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告诉田昕跟又甄这件事，没良心的两人不顾形象放声大笑，甚至还笑得流出眼泪！
「笑够了喔。」
「谁让你左拥右抱。」田昕笑得一肚子坏水，「我在台上都看到了。」
我的双颊微微发烫，但还是用极平淡的语气回答：「那是刚好。」
回想那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柳澄哪里来的票进场？
又甄听了後喔了一声，「我追上去硬要他收下的，想说他搞不好会用到。」
「你还真是未卜先知。」田昕挑眉看她，「话说──」她将尾音拉长，笑得比刚才还邪恶，「你跟柳澄之後每个礼拜六都要读书约会啊？」
我忍不住翻白眼，「就只是读书而已。」
又甄笑嘻嘻地说：「那家伙还真积极。」
「真八卦。」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三个闻声同时回头，田昕看着窗外的人开口：「唷，特地来我们班做什麽？」
「路过。」
田昕嗤笑一声，又甄则是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不像接受他的说词。
「大家都在啊。」詹亚灏走到柳澄旁边，拿了三瓶饮料给我们。
上课钟响，他们又唇枪舌战几句才散会。
这节是化学课，我翻开柳澄的讲义，上头满满都是笔记。
「二类还是三类？」
「二类……吧。」
我看着詹亚灏给我地柳橙汁愣愣发呆。
听不下课的我胡乱翻了几页讲义，在还没上到的第三章反应热加成性定律旁，柳澄的笔迹写着一个小小的「律」字。
我眨眨眼，拿起笔在旁边写下问号。
上午四节课就在我的恍神中度过。
我跟田昕去蒸饭箱拿了便当回教室，却发现我的座位旁除了笑嘻嘻的又甄，还有两个很眼熟的人。
「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吧？」比较客气的眼熟人问。
我赶紧摆摆手，「当然不会啦。只是……你们班待不下去吗？」
比较别扭的眼熟人回：「吵。」
「是说，田昕不是跟柳澄告白过吗？你们俩不尴尬啊？」我咬着筷子，目光扫过两人。
被告白者明显一愣。
告白者倒落落大方，「虽然我那时骂了几句实话，但我相信他不会放在心上。」她转过头看他，笑问：「你说是吧？柳澄。」
柳澄点头，一如往常不开金口。
养伤了一个多礼拜，终於可以继续练田径。
教练一见到我就是把我抓过去狠狠训一顿，要我下次不准再这麽乱来。
从头到尾我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只能点头再点头、允诺再允诺。
「季小律。」
低压腿的我抬起头，愣愣回应：「怎麽了？」
「一百？」
我犹豫几秒，点头应允。
田径队里大部分人都知道黄佳妤把我当成竞争对手，因此对我们的比赛很感兴趣，站在跑道两侧看戏。
「预备──」
唔，听到熟悉的口令，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点紧张。
「GO！」
一百公尺对我跟她来说都不算什麽，因此跑完後我们俩都脸不红气不喘。
「你真的很厉害，是天生的跑者。」看过秒数，她下了这样的结论。
「我们、我们才差……」
她抬起手，阻止我说下去，「胜者的安慰无疑是二次伤害，所以你别再说了。我知道我们差距很大，但我会赢过你的，总有一天。」
「加油。」我小小声地说。
黄佳妤突然噗哧一笑，「你真的很怪，你怎麽会认为我会希望得到你的鼓励？」
她虽然这麽说，表情却很柔和。
或许，我跟她的关系有稍微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