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樓春之宮闈秘談 — (十一)林中調笑

正文 玉樓春之宮闈秘談 — (十一)林中調笑

却说开春大猎将至,光义已告诉元朗,誓要除掉李从嘉这块眼中钉。

元朗还不及提醒,在李从嘉囚居的家中,便有小厮携书一封,上有泥金官印,登门拜见,道:「禀侯爷,在下乃晋王府中之人,特地送来一封快书,请您即刻亲启。」

一听这书是光义差人送来的,李从嘉颇为不安,打开封书,内中字迹刚劲,大而方正,有狂草之感,细细看来,一捺一撇,却又规规矩矩。写道:

禀违命侯:

开春大猎将至,侯爷乃陛下眼前之红人,不可不至。小王虽知侯爷雅好文艺,不善打猎,恐有意推辞,然为使陛下龙心大悦,不才在此冒昧邀请侯爷赏光,为上林苑添色。万望侯爷不计前嫌,於骑射中与本王笑泯恩仇。请侯爷即刻回覆,小王才好准备若干俗务,以迎侯爷。

小王赵光义谨缄

记起先前的廷杖,李从嘉对此信内容半信半疑,不甚相信光义有意与他尽释前非。

然而光义特遣使者过来送信,他也想不到什麽理由好推托,於是仍说去了。

此事既成,元朗也不好多作手脚,只道:「从嘉,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行你必须得去,然而光义恚怒於你,此事你与朕皆知道,当日你去了,须万事小心,切记不可离朕过远,否则光义若有心加害於你,朕无可防备。」李从嘉当下应允。

开春宴射当日。现场冠盖云集,每一位都是穿金服紫的大人物,官品全自正二品起跳,没有一个是能得罪的,这更使得李从嘉戒慎恐惧。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周后呢,真是『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那翰林学士题得可贴切!瞧瞧这摇曳生姿的模样,真是天上仙女下凡!待本王再风光些,给她更气派的场面,这就正式收她作『郑国夫人』!」

远远地,李从嘉就能听见赵光义正在和宾客们一边畅饮,一边谈话,却颇为大声,好像是故意要说给他听似的。

人们唯恐听不见晋王说什麽,都要上去参一脚,然而李从嘉就是走避再远,都无法挡住自己的耳朵,那些字句全都刀俎着他的心。

每当李从嘉看过去,嘉敏就低下头。她怕一旦和她最锺爱的夫君四目相接,就要出事,而李从嘉也无法全身而退。

当李从嘉别过身去,嘉敏又忍不住去看她日夜思念的李郎,那位从前与她琴瑟和鸣的如意郎君,看着他消瘦的身影,怀念往日举案齐眉的日子。

李从嘉时时能感受到周嘉敏热情、缠绵的视线,但他不敢回过头去相对,嘉敏深情的目光也总是不敢停驻太久。不断有人来夸赞她的美,赵光义总是逼她跟人应酬,真使她受不了。

至於皇帝陛下,身旁作陪的,则是作小鸟依人姿态的韩贵妃。

虽说贵妃韩秀英已经而立之年,但她看起来依然年轻。她是赵元朗从前在打江山时共患难的侧室,与正室贺氏以姊妹相称,相敬如宾。赵元朗一向谨慎用情,对他最初的三位妻子都照顾有加。

贵妃在向赵元朗撒娇,赵元朗却远远地看着李从嘉。

韩贵妃挽着赵元朗的手臂,「陛下为什麽一直看那里?」

赵元朗回过头安抚韩贵妃,「娘子勿再操烦朕的事。你也许久没有离开後宫了,何不去那里,与其他女子聚聚?你们彼此交流,总是聊得多,比跟朕在一起有意思。」

韩贵妃知道赵元朗有意要她离开,於是点点头,欠身施礼,答道:「夫君吩咐得是,妾身当然听从。」於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韩贵妃离开了,却依然有许多官吏围绕在他四周,装模作样也好,热衷於政事也好。

赵元朗情急之下说要去小解,这才脱身。两位宫女一前一後地跟在他後头,赵元朗道:「你们都去护卫贵妃娘娘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退下。」

「遵旨,陛下。」宫女们福了福,便退下了。

赵元朗见到李从嘉正好与人群走脱,於是绕到他身後,用手一把摀住他的口鼻,李从嘉吓得倒抽一口气,频频乱动,要推开来人。

「从嘉,安静,是朕。」元朗在从嘉的耳际道。

「陛下……?」李从嘉终於松了一口气。

元朗带从嘉到不远处的树林里,确定周遭都没人了,这才抱着他,温柔地说:「重光,莫惊动众人。朕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身过来寻着你。」

李从嘉道:「陛下就是不这麽做也可以,毕竟陛下有俗事缠身,不能顾及微臣,也是自然──」

李从嘉还没说完,赵元朗就道:「你说这是什麽没良心的话?朕当然是想你了,想和你一起,才来找你,朕想找谁,做什麽,还需要这麽多有的没的藉口来开交吗?你就想赶朕走,你有问过朕愿不愿意吗?」

李从嘉听见赵元朗生气了,忙道:「谢陛下隆恩,竟为了区区如此伤神。臣粉身难……」还没说完,赵元朗近身,将他压在树干上,用嘴唇封住他的嘴。

「唔!」

李从嘉推拒着赵元朗庞大的身子,然而赵元朗越是往前,把他整个人都贴在树上,李从嘉的身子越是往下滑落,赵元朗便抱住李从嘉的背,却是自己的手代替李从嘉,承受粗糙的树皮摩擦。

「啊……陛下……不要……不可以……」

激吻了一会儿,李从嘉的嘴角都流出银丝来,却是赵元朗的唾液。李从嘉难以呼吸,一张脸霎时被染成桃红色。

赵元朗扯开李从嘉的前襟,让一对雪白的胸膛裸露在他面前。赵元朗把手伸进去,咨意抚摸。李从嘉招架不住,软倒在树下,任由赵元朗动作。

「陛下难道只是为了这种事情,才来找我吗?」李从嘉无奈心想。

他恨自己像是梨园里的相公,可是他此时也只能无力地抓住赵元朗的手腕,,反而像是在引导赵元朗。

赵元朗凑上前吻他的颈子,李从嘉别过头,让赵元朗去咬他纤细的颈骨还有锁骨。赵元朗左手还在揉捏李从嘉的胸膛的蓓蕾,右手已经伸进李从嘉的裙里。

李从嘉一边喘气、一边说:「真的、不可以,这种荒郊野外、不太好。要搞,也该进个锁金红罗帐,才有情调……」

赵元朗哪里听得进去,一边流汗,一边道:「重光,你平时并不穿长裤,怎麽今日就穿了?难不成你故意穿着.要让朕碍事?」

「陛下,今天、宴射、才穿的裤子……啊、您必须、快点回去,否则大夥……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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