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末花 — 1.不為甚麼,只因她別無選擇

正文 末花 — 1.不為甚麼,只因她別無選擇

天空万里无云,几道长光滑过天际,火树银花,尽管是白天,仍不灭本身的巨响,震聋欲耳。

看见一排又长又红的亲队伍行走於城内,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吸引了市集两旁的民众围观,也不顾正在摆摊,只为了一睹有钱人家怎麽娶新娘。

「菜嫂,你看这有钱人迎亲就是非同凡响。」

「别说了,你看尹王爷俊成这样,就算他没钱我也嫁了。」听见隔壁摊卖鱼的说,菜嫂也不禁自叹。

新郎骑在马背上,绦衣前挂了一颗红色彩球,俊俏的模样迷惑了两旁观礼的少女,那双黑眸却是冷漠无比,好似不满这场浩大的婚礼。

他,便是黔风国最英俊潇洒的尹亲王,宇文渊。

「别傻了,人家俊男也是配一美人,哪轮的到你。」

听闻那卖鱼的话,菜嫂白了他一眼。

「老娘是靠内在的,你懂不懂?」

「依我看,只有你家那老头懂。」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在他们那里,便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俩一人是尹亲王,一人是慕容家最疼爱的小姐,门当户对的自然是以王妃身份出嫁,这排场果不奇然盛大,但这一场联姻却仅仅只是利益之下的桥梁,也难怪无法从新郎脸上看出一丝的喜悦,反之的是被一层冷冽笼罩。

宇文渊乘在马背上,领着後面一排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朝着楚王府前进。

*

「姐姐,这样真的好吗?」女孩一身的大红色嫁衣,头上戴了顶华丽的凤冠,精致小巧的脸庞浓妆艳抹,水灵般的大眼,看上去美丽极了。

另一个被称为姐姐,与她容貌犹如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正从容的替她盖上头巾。

「怜儿,委屈你了。」她看着眼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孩,「原谅姐姐,这婚约我本来就不答应的。」

「姐姐......父亲他......会生气吧?」女孩弱弱的回了一句,只听下一秒鞭炮声自外头入耳,她更着急了。

「姐姐、姐姐你倒说说啊,你真要让我代替你嫁过去啊!」

「怜儿,算姐姐求你了。」

喀一声,见头巾下忽然出现一双腿,怜儿也心疼了,她不明白姐姐为什麽不嫁,只是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那麽难过,而且这是一件终身大事,她也不想如此草率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从未见面的男人。

见时间紧迫,侍女紫青也在门外催促了,她一叹,红唇微启,「好,我嫁。」

不为什麽,只因她别无选择。

半晌,怜儿头盖着红巾随着紫青进入大厅拜别父母,怜儿始终不敢出声只管点头摇头,怕是被视出破绽,不过他们也只有以为女儿不舍得才不出声,所以就将怜儿送上轿子了。

几个时辰的路程,一路摇摇晃晃,怜儿身子越来越难受,虽然几十年的休养体质已经甚过幼小的她了,但如此折腾得身子也无法支撑,人就在轿子里昏沉沉的睡去。

到了尹王府门前轿子停了下来,轿身微往前倾,好让新娘走下来,但紫青等许久却不见她家小姐出来,眉头一皱,赶紧拉开布帘这才惊觉里面的人婚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紫青着急的喊了喊,怜儿依旧不醒,拉下布帘後又急忙的跑到王爷的马下说:「王爷,小姐她昏倒了!」

昏倒?宇文渊看了一眼身後的红轿,鬼使神差的上前要将布帘掀开,不料却遭一旁管家制止。

「王爷,万万不可……」

在黔风国民间有个流传的习俗,只要婚嫁当日,红轿必须由陪嫁丫鬟掀开,这表示新娘是有娘家靠的,如果是由新郎掀开,那表示……新郎是个妻奴!

宇文渊睨了一眼管家,皱着眉头问:「你认为我会是吗?」

王爷自然是知道这项习俗的,但管家也知道主子的性格,从小便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个性冷淡无情,怎麽可能会是妻奴呢?

想到这里管家也不再制止,任由王爷掀开了布帘,风风火火的将王妃抱进去新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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