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 第三十六章 我有一點怕怕的心情

正文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 第三十六章 我有一點怕怕的心情

『阿翼睡了吗?』

门外响起那月姊的声音,我笑着摇摇头。

「已经睡了喔?」

『原来我们弟弟学会梦中答话了。』

我笑着,喊了一声请进,那月姊才开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的也是睡衣。

「原来是那月姊有心事吗?」

「难道说你没有吗?」

两人相视一笑,每次和那月姊聊天总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比起说是长者带给我的教导,更像是同辈之间的建议与交流。

「那麽那月姊有什麽心事要跟我说的吗?」

我将棉被移开,自己靠在墙壁边,那月姊也爬上来靠在旁边。

「明天见到智花的父母时别时不时或是一开口就道歉啊?」

「咦?我正有此意的说...唔!」

我笑着刚说完,立刻被那月姊从一旁赏了一记弹额。

「久违了吧?好久没有这样了呢。」

「什麽好久,也没过多久吧...」

「至少前两星期忙的没有这样做过吧?」

「这麽说...我当初闹情绪乱跑时好像也没有被攻击耶?」

「这下可好,我又有理由多弹几下了。」我还来不及转头阻止她,额头又被轻弹了一下。

「至少让我听听理由吧?」我无奈地看着她,在月光下那月姊的表情很清晰,只不过她听完我说的话又弹了一次我的额头,这次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

「真是...我还以为你会长点记性,原来是我想太多了吗?」

听语气的变化,那月姊好像有些生气,我吓的出了些冷汗,连忙思考着那月姊所说的长点记性这件事情,那月姊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她最常拿的扇子,站到我面前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次如果没有想到,就不再是手指弹这麽简单了喔?至少会有个瘀青,这样才会让你记着。」

那月姊的声音多了几分力道,有些严厉,思索了一下後,我才想起来类似的情况发生时,那月姊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期望的我们来了,不只是因为你的期望,也是因为我们愿意"...是吗?」

「噗哧,想不到记得这麽清楚啊?」

「我已经做好被重击的觉悟搂?」

「有点不爽呢,明明我都准备好要打下去後再重新说一次的。」

那月姊笑着将扇子收起来坐回我的旁边。

「真是抱歉呢...各种意义上的。」

「喔?那我就要问了?为什麽要在各种意义上感到抱歉呢?」

我愣了一下,我回想起了前几个星期,音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为什麽要道歉呢?"、"不知道就不要说,反正不要紧"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回答那月姊的问题。

「那月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那月笑着,似乎知道我会这麽说,说不定她知道我正在想什麽。

「道歉一定要有理由能道歉吗?如果只是心里想或是感觉上就不能道歉吗?不单单是因为礼貌,而是因为自己觉得必要呢?」

那月姊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

「这明显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三个,再来你怎麽成天都想着这些让大脑负荷变多的事情啊?在你开口前我先猜你要说抱歉。」

我真的才正开口要说出声就立刻被制止,我的确想说抱歉,理由是我想的太多了。

「为了自己的理由道歉?理由是谁都可以给自己的喔?为了这种不切实的想法道歉,你觉得对方会认为你有诚意吗?还是说这样的举动背後,你认为"我已经道过歉了,只是你不接受而已"是这样吗?」

我静静地听着,我想从那月姊那里得到答案。

「开玩笑的道歉,是在彼此都知道对方在开玩笑,而这种道歉是彼此能接受的范围,套一句你刚刚所想的,这就是"心里想"和"感觉上"。」

那月姊看着我,我点点头。

「可是不是所有的"心里想"和"感觉上"彼此都能接受,有人认为多余的道歉只会让气氛尴尬,即使你是出自於礼貌,如果你在礼貌上却让人感觉不舒服,这礼貌也真是白搭了,因为别人根本不这麽想,如果要道歉,请建立在"必要上"。」

站在床上的那月姊伸出手托住我的头。

「如果你伤害了一个人,那你的确有道歉的必要性,就算觉得汪是道歉仍然不构,这份心意你也需要用道歉说出口。」

我点点头,有些人曾经说过,礼貌有时是种伪装,多余的礼貌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我一直认为这些是因人而异的事情。

「看你问这个问题,说吧?这问题是建立在对谁的道歉失败上?」

那月姊重新坐回床上,一副看透了的样子笑着。

「很多人喔...只是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摇摇头,就这样慢慢的倒回枕头。

「我有一个一直很想道歉的人,她的答案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却还是很想去听...我很想再听一次,只怕一句也好,甚至一声"嗯"也好,我都可能从旁徨中获得救赎,但是获得救赎後呢?那样的道歉会被接受吗?真的会被接受吗?会被什麽样的心情接受?是用什麽样的理由接受呢?有没有可能只是为了让我安心而接受的呢?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呢...哈哈」

我笑着,虽然现在我也不懂我为何而笑,我只知道睡不着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自己脑内的混沌吧。

「真是...别给我想这麽多负面的事情啊...」

那月姊慢慢地躺在我面前,脸贴得很近,对此举容易害羞的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不懂阿翼以前的事情,所以这次旅行中我擅自加入了自己的期待,我想在这次旅行中了解阿翼以前的家庭和过去。」

我紧闭着双眼,那月姊的感觉,好近...

「对於阿翼刚刚说的,我会说...那就去道歉吧,去说出来然後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不然一直愁眉苦脸的阿翼我可看不习惯。」

「我哪有一直愁眉苦脸啊..想事情的後就那个样子吧?」

其实我不能想像自己想事情时的脸是什麽样子,要问为什麽的话,我没有在那种阶段照过镜子。

「睁开眼睛?」

「不要,会脸红。」

「已经脸红了喔?」那月姊又笑了一声。

「我还是不会睁开眼睛。」说完我又尝试闭紧了一点。

「那麽我猜猜看,亲下去後比较容易张开眼睛吗?」

「咦!?」太过惊讶下让我忘了要闭上眼睛,猛然张开眼睛时,看见那月姊坏笑着,一脸就像"你看看,我都还没动作呢"的样子,这下我脸彻底红了,因为我刚刚其实有一点点期待的,真的有一点点。

「哈哈,好啦既然心事都说完了,就快睡吧?」

我正要惋惜地答应她时,却看见那月姊伸出手抱住我的头,这下可好...这个方向真是不得了,虽然她穿的是睡衣,但光是知道方向我就已经满脸通红。

「那个...那月姊?」

「你睡着了我就会离开了喔?」

「唔....」我勉强自己放空心思,一心想着要睡着,但结果当然是心越来越乱,那月姊似乎知道我的状况,轻笑了几声。

「来吧...快点睡,明天要早起喔。」

那月姊的另一只手慢慢顺着我的头发滑了下来,神奇的是睡意竟然挡也挡不住的涌上来。

「那..月姊?」

心底还是明白的,总觉得有些异常,我拚死支撑自己的精神,不让自己眼皮阖上。

「别担心,这只是让你比较容易入睡而已喔,不用担心...」

那月姊似乎又摸了几次我的头,最後的精神渐渐离我远去,眼前最後一目是那月姊温柔的笑脸,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隔天一早,我猛然的从床上弹起,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後确定没有记忆不清楚的现象後舒了一口气。

墙上的挂钟写着时间是6点整,窗外的天空也只是微微亮着,正想着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醒来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主人大人您醒了吗?』

敲门的是清姬,我差点热泪盈眶,没想到她还会记得要敲门。

「请进?」

应声而入的清姬一进房门就恭敬的对我鞠躬,我连忙向她到了一声早安後开始整理床铺。

「那月大人说已经可以准备出发了,妾身是来请主人大人起床的,主人昨晚睡得好吗?」

「嗯还可以,话说回来...清姬身上穿的和服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呢?」

刚刚清姬进门时我就发现了,她身上穿的不是往常的白、青绿、花黑任何一种我们所常见的和服,是完全没看过的青绿粉色调搭配,听到我这麽说的清姬立刻转了一圈让我看过全身。

「主人大人觉得好看吗?」

「蛮新鲜的和发色也很搭,嗯...挺好看的喔?」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夸对不对,毕竟我很少看见清姬穿上私服,不过依照美人穿任何衣服都美的概念,这样的夸奖应该没有问题。

「非常感谢您的赞赏~」果然,清姬看起来很开心,为了支开她我请清姬帮我到外面倒一杯水,利用一瞬间的空挡将衬衫、长裤都换好了,对着长身镜整理好仪容後水也来了。

「啊看看妾身开心过头都忘了,楼下的早餐准备好了喔?请主人大人拿着随身行李下去吧,吃完後就可以直接上车了。」

我点点头,将喝完的水杯拿出房门,离开时转头看了一下房间,明明来没多少日子呢,这房间却像是陪伴我过了好久却又像刚住没多久般乾净,心底暗自感谢时常帮大家清理房间的亚斯塔露蒂。

「早安大家。」走到楼下,大家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只剩我一个人,看见我一出现亚斯塔露蒂立刻端来一杯牛奶和切成小正方形的面包。

「啊谢谢...」接过牛奶後一口气喝完,将面包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虽然也些反胃但还是在承受范围内。

「我说弟弟别吃这麽急!没有人在催你喔?」一姬姊皱着眉说着,我摇摇头,虽然没人说,但是没吃早餐的人好像只剩下我一个,因为连洗手台里也只剩下我的盘子和玻璃杯啊!

「那麽大家东西都带齐了吗?」那月扫了大家一眼,大家检视了随身行李和必要的东西,都点点头。

「那麽时间6:30出发。」

在那月姊的"督导"下,大家的动作都很迅速,我照惯例来到了有一姬姊和那月姊在的车上,只是这次智花没有坐我们这车而是在琴柯的车上也就是我们这车只有4个人,对於这点似乎是智花的要求,因为有些事要和另一车的人说。

两辆车疾驶在还没什麽人的道路上,一路畅通的驶上高速公路,此时的车辆才稍微的多了一点,我靠着窗子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月姊,昨天晚上我真的有一点被吓到喔?」我顺带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以免被一姬姊误会。

「嗯?奇怪?你怎麽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月姊从前坐转过头,脸上带着相当惊讶的表情。

「我真的慌了喔?」

「呵呵好啦,我明明说过那只是让你比较容易入睡的啊?」那月姊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难道你看过我消除谁的记忆吗?」

「如果已经被消除了我会记得吗?」

「竟然可以回嘴吗?亚斯塔露蒂?」

「命令接受。」

我警觉的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亚斯塔露蒂,却还来不及反应额头就遭到了手刀的攻击,而且是有些力道的,因为我头被打的点了一下。

「竟然吗...」我苦笑地叹了一口气。

「呵呵,这是不相信姊姊的代价喔。」

那月说着,在前座按了个按钮,副驾驶座的位置立刻转了180度变成面对我们後座。

「这车的性能...真的是太高级了。」我不禁赞叹。

「阿翼原先所住的世界里,车除了代步外还能做什麽呢?」前坐的一姬姊突然丢给了我这麽一个问题。

「不多喔?就带着少少的行李,开上高速公路後就往目的地前进,没有自动驾驶和魔术大空间,也没有副驾驶座转180度这种事情,顶多就是放放音乐和接个电话、导航这些事情吧。」

我说的是我所了解的车,当然在其他人眼里,或许不能这样说也说不定喔。

「那就是和我们以前一样,最古老的车种啊。」

「在这里竟然是最古老的吗....」

唉...以前,多麽希望能在自己青春之时看见世界变得超科技,那样才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和身体去熟悉了解这些新事物,只是随着年纪增长,便开始了解世界的科技走向,我们要变得像现在恩惠这样,少说还要快100年吧?

「话说那月姊?学园祭闭幕仪式...我们都没有什麽事情要做吗?」

虽然也过了快两星期,但是我总记得学园祭闭幕式好像没什麽爆点。

「有喔,原本应该是这任决斗王和武藏上的下一任冠军做收尾决斗,不过诸多原因下赛事被延後到我们回来再举行,武藏也延後起飞到下个月底才离开。」

那月姊说的很轻松,我却觉得一头雾水,这种事情我竟然是问过才得知的?

「所以暂时先不要为这件事情烦心瞜,毕竟还久啊。」

「总觉得被资讯面隔离了呢...」

「啊啦?不然阿翼来陪我下一盘西洋棋吧?」那月点开了介面,从某个选单中点出一样东西,接着就在我们两人之间被立体投影出来,西洋棋盘和棋子。

「我不太会下啦...再说我已经有一种会被惨电的感觉了。」

「不用担心,一回生二回熟,多下几次就会懂了喔?」

那月姊笑得很开心,做为白棋方的她先动了一个卒子往前移了两格。

其实我真的不太会玩西洋棋,连续下了几步就已经踏入步步陷阱当中,再走几步就走成死棋,前线战况惨澹,任何强力的棋子都被封杀。

「我相当怀疑那月姊在玩弄我对吧?」

「快别这样想,我很正常的在下棋喔?」

那月姊笑得很开心,将"皇后"往前一推,将我最後的活路给封住,也就是"将军"了。

「亚斯塔露蒂,交给你了。」

「命令接受。」亚斯塔露蒂点点头,我跟她立刻换了位置,那月姊棋盘前的对手就换人了。

「诶?诶?」那月姊有些意外的笑着,投影出的棋盘经过一阵晃动,棋盘上的棋子回归原位,做为白方的亚斯塔露蒂变成先手,我则回头看着另一边窗外,不理睬那月姊的呼唤。

「输太惨?」一姬姊将驾驶座180度的旋转过来,我的天...切换成自动驾驶後也可以这样玩吗?

「实力差距太大,这样玩起来很伤心啊...」我有些无奈的说着,眼光重新拉到亚斯塔露蒂和那月两人对弈的棋盘上,似乎还可以较劲。

「那麽来跟姊姊下一次吧?」一姬姊笑着在我们之间投影出了棋盘「我可是比那月姊还弱上几倍喔?」

「阿翼别听一姬的,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过喔。」那月姊从一旁说着。

真是奇怪的景象呢,至少在我们的世界里这种情况没有发生过,驾驶座上的司机转过来和你下棋什麽的,在我们那里只会发生车祸,在这里却会安全到达目的地。

「好吧,为了公平就给你们一人电一次吧?」

我无奈的坐正身体,开始和一姬姊过招,但是这局棋根本不是在对弈,一姬姊很有耐心的一步一步教解释了我和她的走法差异和效果,一局棋下了快20分钟,但实际上教学的时间占了大多数,最後在下交流道前一姬姊才将军完成。

「这样有比较熟悉了吗?」

一姬姊接过亚斯塔露蒂地过去的冰水说着,我点点头,对於西洋棋的概念慢慢从心底浮现,以前在学象棋时就一起学过西洋棋,只是西洋棋的使用次数并不多,所以最後被我慢慢的忘却,我的确不是很会下,但我相信以前的我比现在会猜棋。

「哼,如果刚刚阿翼肯跟我下第二盘,我一定也会教好他的。」

「真是抱歉,被我抢走了这个机会。」

大家笑成一团,连亚斯塔露蒂开心的表情也显露无遗,一姬姊和那月姊已经将位置转回去,车正在驶下交流道,听那月姊说现在下的这一区是离恩惠城市中心最远的居住区,智花原本的家就住在这一块。

车子驶进居住区外围的街道,只是正在带头的车辆变成原本在後头的琴柯姊,似乎是这一区不允许汽车开进去,所以要看智花的指引在外围的停车场停车,最後两辆车并排停在一块相当宽广的空地,地上画着几排停车格,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提着一些随身行李下了车。

环视了一下周边的建筑,这边的建筑比较偏向和式风格,仅仅只是一家就占地相当宽敞,智花带着我们来到离停车场一个街口距离的浓浓和式风格外墙的住家外面,门外挂着「凑忍」两个字,这里应该就是智花的家吧。

「智花家看起来好大啊...」

清姬说着,的确是这样没错,光是外墙就可以看得出里面应该是相当大的,虽然看起来楼层数不超过两层,两边还可以看到造景的竹林分布在两侧,以和式风格来说,是非常有意境的古式建筑。

「请进门吧?我进去打个招呼。」

智花将门打开,站在门边邀请我们进去,我慢慢走向前,抬头看着屋檐,心底闪过数幕熟悉的景象,有些景象不禁让我驻足在门前迟迟没有再往前,智花慢慢将门关上,疑惑的看着我。

「请问...温翼哥怎麽了吗?」

「没事...只是想起了很多熟悉的事情,这片景色、这片寂静...」

我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回忆起脑海里的...那片画面。

群山中,竹林围绕着广大的和室内院,最外围正殿是一间参拜神社,左右两侧的青山与空地都让我觉得回味无穷,夜深人静时的虫鸣声、清晨刚亮的鸟啼声、无人时的风吹草动声...

「温翼哥?」

「诶?」突然间我回过神,智花拉着我的手,眼神充满着疑惑。

「啊没事没事,我刚刚恍神了,大概没睡饱吧,抱歉我们进去吧?」

其实我应该没有发楞多久,因为大家也还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讨论着周围的风景,智花带着大家来到一楼的客厅坐下,她则跑去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没多久智花的父母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客厅,在那月姊和琴柯姊的带领下大家一起向他们问好,接着大家才分两边就定位,看着智花的父母。

「首先谢谢大家在这段期间照顾智花,看她跟其他人相处这麽长一段时间还可以这麽开心,真的是谢谢大家。」

智花的母亲向那月这里点点头,那月姊也回礼了过去。

「智花的爸爸有什麽话要说的吗?」

花织看着智花的父亲,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轮廓有些深邃,眼神还有些严厉,整体让人觉得这人有些不好相处。

「没有,看见智花健康且平安我就满足了,我还有事情,先回书房了。」

他站起来走向外面的走廊,经过我同时,用眼神示意我一起离开,那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感情。

(啧...怎麽觉得)

我苦笑了一下,起身时却发现那月姊也跟了过来,她打了个圆场,我们两人没有被任何询问的就出来了。

「我还以为自己要孤单一人面对重压了呢?」

「咦?我只是要出来上厕所喔?」

「不等等!求那月姊陪我一起去吧!」看着那月姊认真的说自己其实是要去上厕所的同时我都慌了。

「好啦,我陪你去就行了,别慌成那样好吗?」那月偷笑着,刚刚似乎又玩弄了我一把。

顺着应该是刻意开好的门,我们来到了有些距离的书房,门也是开着,而智花的父亲忍也正坐在里面。

我一进门就被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背後,那月姊跟在我身後进来,不过动作非常安静,似乎没让忍察觉到,我们就听着慢慢在写些什麽东西,直到告一个段落後他转过身来,才看到我和那月姊都坐在他身後。

「咳咳,失礼,现在才转过身来,请问旁边是担心这位男孩会有什麽状况前来的吗?」

忍似乎不知道怎麽称呼那月姊,只是现在他的表情不像是刚刚看到的冷漠,比较偏向冷冽的脸了。

「基於担心的确是过来看看状况没错。」那月姊笑着,不过我却能感受到她的话外之音。」

「那麽我就直话直说了,温翼君...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到底是什麽样的理由让你选到了我家女儿?虽然智花本人和花织都同意这件事情,但我不同意,让一位这麽小的女孩在外面和其他人生活,其中一位还是来历不明的陌生男子,你认为她的家人会放得下心?街坊邻居会怎麽说?如果她日後染上不好的习惯又或是个性突变,谁能来负责?而管理局发的公文竟然只徵询过被挑上的本人同意,其余人竟然不能干涉?这样的政府做这样的政策多麽让人不省心啊?我原以为今日可能会看见一个可怜的孩子走进家门,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然我可能会发火把你痛打一顿....」

智花的父亲忍突然情绪爆发,滔滔不绝的抱怨和不满一次性的倾泻而出,我只能茫然的接受一顿痛骂,虽然心底早有准备,只是看见有那月姊跟来时心底稍微的松懈了一点,觉得有那月姊在即使被抱怨可能也不会太严重,但是...

「我真的认为你只是一位幸运的变态,恶心...竟然让从未谋面的你和我女儿住在一起,我真的对现在的管理局感到痛心。」

被当面说是变态和恶心,我的茫然状态却因此回到正常,正想开口说些什麽时,那月姊的手却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站了起来。

「有些话我认为你说得有些不妥,但是作为客人我不想多说些失礼的话,你看见智花变成怎麽样了?又或者温翼对你们家的智花怎麽样了?你如果抱有疑问可以亲自去请智花来确认,看看这一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智花的父亲面对这些质问只是啧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那月姊的问题,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要我给他一个交代。

我拉着那月姊的手请她坐下来,的确...我是有些话要跟眼前这位不满的父亲说清楚,说清楚那些除了道歉要说的话。

「其实被您念了这麽一顿以後,我反而心情比较舒畅了,您说的对,如果换成我是那样的立场,我想我也会很不满吧?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身边,听到您这麽在意智花...我很开心,我记得...智花以前有被排挤过的经验对吧?那件事情过後您就开始保护她了,这件事情智花有跟我说过。」

看着忍的脸色变的相当惊讶,我想我猜对了一些事情。

「她说过,您前去和那些家长理论时,她很感动,但是对於之後的管教却让她也些难受...」

「她...她...的确她比较黏花织,花之处是比较圆融,所以管教的事情我不太会干涉,但是的确有一阵子...我知道我管的太过严厉了...」

智花的父亲低下头,似乎在寻思一些过往的记忆,我笑了笑...其实智花有一些没跟我说过,有部分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也就是谎言,虽然说是谎言...但我相信智花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只是我自己要说的一些话,您可以不用全部听进去,但还是请您做个参考...」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抬起头来,眼神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镇定。

「我国小、国中、高中都有被排挤过,但是没有任何一次是自己的父母站在我这边的,那时挺我的家人也在高中时意外身亡了....我很感谢您在智花痛苦时挺身而出、寂寞时陪伴在她身边,即使智花没有真正理解您的好意,但是她也一定接受到了,我选择智花时我也有犹豫过,最初的原因只是想看她现在过得如何,想用自己的经历替她分忧,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有一群好朋友呢。」

说着说着,我想到真帆、纱季、日向等...那些人了,说完这些话後我才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抚平我的背,转头一看果然是那月姊,只是她的脸上也没有刚刚的不满,只是...有些落寞?

「温翼君...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吗?对於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谈,但是对於智花你确定自己没有其他的私心?」

「如果有...只能说我希望让她看见更远的天空?」我笑着,我不敢说一起,不然我大概要被冠上萝莉控变态的骂名了。

「知道了...对於你的评价就等以後再说,我替自己刚刚有些冲动的发言道歉。」

忍用跪坐并且相当恭敬的方式向鞠躬道歉。

「但是我不会这麽快就认同你的,这些事情以後再说,今天我就姑且承认你是我们家的上宾吧,你可以离开了。」

他转过身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连让我道谢的机会都没有,我也只能笑笑,对着他的背回哩,接着慢慢的站起生後和那月姊一起离开。

走廊上,在快回到原本的客厅时那月姊停下了脚步,让我差点撞了上去。

「呜啊!怎麽了那月姊?」

面对转过身来的她脸上挂着明显不满的表情让我疑惑。

「怎麽了?刚刚那些事情,你对自己家人都没有这麽简单提起过,今天竟然随口就在别人家长前面提出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尴尬的摸着头,现在换成我要给那月姊一个交代了,她不满的表情和手上看起来握的很紧的扇子,接下来可能会根据我的回答予以惩罚吧?

「其实...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麽...」

我叹了一口气,把头低下来,并且自己把额头露出来,我连对不起这句话都省了,因为我想不出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但接下来轻脆的两声和脸颊上有些刺痛的感觉我知道那月姊打的不是额头,而是脸颊,并且是左右两只手同时挥出的夹击,因为她的双手都贴在我的脸颊上还没离开。

此时下巴受到外力往上提起,我清楚看见那月姊的脸也知道了我们的脸贴的很近,只是她的脸上没有笑意,连一丝不屑的冷笑都没有。

「既然不是不想说,那现在就看着我说出来吧?既然不是不想说的话!」

突然间我很慌,我不懂为什麽那月姊为了这种事情突然声这麽大的脾气,平时应该都很冷静的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脸颊上的刺痛虽然消失了,但是被紧压的脸颊却让我无法忽视,还有眼前那双接近冰冷的眼眸所射出的眼神。

「我以为...那月姊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我以为...那月姊会等到我想说的时候才说出来...对不起。」

我很茫然地说出这些话,因为此时的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你误会了两件事情,一是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能接受这种心痛的事情随便在别人面前提起,二是我的确是有说过要"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让你说",但是你刚刚说了"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最後一个字我就帮你填上"说"好了,那麽你只是不知道怎麽表达而不是不想说,不是吗?」

我没有反驳那月姊,毕竟...我也无话可以反驳。

「唉...好啦,我承认我刚刚有些失常,没打的太大力吧?我应该有控制好力道了...」她将手掌放开,开始检查我的两侧脸颊,的确刚刚她的力道并不大,真要说起来其实就只是拍在我的脸上。

「抱歉那月姊...我会说的...请你不要生气...」我还处於茫然中的喃喃自语,那月姊又叹了一口气。

「生气是我的自由喔?即使你今天说出口我一样可以生气,这就是我的任性。」

那月姊确认完後,正常的在我额头上赏了一指,我才回归正常状态。

「抱歉,我不该逼你的,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在这次旅行就把它当故事一样说出来吧?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说的话,想到什麽就说什麽也是种方法。」

她用手戳戳我的脸颊,似乎在确认我是否还清醒着,我点点头。

「其实我已经选好地方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被这麽来一下呢?」

苦笑着,即使刚刚没被吓死也被吓掉三魂七魄了,那月姊点点头。

「那麽这次真的要让你体验一下失忆的魔术了,准备好了吗?」

「不不,请手下留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放小的一条生路!」

我们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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