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增資料夾》(暫更) — 參,「她應該也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吧。」(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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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回过神时,车子已停在我家楼下,解开安全带离开车里,纵使有穿着外套,但触及到车外的冷空气时还是有些颤抖。

「拿去。」秋樊走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嗨,好久不见。」春煦对秋樊笑了笑,有些僵硬。

秋樊倒是很诚实的臭着一张脸:「……好久不见。」

「那……」春煦望着我,开口时带着些许迟疑。

「你放心,」秋樊打断了他:「我会载小海去上班,你去忙吧。」闻言,我不可置信地瞪向秋樊。

一看见他脸上的负面情绪後,便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我早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好吧,那……若海,再连络,掰掰。」春煦向我挥了挥手,待我回应後便上了车,行驶离去。

我用沉默面对身旁的秋樊,想骂他破坏我能够多与春煦相处的计画,但一句怨言都说不出口,一方面是知道他一定会骂我骂得更大声,一方面是怕他难过。

「我要上楼拿东西了。」语毕,我头也不回地踏进大门,在电梯前按下往上的钮,与他安静地搭乘着电梯。

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他跟随我的脚步踏进小套房里,停在门口。

我拿着一套前年春煦带我去买的衣服,到浴室将身上的换下,接着走至床边拿了手机,套着的手机壳是春煦去年送我的圣诞礼物,尔後背起前年生日时春煦送的包包,穿上袜子、套上布鞋,就连鞋子也是春煦带我去买的。

「你的包包也该换了吧,都脱皮成这样还背。」在门口的秋樊忍不住开口。

他已经念了好几次,总是说「一个女孩子居然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吗」,我每次都没有反驳他,因为自己也知道这包包脱皮得太严重,但我不想换掉,这是春煦送的唯一一个包包。

想等春煦带我去挑,就算不是他送我也没关系。

因为我想要的,只是这包包上、这所有东西上与春煦的连结而已。

「我们走吧。」没有回应他的话,我开口。

接过我还给他的外套,他叹口气,开门步出套房,情绪似乎已稍微平静些。

「你的头发也太乱了吧。」站在电梯门前,他皱起眉。

「啊?喔对,我忘了。」我把钥匙与手机丢入背包,好让自己空出手来整理头发,此刻原先并肩的他突然走至我身後,拔掉随意绑上发圈,用着一副要帮我重绑的架势顺了顺我的头发。

「你干嘛?」他的举动着实令我吃惊。

「你小时候春煦也会帮你绑头发啊。」他说得平淡,好像这是他常看见的事似的,即便他也不过看过那麽一次、即便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好了。」此时电梯正好打开,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对於他的手艺有几分惊讶。

我摸摸他帮我绑的马尾,向他道谢。

纵使对於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春煦而让我的心脏受到冲击这件事,还是十分不能理解,但也从不想说些什麽,我知道那是他倔强的面具。

在电梯里我拿起手机查看,里头有数十通秋樊的来电,都是今天早上打的,还有几封他传的讯息。

秋樊:「起床了吗?」──於上午七点三十四分。

秋樊:「还没醒吗?醒来的话回我电话。」──於上午八点零五分。

秋樊:「?」──於上午八点十五分。

秋樊:「我要跟你讲明天的事情,很重要,要回我电话。」──於上午八点二十一分。

明天的事情?

「明天有什麽事吗?」我抬头望向他,此时电梯到达一楼,我俩一起走出。

「差点忘了。」他替我开启车门。

「爸跟阿姨都有打电话给你,但是你没接,所以他们叫我提醒你。」他上车後边发动车子边说着。

我想起前两天他们在我上班时打电话给我,那时正在外场忙,想说下班再回电话,结果完全忘记。

「提醒我什麽?」

「提醒你明天要回去提前帮阿姨过生日啊。」闻言,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果然下礼拜妈生日就到了。我揉揉太阳穴。

「不想回去啊?」他瞥见我的举动,语中带点笑意。

「你哪次看过我想回去?」

「说的也是,去年你就缺席了,」他的话让我想起自己去年这个时间,因为心情太差而喝得烂醉,在家睡了一整天,现在想来是挺荒谬的。「阿姨差点没被你气死,今年还特地叫我一定要把你抓回家。」想到妈抓狂的神情就令我打冷颤,她是我遇过这世界上最难缠的人。

「爸也很期待看到你。」不知为何他又补了这一句。

对於他口中的爸,我其实没什麽太大的感觉,应该说对於他口中的阿姨、也就是我妈,也是同样无感,即使一个是继父、一个是亲生母亲,但两人给我的陌生程度是差不多的。

纵使那些荒谬的过去都已经被称之为「过去」,连秋樊都走出来、也已经能以平常心去面对我妈,然而似乎就只剩下我还没让那些过去。

秋樊也知道,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积极地替叔叔和妈说话,积极地让我与他们俩更亲近。

但我非常不解。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他用看着怪人的表情瞥了我一眼。

「为什麽要替他们说话啊。」

他迟疑了几秒:「我们……是家人啊。」以不坚定的语气开口。

「当初你不是很讨厌我妈?你是怎麽……怎麽让那些过去的?」

我想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让自己不再去在意,我希望他能教我,同时我也渴望理解到底为什麽他能从讨厌我妈的角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他对我的感情才不可能有结果的,为什麽他能在拥抱着这层本该令他排斥的家庭关系的同时,继续喜欢着我?

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只剩暖气轰轰流入的声音伴随着我的思绪。

数分钟过後,他终於开口,而我静静听着:「过去其实并不可能过去,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如果我连这样的关系都不设法去接受、都无法将它融入我生命中的话……」

我看见他的手用力的握紧了方向盘,表情僵硬地凝视着前方。

望见他的表情,我似乎懂了什麽,但在我改变心意想阻止他不要说的那一瞬间,他的话还是打入了我耳中──

「我跟你,就真的什麽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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