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禍亂,蒼藍天神的繼承者の式靈的考驗(01) — 《故事結束之後 一份特別的禮物》

正文 禍亂,蒼藍天神的繼承者の式靈的考驗(01) — 《故事結束之後 一份特別的禮物》

《故事结束之後一份特别的礼物》

「回复心跳了!再次电击!」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耳边传来许多人急忙催促的声音。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我能感受到身体受到某种冲击而震了起来。震击力道之大,我听见自己碰碰的心跳声,眼前的黑暗也开始有了一丝白光。

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缓缓张开眼睛,视线非常模糊,只看见许多身穿绿衣、戴着口罩和白帽的人围在我身边,和眼前的圆形灯台刺眼的照着我。

「醒来了!醒来了!」手上拿着像是电击器的绿衣人开口说道。

嘴上戴着氧气罩。我大口喘气,感觉像是憋气太久急需氧气一样而毫不客气的喘着。

「这是你的药,待会饭後吃。如果身体有什麽不适可以直接用呼叫器叫我。」身穿白衣连身裙的护士递了一个大约五CC的小杯子,里头放有两个药丸和一颗胶囊,还叮咛我要记得吃药便随即离开。

从急救室到现在的健保病房,时间过了两天左右。医生害怕我又再次昏迷,在急救室里做了心电图和脑波检查,反覆做了好几次後才肯罢休。可能是害怕我再度昏迷吧?

回到病房的我全身无力,连下床走动的力气也没有,舅舅也有工作在身没办法来看我,所以什麽事都只能让护士来帮忙。

我住的病房是四人健保房,因此周围都有病人。睡在隔壁的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像是无法忍住身上的病痛。那痛苦的哀嚎声也让我产生恐惧,回想起三十人士兵,一一全死在夜影的手下,幕後主使者——艾德。

我只能躺在病床上咬牙泄愤,「该死!我为什麽不直接使用灵力来掩护他们?」心里不断重复这段话,小小的泪珠就这样从眼角流了下来。

「别人因为我而死亡,连小妍也是。这没天理啊!」我忍不住心理的愤怒及伤感,不小心对无辜的天花板吼了这句。

我的声音并没有很大,但足以让这病房里的病患全部听见。我怕吵到他们休息,正准备要起身道歉时,在对面病床的一位老爷爷用非常虚弱的声音对我说:

「小夥子,你怎麽啦?」实际上声音隔着两张遮羞帘,我也看不见那爷爷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能够听见那位爷爷的声音。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而已。」这句话完全刺中自己的要害,也直接说出我很没用的事实。

「话别这麽说。你想想,有多少人为了一件事牺牲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并不是没用,而是别人是把自己最宝贵的事物全付诸在你身上罢了。如果你把别人付诸在你身上的事物就这样白白浪费,还说着自己很没用,那麽,你是不是非常对不起那些信任你的人呢?」老爷爷用着虚弱且有磁性的声音不断说道,他明明完全不知道我发生什麽事,却能够完全说出这样的大道理,这就是人生经验丰富吗?

我听完後想了一下,如果人生历练丰富,那麽应该可以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吧?

「如果…只是如果,有人因为你能够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并且牺牲自己的性命,那麽您当下会怎麽想?」

「啧啧,这就该由你自己去感受了。」

老爷爷的声音就到这里结束,我不管怎麽呼叫他他也完全没有回应。我稍微挺起身体,想起身去拉开帘子。这时眼前遮羞帘被拉开,出现的是位身穿白袍的医生。我把视线往对面病床眺望,发现…

对面的遮羞帘是拉开的,而且病床上完全没有人。

干!那刚才跟我对话的是谁?靠!我见鬼了啊啊啊啊啊!

「你怎麽了吗?眼睛睁那麽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医生对我开口询问道。

「没事,没事。」我回复镇定,尽量压抑刚刚被吓到的感觉,可是心脏却因为惊吓过度而快速跳动略感到阵痛。

「没事就好。这张是你的报告书,上头全是这两星期左右的急救状况,基本上这报告书是不能随意拿给病患看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常特别,所以想给你过目过目。」说完,医生把报告书递给了我。

我接过报告书,稍微喵了一下,因为太过夸张所以不小心骂了出来。

「干!这都英文啊!」

医生笑道:「抱歉抱歉,我忘记这都是医疗用语,我这就替你解说。

「这两星期以来你在本院都处於昏迷状态,我们也不敢随意对你做出其他的诊断治疗。原因是因为你的脑波常处於运动状态、心跳莫名加速还有前天的肌肉紧缩跟肌肉抽蓄。这些状况都非常非常奇怪,所以我只想问你,你昏迷时有梦到什麽吗?」

这个问题让我非常无言,难道我要他说我拿着双刀跟机械龙对抗?这摆明是要我被笑啊!

「呃…我完全不记得了。」很好,简单明了的答案最棒了。

「好吧!因为你的肌肉神经失调,所以近几个礼拜会帮你做复健和药物调整。食物我也会请护士帮你送来,所以请你安心休养吧!」医生说完後便转身离开现场。

我躺回床上,忘掉刚刚所发生的事。回想起那最後一刀,在还没砍到艾德之前我就醒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只是这样,一定还有发生过什麽,只是我全忘光了而已。

短短的暑假就快过完了。每天都在院进行复健,虽然很麻烦、讨厌,但是原本全身无力的我终於回复以前的灵活。

「欸干!暑假剩两个礼拜,练球也只练到昨天,一整个都被你爽到。」我和舜政在正中午的大太阳底下,悠闲的蹲在庙口榕树前吃着枝仔冰。

「靠腰,你以为很爽喔?你来躺躺看啊~看会不会死在床上。」我咬了一口枝仔冰後回骂道。

「毕旅你会去吗?」

「你在说废话?国中拼命读了三年就是为了毕业旅行,没去的话,这三年来有意义吗?」说完,我把最後一口冰吞进喉咙里。

「干!我以为你都只是来学校睡觉吃午餐的哩。」

我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篮球,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其他人。「走!打球。」

国中三年其实过得非常快,一个不注意就到了快毕业的阶段了。

毕旅的前一个月。我所做的梦依旧跟之前一样,总是有个蓝色的背影在我眼前走动,只是现在有点不同。他手上拿的不是双刀,而是…某种弓?那不像小妍所拿的直长弓,看起像是十字弓,可是又不太像。

反覆做着这些梦也让我有些好奇。我曾上网去找过弓的种类,基本上分为现代弓和传统弓。而我看见的弓则是被归类在现代和传统的复合式「弩弓」,然而全部找到的资料还做个统整。

『在东汉《吴越春秋》中,弩传说由战国时代楚国的楚琴氏发明,楚琴氏在战争中感到弓箭的威力还不够,便在弓上装臂,创造了第一把弩。前342年,齐国和魏国在马陵交战,齐国军师孙膑在马陵道两侧埋伏了一万多名弩手,当魏军经过时,万弩齐发,大败魏军。 秦朝时期弩在军事上的应用极爲普遍,依照对秦始皇兵马俑的考古发掘,不仅是步兵,当时的骑兵也将弩作爲首要作战兵器。由於弩需要上弦,故在战术上多以弓箭作其掩护武器。汉朝时期,弩已趋成熟。晁错於西元前169年写了一篇奏章上呈汉文帝,该奏章中涵盖了他认为汉弩优於匈奴弓的主张。是文字上「弩」与「弓」明显分家的开始。』

我截下他所有的故事及创造的原因,因为里头含有一些历史故事,造成让我有想全部看完的念头,所以全部集中等到有空的时候再看。

毕旅的时间过得非常快,才感觉玩没多久就已经第二天了。

第二天的行程几乎都是逛九份老街。说实在的,九份老街就在国小毕业旅行就去过了,所以基本上要去哪里买些什麽土产回家都很清楚,因此我也和班上同学分开行动。

小小的街道挤满了日本人、韩国人和台湾人。每个摊贩的叫卖声传遍了整条小巷,虽然整条路仅有八百五十公尺,但因为地形崎岖和人挤人的关系走起来特别累人。

人与人对话的声音非常吵杂,我走在人群中央,明明是非常吵杂,可我却听见歌声。

歌声愈来愈清楚,旁人的杂音也完全消退。「明明是那麽人挤人的地方…」我心里暗道。

忽然间,所有人全都倒下,行走的人、摊贩里叫卖的人,感觉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我完全被这场景吓到。我动身跑去找位倒在地上的男子,他嘴里还念道:「我…起不来了…」

「干!有完没完啊?」我轻轻放下我捧在身上的男子,转身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因为地上倒满了人,在跑的过程中还不停闪避。我仔细听了这歌声,旋律非常美妙,感觉不是一般人唱得出来的,这些民众会倒下有可能是因为这样所造成的,但是为什麽只有我没有受到影响?

不知不觉我已经跑到了最高层,向下俯瞰整个九份老街,太阳高挂在天空,九份老街依然有着独特的气息,特殊的建筑散发出古色古香的氛围,只不过没有看见人群在走动和正在唱歌的人。

歌声依然持续进行,我看往海的方向,不看还好,看了让我完全吓傻了。

一只海龟就像快溺毙一样的在海面上挣扎着!

而那只快溺毙的海龟不是普通的海龟,牠的身体非常巨大,背上的壳也有许多刀痕和凹洞,感觉像是受到攻击一样。海龟不停的挣扎,海平面却完全没有因为牠的挣扎而产生涟漪,只在牠的周围有小范围的水波。

我放弃追寻歌声,从顶端顺势往下坡冲向海岸边,跑的过程发现,街上的灯火全部暗淡无色,只剩下灰色的白光。

「现在是怎样啊啊啊!」我发出怒吼,一口气来到最靠近海边的悬崖。海龟还在海平面上挣扎着,因为距离缩短,所以感觉的到牠不是普通的巨大,大小或许跟机械龙——奥里斯基有得比,只是牠的挣扎对海水的影响那麽小让我格外吃惊。

忽然间,紫色的火球从我头上方飞来,只见它狠狠地击中海龟头部;几道月形的光影从悬崖下方吹袭而去并击中龟壳。每个攻击都是针对海龟而发动的。那麽,由此可证,这只海龟绝非幻觉或无害的生物,不然不可能会有人要攻击牠。可是…不对啊!那麽攻击的人是谁?

我抬头往我後上方看去,看见一位手中拿着白色扇子,身穿紫色油桐花造型的和服、发色紫色的少女正飘浮在空中。

干!飘浮在空中啊!有木有。

「欸嘿,被你看到了。没想到她的歌声对你没有效果啊!也罢,待会再把你消除记忆好了。只是我记得哥哥之前就消除过你的记忆了,不知道太多次会不会有副作用呢?」少女用白色扇子遮住半张脸孔,只留下两眼紫色的瞳孔。

「喂喂…我说,现在是啥情形啊?」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着。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喂!梓萝,你在干嘛?明明就快结束了你还不给牠最後一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悬崖下方传出。

「抱歉抱歉!」少女在空中轻跳,虽然是踏在空中,但脚下却出现紫色圆形结界,圆形结界的周围还有着奇特的符文。

「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我无力的跪在地上。让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後,前方的巨大海龟还在不断挣扎搏斗。明明是海龟却像是快溺毙一样,可是因为牠的体型太过巨大,让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笑意。

「五行元素——火。」少女站在海面的上方,用扇子拨动出现在她前方的五行元素,顺势将火给用扇子包覆着,念了一串我听不懂的句子後紫色的火球就从少女的扇子飞啸而出。

紫色火球再次击中海龟头部,爆炸的烟雾散开後看见,海龟受到的伤害并不大,身体依然持续摆动着,直到牠靠近沙岸後才发现,牠的左後脚已经断掉了,而且还流着血。

海龟对着九份老街的方向发出了低沉的怒吼,似乎准备开始进行大肆破坏。这时,歌声到就这里停止,突然一个身影从我後方呼啸而过,直接冲往海龟身边。

樱花色的头发,白色的运动服装。另外一位少女就这样现在我眼前,手上还拿着一把细剑,但是她没有发动攻势,只是站在海龟身边而已。

「现在是在演哪出?」我转身离开悬崖跑向海龟所登陆的沙滩上。

「不要靠近!不然你会受伤。」樱花色系少女用冰冷的眼神拿着细剑指着我,并且要求我不要靠近。我也只能乖乖退到马路上不要干扰到他们。

海龟移动了脚步,因为身体庞大,导致重量太重整个都陷进沙滩里。可是少女却依然不动手。

「喂!你傻了吗?现在是攻击的最好时机你怎麽不动手?」因为快看不下去了所以对她吼了一句。

但她无视我的发言,举起细剑往颈部的地方砍了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细剑对牠毫无伤害,毫无伤害就算了,还从那少女的手中弹了出来并且插在我面前。

站在空中的紫色系少女对着另外一名少女吼着:「你在干嘛?他又没刺激到你,别玩了!赶快解决收拾收拾走人了。」

樱花发色少女依旧站在陷入沙滩中的海龟身旁一动也不动。过没多久,少女的脸颊上流下了泪水,而且流得非常莫名。

「搞什麽鬼啊?」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再加上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接把插在地上的细剑拔出,慢慢走向海龟面前。

「我是不知道你是好还是坏,既然那些使用魔法的人会攻击你,那一定有原因。毕竟他们是人,我也是人,所以我选择杀了你。」我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只是一昧地照自己所想的和牠对话,只是不能确定牠是否听得懂。

我举起手中的细剑,准备从海龟的头部砍下。这时心脏却强烈的震了一下。

事情果然还没结束,我想得太天真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强烈压抑着胸口的闷痛,手中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顺势而下,巨大的海龟就这样一分为二发出且强烈的光芒,眼前还看见一股蓝色剑气从海上飞霄而出,最後海龟化作碎片慢慢消逝。

「喂!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一位金色头发的男子手里拿着大砍刀从悬崖下方跑了出来。

「哥哥,你先别多话。谁叫你的剑气这麽弱,不然我们早就结束了。」

砍下那一击後身体感觉瞬间无力,听到声音後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是艾德…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稍微撑起身体,左手紧抓着胸口憋着痛,并对两位少女说:「快离开他,他会杀了我们。」

只见一位少女持续相同的站立动作,另一位则是用白色扇子遮住嘴巴憋笑。我心中突然产生无奈,她们是怎样?跟艾德是一夥的?

「对了!他好像不记得测验结束後的事了,那时好像没有控制好,连我要他记住的事也全忘光了。根本白搞了嘛。」艾德用左手搓着刘海说着。

「什麽东西?你们到底在说什麽?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心脏的闷痛还在持续着,我只能清楚了解到,我在现实用了灵力。但是这不科学啊!明明是在昏迷时的梦境里才能使用,在之前家里也有拿着水果刀试过了。

「不过这就有点夸张了,我明明已经把他的魔力先收回到我这里了,现在怎麽还会发动?是有残留吗?」

「所以我才常说哥哥总是糊里糊涂的嘛,光连简单的设定都能够弄错,造成多次的错误。真搞不懂怎麽说你。对吧!妍…」

紫色系少女话说到一半却愣住了,我也急忙将视线移到樱花色系少女。她的泪水已经像是泄洪一般流下,其中还带着啜泣声。

「喂喂…你干嘛…」

少女想搞清楚状况开口问道,没想到泪流满面的少女却开口吼道:

「你们到底聊够了没有?没看到枫堂已经痛苦成这样吗?我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痛苦,你们兄妹俩却还是聊得有说有笑。药给我!」

少女冲去紧抓着艾德的衣领,开始做起全身搜查,非常急迫的找某样东西。

「别这样摸我,我拿给你比较快啦!喂!」

少女哭红了眼睛,手里拿着药丸走向我准备塞进我的嘴里。

「这吃了会舒服点。」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柔,跟刚刚对艾德那样大吼大叫完全不同,还让我感到某种温暖,觉得她是女神来着。

我视线开始模糊,我有点反抗的吞下少女给我的药後便全身放软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

「待会要消除他的记忆吗?我怕会有副作用。」

「不用,这药本来就有消除短时间内的记忆不要紧。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麽还能够使用魔力?」

「哼,他可是神之子耶,凭你那小小的罐子怎麽可能收得完?再说了,你的剑气还比不上他刚刚那一砍呢!」

「你们别吵了。你们兄妹俩先回去吧!我把枫堂带回原本的地方。」

「哦!妍姊要独吞!」

「别乱说话!」

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感觉非常疲惫,现在好像是那刚刚哭红眼的女孩背着我走。我微微开口说:「你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就算我说了你也会马上忘记。」少女只是冷冷的说道。

「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能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

「芋圆哦~好吃的芋圆哦~」芋圆摊贩的叫卖声传进我的耳里。

我睁开眼睛。原来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嗯~很美的夕阳。「干!不对啊!」我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点开萤幕”十五点五十分”,干!我严重迟到啊!

集合时间是十五点四十五分。我赶紧起身要走到老街终点的停车场,但是因为人太多所以速度慢了不少。

「喂!枫堂,这里。」我看往声音的方向,原来其他人都在那,可是…为啥是保险套世界啊?

「干!你去哪里?我们找你找好久。」舜政一开口就骂我,还说从三点半就开始找我了,因为找不到所以只能待在固定一个点看看我会不会经过。

「我没去哪,我好像是在椅子上睡着了。」

「干!你除了睡还会干嘛?走啦!组长要骂了。」冠霖没好气的说。

「靠北,还有组长齁…」一听到又要被组长骂我就吓出一身冷汗。身为全校大队长和纠察队队长的我竟然迟到,这摆明是要找死。

「搞什麽鬼啊?迟到多久了?全三年级就等你们五个!多久自己讲!」好不容易脱困人群回到游览车上,教导组长却拿东西往地上砸还破口大骂。

「十…十五分钟。」我们五人一同细声说道。

「就你们五个,三年孝班篮球队,菁英嘛、很厉害嘛、会迟到嘛。下车前我说什麽?准时集合上车,结果勒?结果勒啦!你们在干嘛?迟到啊!要不是你们班导替你们求情,不然你爸爸我,早就把你们丢在九份不管你们了!」游览车已经在行驶中,我们五个人站在极为短窄的走道上被骂,提到班导时我们还很有默契的回头看了班导一眼,可是…

班导正狠狠的瞪着我。

为什麽只瞪我一个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与神,你选择哪一个?」

毕旅已经结束了,而我在星期五的夜晚里入眠,可是明明什麽都没梦见,耳边却传来了这股声音。

由於我处於寤寐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静静躺在床上不发一语。

「人与神,你选择哪一个?」「亲情与爱情,你选择哪一个?」「善性与恶性,你选择哪一个?」「天赋与学习,你选择哪一个?」

「啊~」

忽然一阵吵杂让我不得不醒过来,我立刻掀开棉被喘口气後伸手去按床头柜的开关打开电灯,静静的坐在床边抓头想着,我到底在干嘛啊?

不知道是不是课业压力太大,还是平常的幻想又再次从脑里涌现出来。明明是在想无关紧要的事却又回想到式灵的那段时光。

「什麽嘛,在最後一刀的瞬间忽然回到现实,真无趣。」

等等…我现在目前这个时刻非常确定的是,这根本不是我自己开口说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敢轻举妄动,原因是我自己单独住的这间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只有一位租房间的哥哥出门去了早上才会回来,完全没有人的情况下谁会说话?

喉咙开始感到一股燥热,我咽了一口口水,稍微瞄了就离床铺不远的木门,慢慢回头看往电脑的方向。不是啊…电脑也是关着,手机也是静音,那麽不就是鬼了!?

稍微深呼吸後从电脑桌上拿了瓶水润润乾燥的喉咙,也因为刚刚那一声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告诉自己是听错的後,就当作没有任何事发生,准备关掉电灯并屈服在那浓浓的睡意下。

才刚要关掉电灯时我心头忽然一震,原因没有什麽,只是我看见我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一条银色链子并挂着蓝色枫叶的项链,旁边还放着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从明天开始就把它戴在身上,除非特殊状况,不然不可以远离身边超过十公尺。」的句子。

这让我真的完全清醒了,各种只有在电影或小说才看的到的幻听和物体凭空出现,感觉对我有极大的震撼力。看到这张纸条和枫叶造型的项链後我百般不解,加上刚刚的错觉,应该没那麽巧吧?可是物品不可能会凭空出现啊!

再怎样绞尽脑汁想也不可能有答案,从暑假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现在出现幻听和物品凭空出现也已经让我见怪不怪了。

我伸手按下床头柜上的电灯开关,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熄灭後我才再度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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