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歲の風箏 — Act. 03:So we can learn to pick ourselves up.

正文 17歲の風箏 — Act. 03:So we can learn to pick ourselves up.

13岁的风筝,天空的任何一处它都想翱翔。尽管结构完整,却少不了掌绳的那双手。它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要以什麽姿势飞行都必须由他人决定。或许寂寞,或许热闹,它总担心自己是这片天空唯一的飞行物。

17岁的风筝,似乎找到了属於它的天空,不再漫无目的的飘泊。它深信自己是最特别的,五彩缤纷的图案,强而有力的翻转,渐渐的,就算不特别声明也难以无视这与众不同的风筝。风雨无阻的在高空飞行,享受着每一份光景。此时的它,早已不在乎周围有没有别人,掌绳者也失去了主导权,仅仅舍不得松手而已。

24岁的风筝,朝着它天空的顶端不断冲刺,不到顶点不罢休。在见识了各式各样的风筝後,它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麽特别,是否只是单纯的自作多情。它不想放弃,不过在发现周围都换成轻巧的碳纤支架,只有自己还是笨重的铝铁支架後,它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选对了天空,心想着当初跟大家一起飞行或许会更顺利。

40岁的风筝,有着顶级配备,各种类型的气候早已得心应手。它混杂在一群同伴中,就算不出力,也不会轻易的掉下来。尽管舒适,却不知道是为了什麽而飞。等翻不动身,才发现埋没在一群风筝中的自己,原来跟散落的绳子一起躺在地上。

「神乃,顺风是飞不起来的哦!」父亲对在草原上跑动的我喊道。

我和父亲跑到了春日小学秋游的地方,也就是母亲和她学生的所在地。母亲对父亲的出现并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对穿着「魔界蝶影战斗服」的我更吃惊。

「老师,那两个人是谁?」身穿黑色短袖的小男孩问道。

「那…那是我的女儿和丈—」

「不对哦,我们是来自魔界的法师和勇者。」我打断了母亲原本要说的话。

「咦…」母亲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在阅读母亲的日记时,我不仅找回了许多自己遗忘的儿时记忆,也找回了「魔界的力量」。

「魔界」到底是什麽?它的力量又是什麽?母亲其实早在日记里解释无数遍了。

随着年纪逐渐变大,接触的挫折增加,我们发现它无法从根本上的解决现实中的问题。因为,它解决的是内在的疾病。你想,用圆滑的笔芯,怎麽可能写出漂亮的字体呢?

「神乃,你听过[硬面]和[软面]的说法吗?」放线到一半的父亲问我。「风筝完全被骨架围住的叫硬面,剩余没被围住的部分则叫软面。风筝的结构可全部采用硬面(如八卦、立体宫灯风筝等),但不可全部是软面,一般风筝大都采两者并加运用(如蝴蝶、鸟型风筝等)。硬面较多的风筝,升高速度也较快。软面较多的风筝,虽不易升高,但稳定性却更好。」

哈,风筝跟人类也没什麽差别嘛。

要想爬到高的位置,无论遇到什麽困难,都必须使尽全力。就算不稳定,时不时从耳边传来某位公子又以人际关系踩到了你头上也无所谓,因为有着坚韧不拔内心的你,从来就不用担心升高速度。若心慵意懒,或许不会被开除,不会少一口饭钱,但也绝对爬不高。

母亲应该明白,隔了十几年又叫起「苏菲雅」这麽名字的父亲,并不是为了讨她欢心。

向幻灯片似的,母亲和父亲渐渐的越缩越小,彷佛回到了三十几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

你怎麽会跑来这里?

应该是跟我相同的原因吧?

闯入被封闭的场馆,在大理石地板滑倒的母亲。

我叫远藤贤知,你呢?

不,那并不是母亲看见的。

她看见的是…

勇者。

没有松手的勇者。

……

「那个孩子为什麽一个人在角落?」我问母亲。

「呀…黑羽一树啊,他个性比较内向…」

我走到了他旁边,「一树君,跟大家吵架了吗?怎麽没一起玩?」

「他们说我是无风带里的风速侠…」他低下头。

「我看得见哦。」

「什麽?」

「比任何人都快的风速侠,我看得见哦。」

男孩睁大了眼睛。

「你没放弃吧?」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男孩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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