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穿越同人】caretaker — 70

正文 【家教穿越同人】caretaker — 70

(深夜发文的好习惯(#

70

秀丽的少女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攻击,但是飘扬而起的橙色衣袖却被利刃划破,险些皮开肉绽的危机让少女蹙紧眉头,目光紧盯面前带着一个诡谲头套的男子,但是被遮掩的只有上半部的脸,下半部咧开的嘴扭曲地笑着,甚至贪婪地流淌出唾液。

「再、再一个……再一个就好!噗嘻嘻嘻--然後我将去下一个地方,将像你一样的所有的女孩给割开!吃下你们的心脏、啜饮你们的鲜血!」

在这个地区逐渐名气广播、人人为之害怕的随机杀人狂嘶吼着,他肆意挥舞手中的大弯刀,快步逼近挑上的猎物,字句中的疯狂让少女在对方追击的时候开始奔逃。

此处虽为住宅区,但是因为过去的战乱而早已荒废,会留在这里的都是不愿招惹麻烦事的人,尽管杀人魔明目张胆地表示要虐杀少女,他们也只是将裹住身体的布往上拉起,隔绝外头的一切杂音,在心底微弱地祈祷着少女能逃过一劫。

少女弯进了房与房之间的小巷,熟知此区地形的杀人魔立刻知道对方已经是瓮中之鳖,因为那是一条死巷,他迫不及待加快脚步,一边舔着因为生饮血肉而发臭的嘴唇,在转进巷口的时候他的兴奋来到最高点,当看到如心中所想的娇小身影时他就像饿到发狂的野兽一样,迫不及待地高举弯刀、往前跃去--一个炙热到能燃灭这股杀人执念的拳头,猝不及防地窜出,被击中腹部的杀人魔直到倒地时仍尚未意识到发生什麽事情,强烈的慾望到刚才都凌驾了理智,让他无法察觉在墙边的男人。

从阴暗的墙边走出的人用斗篷遮住整张脸,杀人魔看着不在计画内、阻挠他的男子,下一秒猛烈的愤怒附加在原本的杀人慾望,他迅速地爬起身,朝着男人挥出刀。

「不要妨碍我--」

「啧……」

男人在杀人魔跳起来的瞬间小小地咋嘴一声,他没有避开攻击,而是选择正面迎击,斗篷下的手用比挥刀更快的速度伸出,能够照亮黑暗的火焰瞬间点燃,五指捏住刀身,遇上高热的铁刃立刻变形。

终於在此时发觉不对的杀人魔往後退去,男人则在对手退开时称胜追击地补上一拳,险些被挥到的杀人魔也感觉到从那个拳头散发出的热气。

「果然是执念胜过理性,明知这个孩子身边的人的身分,却仍然选择出手了。」男子的声音有着对方中计的嘲讽,他不管杀人魔咬牙切齿的模样,迳自往下说:「不过这几天确实是很高调地行动,那种无知的模样也让你认为这是个可以得手的猎物吧?」

「……呵、哈哈哈哈哈!没错!我要是可以杀死现在大名鼎鼎的彭哥列老大的情人,真不知道那会有多大的影响力!我的模样、我的名字,都将传得更远--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真正想要的只是这群女孩的血肉!」

杀人魔再次往前冲去,他知道那个少女现在仍在死巷内,只要杀死对方就能得手。男人见状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他立刻摆出迎击架式,不料杀人魔竟然硬是接下拳头,以空着的手捉住了击往脸颊的拳头,他俐落地举刀挥下,在男人要以另一只手拦下时刀身率先切进肩膀。

「咕呃……!」

「彭哥列老大的手臂就让我斩断吧--啊啊……?」

杀人魔狂妄的笑脸陡然僵住,瞬间的破绽让男人推开砍入肉里弯刀,他往後退去,一边看着杀人魔维持着僵硬的表情缓缓往前倒下,涣散的瞳孔昭示着渐渐模糊的意识,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嘴中吐出:「咿、啊咦……我的身体……?」

「是一秒见效的麻醉枪喔。」男人一手按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勉强地弯起嘴角,一边用着得意的语气说:「因为只有我和他外出,你就以为只有我和这孩子一起出远门幽会吗?」

「还有为了要教那个孩子学习义大利文的我在,只是一直待在旅馆罢了。不过除了我还有其他的人员被安置在这个区域,就算你选择逃跑,无论是哪条路线都已经被我们的人堵住了,就算是鲜为人知的小路也一样。」开枪射击的男人熟练地收起手枪,他同样戴上斗篷的帽子,所以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能瞧见对方脸颊上的刺青。

「居然有这种事……」

「好了,你就束手就擒吧--你必须为了你犯下的罪过,付出连死都不足弥补的偿还。」男人的声音在下一瞬收起调笑,严肃和冷酷的语调让人如入冰窖,已知没有转圜余地的杀人魔在消散的意识中喃念着不明所以的话语。

「我知道……我知道喔,母亲……要把这些孩子、妹妹……全部吃下去……这样的话母亲就……就……」

杀人魔的呓语逐渐减弱,最後完全消失,夜晚再次回归平静。G吐出一口气,向远处的部下打了手势,表示可以收队并且回收这名男子,这时一直忍着疼痛的乔托突然半跪在地,宽松的斗篷帽子立刻滑下,他的脸庞已经毫无血色,G见状着急向前。

「乔托!」G弯下身正要准备止血的时候,却被随後蹲在乔托身边的人给夺去注意,他还没询问就听到对方以细小的音量讲着发音不纯的义大利语。

「我来帮你。」身穿橙黄色女性洋服的剖椟,以深沉的目光紧盯着被血浸染的衣物,他抬起双手,同时不自然的微风吹过巷子,扬起了三人的发丝,而他同时双手迅速动作,一连串的繁复手势让乔托和G看得眼花撩乱。

「怎麽回事?我的身体……」就在乔托仍注意着剖椟突然的动作十,他察觉到自身突然被一层微光给包覆,瞥见G也一副惊诧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不是错觉,更让他意外的是肩膀上的疼痛渐渐减弱,直到痛楚消失,很明显这都是剖椟所做的,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刚要询问却见到对方的脸色异常苍白。「喂!你怎麽了?椟!」

但是剖椟就像没听见呼唤一样,眼皮沉重到让他不禁闭起,缺少某种东西的感觉十分强烈,在他放下双手的时候马上失去意识,往旁倒下。

「喂!椟!」

「你们!快点通知医疗小组做准备!」

「G,你这是帮忙乔托做诱拐喔。」

「连你也这麽说吗?太过分了!」

「我只是负责教学的,别把我说成同一挂的。」

在逐渐清楚的意识中,房间外的声音也渐渐听明,剖椟缓缓睁开眼,手下意识地抚上右肩,失去意识前的那股痛楚让他记忆犹新,却也忆起当时的决定,那也是他使用隐瞒至今的能力的契机。

他的能力--或者该说是资质,以原来国家的说法便是:他有成为「仙人」的资质。那是老父母们尚未离世前,偶然经过家门前的一位高人说的,他赠与几本有关修练和叮嘱的秘笈便离去,日後的旅途经常受到这些技能的帮助,也遇到不少前辈能够指点迷津。

尽管高人曾说尽量别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相对而言若是使用了只要别被发现即可。在义大利的这段期间便经常蒙受一个技能的帮助,是一种类似让他可以直接听懂对方的话的能力,一开始他并没有要用,是当乔托需要他久留於此时才使用,不过若是突然能够听懂也很奇怪,况且他即使听懂了也看不懂义大利文,便虚心地接受了G的教导。

他了解了乔托等人的计画,配合着他们的行动,在最後成功制服了杀人魔--对於被利用和可能遭到杀害是否会感到生气?剖椟没有这麽想过,因为早在一开始时乔托的保证就让他信服了,之後即使是受伤也要保护他的坚定意志更让其转变会臣服。

剖椟在当下就决定了,要为了乔托和他所属的地方献上一切。是直觉导致,也是鲁莽的决定,但是乔托的眼神让他知道这绝不是错误,这个人值得他这麽做。

「那麽这孩子之後你们有什麽打算?他是旅行者吧,配合这次计画後应该会离开?」

「不如说这麽小的孩子居然独身在外,还参加这麽危险的计画,结果竟然只是一位旅行者才奇怪。」

「G,别这麽说椟,从他这阵的行为表现,还有那天晚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来看,椟也是有着苦衷才回离开故乡的吧。」

「……好了,乔托你似乎也做好决定了,我也差不多要离开了--这次我想是出远门吧,祝我好运。」

「嗯,保重了,科扎特。」

门外的交谈随着乔托的告别而结束,此时的剖椟已经坐起身,肩膀上的幻痛已经消失无踪,在他准备下床的时候门正好打开,剖椟只能瞥见匆匆离去的人影,接着目光就被进来的两人给填满,乔托露出这些日子以来他逐渐习惯的温柔笑容,跟在身後的G则是依旧严谨自治的模样,但是看过来的眼神有着几分关怀。

「早安啊,椟!身体有好一些了吗?」

乔托对他的称呼是因为觉得「剖」很难念结果被简化的,後来即使被G叨念也没有要更正的打算,剖椟也习惯了这样的对方。

待乔托接近床边後剖椟笑着点点头,站着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高不可攀,不过这没有让剖椟觉得自卑,反倒让他觉得刚刚好--毕竟乔托实在太平易近人了,有些表象的高高在上才不会让他不小心越界。

「虽然有些事情想问你,不过这些日子还有那个晚上都谢谢你的帮忙……呐,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吗?」

剖椟愣了下,没想到对方会先询问这件事,随後他不禁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回答,说到中途时甚至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不太正确的文法和词汇还让G频频皱眉,乔托到了最後还开始憋笑--但是他仍然讲出了他的愿望,而乔托最终也接受了这个请求。

在往後他修练、精进自我,作为彭哥列的齿轮尽力运转着,偶尔的喘息时间会和乔托还有G偷偷在夜晚流连巷弄,和其他的守护者们也打过照面,一同保护着彭哥列与义大利。在乔托年老後决定到雨之守护者的故乡度过晚年,他做出分身守护着彭哥列,本尊则是去陪伴着乔托和他的妻小,直至他们死去、後世子孙离乡。

分身传来的彭哥列的样貌年年都有着变化,他私自承接「罪孽」也逐年加重、侵蚀着他的身体,还擅自演化成双面刃的黑炎,长寿的仙人寿命也因此被消灭许多,拚上所剩无几的生命才将其封印。到了彭哥列第七代时组织也已经茁壮到不需要他这风中残烛来守护了,告别当时的首领,与在漫漫人生中偶然相遇的妖兽游历世界,偶然之下穿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遇上了他此生唯一的爱人,放弃仙道、回归为凡人之姿,与对方一同在这陌生又孰悉的世界留下子嗣、延续彼此的血脉--这一生,直至完全地坠入冥界也无悔。

「……但是,我最想做的果然还是这件事。」

被岚之火焰所环绕的战场,起火点是米尔菲欧雷派出的士兵,被火焰破坏身体组织的痛楚让他们无法动弹,但更是因为从他们体内的某样东被强制抽离而导致。

被抽离的东西是只有此时的剖椟才能看见的--被他所吸引而来的,是两个世界、不同时间所积累成的彭哥列的罪孽。

在解开诅咒的同时,他的子孙、让的灵魂也被破坏,现在虽然在这身体的一角修复着,但是曾经由对方接收的罪孽还没被拖进地狱就被释放,无处可归的罪孽本该回归彭哥列的每个成员身上,但是因为剖椟的灵魂还有着诅咒的残渣诱惑着罪孽前来,进而附着进米尔菲欧雷士兵的体内。

从他被那位叫做禄倪的神怪召回现世、为亲孙破除诅咒,这段时间他调养着这个不属於他的身体,让身体可以适应并发挥他原先能力的一半,达到标准後就可以从使用「移间」的特殊人类所创造的空间里离开--这也是他突然出现在这个地点的原因,他从一开始就跟着彭哥列的人,只是处在一个不存在於现世的某个假想空间里。

现在除了解开诅咒,还要将这些罪孽和他一同带回冥界,当然让的灵魂在完全修补以前都是由他代为行动。依照现在修复的状况来看,大概只要在过一天就能完全恢复,届时他也将回到他回去的地方。

虽然刚回归就是要被折腾这把老骨头,这点让他有些小怨言,但是能再一次为了彭哥列而战的光荣让他愿意将这点不满抛到脑後,而且当看见那位和乔托有着些许相似、确实也继承了血脉的彭哥列的新老大,更让他有要全力以赴的心情。

「能为了彭哥列贡献心力真好。」想是轻轻一甩似地挥出锁镰,彷佛有自我意识的锁链在半空划出完美的半弧,镰刀也正中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敌人,又是一团被钩出体内的罪孽在空中飘浮。剖椟突然一声叹息,嘴角下一秒突兀地上扬,「就算我已改变许多,内心志向也从未改变。」

剖椟浏览过脑中的地图,并跨出了鲜少离开原地的双脚--毫不犹豫地往敌方大将的位置冲刺,米尔菲欧雷的士兵看出对方的意图,为了保护大将而放弃守势,选择上前放胆攻打对手。

不过就在彼此打得难分难舍时,四面八方各自传来了一阵大骚动,这个变故让几位士兵有了破绽,剖椟尽管好奇但是他的专注力更胜对手,捉准时机突破重重包围,虽然在身上落下一些伤口,但是并不妨碍他迈向大将的脚步,同时後方的骚乱也渐渐逼近……

「哎呀……不小心打个呵欠,就把你们给放到这里了。」

随着慵懒无力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粗壮的藤蔓疯狂破土而出,对着死命奔逃的士兵穷追不舍,终於被恐惧给影响的身体无力倒下,藤蔓就像看见美食一样迅速缠绕住这些人的身体,不过还是有人顺利地逃走--

「追着几个漏网之鱼而来,没想到还有更多……就交给还没到满额度的你们好了,拜托了喔。」

像是在对小朋友交代事情一样的叮咛口吻,来者轻松地拍拍双掌,而在他之後立刻窜出了可爱和诡异混杂在一起的类动物玩偶--堪比两层楼高的大型玩偶迅速将奔逃的士兵吃下肚,其他的类动物玩偶虽然没那麽巨大,但是它们优越的性能干扰着士兵的脚步,被分散注意的士兵们最後都因一时不察而被类熊玩偶捕捉。

「还有五分钟。」

冷静且无起伏的声音像机械般响起,当藏在袖子里的手挥起,巨大的冰墙即刻拢起并围起区域的所有出口,同时地上覆上一层薄冰,阻止了士兵一时的步伐,即使是薄到使力就能破坏,但是只是这小小的停滞也会引来致命的危机,细小的冰锥瞬间制出、刺入了这些士兵的双脚。

「哈哈,大家都为了彭哥列的未来尽心尽力啊。」对於周遭发生的事情剖椟仅仅一笑置之,原本阻饶他的士兵因为同伴的支援而被迫退离,他离敌方大将的距离只剩几步之遥,比赛的限制时间也只剩下一些些,映入眼帘的对方自知躲不过而做出迎击准备,但是剖椟扬起的嘴角却多了几分狡黠。

一只周身燃烧着赤红火焰的黑豹猛地从巷弄窜出,并狠狠袭向米尔菲欧雷方大将的臂膀,物理的疼痛和岚之火的破坏让大将一边哀号一边不稳地向後跌,罪孽也从对方的体内飘出,自灵魂被强制拨离某物的痛楚让他几乎晕厥。

「我刚刚才弄懂怎麽叫出动物,这真的意外的好用耶。」

在剖椟赞叹的自言自语下,黑豹因为完成任务而满足地小跑步回到主人的身边,同时宣布这场比赛结束的声音终於响起。

70,完。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写个假想文,关於剖椟和乔托最後在一起的假设文……不过这样阿纲的遗传血脉就不会有,让让也就不会生出来唷--真想写啊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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