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綜漫All越】無限可能Ⅱ:千星之城 — 第四卷:妖與友人(5)

正文 【綜漫All越】無限可能Ⅱ:千星之城 — 第四卷:妖與友人(5)

因爲的场家的藏书太过丰富,足够越前打发大把的时间,他暂时未把去找寻夏目的计划提上日程。更何况,最近一段日子他和的场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挖掘那个上古妖怪更多的资料。

至于的场,从初次感受到妖怪的气息後便下定决心要将其收爲己用,爲达目的更是对越前各种引诱,说服他随自己同行。的场这麽介意越前是否同去,其实是有原因的——这些日子,他刻意用式神去测试过越前,发觉这个完全不会使用妖力的小孩可能拥有另一种旁人想都想不到的能力,禁魔。虽说尚不能完全确定,但他觉得这一次面对上古大妖,是彻底弄清楚越前还有多少不爲人知的天赋的绝佳机会。

越前性格单纯,自然不是的场的对手,几次三番的诱骗下来,他终于答应了,幷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一种。

既然彼此已达成了共识,的场找了一天便带着越前出发了。还是按原路前往那个山洞,在走上最後一段山路时,他突然道:“上次提到的夏目那只猫,也是一只非常强大的妖怪,我也很感兴趣呢。”

虽不明白的场爲何在此时提起这个话题,可对于夏目,越前初见时便觉对方友善,立时皱眉道:“你想做什麽?你的式神还不够多吗?我不许你乱来。”

“只不过是想到了,就说给你听听,何必那麽敏感?”见越前如此维护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的场眼底飞闪过一抹阴沉,面上却若无其事。轻握住他细瘦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他拉上陡峭的山坡,的场微微勾起唇角,道:“我说过了,有你在,其他妖怪我暂时都看不上眼了。”

的场是不是在借机暗示什麽,越前暂时不打算去想,也没有机会再想,因爲他从站到洞口那一刻开始,便察觉到交织着不同妖力的气息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疑惑,他回头看看的场,压低嗓音道:“你感觉到了吗?”

的场当然是感觉到了,幷且还识得其中有他熟识之人。目光微微闪动,他道:“看来是有人先到一步了。”话音微顿,他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先进去看看,你守着这里,不管是人还是妖出来,都赶紧给我发信号。”

直觉山洞里面危机四伏,越前本不欲让的场单独行动。可转念一想,又认爲的场是对的——万一那只妖的封印被解开,又不能很好控制的话,还是守住出口最爲稳妥。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见的场转身便走,他又认不出轻叫一声,略显不自在的嘟哝道:“你自己也小心点……不要受伤了……”

爲着这一声叮嘱,的场冷静的瞳里浮起微微的暖意,眸光在精致的面孔上停留了一阵,他柔声道:“你也是。”

山洞到底有多深,越前不知道;他只知道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的场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想要跟进去,又担心会放走了里面危险的存在,他万般无聊的在洞口走来走去,走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就这样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他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开始下坠。

好在下坠的时间幷不长,身体素质也比人类要强悍,越前落地後也只是感觉屁股有点疼,其他倒也没什麽。一边揉着痛处,一边抬头望去,他突然听到身後传来一个充满惊讶的声音:“怎麽会是你?你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想不到还有倒霉鬼跟自己遭遇一样,越前回头一看,也楞了。“夏目?你怎麽会在这里?”

事实上,夏目身边还有一个年纪与的场差不多的年轻男人和一只圆滚得不像话的猫,他们正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对峙着。看到那个女人,越前又是一怔,不觉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皱眉轻声问:“你怎麽也在这里?的场先生不是说你暂时引退休养去了吗?是他派你来的?”

“是你……”认出眼前的少年是那时在场那麽多人里面,唯一对自己表示出同情的,女人面上飞闪过一抹犹豫,但随即又恢复了冰冷。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她不管不顾的朝越前的面门刺下,口中凄厉的喊道:“那天,的场静司专门派他的式神保护你,你对他一定很重要吧!我也要他尝尝失去的痛苦!”

“小心!”原本护着夏目的男人眼疾手快冲过来,将越前拖过来掩在身後,紧蹙着眉对女人道:“高山,他只是个孩子,你就算恨极了的场,也不应该拿一个孩子出气。”

不愿的场被误会,越前皱了皱眉,不顾夏目正死命抓着自己,站起身道:“的场先生事前幷不知道七濑会拿你的式神当诱饵,你不要诬陷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能没料到居然还会有人替的场辩解,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眼神如此清澈的少年,女人微微一楞,同时也明白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住恨意,她眼里透出嘲弄直勾勾看着越前,冷笑道:“他不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小鬼,我看你是被他骗了吧。用除妖人的式神当做诱饵去收服更强大的妖怪,这是他的场静司一贯的手段,不信你问问与他熟识的名取周一,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名取周一便是刚才护住越前的男人,此时被点到名,又见漂亮的琥珀金眼眸满是疑惑的看向自己,他只得叹了口气,道:“她说得没错……”

“你不信也关系,反正我已经找到更强大的妖怪来对付他了。只不过,唤醒妖怪所需的鲜血不够……就拿你们的吧!”冰冷的笑容渐渐变得狰狞,女人一抬手扔出几张符纸,召唤出几个低阶的式神朝越前身後的夏目袭去。

看着式神手里明晃晃的利刃,越前想保护夏目,夏目也想保护越前,而名取爲了阻挡式神的进攻顾得了这个便顾不了那个,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在这危急关头,夏目身边的猫动了,一个空翻露出威武雄壮的狼形本体,一口便将一个式神咬得粉碎。

“你们以爲就这些吗?我还有很多呢……”翻手再洒出一叠符纸,符纸落地後变成更多的式神,女人的笑声里充满了疯狂和仇恨。

然而,这些式神尚未对越前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被几支破空而来的羽箭尽数歼灭,的场出现在了另一条通道口。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清理完式神之後幷不停手,有几支箭朝着夏目和他的猫飞去。

“老师!”眼见箭已飞至面前,而露出本体的猫在这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躲开,夏目急了,飞身扑了过去。一支流矢擦破了他的手臂,最後还是稳稳钉在狼妖的肩胛骨处,一朵血花从银白色的皮毛下渐渐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地面。

“住手!你这个混蛋!”绝没想到的场竟会此时生乱,越前急红了眼,扑过去将夏目掩在身下,回头恨恨瞪视着略微流露一点惊讶的暗红凤眼。

“对,他就是这样的混蛋,看到高阶的妖怪,忍不住要露出本来面目了。”似乎对越前与的场就此反目感到极爲快意,女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同时意味深长的看着微微蹙眉的的场,阴恻恻的道:“不过,你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鲜血,马上就要唤醒上古大妖了!而你,将成爲它的第一口食物!”

伴随女人开始念动咒语,地上的法阵开始泛光,摆放在周围罐子里和落在地上的血液顿时就像活了一样,蠕动着,像一个个蝌蚪游向越前等人身後的暗处。夏目还在焦急的劝阻因受伤而陷在暴走边缘的狼妖,越前的目光则追随着那些游动的血液,看它们争先恐後的游进石壁上被封印着的大妖的嘴里,充满好奇又难掩紧张热切。

地面在颤抖,头顶落下大量的石块,那大妖在咒语结束後开始动了。不再理会名取拖着夏目和越前,和已变回了猫的外型的狼妖四处找地方躲藏,女人眼里闪动着形同疯狂的光芒,冲到大妖面前,声嘶力竭的喊道:“是我释放了你!你必须听我的命令,给我立刻杀了那个人!”

已同夏目一起跑到了一条岔路的入口处,越前回头一看,恰巧看到女人颤抖了手指直直指向的场,心中没由来的一慌。他确实怪的场冷酷无情,欺骗自己,却也不想看到对方被妖怪伤害,转身就想往回跑。不料名取先一步紧紧抓住了他,疾声道:“他既然敢来,就说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不用担心!先随我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是……”

见的场对已可以自由活动的妖怪视若无睹,只静静的看着自己,越前在这一瞬间有些犹豫。而也就是这一犹豫,他看到妖怪幷未理会女人的命令,反而像嫌她阻挡了去路一般,一巴掌将她狠狠挥倒在地。

“名取先生,我们不能丢下她。”夏目向来心善,自然不愿见到女人就此丧命,哪怕自己就是她引来这个地方的。

“啧……”名取对夏目还算了解,深知如果不去救人,他是绝对不肯离开的,无奈之下也只得同他一起返身跑了过去,趁妖怪不注意将晕倒的女人合力拖了出来,沿通道飞快撤离。一边跑,名取不忘嘱咐还在不时向後张望的越前:“那妖怪会喷出毒雾,你千万别吸进去了。”

一直跑到可以看到光亮的地方,见妖怪幷没有追上来,他们终于放慢了脚步,将幽幽转醒的女人放到地上,急促的喘息。没一会儿,的场也不紧不慢的跟出来了。看到越前,他淡淡道:“那只妖怪根本听不懂人言,不能用了,我们回去吧。”

“你让我来,根本就不是爲了研究,而是打着那个妖怪的主意,是吧?”无视向自己伸来的手,越前动也不动的看着的场,怒意到了极致後唇角反而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这时,女人的意识也恢复了,挣扎着想要扑向的场,又被夏目和名取抓着,她发出凄厉的哭喊:“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竟然没能杀了你!没能杀了你……”

充耳不闻这充满了恨意的哭声,的场只是静静回望着越前,许久才朝女人投去冷淡的一睹,道:“我杀的从来都是妖,是你自己混淆了人和妖的界限。身爲除妖人,却对妖怪産生了感情,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尾。”说完,他再次转眼看住越前,眼底闪动着欲言又止的复杂,微哑着嗓音道:“看来,你是不会跟我回去了。”

“我怎麽可能再和一个骗子相处,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忍着胸口莫名的闷堵,越前扭头看向夏目,轻声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吗?”

“当然。”没有忽略清澈的猫眼中隐隐的请求,夏目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安抚的意味。这温和的笑容幷没有维持多久,当地面再次传来震动时,他面上浮起一抹紧张,回头焦急的对名取道:“名取先生,我们必须把里面的妖怪重新封印起来,不然整个镇子都会有危险。”

知道的场是不可能去收拾这副烂摊子的,名取默默叹了口气,点头道:“好,你跟我一起去吧。”说完,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仍在低低哭泣的女人,对正试图去舔伤口,却因太胖怎麽都舔不到的猫道:“馒头猫受伤了,也帮不上什麽忙,就留在这里吧。”

“越前,你别去。你不知道怎麽使用妖力,去了也帮不上忙。”见越前也想跟上,的场一把抓住他,又被狠狠挥开了手。

这一挥拍在手上不是很痛,可心脏却像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传来绵密的不适,让的场紧紧抿起了薄唇。深知越前倔强的性格,也明白若在此时继续表现出对越前的在乎只会让恨极了自己的女人抓到把柄,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蒙上寒冰的猫眼,转身漠然道:“随便你吧。如果你想回来,的场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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