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傅亦言你怕是疯了吧?要我替你顶罪?你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才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吗?」傅亦祥一脸讥讽之色地看着他。
傅亦言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说道:「你以为我是来徵求你的同意的?我这不过是来通知你罢了,管你愿不愿意,这罪你也得给我顶着。」
傅亦祥听他这麽说顿时大怒,将桌前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在父亲还在世时我便看出了你就是一名伪善者,在众人面前就是一副友爱手足敬爱父母的模样。如今倒是在我面前不隐藏你的真面目,怕是已把我认为是将死之人了吧?!」
「你很聪明这事我一直明白。」傅亦言冷冷地看着他,「不过也就是这份聪明就是让我选上你的原因。」
太过有能力的兄弟他可不想要。
傅亦祥一愣,随後仰天大笑,「我想理由应该不只这样吧傅亦言……最重要的是我的母亲才对不是吗?」
不理会他陡然阴沉的脸色,傅亦祥自故地说着:「我娘……是为了救傅亦哲的母亲而死,独留下年幼的我在世上,也因此成了让我恨上他们一家人的原因……。傅亦言,可是如同我所说得这般?这是你们替我编的理由是吧。」
「你明明知道的,我对他们一家人只有感激之情,哪怕是我过世的母亲也是!那年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你难道是不知情吗!?」傅亦祥说道:「要我替你顶罪根本不可能,你还是另找愿意为你送死的人吧!」
「我说了,我没徵求你的意见。」傅亦言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到了他面前。
傅亦祥低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这东西你认得吧?」傅亦言看着他一脸惊恐的神色满意地道:「你的心上人如今在我手中,若你不按照我的指示行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出什麽事情。」
「傅亦言!」傅亦祥猛地飞扑过去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双目赤红地道:「有什麽事情冲着我来,拿一个弱女子来要胁有意思吗?你要无耻到什麽地步!?」
「我无耻?」傅亦言低笑一声随即一脚踢开傅亦祥,看着他一脸痛苦悲愤的模样傅亦言冷声道:「你当京城是那麽好生活的地方吗?在我这位置,从一出生就背负着许多你想不到的东西,我的身份、我的骄傲,绝不允许任何失败。」
那人的出现是他这辈子的敌人,也是唯一的变数,父亲在世的重用和疼爱,让他堂堂一个世子被迫降了身份和一个外头来的杂种比较,那人凭什麽?凭什麽受人爱戴?凭什麽受父亲喜爱?
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芙渠宫
柳若青苍白的面容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如今的她大病未癒想要出宫根本就是不可能,皇后更是照三餐的前来嘘寒问暖,更别提偷溜出去了。
这时君子诺前来探望,看着她一脸忧愁的模样不禁好奇向前地道:「青儿你怎麽了?怎麽愁眉苦脸的?」
柳若青看着他微微出神,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麽激动地伸出双手紧紧抓着君子诺的袍子,双目睁大带着恳求的意味看着他,「诺,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君子诺大奇,要知道柳若青可是不常有求於人的,更别提这般心急的模样。
「你想要我帮你什麽?」
「定侯府……。」柳若青这话还未说完就被君子诺出言打断。
「定侯府的事情你别参与进去。」君子诺面色严肃地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不管怎麽说少涉及其中为好才是。」
柳若青见他不愿心下一急,「可那人是我朋友,我得帮帮他!」
「朋友?」君子诺沉下脸,「莫非是前定侯爷收养的孩子?」
「是的。」
「那麽你希望他能成为新的定侯爷吗?」君子诺走过了她身边,语气沉沉地道:「你要明白追根究底来说他和前定侯爷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纵然他有才华能力又如何?他继承侯位根本不和常理和规矩。」
「难道傅亦言就适合吗?」柳若青目光坚定,「有句话说得好,能者居之。」
「能者居之?」君子诺语气淡淡地地道:「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麽何必请我帮忙呢。」
「什麽……。」柳若青不解地看着他。
君子诺伸出手拿起一旁桌子上头的一块糕点,带着柳若青全然陌生的气息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千古不变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们都只是局外人,无论是谁胜谁败和我们都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要的只是最後的结果便是。」
柳若青被他的一番言论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她却又不完全地认同他的言论。
人的心没有一个是正的多少都会偏向一边,柳若青良心自问,也必须坦白地说她是希望范子长能够扳倒傅亦言的。
此时另一边
「傅亦祥!?」
范子长想起了那段定侯府的日子,不断跟在自己身後容易害羞的男孩。
「傅亦言找傅亦祥在打什麽主义?」傅亦祥的本性他是性得过得,不过他比较担心的是傅亦言使出什麽阴险的诡计。
「属下无能,在那间屋子四周守着的人实在太多了,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
范子长闻言拧起眉头,「去查查傅亦祥这些年有没有比较亲近的人,查到了立即向我禀告。」
「是。」
等到属下一离开范子长的眼底顿时充满着忧心,要说在定侯府里他最挂念的人就是傅亦祥,先不说他性子单纯简单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救了母亲因而丧命,这是范子长最感到内疚的事情。
这麽多年过去,自从他离开京城後就彻底断了傅亦祥的消息,虽然他在京城也是有手下,但那段时间要做得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根本抽不出人力去探查他的消息。
直到近期回到了京城,他才有拨一分心思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