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这吧。」乌古降落在一花海某处,紫色的花朵随风摇曳,落下的花瓣与两人的发丝缠卷於一块。
「你猜的?」白子韶拿下一片乌古发中的花瓣,思绪回到最一开始,他与桃夭初遇的场景,那年也是遍地满满的蓝花楹花瓣。
「猜的,也验证了。」乌古摸向一旁的蓝花楹树干,乌古的气顺着树干,於树干处隐隐约约散出光辉。
「嗯。」白子韶仰望着随风摇曳的楹花,心不在焉。
「子韶。」树後走出绝色的女子,身着粉色绸缎的衣裳,紧皱眉梢,为难貌。
「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害他!」白子韶愣愣的揉着眼想确认是否为幻觉,乌古却挡在他身前,指着桃夭破口大骂。
「乌古!」白子韶压下乌古的手,不认同的摇着头。
「你是墨非然?」桃夭呵呵笑了几声,幽幽的问。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乌古冷冷的说,他不知道她现在说这个,是想表达什麽,但是他知道,她是来伤白子韶的心的。
「怀疑过。」桃夭一脸失望,乌古不明白的是,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又在这说这些?难不成……是为了阻止主子拿回力量?
「你师父知道。」乌古语调上扬,明显的动怒。
「他要我来阻止你。」桃夭垂下眼,缓缓的说。
「阻止我?」白子韶轻笑了几声,苦楚的扯着嘴角。
「你修仙了,为何要入魔?」桃夭拿出魂栖,横在嘴边,她的发丝参杂着花瓣拂过他的脸颊,他看不懂她眼底的晦暗,她为何要有负面的情绪?
「善与恶的区分,不在於或仙或魔。」白子韶微笑着,说出他们初遇时,她眨着眼,替他疗伤,她说的话。
「但是你不是选择了修仙吗?」桃夭顿了一下,放下魂栖,她知道这是她说过的话。
「曾经,我以为那样比较接近你。」
「魔界裂缝……」桃夭迟疑了一下。
「你想问与我有没有关系?你不相信我?」白子韶打断桃夭,苦楚的笑着。
「师父他说……」桃夭似乎挣扎了一下,唯唯诺诺的说。
「你信他,就算你知道那不是事实。」白子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错,我也会站在他身前。」桃夭停了几秒,眼神坚定。
「疯女人。」乌古不可思议的啧啧称奇。
「我必须拿回力量。」白子韶走向树,他的额头浮出发着红光的血色印记,越靠近越闪亮,树与白子韶周遭出现了结界,附近的地表晃动了起来。
「但你拿了,便落实了世人给你的罪名。」桃夭试图闯入结界,却进不去,这是墨非然的结界,她紧握魂栖,朝白子韶喊话。
「哈哈,笑死了!是世人说的,还是你师父说的呀?」乌古噗哧的笑了。
「乌古,不得无礼。」白子韶手贴上树干,树与手接触处散出光辉。
「你修仙的一天,便是我桃夭的徒儿。」桃夭收起魂栖,叹了口气。
「我从不只想当你的徒,你走。」大约十秒极快的时间,光流进白子韶体内,树逐渐乾瘪,最後化成灰消失於空气中。
白子韶的头发长及地,瞳孔流转着红色的光辉,额间的印记与墨非然的相同,蛰翎兴奋的从储物袋里冲出,绕着他打转,他却先将向川拿出,原本漾着蓝光的剑身,逐渐染红,後漾着诡谲的红光。
「……别与他为敌。」桃夭的视线停在蛰翎上,转身前瞥了一眼他额间的印记,跳上魂栖,停顿了一下,从储物袋里丢出一把摺扇,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为与他为敌等同与你为敌吧!哈哈!」白子韶捡起摺扇,展开,如他所想,这是墨非然死前插在腰间的扇子,是她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主子,你选择了。但是,同样是为了她。」他们的周遭出现许多了些魔修,想来是感受到魔力波动赶来的,乌古朝他行了大礼。
「欢迎吾主回归。」众魔修见到蛰翎,再看看他额间的印记,纷纷下跪。
「这天下,我要。」白子韶眯起眼,他大概知道陈冗在玩什麽把戏,他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他会比他先拿下天下,并找机会揭穿他的真面目。她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错,她也会站在他身前,他倒要看看,等她知道了陈冗的所作所为,知道了陈冗的真面目,她怎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