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My only Spirit》受聖靈之洗,信仰祢 — Bible6.1珪組累,負煙霞

正文 網王《My only Spirit》受聖靈之洗,信仰祢 — Bible6.1珪組累,負煙霞

Bible6.1珪组累,负烟霞

请你让我跟你走,就当作,施舍我一个离开他的藉口。

○●

『你愿意跟我出国吗?』

「……不。」指尖轻轻划过素笺上清隽的笔迹,良久,她说。

「我要跟精市一起留在日本。」

仁王雅治清醒以来,反而是跟白川唯在一起时,他总显得特别分神。

自醒来以後大多数时间他都这样,对於自己破相的伤势好像谈不上太在意,却似乎也不是无所谓。例如换药时不经意瞥见医用铁制托盘上反射的模糊影像,他的神情也闪过怔忡。

唯独那天查尔斯再度从英国飞来,告知仁王当初接受他投保的保险公司,因为理赔他的保费股价起伏绵迭了好几日天堪堪稳定下来,这事才稍稍逗笑了他。

除此之外,他都只是自顾自瞪着自己吊在半空中的右脚发呆。

甚至对於幸村与白川分手的消息也不过是一阵沉默,似乎有些惊讶却看不出意外,也没有追问。

末了,揉了揉平静告知他这个消息的小唯的发丝,迎上女孩身後,那两道半掩在门扉阴影下的蓼蓝色目光,好像代替目光主人将死角里唯的悲伤深深刻进眼底,倒映在自己碧色的瞳膜之上,给他看──

给幸村精市看。

明明很多自我挞伐的愧疚及补偿很不必要,人们却总是自寻烦恼。即便於事无补,甚至只是让不幸遭罪的人徒增而已,却仍旧为求心安而为之。就算他根本不怪他们,但也清楚这个过程不走上一遭,所有的人心里都会永远存在这一块疙瘩。

因此精市和唯分手,他才什麽都没有说。

秋天的脚步已经走到尾声,霜气越来越重,室内虽开着暖气,正是酣然好眠的温度,然而在随着季节嬗递而日渐迟滞的朝阳落在遮掩的窗帘上头,微微打亮了昏暗内室的不久後,他就醒了。

病房内只有仁王雅治一人,面对素洁的墙面,他在每次眨眼的缝隙一点一点回收惺忪的神情。习以为常的静谧在耳边喧嚣,唯独没有人声,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却在下一秒就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只是饥饿作祟……

也许人在受伤的时候都是格外脆弱的吧。

早在自己情况稳定下来後,他便将丢下学业、工作的双亲及姐弟都劝了回去。他只是行动有些不便,却还不至於到需要人看护的地步。再说他住院的消息虽然被查尔斯压下来了,但医院内部哪有不透风的墙?多得是热心的小护士愿意无偿加他这间单人病房的班,哪里需要他们这样日夜操劳?

於是乎就在昨天,特地从美国赶回来的弟弟仁王雅凕也坐上了回校的班机後,仁王一家子在忍足万般保证就差没立下血誓的承诺之下,才终於依依不舍地各自踏上离开东京的旅程。

而自那夜以後,伊势谷绮罗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仁王伊理曾经问过一次,却得来暂时无法开口的弟弟一整个下午的恍神,敏锐如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只是心里暗自可惜,其实她挺喜欢绮罗的。

在雅治昏迷的期间,那孩子甚至是推掉了好几个因为公演大受好评而慕名邀约的工作机会,把她的经纪人给气得半死,就只是留在医院里守着雅治。

虽然她不清楚雅治清醒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但却可以肯定,自己弟弟这阵子的变化有大半就是因为绮罗。就算他什麽也不肯说。

正隔着窗帘凝视日光斜射入室的角度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仁王雅治听见门把被轻轻转动的细微声响,掉转目光看了过去。

唯恐吵醒病人的白川轻手轻脚带上门,一抬眼就撞进两汪碧绿,提着早餐来到床边,笑言:「怎麽醒得这麽早?」

仁王摆手招呼了下,拿过搁在一旁的纸笔刷刷地写道:『怎麽来得这麽早?』

白川唯笑了笑并不答话,迳自吃起早餐,不忘倒了杯水塞到他手里,而仁王这才突然想起,幸村精市因为这学期医学院某堂课程有所调动的关系,通常都是下午过来的习惯。

「医生说你下个礼拜就可以吃些固状食物,本来就够挑嘴的人,这下可真的瘦成皮包骨了。」白川戳戳仁王骨骼形状明显突出的指节,思考着以後怎麽把他养胖回来。

其实他的声带没有损伤,只是牙齿咬合咀嚼由於硬颚有伤口的关系无法擅动,他才不得不暂时闭上嘴,并且只能以流质食物果腹,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瘦脱了形。

『我想念烤肉的滋味了。』他飞快写下,甚至不由自主舔了舔唇因而扯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想都别想。」白了他一眼,「安分点,至少也得等伤口好全了再说。」

仁王倏地一滞,笔尖在纸上打滑,先前那两行漂亮的字迹上头,多了一笔突兀的横亘。

而小唯看着他的反应,愣住後随即意识到了什麽,有些微慌:「……仁王雅治,我──」

他从她的目光里,看见除了怜悯与心疼种种情绪之外,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自己。

这张被钢钉贯穿的脸,早已不复从前。

他的伤,能有好全的一天吗?

说真的他心下了然,如果没有出色的外表,光靠自己的演技再精湛也不可能红得这麽快;短短几年就攀上其他演员也许努力了一辈子也到不了的高度,其实他是个很自傲的人,因为明白有些东西只可能是自己不要,否则唾手可得,所以从来不曾珍惜。

因此那些成就,在受伤以前於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不想要了就不要,厌倦了就丢掉,腻烦了就逃跑,反正在他眼中无足轻重。

曾经他看着绮罗的努力,才会那麽嗤之以鼻。

如今,也许他成了被丢弃的那个吧?

仁王惨淡地扯扯唇角。脑中浮现那一夜女孩决然的背影。

她说不愿跟自己一起,要跟精市留在日本……

原来自己比想像中的还要受伤。

--TBC

这一篇是已经完稿的状态www

可以稍微透露一下~7.6会是最後一章回

不用怕会断尾XDD

我会更完它的

BTW,大家母亲节快乐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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