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各自的课题
「小弥！等等！」
我感受到从後方追上来的西谷抓住了我的手腕，啊啊，别过来啊，现在的我一点也不想跟其他人接触，拜托别来烦我啊…我一边在心中呐喊一边尝试抽出自己的手想甩开他，但男女之间力量上的差距让我无法如愿。
「…放开我，西谷。」我知道自己再怎麽挣扎都是无谓的，所以打算用言语来退阻他，原本以为西谷会乖乖放手，没想到突然有一股力道翻转了我的身体，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就这样被迫转身过去。
定神下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西谷真挚的双眸。
不知道为什麽，原本只想叫西谷走开的我却愣在原地，西谷见我没有开口，便对我说，「小弥…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烦，很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但是！」
语气渐渐激昂的西谷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也有话想对小弥说！如果不是现在说的话以後就没机会了！而且不只是我，大家都不想再看到小弥一个人烦恼的样子了，我也想尽我所能的帮助你，所以小弥，拜托你了！」
见西谷抓着我的肩膀向我低头的样子，原本浮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悲痛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西谷…」我低声的问，「告诉我…我到底该怎麽做？」
不知不觉我们两人就这样来到了我家，现在想想之前西谷把我带回排球部前也是在这里谈话的，也许在自己的家里会让我产生某种安全感吧…
「那麽，直接进入正题吧。」
迳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的西谷拍了拍身体左侧的空位，指示我坐到他旁边，我有些无言的望着将我家当成自己家的西谷，但也懒得再多说什麽，将包包和行李放在地上後乖乖的走了过去。
等我坐好後，西谷便开口道，「先将月岛那家伙的事情丢到一边去…就以转型当自由人的事情来说吧。」
我点点头代替回应，西谷则继续接下去说，「小弥，你是因为你哥哥的关系才不想当自由球员对吧？」
停顿了一会儿後我才轻轻的点头，西谷叹了口气，道，「先不论你哥哥的事…弥亚，你自己是怎麽想的？如果没有你哥哥的身分你会当自由人吗？」
「…我会。」我的回答很小声，但没有过多的犹豫，毕竟我自己的内心也很清楚，改当自由球员是对现在的自己最好的选择，但是…
「这样就好办啦。」
出乎意料的回应使我瞬间抬起头愣愣的盯着西谷，後者则笑了笑对我说，「确实，如果是你哥哥的话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发球和攻击改当自由人，但只要小弥你有这个意愿就足够了。」
「什麽意思…？」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西谷，西谷耸肩说，「不然我换个说法…弥亚，你觉得弥生会比较在意排球还是…自己的妹妹？」
闻言，我瞬间涨红着脸吐嘈，「这是什麽让人难为情的问题啊！？」
「是自己的妹妹吧。」西谷完全无视了我，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弥亚，你认为弥生会想看到你为了他的事情这麽苦恼的样子吗？」
原本还想反驳的我，听到西谷的话便沉默了起来，低下了头。
「如果我是你的哥哥，我绝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比起自己的坚持、自己的心情，妹妹快不快乐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你自己没有享受其中，打自己想打的排球，那麽这件事不就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我依然低着头不发一语，这时，我感受到有只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头上，明明知道那是西谷的手，但不知怎的却有种哥哥的既视感，令我顿时睁大了双眼。
「弥亚，别在迷惘了，不管你做了什麽决定，你哥哥一定会支持你的。」
西谷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瞬间感到一阵鼻酸，努力憋住了气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过了半晌，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後我才抬起头对着西谷扬起了微笑，「西谷，谢谢你。」
西谷见我已经似乎看开了，也露出大大的笑容说，「等你当了自由人後就由我来给你一对一指导吧！而且既然是教练主动提议的，那麽我想他一定也会让你有上场的机会，这样我也能轻松一些，所以这点就先不用担心了！」
「嗯，反正我自己也没有很在意那个，只不过…」我露出了有些落寞的苦笑，「我苦练这麽久的发球就这样报废了…还是有些难过呢…」
「又没有人说改当自由人就不能当回主攻手。」
「…咦？」
我发出了奇怪的叫声望着西谷眨了眨眼，西谷耸耸肩说，「当自由人只是暂时的吧？等你哪天那个什麽创伤症好了不就能回来发球了吗？」
闻言，我不禁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一会儿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怀大笑的说，「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件事…！」
西谷见状也笑着对我说，「看来自由人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对吧？」
「是啊。」我停止了发笑，露出腼腆的笑容说，「虽然明天没有社团活动…不过放学後我会去找教练说出我的决定并跟他道歉，学长那边就麻烦西谷你帮我说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我瞬间收起了笑容，沉下脸开口说，「月岛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的原谅他。」
西谷的脸瞬间僵住，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於是我便接着说，「不管怎麽样，月岛也未免太过分了，他还是知情的人耶！所以除非他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跟我道歉，不然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西谷听了我的话，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随後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知道了，月岛的事我不会插手，也会叫其他人不要插手，不过…那家伙真的会来道歉吗…」
我没有回应西谷最後的问题，只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休息吧」，将西谷送到他家门口和再度向他道谢後，便与他道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洗完澡後走进房间，向後一躺倒在自己两天不见的床上，痴痴的仰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发呆。
虽然我还是很气月岛…但是不知为何有股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为什麽月岛要说出那些话呢…这是我唯独想不透的问题。
◇◆◇◆◇
隔天，由於体育馆维修社团活动暂停的关系，我比平时还要晚到学校，当我一到教室时，便感受到有股强烈的视线盯着我看。
「…早啊，仁花…」我有些尴尬的举起手对着座立难安的仁花打招呼，後者看似犹豫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我的面前怯弱却坚定的开口，「那个…小弥同学…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将书包放到座位上後，便与仁花一同来到楼梯间，仁花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望着地板，手指在身体前方互相交缠着，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开口，见她越来越心急的样子，我决定先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抱歉啊，昨天的事情让你担心了吧？」仁花猛然抬起头满脸不安并带点担忧的看着我，抢在她说话之前，我露出浅笑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昨天和西谷聊过後我决定改当自由人了。」
「咦！真的吗！」只见仁花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接着拍拍胸松了口气的说，「真的是太好了…」
「让你担心了真的很抱歉。」我苦笑着向仁花谢罪，仁花则是微笑着摇摇头说，「只要小弥同学没事了就好…那个…关於月岛同学的事…」
一听到那个名字，我的胸口瞬间抽痛了一瞬，仁花也察觉到我的情绪，急忙的说，「我也觉得月岛同学说那些伤害小弥同学的话很过分…可是…」
「你想说什麽就说吧。」我对着不安的仁花挤出一丝微笑让她稍微安心一些，仁花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道，「我认为…月岛同学并不是真心想对小弥同学说那些话的…因为我看见他…月岛同学他隐约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
我们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并非我不想回话，只是有某种愤怒和纳闷交杂的烦躁感在我心中延伸开来，不过眼见仁花有点陷入慌乱之中，还一副准备要向我下跪道歉的样子，我只好赶紧对她说，「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啦！不过…」
隔了一次呼吸，我接着说，「我不知道月岛在想什麽，也没有兴趣知道，可是他触犯到我的禁忌、踩到我的地雷，这就是他的行为造成的结果。不管他做什麽狡辩，或是其他人怎麽说，直到他真心向我道歉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这样啊…」仁花低下头似乎有些沮丧的样子，正当我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严肃时，她又突然抬起头微笑着说，「我知道了，虽然队上的气氛可能会不太好…不过我会尊重小弥同学的决定。」
听到仁花的话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随即我便扬起微笑，对仁花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那麽，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就回去教室吧！」仁花开朗的说完并准备走上楼梯时…
「等等。」被我拉住手的仁花很明显的颤抖了一瞬，啊，果然没错，从刚刚仁花说话的语气中我察觉到似乎有种不协调感，看来她果然还对我隐瞒了什麽事情没说啊…
「你的话还没说完吧？」我狐疑的望着仁花有点挣扎的背影，但她过没多久便如放弃般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以求助的眼神向我开口，「其实…昨天晚上日向和影山同学…」
◆◇◆◇◆
没想到日向和影山居然打架了啊…
我一边走在通往坂之下商店的路上，一边想着早上仁花对我说的事。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留下来在体育馆练习新的快攻，但似乎不是很顺利，在烦躁的情绪下两人因为一言不合爆发了口角，最後演变成肢体冲突，後来好像是仁花恐慌的跑去找田中学长求助才化解了冲突。
只是继我跟月岛之後，日向和影山竟然也吵了起来…想必学长们一定被我们这群一年级的问题儿童们搞的一个头两个大的吧…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我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透过透明拉门望见乌养教练在里头叼着烟看漫画的样子，内心不禁开始紧张起来，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打开拉门走进店内。
「欢迎光…白石！？」乌养教练看到我吓了一大跳，口中的香烟还差点掉了下去，他赶紧收起漫画站了起来，虽然张开了嘴巴却因为还没决定要说的话而定在那里。
「那个…乌养教练…」我再度深呼吸，开口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关於昨天教练对我说的事，我跟西谷谈过後重新考虑了一下，然後我决定…」
我停顿下来，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乌养教练。
「——我愿意改当自由球员。」
乌养教练张大双眼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似乎终於反应过来我刚才所说的话，一脸感动的冲过来激动的对我说，「真、真的可以吗！？白石——！」
「呃…乌养教练，请你别这样…感觉很像武田老师…」
我无言的将感动过度的教练推开，等教练冷静之後，我继续说，「不过有件事情…是关於发球的事。」
「嗯，你说吧。」乌养教练恢复以往认真的态度，等待着我要说的话，「之前合宿的学校之一，生川高中是以发球为主要武器的对吧？我认为乌野最缺的就是这项武器，毕竟现在乌野能打出强力发球的，只有会跳发球的影山…加上我自己之後没办法再发球…」
「所以，你想做什麽？」乌养教练察觉到我的想法，专注的听着我的话，我注视着教练，接续着说，「我想将发球这项武器，转交给旭学长。」
「我的发球没什麽威力，但控球我有绝对的自信。相对之下，旭学长拥有全队最高的攻击力，如果再加上控球这项能力的话，必定能打出最强的发球。」
听完我的话，乌养教练点了点头，勾起笑容说，「老实说，因为你和日向影山他们的事情，我完全没有顾虑到队伍整体不足的部分，所以算是被你点醒了，而且你居然考虑了这麽多啊…各种方面真的感谢啦，白石。」
我露出浅笑摇摇头，「我只是想将我所拥有的能力全部奉献出去罢了，也算是为了弥补之前发生的各种事…教练，其实我还有另一项请求。」
见到乌养教练以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後，我开口道，「若是我有天能够恢复以往的发球能力…届时能让我回到原本的位置吗？」
乌养教练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脸色，不过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犹豫，不如说是充满了肯定。
「当然。」当我听见乌养教练强而有力的答覆，我不禁有些感动，同时绽放出欣喜的微笑。
这时，店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是日向来了。
「教练…咦？小弥也在？」日向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老实说我也挺讶异日向会来…不过仔细想想，日向现在在练习上遇到了瓶颈，甚至还跟影山打架，会来找乌养教练也不奇怪。
「小弥，我听谷地同学说你决定要当自由人了对吧！真是太好了！不过月岛的话…」日向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我看着日向嘴角贴着的ok绷，忍不住调侃他说，「你还有时间关心我啊，你自己不是也跟影山打起来了吗？」
日向露出了被抓包的表情，接着向教练求助说不知道该怎麽练习才好。
日向说了希望可以凭自己的意志打出快攻，虽然现阶段和影山完全配合不起来，但如果成功了…不知是太超脱现实还是震撼感太强，我有些想像不出来那种快攻的样子，但可以确信的是，这绝对会成为最强的快攻。
「对了，日向，你等我一下，我快下班了。」原本正在沉思的教练似乎想到了什麽，回到柜台将东西稍为收拾了一下，日向疑惑的问，「是要做什麽吗？」
「我带你去找我爷爷。」闻言，我跟日向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来乌养教练所说的话，教练则补充了一句，「他以前也在乌野当过教练。」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说，「所以是传说中的乌养前教练罗！」
「喔喔！就是把缘下学长他们赶走过的恶魔教练罗！」
「…你们两个对我爷爷的印象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不过毕竟乌养前教练有着不小的名声，让日向去找他学习应该会得到不错的建议。乌养教练也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虽然我挺想去看看前教练是怎麽样的人，但西谷已经跟我约好待会要来做自由人的练习，我只好委婉的拒绝教练。
而在此同一时刻，影山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某个将会对我、不，是对整个乌野高中排球部产生巨大影响的那个人相遇了。
◇◆◇◆◇
「飞雄！？」
「及川学长！？」
巧遇的两人在体育馆门口互相大叫彼此的名字，这里是位於仙台市内的某栋小型体育馆，里头指导小孩子打排球的课程刚结束，因此可以见到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步出体育馆，而及川是为了陪外甥玩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出乎意料的偶遇虽然使影山有些失措，但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90度鞠躬的死缠烂打之下，及川总算同意听影山说话，顺带一提，及川还让外甥帮他拍了一张影山向自己弯腰请求的照片。
「那麽，你想说的话是什麽？」及川有些不耐烦的对影山说，但除了对影山抱有烦躁感之外，他似乎还因为其他事情而感觉有些紧绷。
影山将日向和快攻的事情全盘托出，及川则一语点出了问题所在，也就是「进攻的主导权在攻击手身上」这点，被及川以「独裁者」训斥的影山虽然有所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及川的话。
「那麽我走罗～」正当及川经过影山身边准备走下楼梯时…
「——咦？」
影山突然发出错愕的叫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及川急忙回头，当他一望见站在影山面前的那道身影时，及川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小弥…不对…」影山呆愣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银白秀发，稍长的头发有些随意的绑成一束垂在肩上，微微透出蓝色光影的眼瞳与自己四目交接，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任何光辉，甚至散发出了深不可测的气息令人感到一阵寒暄。
「啊，这是我朋友。」在影山还处於呆滞状态时，及川急忙介入两者直接，挡住了影山的视线。
「…彻，你不是说要在这等我吗？」少年说话的语气不带有任何感情，但似乎不是因为在生及川的气，不如说是少年本身的气息就是这样。
「啊啊，抱歉啊，因为我刚突然遇到以前的学弟一时把你给忘了。」及川一边敷衍的道歉，一边走上前有些急躁的抓起少年的手，将他强行拉下楼梯，「那麽我们快走吧！肚子饿了呢～」
两人快步经过影山身旁，这时影山才注意到对方的身材十分矮小，可能和日向差不多，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
「——你叫什麽名字？」当影山意识过来时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被及川拉着的少年停下脚步，无视叫他快点走的及川，回过头，隔着肩膀以深邃的眼神注视着站在楼梯间的影山。
「…白崎弥海。」以不带有温度的嗓音简短回答了影山的问题，少年便直接转头走回及川身边，与後者一同走下最後几阶台阶，及川没有说话，但额头上却默默的流下了几滴冷汗。
影山望着及川和他的外甥以及自称白崎弥海的少年逐渐远去的身影，仍然愣愣的待在原地，他在脑中回想着少年的脸庞，一种过於突几的既视感不断袭来。
——因为白崎弥海和他所熟识的白石弥生实在过於相似。
◆◇◆◇◆
之後两周的训练被排山倒海的课题塞的满满的。
自由人的事情自然不用说，西谷每天都在跟我做一对一的训练。但老实说，转为自由人并没有我想像中的轻松，每次练习赛时我都会不小心跑错位，轮转和替换的顺序也让我练习了很多次才终於熟练起来，虽然用想用看的很简单，没想到实际做起来会这麽的混乱啊…
同时，旭学长的发球特训也在进行着。
一开始向旭学长提议时他很快就答应了，他似乎也在跟我想着同样的事情而显得干劲十足，不过虽然旭学长有着强力的攻击力，却有些无法掌握好力量，发球打在网子上的状况不用说，有时用力过猛球还会直接飞越球场撞上体育馆的墙壁发出巨响，有几颗打在界内的球也总是被西谷轻轻松松的接起来，虽然偶尔会打出几颗好球，但是待加强的地方实在是不少。
西谷除了陪我做自由人的训练，也在模仿着青叶自由人跳跃举球的那招，不过并不是很顺利就是了，从後排边线起跳的时机真的很难抓，我因为偶然会帮别人托球所以也来尝试了一下，不是太早跳太晚跳，不然就是跳太远完全碰不到球。不过西谷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不会上手接球，还跑来跟我和菅原学长求救，明明是个超级自由人却不会上手让我有些傻眼，不过这也代表这家伙的低手接球有多厉害。
由於我跟西谷和旭学长在第二体育馆练习，队长还特地跟女排借了第一体育馆，让乌养教练和其他人在里头讨论战术。上次合宿时森然高中有一招是全员出动的进攻方式，这个战术称作「同时性多点进攻」，虽然防守会因此瓦解，但对於攻击力不弱的乌野而言，是个值得尝试的战术。
除了战术方面，乌养教练也对我们说明关於进攻「节奏」的事，教练似乎是去了乌养前教练那里才赫然想起这件事。进攻的节奏随着攻击手助跑的时机分为三种节奏，由慢到快分别是第三到第一递减，而日向和影山他们的怪人快攻正是属於最快的第一节奏。
说到日向和影山，这几天这两人都是分开练习的，就连打练习赛也被教练分开在两队，全体训练一结束日向就跑到乌养前教练那里练习与其他人配合快攻，影山则是在做新托球的练习，那种托球似乎是到了最高点後就会落下来，是为了配合日向开发出来的托球，同时也是难度极高的托球，虽然他似乎练习的没有很顺利，却也再度让我见识到影山鬼斧神工般的技术。
但这两个人除了必要时才会稍微说个一两句话，其余的时间完全没有对谈，只能说他们的关系依然处於冷战状态啊…不过，我跟月岛也是这样就是了。
跟日向和影山比起来，我跟月岛之间的关系恶劣多了，我们整整两个礼拜没有任何对话，我也完全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虽然能感受到月岛时不时从背後传来的视线，不过我仍然选择了无视。
不过那家伙不道歉就算了，就连之後的自主练习也从不留下来，至少跟他常常走在一起的山口也会去嶋田先生那里练跳飘球，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懂月岛的想法，也不懂…他打排球的原因。
就这样，两周的时间转眼即逝，暑假的脚步悄悄来临，然後为期一周、同时也是春高预赛前的最後一次东京合宿，拉开了序幕…
◆◇◆◇◆◇◆◇◆◇◆◇◆◇◆◇◆◇◆◇
…对不起我又爆字了…最近一直爆字啊到底是为什麽呢（远目
这章有个超重要的人出现了，在此也先不泄漏关於他的任何资讯，等着故事慢慢推进所有东西就会渐渐揭晓了
顺带一提，前几天大学申请入学放榜了，弥可我考上了交通大学，如果有人也跟我上同一间欢迎来认亲哈哈
那麽，令人期待的东京合宿，以及弥亚和月岛之间的关系将如何发展，下回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