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二十三之番外 左相过去的问题

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二十三之番外 左相过去的问题

左相的过去有必要独立成章,放在正篇里会影响;全文的推进节奏,于是作为番外。

本番外时间轴定在迹部手塚在四天宝寺碰面,回宫对谈的晚上,基本上就是从《故事二十三、左相此人的问题》里二人对话接下去。

虽然好像手塚左相的过去很惹人猜测,打一开始我也没具体地设定他的过去,不过总的基调是,在那个烽烟四起的时期里,他没有什么叫人惊倒的特别身世,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别经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只是千千万万受难者中的一个。他能脱颖而出,最重要靠的是他自己,当然也离不开许多有缘人的帮助和慧眼识英,最后,还有一些运气。

-------------------------------

故事二十三之番外左相过去的问题

“迹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过去的事么?”

“唔,诶?!”

迹部不可思议地看手塚,手塚十分坦然。

“你可愿听?”

“那当然!”

迹部叫出来,颇为亢奋地扯过手塚的手,闪着大眼睛无比期待地等下文。

手塚无语了一下,翘翘嘴角:

“当年太祖皇帝用尽手段都查不出我的身世,你可知为何?”

“为何?”

“一则当时南梁内外交困,混乱非常,确是难查,二则……”

手塚垂目。

“我亦不知我出身之事。”

迹部一惊。

“接下来我所说,未对任何人讲过。”

迹部不禁屏息静听,手塚闭上眼片刻,睁开:

“我幼时记忆几乎不存,只记得家内人似不少,母亲笑颜很暖……”

“那日,应是盛夏,天气极闷,我在一个水塘边,突然一人奔过来,抱上我便跑,我没有叫,我怕,却不是怕他。”

“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一片森林,他让我躲在个树丛里,边上有一条淌出的小溪,许是山上流下的泉水。”

“‘不要出来,等我。’他好像这么对我说,我答应了,他摸摸我的头,跑开。”

“我等着,等着,腿蹲麻了,头热晕了,口渴得要命,被太阳照得像条银带子似的泉水就在跟前,可我只看着,一动也不动。”

“手塚?手塚?”

迹部见手塚两眼失神脸色发白,就像那日在他房里一样,吓得忙抓住他肩膀直晃,手塚总算回神。

擦着手塚的冷汗,迹部心疼道:“别说了……”

手塚摇摇头。

迹部无奈。

“那换件干衣服喝点热茶,到床上靠着说吧。”

手塚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湿了一片。

窗外,夜已深。

换过干爽衣服,喝了热茶,手塚感觉好些,与迹部一同盘腿对坐在床上,继续刚才的话。

“后来呢?”迹部抬手给手塚理理额前乱发,问。

“记不清,大概,中暑昏过去吧。再清醒时,似在个茅屋里,许是个农家救了我,那家里人也很多,小孩尤其,都脏兮兮的,然那时我也已脏兮兮了,粗布衣服磨得我浑身难受,鞋子亦没了。”

“把你衣服鞋子扒光卖了吧……”

“家里男人应问过我名字,家在哪什么的,可我大抵没说,我一心只记得我要在那树丛里,那泉水边等人接我,于是我跑了,找到条小河便向上游走,想找到那银带子似的泉。”

“找到了?”

“……谁知道呢,树林泉水,哪儿不都差不多吗,对于一个记事都不清的孩子而言。”

迹部沉默。

“一个人寻到个水边,蹲了一夜,晚上漆黑一片,不见月亮,四周全是虫鸣,亦听得见狼叫,幸好我很快便累得睡过去。天亮了,我饿得不行,看见一列有老有少的人经过,便上去讨吃的,再往后,不晓得怎么地,就跟着走了。”

言毕,手塚长舒一气,枕着迹部的腿躺下,迹部被这天塌下来都难得一见的“手塚撒娇”炸得傻过片刻,忙给手塚拉条被巾盖肚子。

轻描淡写似的讲完这段,并非因手塚不在意,恰恰相反,这是他最难熬过的坎,最不愿回想起,最不愿多停留。

所以手塚会如此不易信人,又如此害怕独自上路……

那日在青龙营,他被本大爷一激忆起这些,便被那怨灵拿住弱点了罢……

迹部想紧紧搂着手塚,但他忍住了,保持原来的姿势,像手塚常对自己做的那样,给躺在自己腿上的人轻轻顺着头发。

“于是便流浪了?”

“嗯。”手塚闭上眼,“被帮过救过,也被骗过叛过追过打过,多少回险些丧命……”

“那日后慢慢跟本大爷讲吧,今晚可完不了,你也累了。”

手塚想想,爬起身,迹部以为他打算躺下睡,不料手塚又向着自己盘腿坐好,开口:

“那把你早先提的那三个问解了吧。”

啥?

迹部眨眼,“哦”的想起来,是险些给手塚下“倾心散”结果自己吃错药的那次。

“唔,那行。”迹部点头,“你学问是谁授的?这本大爷最奇怪。”

照手塚这样基本自幼便一直孤身一人漂泊不定,但他的学问拿出来虽不是数一数二,前一、二十估计都排不上,可他就是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基本都知道。

手塚像整理了下思路,回道:

“我家学应是不错,我虽不记得母亲具体面容如何,可那时已能将《三字经》倒背如流。有此底子,在逃难流民里常有认得字的人会教我一二,私塾先生或读书人更热心些,总从随身行李里拿几本书赠我,纸墨笔砚偶有。我在寺庙道观里寄住帮忙干活,僧人道人算命先生亦会教我。”

迹部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不是吧?这样都能叫他学成相才???

看出迹部的疑问,手塚笑笑:“我还小时便不自觉往像书香门第的逃难人家靠,大抵觉得与自家像罢。然这样的人家一则比其他流民手头宽裕些,能接济我,二则当吾师资格也很够。”

迹部汗。

“而于那乱世,不论奔赴前线慷慨卫国者,或亲历血海一路南逃者,或看透离乱烽烟淡然处之者,或改天换地欲创功业者,何人不是吾师呢?”

手塚肃然。

迹部明白了,不是谁来教这流浪少年的问题,是这少年自己便如饕餮般将所有能找到的能学的一切东西全部吞下,再由他的耳听、眼见、身历,细细想过,他便知他该怎么做。

这样的人,不是在任何一个书斋里能读出来的,更不是任何一个教书先生能教出来的。

“那……你的武艺是跟谁学的?”迹部定定神,“也跟你的学问一样,转益多师?”

“这情况倒稍有不同。”手塚听到殿外打更声,觉得是晚了,便掀起被子示意躺下继续。

侧着身子歪在床上看手塚的迹部接着问:“就是有师傅咯?”

“嗯。一开始的确不过胡乱舞些拳脚防身,跟着江湖卖艺的跑龙套才多少正经学点基本,后来碰见一位靠算命糊口的先生,给他当了一年的徒弟……”

“哦?世外高人?”迹部来了兴致。

“凭良心讲,他武艺一般。”

“哈……”

“然其武学修为极深。”

“脑子里装的东西厉害可自己练不来的意思?”

“……差不多。”

手塚回想起这位自己第一眼见便觉似曾相识的师傅,不禁感慨满怀。

“他教了我一年,便说,他把所知全给了我,已教不动了,我今后的路,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来。”

迹部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于手塚,并不仅仅是他一年的武学师傅而已……

“难怪你武艺路子虽野了些,却透着股清正之气。”

迹部对手塚的招式为何实用性极强这点也明白了——人家得靠这防身保命的……

“那,最后一问吧,你最挠心的。”手塚半开玩笑地瞥瞥迹部。

“呃,那、那个,朕不知道也无所谓,真的……”

迹部不晓得知道以后自己要咋办,所以宁可让它成千古之谜。

“不行,一定要告诉你。”

手塚认真地说。

“好吧……”迹部投降,“你的贞操被谁拿的……”

手塚平静地回答:

“一名歌妓。”

……

“什么!?!?”

迹部吓得跳起来蹭蹭蹭一路退到床角抖手指手塚:

“你、你说什么?!”

手塚抱胸坐看跟天塌下来一样的迹部,完整地重复一遍:

“我的第一次,是与一名歌妓。”

“不可能!!!”迹部又腾腾腾冲到手塚跟前抓他领子大叫,“你哪有钱逛青楼!!!”

手塚黑线。

好容易让迹部冷静下来,手塚拍拍他:

“我没花钱。”

“什么!?!?”迹部第二次跳起来——好家伙这人打第一回就是女人倒贴的啊!!!

“那年我十五,在一家青楼帮工……”

“帮帮帮什么工?都帮到人姑娘床上去了???”

手塚敲了激动过度的迹部脑袋一下:

“记账,人手不够或者对方太厉害的时候,充一下打手。”

迹部难以想象十五岁的手塚给青楼当打手的样子……唔唔肯定是很帅吧……呃不对不对不对……

“但凡过得下去,也不会在楼里做姑娘。”

迹部停下捶床抬头看,手塚神色沉重。

“被拐的,骗的,卖的,甚至被亲爹、丈夫推进来的。心里再多泪,亦得贴花画眉,笑脸迎人,卖的是脸,是身,唯不卖情,若姑娘把情拿出来,能得善终的,少之又少。但春华逝去,脸皱了,身残了,她们又能往哪里走,到哪里去?人只道她们脏,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她们……”

迹部叹气,为什么手塚会被姑娘倒贴,他彻底明白了。

有时候迹部实在弄不懂,手塚他到底心肠是太软,还是太硬。

说他硬,跳出来驳的,估计他家十个下人一条狗是先锋,然后是真田、大石、青龙卫、不二裕太、雁明月、不知名的歌妓们等等,当然,不能漏了迹部。

可说他软,凡见过他行事作风的没人会把他当个善辈,且些事,知情人唯有迹部。

迹部即位之初,燕王代王串通外邦谋反,手塚与迹部一同误中埋伏,手塚杀逃兵慑军,杀敌兵突围,眼都不多眨一下。得胜后,燕代二府满门抄斩,唯因其皇族亲故,留十岁以下男女童活口,女童为奴,男童充军。然迹部非常清楚,燕王十岁的儿子,代王八岁的儿子,并非如后来昭告所言是“得病暴毙”。当得知二王之子死讯的迹部前去质问手塚,手塚供认不讳,迹部气急败坏地抄剑横在他脖子上时,手塚的表情叫他的胆真寒了:

面前的男子为了他想要的,不仅不怕死,连遭人唾骂遗臭万年都不在乎。

这样的人,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迹部没想到,这样的对手,其实有两个。

一个叫手塚国光,一个叫迹部景吾。

“你后来为何不去找找你家人呢?”

迹部搂着手塚问。

“找到又如何,若仍有人尚在,我已为相这么许久,听闻我名怎会不来寻。”

手塚往迹部怀里埋了埋。

“若没有人在,我又能如何?徒增伤感?太久远了,我怕是伤感不来。追查到底?我没功夫、亦没必要做这些平添纠结的事。”

“你啊……”

迹部无可奈何,只得把手塚搂得更紧。

一阵夜风,树影横斜,烛影摇曳。

半晌,手塚突然闷闷出声:

“景吾,我曾言,我对你无‘情’,你可记得?”

“记得啦。”本大爷信才是傻子呢。

“那是实话。”

何?!

迹部掰正手塚惊讶不已地看他,手塚依旧坦然。

“不错,那是实话。”

迹部干张嘴不知该讲些什么。

“景吾。”

手塚慢慢说着。

“你与我虽是君臣,又是师徒、是朋友,情同父子,情同手足,十几年了,你我这样处着,我从未与任何一个人这样处如此长,如此久。我说了,我不愿再孤身一人,我不能叫你离我……”

“所以嘛!你这家……”

“所以。”

手塚严肃道。

“只要能与你一起,只要不违我‘道’,我可以改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哪怕对你没有‘恋慕之情’。”

死死皱眉的迹部被手塚搞糊涂了,完全糊涂了。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呃、恋慕本大爷?”

“不。”手塚垂眼,“我喜欢你,是恋慕。”

“手塚国光本大爷现在脑子够乱了你别再绕我了行不!”

“我不知我是何时恋慕上你的,但我明白我恋慕上你,是在得知你与我怄气,开始临幸秀女的那一刻。”

手塚戚然浅笑——

“我嫉妒了。”

迹部傻过一会儿,“噗”地喷出来,哭笑不得地翻身压上手塚发泄似的狂搂疯啃。

“你吓唬本大爷玩啊你!!!本大爷抄你满门连狗都不留!!!个混蛋你!!!混蛋!!!”

手塚回应着索命般的迹部,在迹部放开自己嘴的间隙断断续续在迹部耳边说着什么,迹部闻言,变本加厉。

打更声在皇城里一遍一遍悠扬开,守在外面的小团子瞌睡得昏天黑地,凌云阁内云雨未息。

“哈……哈……那娘娘腔一被、被咒压你就‘举’了,看、看来,你不举果是那怨灵搞的,呼……”

“唔……”

喘大气的迹部不忘把臂绕在手塚脖子上“勒”他,怨灵作祟而许久许久没有“举”过的手塚,因刚才做得太过了依旧晕乎得厉害。

“景吾。”

“……嗯?”

缓过来的迹部有点昏昏欲睡。

“今日在清明堂,见你们破门而入,我忽地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我之前几乎搭进命去的,不过是些‘庸人自扰’。”

“啧,对啦你白担心本大爷会把你甩了,本大爷就是死心塌地喜欢你成了吧!”

“不,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无妨。”

迹部一拍脑门哀叫:“爱卿你别再绕了直接点,朕脑子不够你转的……”

手塚眨眼,点头,随即发挥他身为帝师讲解言简意赅深入浅出形象好懂的本领——

“你喜欢我,对吗?”

“废话!”

“你不让我出家,对吗?”

“废话!”

“你若不喜欢我了,你还让我出家吗?”

“嗯?呃,废、废话!”

“‘废话’是让是不让?”

“废话当然是不让!”

“就是如此。”

“哈?”

迹部茫然片刻,“啊”地明白了。

手塚抵上迹部额头,轻轻道:

“多层恋慕,不过多些东西,然若没这层恋慕,你我也不会变,你我之间,不是只被恋慕如此简单地连在一起。”

迹部忍不住笑开,搂过手塚亲一口:

“多缠这一道,不是连得更紧么,啊嗯~”

手塚板起棺材脸,回亲一口:

“一道不够。”

“行!卿尽管缠!朕命你缠!”迹部突然想到什么,“那个,爱卿既因朕临幸后宫便吃味至此,朕日后该怎么是好?”

哎,本大爷睡老婆都得被一群大臣管,如今还得问左丞相要批示……

手塚愣愣,仔细思考了下:

“回皇上,臣下此前应是因心意尚未明了,加之怨灵郑鸾子作祟,才会反应过甚。今后皇上只消按太医院所排临幸后宫即可,不必顾虑。”

迹部抽嘴角:也就是说,除了太医院排的,朕就别去了是吧?

“准奏……”

“谢吾皇。”

“没别的了?嗯,朕又睡不着了,再与朕骑一回~”

“谁骑谁?”

“……剪子石头布。”

“遵旨。”

“景吾,你可知皇爷爷为何让手塚给你当师傅?”

“手塚师傅厉害啊~”

“诶~天下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哦,对,皇爷爷比他厉害!”

“哈哈哈哈,嗯,皇爷爷是比他厉害,所以皇爷爷能命他来教你,但皇爷爷不能给你做师傅,再猜。”

“嗯……景吾不懂……”

“因为,天下厉害人虽多,然他,是一个会豁出全部为你的人。”

“全……为我?”

皇爷爷,您算把孙儿给坑了……一半哪……

-------------------------------------------------

以下长篇废话:

在烈日酷暑折磨下既害怕又抱着希望——“那个人”会来接“我”,但希望一点点变成绝望,这段幼年记忆带给手塚左相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其实我还是模糊处理了很多地方,对这段经历,他可能记得没错,也可能选择性遗忘了些东西

可以肯定的是,手塚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因为什么变故,某个人把他抱了出来,叫他躲在树林里,但那个人又因为某些变故,离开后没办法回来接走小手塚,小手塚不得不开始流浪。

手塚结合自己脑子里的点滴印象和时局情况,他推测自己家可能是遭了灭门之类的灾。而既然是大户人家,连太祖皇帝命人彻查都查不出谁知道他的出身,手塚又想到自己可能是在深宅大院里隐匿的一个孩子。自己基础教育很好,大概是多亏了自己那位笑颜温暖的母亲,手塚由此推测自己也许是一个未婚小姐的私生子,所以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非常少。自己出仕出名后一直没亲人来相认,要么是这些人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来认,要么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都已故去。

手塚没有再去找自己的家人,大概是不想面对自己真的孤身一人的现实,存一记希望也是好的(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搞不好自己也不过是被个人贩子给拐了又丢了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什么仇恨悲伤影响自己不偏不倚的前行道路。

再往后的经历,只能说咱手塚左相学习基础好学习能力好学习热情好,还有脸长的好,加上运气好,碰到不少好人,才让他在社会实践极其丰富的同时,没有辍学且杂学了一大堆包括“圣人之言”与“歪理邪说”类的东西|||

那个当了手塚一年武学师傅的人,大家就把他当做大和佑大部长吧……

尽管他能力并不出类拔萃,但却是手塚的心灵导师(即点拨引导手塚同学领悟人生观世界观方法论等等)

啊?之前抱走小手塚的那人是不是大和?你就当他的气质与手塚记忆里的某个人感觉很像,咳,当然你要愿意当他就是那人,那就是吧……

手塚左相与迹部皇帝的关系这部分,摊手,没错,直到这里手塚左相才跟迹部皇上表白。自第一部起到第三部前半部分,他一直没有认为自己恋慕迹部,自己所作所为都只是怕落单、放不开迹部而已。觉得他的做法很不厚道,那就对了,因为他在这方面就是个自负自私的人

但毕竟很多东西是潜移默化的(请大家顺便复习久藏祖宗“肢体接触对于培养感情重要性”的讲话),由于嫉妒,手塚才发现自己恋慕迹部,可这已经是一种情绪长时间积累酝酿而找到契机爆发出来的偏激形式,所以他早就开始动心了

手塚被这种情感弄得烦恼不已,而清明堂里迹部等人闯进来时,手塚一下顿悟——为什么要烦恼迹部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怕迹部会离开,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孤身一人,自己有朋友、有同僚、有后辈、有长辈,有一个与自己深情厚谊相伴十几年的迹部景吾。

他坦然了。

肉麻点说,爱情固然可以让两个人走在一起,但能够天长地久地在一起的两个人之间,最为稳固的绝不是爱情。

本文里的手塚和迹部已有这种最为稳固的联系,机缘巧合之下才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没有故事一里那“春药事件”的话,俩人基本上是柏拉图一辈子的,囧

呃反正既然春药事件都发生了,A皇帝心生恋慕,T左相总算也心生恋慕,且他纠结半天总算坦然面对,俩人就继续恋爱吧……

(可以确定的是俩人恋爱恋腻自然分手了也不会闹离婚,喷)

最后讲讲不少人关心的“下一部”的问题

明确的告诉大家,我想过写下一部,但是,写完第三部以后,还是决定在这里完结,倒不是因为本文宗旨之一是“坑”,只是觉得应该在这个地方收尾。

这文里没坏人,我的文里历来极少出现“纯坏人”,其实“纯坏人”不难安排,世上也极少所谓“纯坏人”。很多人并不“坏”,却做了“坏事”,成了“坏人”,之所以觉得我的文里没什么“坏人”,因为我总把“坏人”们所做坏事都进行一定的喜剧化处理。

“燕代二王之乱”这段我综合参考过一些史料,无奈的发现,尽管我一直轻描淡写地回避手塚左相光明面的背后,不过只要身处当时的事态的是他,他就是会那么做。

写完之后回阅,我才在手塚左相身上隐约看到了奥贝斯坦阁下的影子,我应该是长久以来在潜意识里对手塚左相的塑造都有一点参考奥帅吧OTZ||||

(没看过银英的人请无视这段,囧)

那么本文如果有后续,接下来的情节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到迹部的子嗣后宫问题(本质上是胡臣集团与汉臣集团的斗争),比较残酷……

我不愿意踩后妃捧左相,也不愿意把她们依照耽门的喜好改造成同人女(本人观点:这对身为妻子的女性角色是一种悲哀的讽刺),若全部写成心胸宽容衷心祝福,那又未免太假。

鉴于本系列文走的是轻松喜剧路线,而再往下写不可能还像这三部里一样虽然折腾得很厉害,又都是些让人笑看笑看的事件,既不是我的风格和擅长,也不是我喜欢写的……

A皇帝的成熟,T左相的蜕变,两个人心意相通,以上都圆满完成,可以说一句“从此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综上决定,本文在第三部收尾,续篇要求一概谢绝,敬请谅解。

剩下就是很多很多的番外了,囧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