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泠墨]
这是在熟识第一次玺这麽叫我,叫的生疏而冷淡,不带情感,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毫无温度的语气,冷硬的声线,
然後玺转向落地窗背对着我,
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下,染上了金色的光晕,
[你知道为什麽我叫玺吗?
我的父母是这样说的,玺这个字,
从秦代後代表的是帝王的印章,是权力的象徵,
我生来就应该掌握权利,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前者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後者是我的天职,我生来就应该如此,
他们从我出生开始就这样告诉我,
所以我不对任何人卑微,你应该听的懂吧~。]
你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泠墨哥哥,
你因为那个人而变得如此卑微的意义何在,为什麽?我不能理解。
在语罢,玺转过身来面向我,
是的,那时,那个刹那她就像个帝王,
不容质疑的威严从玺身上散发出来,是居上位者会有的气质,
不过转眼便消失了,玺走到我前面垫起脚尖,用手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呐,放弃他好吗?],
在说完的那一刻松手,走到我身後从我的後背环住我,说:[我不能理解,为什麽?]
我一直都知道你早就割舍掉恋爱的情感,因为你常说那种东西你不需要,而且好像会变笨,再说了,与其做那种浪费时间的事,不如多看点自己喜欢的书,
我转身摸了摸你的头唤你:[玺],
你偏过头问我怎麽了,是平时甜甜软软的嗓音,恢复成平时跟我相处的你,
[玺,不要做跟上次一样的事好吗?]
之前有一次玺因为一个朋友喜欢一个男的,
而那个男的风流,且只要玩腻後就来者不拒,
所以她那个朋友去从别的女生那抢来了那个学长,
她很不开心,她不能接受,
她觉得他不值得她那位朋友的付出如此,而且如果今天她的朋友抢的走那个学长,别人没有理由抢不走,
於是她也去找了那个学长,之後学长成了她男朋友,
後来她那个朋友就跟她绝交了,因为认为她被背叛了自己,
她并不在乎,她只要她那个朋友不要受伤就好,
她替她成了学校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她这麽做只为了她的考量,因为在那之前她朋友是众人怒骂的对象,她这样可以改变众人矛头的指向,
毕竟他们只是想找个可以骂的人,
在那时她表面上做尽了女朋友会做的事,
用甜软的嗓音对他说话,让他抱她,牵她的手之类......的,
其实她一次也从未动心过,过了一个月她就提了分手,
之後过了没多久那个学长去找了她,
说:我喜欢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毕竟玺太优秀了,尽管那时她丝毫没有付出半点真心,
结果就是学长对玺展开了将近半年的攻势,
那个学长从未追求过其他女生,向来都是女生主动去找他的,
我那天去学校找玺,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正好看到那学长正在校门口死缠烂打,
玺只给了他比看渣碎废物还不屑的眼神,然後玺看到我後,
就加快脚步往我走来,
我对在我怀里的玺轻声问道:[玺,他就是那个废物吗?要我回头把他处理掉吗?]
[不用那麽麻烦,泠墨哥哥你现在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上车应该就够了。]
我便照着玺所说的话照做了,毕竟这给他带来的冲击应该够大了吧。
良久之後,玺:[唔,嗯,好吧…,虽然你不说我也不会做就是了,因为在我心里的分量不太一样,泠墨哥哥的话我会采取比较妥当的方式。]如果有必要的话,哪怕你恨我,也没关系。
玺说完就趴在我怀里像只小猫似的缓缓睡去,
剩我在回想她说的话尤其是“妥当”这两个字,一种不安的感觉缓缓浮上,
我有看过一次在公司的玺,跟平常跟我相处时不一样,
全神戒备,都没有松懈,精明而干练,跟我相处时就像完全放松似的,
没什麽在动脑,放下心来,因为信任,因为相信我不会伤害她,所以对我没有半点提防,像是不经世事的少女,像个小孩对父母的依靠,
她那时身边跟着ㄧ个助理,
而助理唯一的功用看起来像是仅有帮她注意地上有没有图钉之类的障碍,
随时随地,连走路都在批改公文,
高跟鞋踩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急促而规律的响着,
原本慌张的公关在你的脚步声传来後,逐渐冷静了下来,
玺的脚步声简直像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那时的公关是为了什麽而慌张,我不记得了,
事後我问你为什麽要穿高跟鞋,你回说:[因为这样可以他们知道,我还在,我在这里。]
而我提到助理的用处时,你说:[用处嘛,嗯,差不多跟保母类似吧~提醒我吃午餐,记得我把哪个公文摆在哪里之类的杂事。]
在那之後玺走了,我也知道了原来玺说得妥当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