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落若相惜 / 更文》 — 若章06 ll 歲月悠悠便無限蔓延。

正文 《花落若相惜 / 更文》 — 若章06 ll 歲月悠悠便無限蔓延。

请安後,夏若惜通常都和尹笙去到书房这样磨蹭一个下午。安安静静的,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帮忙磨墨,的确还满惬意的,对於孤男寡女同室可能会擦枪走火之事倒也没有真正发生过便是。

「你可知道尹宵和谁十分的相似?」尹笙走进书房,里头的格局颇大,木桌上吊着长短不一的毛笔和一座砚台,几叠宣纸放在了精致美丽有着雕花的木桌,书房里头放着几张同款式的椅子,铺上软垫,软垫上也有着绣花,夏若惜一开始看到也赞叹了一番,即使名义上夏尹两家地位一样,不过夏家也没有那麽讲究摆设。

尹笙当初听到,回了句:「这都是娘亲亲自请师傅用的,不过摆的位置倒是娘亲亲力亲为。若惜你的眼睛透漏了你满心的欢喜。」

占了半个书房的是书柜,里头几乎放着各种各式各样的书籍,流水声、虫鸣鸟叫在书房里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在书房里还有一张小床,却没有尹笙原本的房间来的舒适,夏若惜也曾经提议要不要她来睡书房就好,但立马就被驳回,以致於她每日都睡得安稳但心里不安的情况。

尹笙的那番话夏若惜无法给出答案,只得摇摇头,脑中却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抬起眸子说:「难道……是苡墨姐姐?」

尹笙露出赞赏的笑容,他说:「虽不到完全相同,不过两人也特别喜爱待在书房,可缘由可能不大一样。尹宵从小身子便比我弱上许多,需要药材辅助,到了近年来才逐渐好转。」他的话一顿,「今年的水神祭办得特别大,而今年也是皇上登基第一次选秀,那你认为水神祭是用来做些甚麽的?」

「结识。」夏若惜答。

「转得很快。若惜可有听闻过长公主和皇上的事蹟?」尹笙说,夏若惜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云若奕很不喜欢长公主——云芟桐,从小就整天叨念,不过到了现在依旧不懂为何,难道尹笙知道?

「看的出来,你不清楚当年的事情,皇上和长公主并非是同个母亲所生,皇上的母亲是那多才多艺、有权有势的安氏。但在几年的宫斗下,安氏显然占了下风,为保妥还是孩子的皇上将皇上过继给了沈氏以确保安全,最後吞药自杀,在外传因病逝世。」尹笙娓娓道来,不快也不慢,在这样的解释下夏若惜的思路转了转,某个答案好似就快要拨云见日。

如果真如尹笙所说皇上和长公主的关系真是如此的话,那麽皇上是否想要赶紧把长公主嫁於他人好让她不得干涉朝政?为了不掉任何颜面将她交给最受他信任的苏家,能乘上水神祭的船只的人非富即贵,而刚刚尹笙问水神祭用来做些甚麽,她回了甚麽?结识。

沉默半响,夏若惜疑惑地问道:「可长公主能甘愿吗?」听起来长公主很少与苏家碰头才是。

「多的是办法让长公主甘愿,可要看皇上到底是用甚麽办法。还有若惜遇到皇上你能保持镇定吗?」尹笙一开始淡然的样子提到了皇上後,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语气中不含任何一丝责备,担忧占了多数,他一顿说道:「不能的话,那麽别去了。」

夏若惜愣住,自己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皇上会在船上这件事情,而这次的水神祭恐怕也不得安宁。她咬着唇,心里思忖了一会儿,衡量现下自己的状况,她抬首嫣然一笑说:「去吧。没有关系的,我们去不打紧的。」

言中的「我们」让尹笙暖暖一笑,回了句恩好。尹笙拿了一支毛笔,抽了一张宣纸开始练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夏若惜也驾轻就熟的拿了块墨块开始磨墨,沉默在蔓延,气氛却是极好的。

夏若惜来回思索着关於二月半後的选秀,选秀已经许久没被提上心头,甚至一点也没有参加的向往,毕竟已是人妻且也不知从哪时开始不再想念。但是苡墨又该怎麽办呢?那个看似冷冰却温柔、看似不注重任何事物却比一般人更为注重周遭,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想到这夏若惜便些许恍神,且几十日前萧落亲昵的口吻还在脑中挥之不去,最好不要是那样,这样实在是太造化弄人。

「若惜,沾上墨了。」尹笙喊道。回过神夏若惜一惊,想着想着也没有顾及到手中的墨块,整个手都染上了墨,无措的放下手中墨块,她急得想要推门而出,不过思及门可能会沾上些许墨汁,便只好作罢暂且思考眼下该如何是好。她苦恼良久,可脑海里却没有一丝想法闪过。

「去提水洗手吧。」看着她苦恼的样子,连纱袍也沾上了些许,尹笙忍不住笑了,他放下手上的毛笔、放平了宣纸,宣纸上是一株杏花,含苞待放。他信步走到门前推开书房的门,阳光悉数撒了进来,他微微眯起眼用漂亮白净的手遮住了阳光,回头叫上夏若惜。

夏若惜闻言,莞尔跟了上去说:「好。」

在暖人的下午一大一小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在走廊上,漫步而行到了水井边,那刻只让尹笙觉得岁月悠悠、如此的美那便无限蔓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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