「只喜欢可爱的。」
「我以後想生两个孩子,这样他们就可以互相陪伴。」
珍妮脸都烫起来了,咕哝着说:「你高兴就好。」
圣诞节假期,他们决定逃离繁忙的纽约到汉普顿过两人世界,蓝斯在汉普顿有一处豪宅,就在海边。
让女仆帮忙买好食材,他们就开始在乡间的悠闲生活,远离电子产品,凡事都自己动手,珍妮和蓝斯各有各的拿手菜,蓝斯整天都在後院修理游泳池的水闸,晚餐就由珍妮包办了,她做了青酱帕玛森乾酪番茄塔,上面撒上核桃,并搭配菊苣沙拉,主菜是珠鸡配上法式马铃薯千层派烤红萝卜。
晚餐後,蓝斯邀请珍妮到後院散步,他走在前面打开後门,带她到後花园,大树上见着一座小屋,屋内透出些许光源。
「这是我心心念念的小树屋吗?」珍妮惊喜的说,她也只说过一次,没想到他就记下了。
「走,我们上去看看。」蓝斯拉着她的手,来到阶梯前。
树屋的阶梯还有扶手,珍妮率先爬上去,小屋还有门,她打开後走进去,屋子不大,但容纳两个大人还绰绰有余。
「以後我们的孩子可以来这里玩。」珍妮喃喃的说。
透过窗户,她看见外面的树林和泳池,明黄的小光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问:「泳池那是什麽?」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蓝斯没有戳破惊喜。
他们从树屋到泳池,走近之後珍妮看到了,泳池的水面上是一盏一盏的河灯,上方用灯泡成网,浪漫的不可思议。
泳池侧面放着一艘小船,正好能容纳两人。
蓝斯先上了船,朝她伸手:「把手给我。」
珍妮拉着他的手上船,泳池虽然大,但对一艘小船来说,滑两下就到正中央了。
「你还要给我什麽惊喜吗?」珍妮目不转睛的看着河灯和周遭的灯泡,她从未见过这麽美的场景,蓝斯接连的惊喜让她彻底感动。
「我知道我已经和你求婚过一次了,但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恳求你成为我的妻子,让我成为你的丈夫,生命的每一秒都和你一起度过。」蓝斯从外套口袋拿出婚戒,和上次求婚的钻戒不同,这个婚戒简单朴实,是最常见的银戒款式,上头没有任何珠宝,表面光滑。
「我和你有相同感觉,我愿意。」珍妮微笑着,在灯光下她显得无比温柔。
他们握着彼此的手,蓝斯率先抬头,珍妮也向上看,无数天灯缓缓上升漂浮,就像电影里一样,成为黑夜中璀璨的光点。
「你怎麽做到的?」珍妮不可置信的问。
「秘密。」蓝斯神秘一笑,将准备好的天灯拿出来。
脚边有麦克笔,两人轮流在灯纸上写下心愿,蓝斯捏起一角,点燃灯芯,天灯缓缓上浮,他们的天灯加入其他的行列里,飘向远方,那样的盛观难以言喻。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珍妮轻快地说。
她和他,永远都有惊喜,永远都有值得铭记的事物。
二月十四当天,阿姆斯特丹大道1047号的圣约翰神明教堂不对外开放,只接受婚礼的受邀宾客。
珍妮请了克萝伊担任她的伴娘,伴郎是蓝斯的表哥布莱恩。在场的宾客都是他们所认识的好友,人数不多也不盛大,但珍妮心满意足。
伴娘和亲友们聚集在新娘休息室里,珍妮已经穿上了婚纱,由王薇薇设计的白色系列,有些复古的蕾丝花边婚纱,圆弧形领口正好到她锁骨,让她看起来既优雅又端庄,後背的设计只到半身,优雅之下又有点小性感。
金发盘成髻,花卉造型的皇冠压着头纱,珍妮拿着粉色山茶捧花,接受众人的祝贺,婚礼时间即将开始,其他人都回到礼堂上,就剩下鲁福斯和爱丽森,她的父母,养育她长大的人。
爱丽森眼眶泛泪,却极力忍住:「我的甜心如今要嫁人了。」
「我们的小公主,我们把她养得很好对吧?」鲁福斯欣慰又骄傲的说,眼底隐隐有泪光。
珍妮站起来,拥抱了他们,三个人彼此抱着心里都是温暖。
爱丽森出去後,鲁福斯伸出手臂:「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珍妮浅笑着搂住鲁福斯的手臂。
教堂的左前方是请来的弦乐队,在悠扬的乐声下,她和鲁福斯走上红毯,尽头是神父和新郎,鲁福斯将珍妮交到蓝斯手中,尽了父亲的职责後退到坐位。
阳光透过玻璃花窗,让珍妮的婚纱看起来闪闪发光,蓝斯俊美的比太阳还灿烂。
「蓝斯,你是否愿意让珍妮成为你的合法妻子?」
「我永远不会逃跑,我愿意。」他拉着珍妮的手。
「珍妮,你是否愿意蓝斯成为你合法的丈夫?」
「我和你有相同感觉,我愿意。」珍妮对他回以微笑。
「藉由上帝赋予的权利,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观众席爆出掌声,他们靠近彼此唇齿相磨,很确定对方就是生命中的真爱。
珍妮转过身将捧花丢出去,回头一看居然是瑟琳娜抢到了。
「看来韩弗瑞家很快又有第二场婚礼了。」蓝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