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那个小女孩还有多少印象,这样我才能做重建图。」东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四周围着许多人,除了虞佟、虞夏、少狄聿,还有虞因的大学朋友李临玥跟阿方。
虽然是双人病房,而且还只有住虞因一个人,一下子塞进六个人变得非常的挤。好多人、好想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东风心里想着。
空气变得很闷,再加上刚刚虞夏和虞因的大战,让这里更闷热了。
满头包的虞因泪眼汪汪地抚着红肿的包,咒骂着;「二爸,我可是伤患。这样可是会脑震荡的。」
「刚刚医生也说了,等脑中的瘀血消了就能复明,打一打才会消的比较快。」虞夏手插着腰,让人感觉到震慑的霸气。
「才怪啦!会更严重吧!」虞因抗议。
「你敢有意见吗?是谁骑车不小心点,还带着弟弟一起手牵手出事。你这小子皮在痒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扒下来啊!」虞夏吼回去。
「这是什麽暴政,不!是家暴,是家暴!」虞因激动的双手抓着栏杆。
其他人看着虞家一往如常的亲子互动,会心一笑。
不管发生什麽事,这里仍旧是如此的吵闹,温暖到让心都融化的温存。
「可不可以听我说话。」东风有气无力的声音完全被这群人盖过去,无奈看着眼前的闹剧,和少狄聿四眼相望,少狄聿耸耸肩,表示任由他们闹去。
两人同时叹气,嘴角却往上扬起。
「安静点!不然会吵到其他病人的。」虞佟说着,发挥一家之主的魄力。「东风,你刚刚要说什麽再说一次。」
「阿因你还记那个女孩长什麽样子吗?」东风稍微加大音量,避免声音又被盖过去。
虞因环胸,眼睛上飘,想着车子中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嗯.......,她的头发很长,大概比李临玥还长一两公分,发色是黑色的,有点瘦瘦小小的,年纪应该和小聿差不多大,穿着鲜红色的裙......」东风眼睛眨了一下,想起今早那羞涩的少女,轻慢的脚步如跳舞般柔媚,鲜红的格纹裙与她红润朝气的脸颊相衬,还有她手中发出叮当清丽的风铃。「然後啊,最可怕的是她没有眼睛,感觉像是被甚麽东西挖出来一样。」
听完虞因地描述,东风默默带着画本到角落去慢慢画这着图像,少狄聿拿了个李临玥带来的布丁到东风身边静静地吃。
『今天有个叫冥菓的女孩叫我们要小心那个人,你认识冥菓吗?』东风用手语打着。
身後李临玥调戏着看不见的虞因,说『从此以後你就不用跳针眼了,真可惜。』虞因反驳着,和其他人玩闹着,非常的吵。
『认识,很久以前。我不知道她为什麽这麽说,她和这件事没关系。』少狄聿回他。
『她是什麽人?我要先了解才能判断。』东风看着少狄聿,少狄聿眨了一下眼睛。
『她是......。』
东风意外少狄聿竟然愿意和他说这麽多,这也代表少狄聿信任他。让他想不到冥菓和那个人与虞家牵扯那麽深,也想不到少狄聿其实早就知道了一切的答案。
『你想守着这个秘密多久,我看在过不久就要揭露了。』东风瞄了一下吵闹的人群中那个故事的主角。
『我想也是,所以我才会接受这个请求。』少狄聿也跟着看向同一个人。
十七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在那时种下的因也是时候该得到果了。
因果人相扣,姻缘鬼续守,余情仍未结,一世再相扣。
如果说为成人前就结下的姻缘,那是爱还是恨。
东风阖上眼睛,手中画好的草稿上那女孩脸上挂着微笑,双眼的骷髅将光明拖入黑暗,将这一幕翻页,在空白的图画纸上重新绘下一个毫无关系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