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猫07(完)

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猫07(完)

木曜日=星期四

之七•木曜日

将朝思暮想的少年拥入怀中的刹那,积压已久的情感便似那高岭冰雪下沉眠了千载的火山,喷发得无比猛烈,再也无法用引以为豪的理性来加以掌控。

那些长夜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恋慕,那百般衡量,费尽心力压抑却还是难以克制的渴念,那无数光怪陆离的梦中似真似幻的交汇,那适才少年沐浴时窥看到的春光丽景和为之熊熊燃起的贪恋迷爱……尽数化成了焚城的火焰,将理智无情地吞噬殆尽。

想要你,想要用尽全力地拥抱你,将你嵌入怀中跟你融为一体,无限地接近再接近,没有任何的阻隔,真的好想好想,那种渴望已经太久,太疼,激烈得就要将心脏挤破从血管中迸出……

吞噬一般的吻,在那柔软犹带水汽的唇上辗转厮磨,清新而带着特有的阳光气息的体味在沐浴後显得水润,泛着暧昧潮湿的青春雾气,水样的清甜迷离,这种滋味绝对会叫人上瘾,深深沉醉的白哉只觉得自己的感官突然被提升到无比的敏锐,少年每一丝呼吸的轻重,每一个情绪的变化都能体察到。

他很害怕,紧张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僵冷而抗拒,但是对方越是如此越激起他血液中隐藏的野蛮怒意,已经倾了的情,失了的心,却又如何收得回?

所以,绝不容许你拒绝!

不理会推着肩膀的双手,白哉扞然收紧了圈住少年肩背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托住了少年的後脑将他更用力地压向自己,将模糊的抗议声一丝不漏地堵了回去。

冰红的唇看起来很冷,总是抿着淩厉而威严的线条,但是此刻却灼热到仿似可以融化一切,强力地压在嘴唇上,生生的疼!

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生涩少年在这样激烈的攻势面前,一经接触便即可想而知的溃不成军,惊悸至忘却了如何去呼吸,随即背上一痛,他被死死地夹在了身後温泉的岩壁和男人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压贴上来的身体带着强大的压力,而身後的岩壁并不很光滑,而且硬,硌在肌肤上是细碎而广泛的疼痛,交叠的唇瓣遭到的不只是舔舐,甚至还有要把他吞吃殆尽一般的啃咬,已经发麻的嘴唇阵阵刺痛,泛起的羞耻温度热得吓人,在一护的意识中这个难以反抗的唇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他胸肺内的空气都被搜刮一空,在难熬的窒闷几近晕厥,本来僵硬抗拒四肢也不由自主地软麻了下来,隐约感到男人搂住肩背的臂膀将自己毫不费劲地往上一提,嵌进双腿间的膝盖趁机大辣辣地将之分开顶住,脚尖都沾不到地面地被迫打开了身体,在霸道的掠夺者面前。

羞愤交加!

混蛋!住手啊!

无章法地捶打着男人的背,那力道却还不放在白哉的眼里,反而用力撬开唇瓣探了进去,尽情品尝那甘蜜的源泉。早已呼吸不过的少年口腔内柔软而湿热,在压力下合不拢地任由他侵略,娇软的丁香胆怯地四处逃窜,却不急着追捕,将口腔内的领地肆无忌惮地巡游了几圈之後,探进得更深的舌终於擒住了躲闪得无力的小舌,毫不留情地卷缠住吸吮缠绕。

狂乱的索取,带着怒气和无比的渴求,变幻角度的时候男人会呢喃着急切的音节,那种激狂,仿佛自己就是他所需求的唯一。

从来见到的白哉都是冷静而自若的,即使是双殛上决斗时难得一见的发怒,也并没有如此刻一般,越过理智的边界,所以,这样的白哉,害怕之余,不知道为何,一护心中升起的,竟然是无奈的深深爱怜,带着静静焚烧的婉转哀愁。

软弱一般的沉溺了,未识情爱的身体在全无缝隙的接触间渐渐泛上陌生的躁热,异样的难耐,而甜蜜。

真过分,被你这麽霸道的对待,为什麽却还是觉得如此的甜蜜呢?竟然,盖过了心头的惧怕,竟然,不想被你放开!

那急切的,从知觉到灵魂完全燃烧的渴望,似乎把内心自己从不知道其存在的奇异火种也点燃了,想要回应,想要抚慰你的激狂,想要填满离开你身边时就会涌现的空虚和失落,想要就这麽,融化在你的怀里……

「我喜欢他,喜欢黑崎一护,或者应该说,我爱他。」

还记得这样承认的男人面容里,是那样的平静,淡淡的哀愁中那种平静已经近似於绝望,却带着一抹温柔得让人心碎的微笑,深黑的眸中落花悠然飘零……

还记得隔着雨帘等待的男人,深深地用呼吸压抑着心头此起彼伏的负面情绪,一声声是雨声都盖不过的沉重分明,灯光前半明半暗的侧脸玉石般剔透,也玉石般坚定,将远望的自己的犹豫顾虑,击得粉碎。

所以,我也是爱你的,所以,你是我唯一无法抗拒的,所以……

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微颤的环绕,在男人的颈後交错、收紧,鼻息间的呼吸是紊乱的,相贴的心跳是紊乱的,一护紧紧闭着的眼睑不停地颤抖,蝶翼般的睫毛长而微微翘起,扑扇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起,在红晕密布的脸颊上投下了动人的阴影。

於是深到咽喉的吻越发的浑融甘美,察觉到少年柔顺的回应,男人的激狂稍敛而多了几分喜悦的细致温存,引诱着少年与之纠缠共舞,在舌尖连接回荡的电流,似乎能把两人的灵魂也连接在了一起,将身体融化成一汪春水,将心灵融化成了春水一汪,。

“一护……”终於松开的时候,白哉的呼吸也淩乱了,微微的喘息回荡在少平的耳边,性感到窒息。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颊如火烧,嫣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娇艳欲滴,缓缓睁开的眸子里水雾弥漫,似幽怨,似渴求,楚楚如梦,诱惑万分,白哉不由下腹狠狠一紧,早已充血的分身顿时一挺,顶住了柔软的密地,一护立即狠狠一震,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让他惶恐万分,“白哉……你……不……”

“一护……”叹息般吟哦出口的名字,宛如节奏婉转的诗歌,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念出这样情韵,少年艳丽的眼眸顿时泛起了茫然一般的沉醉,他听见男人拨弦乐器一般的优美声音,缓缓的,蛊惑一般的带着热气喷吐在唇边,“你是爱我的,我知道,那为什麽要拒绝呢……”

优雅恬柔的桔梗香气,是已经在共眠和厮磨间熟悉了的,此刻被温泉薰蒸得溽热,而暧昧潮湿,萦绕在鼻息间,意志便不由得格外的柔嫩疼痛,仿似折断了的柔嫩新叶,呻吟着,在伤口处渗出透明的淡绿血汁出来,是让人忍不住要弯下腰去摁住心口的磨折,不剧烈,却缓慢,而恒久。

“我……”不知所措地承接了慢慢倾覆下来的吻,春风一般的柔,夏阳一般的烈,溽热的香息,柔情四溢的眼,嘴唇接触的时候,坚定的吟咏,“我要你,一护,把你给我……”

是要紧紧闭上眼睛才能稍稍安抚的酸涩,神经在接触中微微的震抖,丝丝垂落的发丝如泠泠的流泉拂过肌肤,四片唇瓣相接的刹那,脑际轰然一震,似乎神经系统都被对方接管了过去,要不然,为什麽只是舌尖在唇上一勾,就那麽顺从地张开了嘴唇迎接探进来的舌尖,甚至在暗示的压力下尽量地张大任由对方深进到接近咽喉,拉扯住舌头的力道几乎让舌根搐痛发麻,却心甘情愿地配合乃至迎合,被卷到对方的口腔内的时候一护几乎要为这麽淫亵的行为昏死过去。

这孩子……在情事上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那麽的生涩无措,在深吻中半阖的眼漾着迷离的水光,脸上浮荡的是不可自制的迷乱,手掌张大在那温泉水中滑腻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的时候,所过之处无不激起瑟瑟的颤抖,一方面叫人无比的怜爱,而另一方面,黑暗的渴求却怪兽般在心底膨胀发酵了,恶意地想折磨他,想肆意侵占,翻弄出更多更迷人的神情和反应,想在对情欲完全陌生的少年身上打下专属於自己的,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你越是无辜纯真,我的念想便越是汹汹难遏,这样的我,很可怕吧,但是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

“呼啊……”只顾仰着头喘气的少年暴露出来的颈子牵拉出修长的弧线,小巧的喉结随着急促的喘息而上下滑动着,忍不住凑上细细舔吻,“嗯啊……等一下……””少年一震,颈子扯得更为紧绷,而爱抚的肌肤飞快地浮出娇艳的红印出来,美如爱欲焚身的神秘图腾。

“我等不及了……”不理会少年的矜持和惊慌,白哉游移着一路往下,细瘦的锁骨形状婉转,随着呼吸那小小的凹陷愈发凸显,在唇舌的爱抚下缀上了深深浅浅的红花而越发冶艳,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上面淡粉色的红樱飞舞着勾引住贪婪的视线,一边不放松地啃咬着,一边用指尖拧住那小小的突起,“啊……”急促的惊叫声中少年绷得一张弓一般,这麽敏感吗?指下恶劣地加大了力道,小巧的乳尖在指尖顿时挣扎出鲜烈得血一般的红色,“轻……轻点……”

“疼?可是这里……”硬挺充血的乳尖昭示着少年的口是心非,戏谑地按住用力地揉压,“很喜欢的样子……”换上唇舌,卷缠吮吸拨点,极尽挑逗之能事,“唔啊……我……”呻吟变得甜美,却又有着丝丝不满,会意地移到另一边,手掌却悄悄往下,一把握住了已经有了反应的分身,握出全身悸动一般的剧烈震颤,“一护很热情呢……”

“那里……不唔……白哉……”出口的话语被在最脆弱的部位摩动的手掌冲击得支离破碎,一护睁大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水雾,什麽也看不到,除了隐约晃动着的金红色发丝,发出的声音……意识到耳中甜腻渴求的呻吟居然是自己发出的,一护不禁羞耻地咬紧了嘴唇,在胸前不停制造出更多愉悦又难耐的感官的男人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宛如黑雾弥漫的深渊,“不许咬,我想听你的声音……”

一护固执地摇着头,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都默许了男人的行为了,为什麽却还在这种小节上如此坚持,或许是觉得这种声音太过弱势,就像是在向人主动求欢一般的淫荡,身为男性,却在男人的身下发出这种声音是他的自尊心难以容忍的。

但是显然这种坚持让男人不悦,“真不乖……”掌控弱点的手缓缓地勒紧,蛇一般绞杀着脆弱不堪的神经,大拇指指腹的刀茧按住最敏感的铃口拨弄着似想往里面钻去,这种刺激太过於尖锐,根本超出了十五岁的少年可以承受的限度,一护胸口一窒,心脏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放肆地跳动起来,几乎要锤破那薄弱的胸壁,“呜哇……放……放开……啊……”不能自主地爆发出来的呻吟带上了哭腔,颤抖的唇却再也无法关闭被冲开了的闸门,高低起伏得婉转媚人,令他几乎无地自容。

这太过敏锐的反应显然取悦了男人,爱抚的手又变得温柔了许多,从下往上挤压,五指并拢一一扫过勃发的茎柱,变幻着技巧催生出更多的快感,那里……就快要融化了……

“舒服吗?”耳垂被含住,在唇齿间滑动,灵活的舌勾勒着耳廓的沟回,不时抵进耳道,那种刺激宛如尖锐的电流直刺而下,几欲让人疯狂,分身一阵跳动,“啊啊……我……”手掌适时地一紧,全身的热流顿时飞快地向下腹汇聚,旋转着骤然缩成一团,然後以莫可沛御的张力砰然爆发开来,化作凝固的实体奔涌而出,“啊啊啊……”

眼前一片绝对虚无的白。

弓起的身体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弛下来,落入男人的怀抱,尖叫的余音是近似哭泣的低低呜咽。

高潮後的容色明丽如晓天初绽的明霞,梦境都虚拟不了的惊艳,但是那紧紧闭合着不愿睁开的眼,眼角不停渗出的晶亮液体,显然不仅仅来自过於刺激的情潮,还有着在男人手中发泄出初次的极度羞耻,微颤着溢出低低喘息吟哦的嘴唇已经红得发紫,肿胀着饱满欲滴,上面的深深咬痕有些是自己制造的,有些却是适才少年自虐般的行为所致……

不知为何,烧昏的头脑一刹那宛如注进一股清泉般不可思议地沉静了下来,在眼光被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吸住之後。

不由得倾身在那晶莹上落下安慰般的吻,同时落下的,还有心头涌然而上的深深怜惜。

这是才十五岁的一护的第一次,如此年轻,如此乾净,不经世事的孩子,却要猝然被半强迫地承受自己那近乎穷凶极恶的索取,似乎,是过分了……

虽然焚身的热度那般的难耐,却还是敌不过骤然的心软,白哉深深呼吸着艰难地平复汹涌的欲念,“对不起,一护……”

少年迷惑般地睁开了眼,诧然於映入眼帘的,竭力平静的忍耐,白哉肌肤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中犹自浪潮汹涌,秀长整洁的眉紧紧绞合,却一脸歉疚地松开了压制,“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吓着你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这是……什麽意思?

从一开始仿佛要将人挤碎的愤怒灵压,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激烈索取,到这刻捉摸不定的怪异平静……

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前後巨大的反差,一护楞楞地看着男人匆忙转过去准备上岸的背影,“白哉……”

惊疑的,不知所措的,犹带沙哑的低低呼唤……落在耳里,忍耐的疼痛尖锐到指尖麻痹,天人交战中想就这麽狼狈地落荒而逃和将适才的行为继续到底的矛盾拉锯一般地撕扯着,从没有挣扎得这般为难过……

忽浓忽淡的雾气中男人的背影明明还很近,却被遮掩得有些缥缈虚无,似乎会骤然在眼前就那麽消失不见一般,一护突然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者做什麽,身体却先於大脑做出了反应,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白哉,先别走……”

男人有几分僵硬地转过头来,眸中暗潮汹涌,警告似的低喝,“一护!”声音里满是积郁的躁热。

他都忍耐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子还要怎样啊?真想他化身野兽不成?

喝声中的怒气让一护一颤,白哉……是真的很生气……这个认知却也使他更加坚持,紧抓着手腕不肯放开,扬起来的面容带着白哉熟悉的凛然无畏,令他喜爱到疼痛的神情,“白哉,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瞒着你,但是我在听到……听到你说你爱我……之後,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

长叹,“我不是在气这个……”这孩子怎麽就不听人说呢?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会再迷惘了,我也爱你,白哉,非常非常爱!”

用一往无前的惊人气势宣战一般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少年好像完成了一桩艰难无比却必须去做的大事一般,一脸如释重负的喜悦,交织着挣扎的羞涩,那种耀眼到无法逼视又可爱入心的样子,白哉觉得自己真真被他彻底击败了,强压下欲望的意志在他面前仿佛一点作用也没有,心底的灼热再次蠢蠢欲动起来,语调愈发低沉,“傻瓜,你用这种样子,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我真的忍不住吃了你麽?”

一护的脸瞬间再度镀上了红得快要滴血的霞彩,以惊人的速度往耳根和颈子的方向蔓延,并且一路往下,那种娇艳,出现在这个一贯光彩照人而爽朗乾净的少年身上,简直就是惊心动魄!声音也越转越小,到最後不仔细听还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如果真的……就不要……忍……好了……”

身为男人,面对深爱的恋人用这样的深情姿态发出这样诱惑力惊人的邀请,要是还能忍得住,那多半应该去反省自己是不是有某些方面的问题了,贵族大人当然不愿意落下这麽一个坏名声,当下舒展手臂一捞将一护拥入怀中,抬起少年尖巧的下颌,深深地凝视着,“真的?要知道一旦开始,就算你求我我都不可能再停下来了。”

“嗯。”简短的回答,附加上用力点头来强调的肯定,白哉不禁展颜笑了,露出了整齐的洁白齿列的那种,即使他在一护变成的猫面前从不吝惜表情,这种程度的笑容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护脸上掠过明显的痴迷,在看到白哉加深了的笑意後才匆匆低下头,恨恨地小声嘟囔着,“没事长这麽好看做什麽……”

潮潮的发丝相当的柔软,在拂过颈子裸露出来的肌肤的时候,勾起缩在胸前的小脸来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从明澈照人的眼,到挺直坚强的鼻,到瘦削却柔软细致的颊,到比美酒更加醇美醉人的唇,这次少年的反应热情到让人惊讶,虽然青涩依旧,却展现出了优秀的学习能力,白哉也越发耐心的引导,让两人都享受到了神魂交融的甘美滋味。

真热情,也真可爱……一旦下了决心就没想过回头的可能性,这种性子,该说是鲁莽呢,还是对自己做出的决择的自信?不过一想到自己就是那个让你义无反顾的人,心中的得意和满足,真如醉酒般的醺然。

一边继续唇舌的纠缠,一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两具优美的身体裸裎相贴的时候,一护已经软软地挂在了男人身上,膝盖都在发抖了,毫不客气地将少年转过身去压在池壁上,让他攀住高起的岩石稳住身体,白哉赞叹地用掌指勾画着骨骼细致凸显而性感到让他叹息不置的背部,一护却不由惊慌起来,看不到对方的脸,无法知道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这种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处置的无助感觉让他紧张得紧绷,因此而更加提升的敏感度让他在对方逡巡的手掌下颤抖起来,“白哉……”几乎像是求饶般的呼唤。

“怕吗?一护……”耳边的热气加剧了那种颤抖,尤其在手掌落在了纤细的腰身上的时候,弹跳般的一震,这里……是这孩子的敏感带啊……真的好细,躲闪般的反应,却是妩媚的勾引似的舞动,“我说过了,就算求我,都不可能停下来的啊……”

“不……我才没有在怕……啊……”忍耐地拱起了背,在禁地的皱摺逗阻挡不了的手指猝然侵入身体的时候,被刺穿的陌生疼痛,混杂着异物侵入身体的怪异感,仿佛自己最後的秘密都被挖掘出来,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什麽都无法保留的恐惧,却是交托出所有的甜蜜。

轻柔的吻便如初雪,迷迷地落在背上,“你的里面……好紧,也好热……”随着让人无地自容的露骨言辞,手指继续在密闭的腔体里开拓领地,轻轻勾曲着,旋转着,来回抽动着,温泉的水此刻也成了折磨的帮凶,随着进出的动作将丝丝热流侵进,刺激得内壁火辣辣的一片,“真想快点进去……”

“啊……闭……闭嘴……”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沁出,汇聚成的水滴流过脸颊,拖出痒痒的痕迹,当抽动不再那麽艰难,手指退了出去,刚刚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次侵进来的却是两根手指,一下就进入得很深,然後往外轻分,无情地拉开固执咬合的粘膜,“呜……轻点……”哀鸣声中一护握在冰冷岩壁上的手指扣紧了,呈现出石膏一般的惨白。

水面下晃动的艳丽深红像是要被摩擦得出血一般,狭窄的甬道紧紧咬合着手指,那种挤压的力度,紧实的弹性,和熔炉一般的高温,简直不敢想像进入的时候会得到多大的快感,白哉脑中轰轰作响,在少年由痛苦渐渐染上甜腻的诱人喉音中动作愈发的急切,年轻灵敏的身体已经开始自主张合着配合手指的进出,应该可以了吧?“一护……”

似是在回应着男人的急切,身体深处……升起的热度好奇怪,跟之前的却又不一样,是那种混杂着疼痛,和隐约的不满足的热度,那种感觉,应该叫做空虚,捉摸不定的,却觉得心底好痒,好空,好想被什麽填满的晦涩渴望,喉咙是乾涩的,躁热的,发出来的低吟显得暗哑,而回转着婉转甜腻的催促,“白哉,我可……可以了……”

“好孩子……”手指飞快地退出去了,那股空虚益发的明显,背後整个贴上来的身躯,精壮紧绷,比温泉水还要灼烫,而高温的中心,烙铁般的硬挺已经抵在了柔嫩的部位,预感到下一刻就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占有只怕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强硬,一护的整个神魂都战栗起来,他发出一声似惊惧似期待的模糊抽吸,强迫自己不去逃开。

再怎麽害怕也不能逃!这是其实并不算多麽勇敢,也说不上有多麽坚强的黑崎一护,一路行来的唯一坚持!

“一护,我爱你!”随着耳边坚定的宣言,一护眼前顿时一黑,“啊……”忍无可忍的哀鸣中浑身的情欲潮雾瞬间变成了涔涔而下的冷汗,身体仿似被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好疼,真的好疼,最柔嫩的部位迎接的却是最坚硬的摧折,那种疼痛几乎超出了忍耐的限度,他徒劳地弓起了身体,却只是让两具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扞然侵进身体的欲望那麽的热,那麽的硬,蕴着即将爆发的激动,上面的血脉在贲张,在激烈地奔流,蜿蜒出欲望的狰狞面目,将从没觉得如此脆弱过的身躯撕扯得支离破碎,连同意识。

“一会儿就好了,一护,放松……”白哉也不好受,似乎之前的放松一点用处都没有,肿胀难耐的欲望被过於紧窒地束缚,似乎前进一分都会撕碎绷到了极限的内壁,更不用说那种出於本能的挤压推拒,仿佛有无数含着吸力的小嘴在上面吮吸,原始的欲望在大声咆哮,在焦躁地冲撞,誓要重破阻拦的薄弱闸门,尽情地在这具甜美无伦的身体里驰骋。大颗的汗水随着安慰的吻落在了少年莹白的背上,跟那上面的汗珠汇合得饱满,然後急急滚落。

用尽全力地呼吸着,一动也不敢动地以免牵动那汇聚了全部的注意力的秘处,为了减缓那种折磨,一护咬住嘴唇,照着男人的提示艰难地放松身体,努力接纳,似乎在体贴的忍耐中身体渐渐开始适应而松动了少许,疼痛也一分分地悄然转换成沉重的麻痹,探到了身前脆弱处的竭力挑逗也起了作用,一下下捋卷出痒到心底的快意,而不可思议的,体内粗暴撕裂神经的疼痛在那份快意里面居然发酵成了醉意的甘美,竟隐隐觉得这份疼痛本身就有了快乐的意韵,反而开始期待更多一点,於是痛苦的呻吟染上了一抹艳丽的桃色。

感觉到少年的软化和放松,白哉再也不愿虐待自己地把握时机一冲而入,身下的身躯又是狠狠一颤,但是内壁却不再那麽抗拒,反而开始抽搐着将硕大热情地卷裹,绝妙无比的弹性和能蔓延到心底去的温度让他发出了一声快意的低吼,这是何等妖娆的身体!摩擦中融毁身心的快感来的那般的汹涌,让他无法停止追逐,用力固定住滑不留手的细韧腰肢,一次次地在粘腻中撤出,一次次地冲击开一旦离去就紧紧胶合的粘膜,深进到所能达到的最深,那般粘腻的阻碍带来的是无上的享受,却黑洞一般地探不到尽头,诱惑得他一次次加重了侵占的力道,四溅的愉悦火花将整个世界都点亮了一般,美好到无法言喻,一拨拨的浪潮冲刷了过来,旧日的世界便如沙上的城堡一般不堪一击地崩毁了,留下一片原始的丰沃,等待着耳目一新的重建,这样的冲击,怎能停得下来?“一护,你真好……”性感喘息的间隙里他发出模糊的叹息,在失控的欲望洪流中。

水花飞溅,哗哗的水声中一护听见了自己抽噎般的喘息,欲望来的太快太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这两样本该截然相反的感官此刻模糊了界限,宛如水底黑色的触角将自己拖进,窒息着被灌进充满压迫的液体,明明那麽难受,却沉溺无可自拔,不知道是希望完全摆脱,还是希望这种折磨继续到永远。

感官成了向四周放射的藤蔓,混沌却又敏锐得可怕,身前岩壁的冷热不均,浸浴的水的温热水压,随着每一次进出挤进体内,更是助长了要将身体冲散的压迫感,却还比不上含着的硕大的热度,一次比一次沉重的贯穿中,一护已经力气全无地趴在了池壁上,胸口挺立的红莓和再次硬挺的分身首当其冲,被一次次的强力冲击挤压到坚硬不平的岩壁上,细碎的疼痛和畅快电流般滚过全身,下身就快要融化,不属於自己了一样。

身体很满,怀抱却很空,空到心里去了的冷,这样的让人神魂俱失的激情里,我不想……触手的只有坚冷的岩壁,一护语不成声地呻吟着,“白哉……我……让我……”白哉倾身咬住少年的耳垂,”怎麽……一护快不行了麽?要不要我……再快一点……”边说边加快了冲击的频率,冲击得少年的身体随之剧烈摇晃,内壁一阵阵痉挛般的紧缩,疯狂的绞紧没有一丝丝的空隙,他不禁要咬紧了牙,才能抵抗那瞬间席卷而上的崩溃浪潮,“像这样……”

“不……不是……”猛烈的贯穿似乎把全身都推上了刑架,轰击得他陷入了间断的失神,一护感到眼角的热意滚滚而出,意识化为了飞灰,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他的要求,却再也无法去计较了,因为濒临绝顶的快意已经主宰了他,宛如在虚空尽情飞翔又像是堕入了无底的深渊,甜美无尽的轻盈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尖声地叫喊,也不知道和那叫喊交织的还有男人忍无可忍的低吼,直到虚弱地落入湿腻的怀抱中,混沌的神魂才缓缓恢复了对一切的感知。

抽出欲望,将柔软有若抽去了骨头的少年拥入怀中,温情无限地品尝着睫毛上点滴的泪珠,“还好吗?你刚才都哭了……是不是我太……”斧钺加身也从来没有哭泣过的少年,娇艳的容颜上的泪水是如许的动人,全心的依赖、裸露的脆弱、无可自拔的沉迷……重重情绪糅杂而成的复杂神情,叫人万般爱怜,和无比的满足。

你是我的了,真真切切的,从身到心的全然拥有,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仿佛,就这麽看到了幸福的形状,安然栖息在掌心,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就永远,也不会飞走。

“不是……那个时候我只是……很想能抱着你……”少年良久才带着羞意道出,同时伸出手臂拥住了男人的背,埋在胸前的头颅一下下将温软的呼吸吐在心口的位置,白哉露出深受感动的神情,却几乎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能将少年拥的更紧,恨不能就这麽嵌入怀中,“一护…………”

何其幸运,我能得到你这般纯洁的爱!

於是他郑重地,一字一顿地,将爱意刻印到了少年的额头,“我不会说什麽甜言蜜语,我只知道,我爱你,一护。”

我爱你,我要你,我要永远永远,将你留在身边,永远永远,成为你的幸福!

“……这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语了。”轻轻愣了愣然後笑开的少年大胆地以唇相承,“我也爱你,白哉。”

於是再度紧紧相拥的身体,在温泉的雾影中合成了一个,忘情纠缠着,仿佛再没有什麽办法拆分开来。

停止不了的吻,无法放开的怀抱,没有止歇的呼唤,看不到尽头的,甜美交汇……

最深最甜的梦中,世界只剩下相爱的人儿,再没有其他。

在身边环绕不散的安宁香息和怡人的温暖中,睡眠总是高品质的酣甜,宛如沉入了深深的宁静湖底,安谧的波动随着所依靠的胸膛的起伏一圈圈地漾开,全身都像是注入了强效的麻醉剂,精神和身体都失却了重量和形体,轻飘飘的云絮一般,酥软得怎麽也抬不起来,只想就那麽放任着与混沌融为一体。

噗通,噗通,熟悉的沉稳心跳一声声在耳边震动,规律的声音那麽的让人安心,无意识地弯起了眼睛,大概是做猫咪做的习惯了,还懒懒地在那个胸膛上磨蹭了几下,换了个更加舒适的睡姿,却是依赖撒娇一样的动作,舒服得不愿睁开眼睛。

紧靠着的胸膛却硬要把人吵醒地微微震动起来,透过那震动传来的笑声也奇异地具有了穿透力,共振一般地直接传导到了心里,“一护,小懒猫,天亮喽!”

没关系,反正我又不用像你一样去上班……不过肚子倒是有点饿了,那还是起来吧……

“喵……”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一护张口居然就是一声回应般的软绵绵的猫叫,迷迷糊糊中却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嗯?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啊——尾巴哪里去了?怎麽甩不动……难道我已经……对啊!我好像、好像已经在昨晚变回来了……

变回来了!!!!!

一护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那丢脸到家的行为,吓得一跳着睁开了眼睛,弹跳的力道却在全身散架一般的酸痛和秘处尖锐直刺脑门的疼痛下瓦解得无影无踪,“哇!”的惨叫一声又摔了回去,落入了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一护,干嘛这麽慌慌张张的?”看似关切的轻责,可惜眼里掩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刚才不是睡得很舒服麽?”

“你……你……我……”

一睁眼就是白哉俊美煞人的特写镜头,笑得三分邪气三分调侃,随着扑面而来的男性魅力,飞速闪现的,是昨晚温泉氤氲的雾气中,自己在这个人怀中被肆意掠夺占有的羞人回忆。

那淫靡交缠的一幕幕,恍似剪切过的斑斓碎锦,在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急涌如潮,淩乱着拼凑还原,成为让少年无地自容的元凶。

想到自己在情欲的主宰下如何忘情地哭喘吟哦,不知天高地低地颤然承受甚至主动迎合,什麽羞耻的模样都被催眠一般地摆出来了的浪荡不堪……一护就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脸见人了,脸颊火热而脑袋被那火热烧得一片混乱,开了口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深邃的墨眸中流转着玩味的光芒,仿佛可以穿透一切般的锐利,半响,才在一护擂鼓的心跳声中,慢慢的,刻意强调每一个字眼的,“害羞了?脸红成这样……我可是记得,一护昨晚热情到极点的表现哦。”

似乎还嫌躁得人不够,硬要再在言语之外,佐以一副回味无穷恶劣嘴脸。

闲闲抛出的一句话有如重磅炸弹,将少年炸得更是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红透了的脸颊这下真的要滴出血来了,一时间恨不能挖个地洞好跳下去,那可爱万分的狼狈,落在好整以暇地观望者的眼里,心情好到用晴空万里来形容也不为过——这麽可爱的少年,半开着饱满欲滴的红唇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啻於勾引的无防备模样,不去吻一口真是对不住自己!

勾起少年的下颌就熟饪地吻了上去,不客气地撬开齿列,逮住了跟主人一样在呆滞中的小巧丁香,那甜美浓醇的滋味是百尝不腻的,比窖藏了的几百年美酒更为芳郁醉人,别说只是用五坛锦城香还债,就是再多要几倍也绝不会後悔。

因为怀中的人儿,是无价的!

其实早已经醒来了,不过因为少年窝在自己怀中安心的沉睡模样实在太过可爱,一方面根本舍不得吵醒他,一方面需要一遍一遍地仔细确认,才清楚这并不是梦境,少年是真的为自己所拥有了,直到少年在胸膛上爱娇的磨蹭和那一声猫叫,才真的再也忍不住笑意了,自家新出炉的猫样爱人还真是……可爱到缺乏辞汇来形容啊!!

良久唇分,望着神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少年细细的喘息和泛上了水雾的明眸,白哉感觉到下腹居然就这麽为之绷紧,眼光不由得愈发炽热,笑得也愈发暧昧,一时却是不肯说话,任由那暧昧的绷紧空气发酵膨胀,任由少年在侵略性的目光中神采千变万化,有如天际流霞的火烧云。

什麽都好,快说点什麽,不然,不然……这坏蛋就要吃人了!

总算意识到自己不妙处境的一护又羞又恼地瞪了过去,张牙舞爪地掩饰着自己的羞涩窘迫,“死木头,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笑!还在笑!你的万年冰山脸哪里去啦?!你就把你五十年份的笑个够笑到抽筋吧你!

迷离的晨光带着太阳的淡金,和一抹霞彩的玫瑰红,将阔大而布置高雅的家主卧寝映照得线面清晰明澈,却又带上了几分超脱尘俗的虚幻之感。

於是光线中心的男人放射出来的魅力凭空增添了好几倍,舒展开的眉眼没有了白日端出的威严,盎然的笑意似深湖点点金阳在水面跳跃,深沉中多了几分俏皮,清凛的面容镀上了一层近似於橙色的暖色调,不再那麽的黑白分明到寂寞清冷,显得年轻又充满了活力,跟他初遇时坚硬而冷寂的印象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在一护恶狠狠的目光中慵懒而自如,肌肤被晨光映照得几近透明,乌黑微微泛着深蓝光泽的发自由披散,那般的斜倚,高贵浑不似尘世中人,明明已经看到发呆很多次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会为之目瞪口呆。

成了精的祸害啊!

缓缓吐出的音节浑厚优雅,在念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会有微微的上扬,宛似宠溺,叫人听了便再也发出不脾气,即便内容是那麽的可恶,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调侃。

“我在想,一护做猫儿,做得还真是习惯呢,那现在可以说话了,是不是该喊我一声主人了?嗯?”

怒!“想得美!!!”还真当我是宠物啦!

其实当宠物当得很惬意很投入却完全没这个自觉的少年拉过男人占有似的扣在腰上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气贯长虹地吼了一嗓子,“猪~~~~人——满意了吧?”

真是难听!

白哉好看的眉毛顿时垮了下来,这只小猫还真的是很嚣张啊!而且恢复能力真是不错,大早就这麽精神了,那…………

正忙着啃手臂的少年(这猫咪习气还真的是很难一下子转过来呢^_^)没看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神情,直到一只魔爪探入了浴衣底下直接抚上了犹自肿痛的秘处才手忙脚乱地甩开抱着的手臂缩成一团,睁大的猫眼里满是警戒,“烂木头你干什麽?!”

轻易利用体型优势压制住四肢犹自绵软的猫儿的反抗,轻佻的指尖在羞耻的部位打着转,激起猫儿一阵又一阵的颤抖,“这里,还疼吗?”

这麽羞人的事情竟然放在嘴上说,而且嘴上说得似乎很体贴,底下那只爪子……根本就是在…在……一护无地自容地越缩越紧,双腕被按在头顶挣也挣不开,单薄的浴衣太过轻薄,有穿跟没穿其实没什麽两样,那种贴体厮磨的滑腻……巨大的危机感让他涨红着脸大声抗议,“拿开啊……混蛋……”

话一出口一护就後悔了,那带着颤音的抗议不但完全不具有什麽威摄力,反而……又像撒娇,又像是……诱惑……自己听了都觉得似乎有只小猫的尖利爪子在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抓挠一般,却是越抓越痒……

心惊胆战地抬眼,果然,凝注在自己身上的深邃墨眸颜色在飞快地加深,吞噬一般的浓郁,弥漫着不可知的暗雾,一见之下就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不要……白哉……啊……”惊慌的抗议声消失在肆意夺取的吻中,无休无止的吻,嘴唇上一阵阵细针落下般的刺痛,跟急遽涌现的熟悉甘甜交汇在一起,毒品般会叫人上瘾,宛如撕扯得人身不由己的漩涡,每一次,都是这麽的无法抗拒……

明知危险身体却已经率先投降,那打上了男人所赋予的情欲印记的身体啊,再也回不到纯稚不知欲望为何物的最初,从今往後,只为你绽放出连自己都曾明晰的热情……

“一护……”总是喜欢在激情中用这般融化了的温暖来呼唤着的名字,每一次都能准确的击中心目中最柔软的部位,将刚刚升起的点点拒意瓦解殆尽,心甘情愿任由他为所欲为,於是在腰带被扯开而衣襟自然滑落的微微冷意中,一护只是双手紧张地揪住了垫被上洁净的床单,别过头去,不敢看那燃着暗色狱火的深眸。

隐忍的默许姿态。

在清晨的光线下白腻一片的肌肤,将其上艳色的繁密印记衬托得异常鲜明,微微颤抖的身躯,细韧,修长,紧张无措却准备柔顺承受一切的肢体语言,带着初尝爱欲後的婉转妩媚,诱人地横陈在自己身下,这副景象,情色妖娆到无以复加。

侧过去的脸颊,艳丽覆在眼帘上的发丝,和发丝颜色相近而难分彼我的淡色睫毛,都在不可遏抑地微微抖动。

停下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但是动作却异常地温柔起来,沉沉侵进尚且相当柔软的甬道内的时候,满足的叹息,大部分注意力却放在了对少年的抚摩和挑逗之上,是不知餍足的占有,却比昨晚要克制得多,温柔地,希望少年能够最大限度地享受到自己带给他的一切。

身体深处的酸麻和肿胀感在被硕大缓慢撑开的时候化成了快意的刺痛,那种行为太过温柔,跟昨晚狂风暴雨一般占有形成了过於强烈的反差,本以为又会是一场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欢爱的一护不由微诧地睁开眼,眼前却有点模糊,晃动的视野中男人多情又温柔的眼光恍似漫溢的湖,将自己浸浴在其中,温情脉脉的交合,又是另一种让人无条件屈从的攻占,仿佛把不需要言辞的爱意,通过这种行为,一分分地注入身体,注入灵魂,迫不及待的,要让自己沉醉,沉溺,沉迷,到完完全全,再没有一丝保留。

低低呻吟着,一护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心头会有着隐约焦灼的热度,明明身体对於这样程度的占有还略略勉为其难,却狂想般的渴望着更多,那种让自己头脑麻痹的激情洗礼……

圈住抬头的分身的时候,紧密包裹的粘膜欢喜地蠕动着疯狂地绞紧了,媚人的妖娆反应,一直柔顺承纳的少年舒展开纤长的四肢毫无缝隙地缠了上来,宛如柔韧依附的藤蔓,微张着的红唇吐出催促般的破碎喘息,夹杂着忍耐到极限而承受不住的低低啜泣,白哉呼吸声不由得粗重起来,迸出的呻吟带着尖锐的激动,但是贯穿和爱抚的动作却依旧不紧不慢,刻意地拖延着将快感压抑在一个高度,似乎在等待期望着什麽,直到少年终於将矜持完全抛弃地发出了模糊的哀恳,迎合的腰肢晃动得青涩而媚惑,“白哉……快点……求你快点……”

热情的小东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终於满意的白哉无声地笑了,森白的齿妖红的唇宛如择人而噬的欲兽,俯身咬着少年珠玉的耳垂亲昵地低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待会受不住了可别求饶!”

在少年席卷了全身的悚然战栗中,危险的情欲一瞬间如卷空了海峡的飓风,旋转着,淩舞而上。

“这麽说,你早就知道小草莓就是我了?”全身没一根骨头似的在男人的抚摸下不时发出舒适的轻吟的少年几乎要跳了起来,却又立即哀鸣着倒了回去,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尽量淩厉的目光了吧,“那你还装蒜,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我好不内疚,结果笨笨地自愿被吃干抹尽,还吃了又吃,亏啊,亏大了!!!

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情事後光润软腻的肌肤,白哉一语中的,将少年的气势打吉得七零八落,“我只知道你打破了四枫院的收藏的好酒,结果我只好用朽木家的珍藏帮你善後,以免你一辈子缩在朽木家不敢出门。”

一护可是知道自己打破的酒的惊人价值的(可惜是在打破了之後),呐呐地辩解,“我……谁叫夜一先生硬逼我学她的变身术,事先也不告诉我第一次变身会那麽难受,不但不能说话,还要那麽久才能变回来,我一起之下就……”

这麽说我还要感谢这家伙喽?夜一先生说她的酒价值连城,把我卖上十次都不够赔的,现在白哉帮我还了债,那我岂不是要卖身给朽木家了?一护混乱中。

原来如此,白哉哑然失笑,还真是孩子气的报复行为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来到我身边,成就了这一段本以为不可能的恋情,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四枫院夜一呢。

“好了,你瞒我,我瞒你,大家扯平,就不要计较了。”

“怎麽可能不计较?你这家伙,那天洗澡你是故意的吧……”本已平复了点的脸再次升起红潮,“连猫你都下得了手,混蛋色狼!”

哦?在色狼怀里还敢骂色狼?白哉挑起了清黑的眉,“一护,你这是在挑逗吗?”想再尝尝什麽叫真正的色狼?

“你……鬼才会挑……挑逗你……”大窘的少年闹起别扭地挣扎起来,白哉眉毛扬得更高,“这不是挑逗是什麽?”乾脆地托起少年的臀压向自己又有了抬头趋势的硕大。

一护顿时僵住了,“你……”咬牙切齿却一动也不敢动,这家伙怎麽能这样精力充沛啊,我真的会死……

眼看着男人不怀好意慢慢欺近的脸,无力逃脱的一护真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纸门唰的一下被鲁莽地拉开,“白哉大哥,小草莓今天早晨有没有好……一……点……啊啊啊——”

完全忘记对外界保持警觉心的两人顿时石化!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在少女的尖叫声中一护想死的心都有了,简直就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全身一缩,以教他这个本事的师傅都会赞叹的熟练度在瞬间完成了第一次磨了半天才成功的过程——变身!小草莓!

“啊————”叫声不但没有如愿止歇,反而更加尖锐高昂,直冲云霄,“你你你你……一护你这混蛋!骗子!我要杀了你!!!!”

“露琪亚,你先听我解释啊!”

“解释?你这骗子,亏我还那麽担心你!先让我打到出气再说吧!你给我站住!别跑!”

“白哉,救命啊!管管你的妹妹吧!!!”

“………………”白哉无言地看着凶神恶煞、气到居然能无视自己的存在的妹子和上窜下跳的可怜小猫,不知道是该欣慰露琪亚能够在自己面前如此活泼呢,还是哀悼自己近五十年的家教失败,教出个如此凶暴的贵族小姐出来。

清晨的朽木家,陷入了一片几百年都没出现过了的热闹中,而且,看来没有马上恢复安宁的趋势。

那个雨天,宛如上天的眷顾,我幸运地捡到了你,开始了至今回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的奇妙历程。

後来,你却说,幸运的是你才对,因为,讨厌雨天的你,一到雨天就心情阴晦的你,从此也可以,开始慢慢的学着,欣赏雨的清冷,雨後虹的明艳,在我的怀中。

那麽,我会在每一个雨天,都陪你渡过,给你更多更多,属於雨天的美好回忆,再没有独自浸在冰雨中的痛切,好吗?

又是一个淅淅沥沥色调柔和雨天,透明的雨帘後,冒着白烟的香茶,随风摇晃的晴天娃娃,清俊的男子抱着怀中卷成一团的橘色小猫,坐在檐前,低头轻声说着什麽,小猫懒洋洋地不时回应几声,男子便微微地笑开。

落在长廊尽头缓缓行来的黑发少女和高大红发青年的眼中,两人不由会心一笑,宽大衣袖下的手掌悄悄地握在了一起。

幸福,便从每个微笑之中,徐徐地漫溢开来,带着雨中栀子花洁白清婉的香息。

长长久久,仿若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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