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听米利安说你要退休了我还以为是误传，今天搞得这麽正式倒不像是在说笑了。」
「米利安的情报一向是正确，巴泽尔你对自己的儿子也太没信心了。」霍根哧了一声。
「那小混蛋从来就没靠谱过，他母亲催婚都催到我头上来了，都发话说就算是男人也没关系，只要能有人作伴就好。」
「在这种日子里巴泽尔你还默默对我放枪，米利安也才二十多岁。」帕特里克笑着为米利安说话。
「巴泽尔我和你同年呢，我不是也一个人过得好好的。」霍根说道。
「海伦就是怕他变成你这个样子。」
帕特里克原是为了躲避和人寒暄才在这躲清净，但是对於已经说上嘴的两人就不是自自己的初衷了。
和自己一同抵达的德拉科很快的混进了熟悉的一群人中，帕特里克完全无需要担心。
「抱歉没有赶上你的致词，」在帕特里克打算放下酒杯时另一名访客又走了过来，「最近那群巫师越来越闹腾了你在这里不担心违反我们的合约吗？」
「不会影响到正常社会的你放心，」帕特里克撇了他一眼，「而且我可没有让人放请帖给你这大忙人，麦考夫，你弟弟可不在这里。」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宴会，」麦考夫拿了一块蓝莓派，点了点头，「只是你招惹的人各个都是大麻烦。」
「其中一个不就是夏洛克嘛，你先管好自己的弟弟再来说我吧，我不是一直很配合政府的作业吗？」帕特里克拿走他盘子上的一个布朗尼，「再吃下去你的体检报告又要不合格了，没有看到医师建议上写着，减少糖分摄取，那可不是我让他标注的。」麦考夫那越来越臃肿的身材和逐渐往後退的发际线让帕特里克深深感觉到了时间的残忍。
麦考夫啧了一声，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一下的就找到了他的目标便带着餐盘走了。
「你站在这里多久？」帕特里克走向一直在当壁花的利恩，难得整整齐齐，头发胡子也整理得乾乾净净，虽然不减粗旷，和平时比起来还是文质彬彬了，只是手臂上的肌肉让衬衫看起来十分紧绷。
「那个小鬼在这个情况下倒是如鱼得水。」利恩的眼光没离开过德拉科，那不信任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
「别再盯着他看了，场上那麽多人会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他长得很像那时候叫马尔福的家族的男人。」
「德拉科就是他的儿子，卢修斯现在的处境不怎麽安全，既然是在帮我做事，我总得给他一点保障吧。」
利恩一愣，接着憋着笑声笑了起来，「那家伙不知道你是谁吗？对巫师来说可没有比待在你身边更危险的事了。」
「阿布拉克萨斯付出代价後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
「对他们家族的人来说要是知道了真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参与这件事现在还活着的肃清者只剩下你和我，只要管好你的嘴就好，而且我已经不是十二岁的少年了。」帕特里克招来服务生，从麦考夫那拿来的蛋糕交给他收拾。
「别和我说你现在在减肥了。」提姆拿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已经带有喝多了的红晕。
「让雪莉看到你这样子又得怪我了。」帕特里克提他和服务生要了一杯温水。
「要在帮你拿个生鸡蛋吗？」利恩取笑道。
「你再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吃，我绝对吐在你外套上面。」
提姆对利恩翻了一个白眼，一下子跳了起来，「哦，雪莉你也在。」提姆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腰。
「南茜。」帕特里克蹲下对着躲在雪莉身後的小女孩微笑。
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帕特里克，也回应一个大大的笑容，「帕特里克。」字正腔圆的发音比起同年纪的孩子已经十分了不得。
「她一直说今晚要带礼物给你。」雪莉笑着推了推南茜。
南茜将藏在身後的东西拿了出来，袋子中装着手工饼乾，「妈妈说今天是帕特里克重要的日子，这是她和我一起完成的。」
帕特里克抬头看向提姆，只见这个父亲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看向人眼神就像看着某个诱拐犯。
饼乾上用鲜艳的糖霜写上生日祝福，帕特里克无奈的看向雪莉。
「她误会了，对她这个年纪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节日了。」雪莉苦笑着说道。
伸手接过她的饼乾，南茜还开心的在帕特里克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亲吻，这让提姆的心情又更不美好了，自从两人开始合作的时间算起即使他再暴躁也不曾像今天这般。
「他只是在生气南茜比起爸爸更喜欢你在生闷气而已。」雪莉取笑道。
挑衅的看了提姆一眼，拆开了精美的包装，散发出甜甜的奶香和肉桂糖粉的气味，帕特里克挑了一片放进嘴里。
「不错。」帕特里克下了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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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这边这边。」哈利和罗恩他们刚走出海关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又蹦又跳的招着手。
哈利是第一次见到艾莉本人，据她自己说她一直都是住在纽约帕克的产业里，这次对於哈利等人要来纽约马上就自告奋勇的安排好一切。
虽然艾莉看着年纪还小，该做的事却一件没落下，从护照、私人飞机、行程一切都帮三人安排得妥贴至极。
「她就是艾莉吗？」赫敏在看到艾莉时也是十分惊讶，她一直以为之前见到艾莉投影的影像只是虚构的，没想到真的是一位小女孩。
罗恩还处在飞机上的飘忽感中。
「你们家去年埃及旅游时不也是飞机吗？你也太夸张了。」赫敏好笑的说道。
罗恩反应过来，「不是，你刚刚听那位姐姐说了吗？那架飞机是帕特里克专属座机，原来对麻瓜来说飞机和扫帚一样是家用型的交通工具吗？」
赫敏对他的误会感到错愕，倒是走到他们面前的艾莉先反应过来，「哈哈哈，哥哥你真有趣，按照国人的平均收入来说私人飞机目前还不可能普及的。」
说罢她又看向哈利，「你们来得太晚，帕特里克已经往晚会去了，现在要混进去有点难度，」艾莉上下打量三人，「至少你们现在这个模样连会场都进不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完全不知道有什麽问题，别说哈利和赫敏，就连罗恩都是非常正常的麻瓜服饰。
「摩菲，能先让他们换一套衣服吗？」艾莉回头对一位穿着黑西装的老管家说道。
「艾莉小姐，帕特里克先生不会同意您做这件事的。」
「其实我们可以用隐形斗篷。」罗恩靠在哈利耳旁小声的说道。
「哦？你们把它带来了吗？」艾莉十分灵敏的听到关键字眼，「但是它恐怕躲不下这麽多人，普通的魔法一下就会被人发现，我只能带你们进入大厅，如果帕特里克已经进入包厢我也没办法带你们进去。」
「那艾莉你有办法指引哈利去到帕特里克所在的房间吗？」赫敏说道。
「这没问题，监视网我随时能连上，哈利只要带着手机就行了。」艾莉点头。
几人的行动一下子被确认下来，哈利还对艾莉身边的管家赶到犹疑。
「虽然我是伊万斯先生聘来照顾艾莉小姐的，但是先生让我以小姐的指令为重，只要小姐不允许我是不会通知先生的。」摩菲说完向哈利点了个头。
「对，但是要是你们拖拖拉拉的让帕特里克先发觉了，他一定把你们装箱送回英国。」
在决定好行动後的艾莉十分有效率的让摩菲打电话给司机，等到车来时又是让人错愕的一幕，一辆加长型的礼车停在他们面前，在哈利还在晃神时摩菲就替他们开了车门。
「可乐喝吗？」艾莉从小冰箱拿出饮料，「这台车被帕特里克放在车库放着都要被灰尘掩埋了，好不容易才能出来这一趟。」
哈利揪了揪手底下崭新的皮革，对於艾莉的话存着怀疑，而艾莉依旧是那纯真无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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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一遍又一遍的乾呕，除了一开始的一片饼乾外只有一肚子的酸水，身体却像是要把脏器全部都吐出来，作恶的感觉还是不断的涌上来，等到帕特里克红着眼睛离开单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即使漱了好几口次喉咙深处的酸味参杂着血腥味还是让人隐隐做恶，灌下了一整瓶的矿泉水和薄荷叶才消去那股味道。
冰冷的水打湿脸颊才让帕特里克找回些清醒，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连隐形眼镜什麽时候掉落都不晓得，它多半已经被冲到下水道去了。
耳边嘈杂的声音嘲笑、鼓吹、诱惑，这些声音并不像是收音机按下暂停就会停止，反而在自己身体虚弱的时候想要趁虚而入。
「闭嘴，汤姆。」帕特里克一开口声音便哑然而止，镜面上留下了一道裂痕。
「你总是挑我狼狈的时候出现，西弗勒斯，」帕特里克拿出手帕擦了擦脸，「布莱恩告诉你的？我以为……算了，邓不利多和你说了吧，不论是里德尔的日记还是金匣都是我调包的。」
一开始就坦承显然不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西弗勒斯很快的反应过来，「你想要做什麽？」
整天都状态无法宣泄还得作出一派轻松的样子应对众人，甚至现在还得挨着西弗勒斯无法谅解的眼光。
看到对方眼中让人无法理解的情绪，帕特里克却还是心不在焉的笑着，「你板着脸再加上打扮可真像是来参加我的葬礼。」眼前这个曾经当作弟弟看待的少年…此时已经是青年，不知不觉中已经比自己高出半颗头，一身正装让人怎麽也和小时候那个一天到晚哭鼻子的男孩做联想。
回忆就仅仅是回忆，帕特里克乾脆的从他身边离开。
「别再继续下去了。」正打算打开门时西弗勒斯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
「你认识我那麽久，我像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在挣不开对方的情况下，帕特里克又回过头，在看到帕特里克没有离开的打算时他才松开手。
「分灵体对你来说只是垃圾，你留着是想要做什麽？」西弗勒斯的声音很平静，彷佛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只要能让他们堵心的事情，不论多少我都不会挑剔，」帕特里克勾起一抹充满邪气的笑，「还是想拿你自己来换吗？」
这行为似乎戳到了西弗勒斯的痛点，对方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闷声的撞击，帕特里克的後背贴在门上，两人的距离被拉近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不要把我当小孩敷衍，只有那两个脑装满芨芨草的波特才会被你几句话给蒙混过去。」
帕特里克收起笑容，「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从你让莉莉他们一家回去老家时我就怀疑了，再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确定了，」西弗勒斯压抑着声音，「她不是莉莉。」
「对…她只只是躯壳和残影，连你们都不相信的笑话我竟然还对它抱有希望，」帕特里克咬着牙发出奇怪的笑声，「詹姆斯和哈利都没事，为什麽莉莉是唯一没有活下来的人。」
愤怒的情绪涌上来使得帕特里克头痛欲裂，知道自己是过於激动，但情绪上来後却怎麽也压抑不下去，手脚冰凉但是彷佛有一团火焰在身体内横冲直撞。
「帕特里克你没事吧？」门的一边是布莱恩的问候，而帕特里克却像是待在深渊中听着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