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良賦 — 你該是我旅遊的一個必備品(五)。

正文 良賦 — 你該是我旅遊的一個必備品(五)。

这次梁弦安确实没有昨天晚上疼了,感受到了快感,关於傅于言所称的,被她所低估的方面,她也确实体验了一把,代价是傍晚时候她是被傅于言抱进浴室的。

躺回床上的梁弦安全身像失去骨头一样,她此刻真的只想睡觉,但脑子里有一块仍然惦记着晚上的烤肉聚餐,眼睛都要闭上了还是抓了抓身旁的人,傅于言只是吻了她一口,替她把被子盖好。

「睡吧,晚点我会叫你。」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後一句话。

傅于言看着她睡着以後,到窗台去点了一根菸抽着,思绪有些乱,多少有些懊悔。

後悔自己的冲动,後悔自己这麽不成熟,明明自己二十几年来也没什麽性慾的,梁弦安年纪还小,本来想的是循序渐进的,见了她的父母亲人後,结婚後才会发生关系,没想到昨天被她这麽一勾,根本什麽也想不了。

无奈的笑笑,果然男人啊,面对自己所爱的人,一个眼神动作都是致命的诱惑。

捏了捏突出的额角,心里打算着回国得先去见她爷爷,然後她的父母……可梁弦安对自己的父母几乎完全不提及,他也不想随便触碰她的开关,他知道梁弦安对此多麽受伤,可该见的仍是要见,所以他才苦恼。

还有高子非,想到就头疼,他竟然得为了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解决问题,还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感情问题。

傅于言搔了搔头,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又在外头吹了一点风,直到身上的菸味散了才进房间,也才听见床头边小小声的手机铃声。

梁弦安没有被吵醒,只是皱了眉翻了个身,又哼了两下,看起来睡得不大安稳,他把她的手机拿起来,翻身进了床上,把她揽了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抚着,边看了眼手机,接了起来。

「喂,弦安,」那头的人说话有点急促,却也有些小心,「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爷他──」

「梁弦安睡着了。」为了不吵醒梁弦安,他刻意压底了音量。

那头安静了将近一分半钟,才重新开口,「你们在一起?」

「嗯,有事吗?」

「是有点急事……如果她起床,能请她打给我吗?」

「行。」傅于言一口答应了,他本来就没打算偷听梁弦安的事,只是接起来告知一下罢了,不过苏岐的反应倒是让他愣了一下。

「你……不如你帮我带话给她?」他的声线特别认真严肃,傅于言正打算问原因,他就先一步回答了,「我觉得,由你告诉她会比较有用。」

「什麽意思?」

「爷爷住院了,情况不大乐观。」

傅于言听得见後面变得吵杂的环境,下意识的皱了眉,「我会跟她说的,还有什麽?」苏岐的意思明显就是打算利用他说服梁弦安某事。

「有空的话,回趟家吧,」他尴尬的咳了两声,「她父母回来了,再不然,接一下她母亲的电话吧。」

「……」

他不知道怎麽回覆苏岐,因为他不能确定梁弦安对於她的父母还藏着什麽情感,她能不能回家面对他们?他有没有资格劝说?他为什麽要劝说?「你知道他们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的。」他一点也不想执行这个任务。

「说是这麽说,但血浓於水,」苏岐的声音有点小,在吵杂的环境里很难听得清,「弦安她有必须面对的事,不然她心里永远都有──」

「没有,她不需要,」他不大耐烦的打断,「因为这完全不是她的错,没有人能强迫一个人去原谅什麽事的,不合理。」

梁弦安从来都有权利决定她要不要原谅她的父母,不管是他,还是苏岐,甚至是她的爷爷,都不应该强迫她去面对那个伤害自己的人,然後还要求她去笑着不计前嫌。

「傅于言,我也是希望她快乐,」苏岐顿了一阵,「我知道弦安特别渴望父母的爱,我只是不希望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缺口。」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苏岐的出发点是好的,对一个人好的方式本来就不同,没有对错,「我会和她说,但不会去劝她做任何事情的。」这是他对梁弦安好的方式。

「如果她不愿意面对,她需要的爱我能给,我的家人可以给,我不想逼她去靠近伤害她的人。」

苏岐倒是没想到自己没法说服梁弦安,就连傅于言也失败,他以为年纪越长,对这种事情就越看重,不过最终还是达不到共识,所以也只好结束通话。

挂电话之前他还问了傅于言一句,「你在日本?你们──」

「怎麽?你还打算调查我了?」

「……」

被苏岐挂了电话的傅于言一点愤怒也没有,低头看了眼呼吸平稳的女孩。

这麽长的通话时间她都没醒,看来是真累坏了。

梁弦安一路睡到傍晚六点半才被傅于言叫醒,或应该这麽说,她到六点半才听见傅于言叫她的声音。

快三个小时,她就像是陷入昏迷似的,一觉无梦,完全沉睡。

可就是因为这三小时的睡眠,她的精神多少是被补充回来了,虽然脸还是一副爱困的样子,不过至少不会在傅于言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时又倒回去睡。

「不是要吃烤肉?再不起来真来不及了。」从五点半高子非就打电话来催了,他一直叫到六点半这人才有动静。

梁弦安半眯着眼看他扭了一条毛巾给她洗脸,又把扔在沙发上的洋装给她拿过去,再倒了一杯水,沿路一个人不知道在念什麽。

她打了呵欠,把洋装套上,擦了脸,又喝了口水,认真的清了两次喉咙,「吃,要吃。」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她看傅于言没有应话,只是蹲下来替她穿上袜子,突然有点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看清楚他的动作後回了一句,「我能自己穿的。」

傅于言还是没有回答她,替她把两只袜子给穿上,温柔的拉过脚踝,甚至还认真的比对了袜子的高度,然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她。

不知道为什麽,梁弦安觉得他的表情特别……柔情,甚至带着点怜爱,像是在关爱一个有缺陷的孩子。

完、全,不应该是对着一个刚睡醒脑子不清醒的人的眼神。

於是她抬头盯着他,微微的歪了头,「你是不是嫌弃我笨?」

「……」嗯,行吧,能把他的舍不得看成嫌弃,确实也是够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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