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喔~阿鲁,呐,定春,如果我们再继续这样闲闲没事做,会不会变成和MADAO一样的MADAO啊?」
「呜~」
定春无奈地回应着神乐。
战争後过了三年,江户也逐渐平静下来,歌舞伎町的事物可说是什麽都变了,也什麽都没变--包括万事屋经济惨澹的窘况。所以在新八的罗哩八唆和薪资的威胁之下,只好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可能」需要帮助的客人。
不过大热天的真是一点干劲也没有。神乐唅着醋海苔,手无力的让伞随意靠在肩头,两眼空洞趴在定春身上,肚子发出惨烈的哀号声。
「好饿喔阿鲁......,最近和小银都只有吃狗食而已,小银那个废柴就算了,我可是正在发育期的青春少女欸......」
三年内身高就长了快十公分,橱柜的空间根本快不够了,胸部也彭派到连大姊头看了都想拽下来的程度,除此之外,食量更是不断的增加......。(难怪万事屋越来越穷)
「呜阿~~~」
这一哭声瞬间唤醒了神乐的意识──是小鬼在崩溃大哭的声音,是工作的希望之声啊!!!!搞不好他是某间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顺利的话搞不好可以海捞一笔!
她从定春的背上跃下,循着哭声火速奔向「发源地」,看见公园内站着一个约五、六岁的男孩正抽着红通通的鼻子,哭得可怜兮兮。
她弯下腰来,笑嘻嘻地问:「弟弟,发生什麽事了吗阿鲁?只要你有钱,万事屋可以帮你解决任何疑难杂症、做任何事喔阿鲁!」
「我......我跌倒了,然後我的冰淇淋......,呜呜呜......」
神乐看了看地上由两颗冰淇淋球和饼乾筒所组成的「新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炮」,掏出了手帕帮他擦掉眼泪,说:「为了冰淇淋就哭成这样,以後会把不到妹喔阿鲁,身为一个男人,除了要有坚强的OO、坚强的股间、还要有坚强的心啊阿鲁!这样好了,我去帮你买新的冰淇淋回来,但是要答应我,以後别被这种小事打败喔!」
「真的吗?」男孩破涕为笑,「我以後绝对不会哭了!会做个有坚强的OO、坚强的股间、和有坚强的心的男人!」
「太好了,那麽我们万事屋是事先收费制的,心理治疗和精神重建外加冰淇淋的钱,」神乐举起三根手指,「总共三百万元,谢谢惠顾阿鲁。」
男孩的脸青了一半,满脸惊恐地拼命挥舞着小小的双手,「欸欸欸欸!!!我没那麽多钱欸!我身上只有二十块。」
「蛤?你说什麽啊?阿鲁。」神乐啐了口痰,头冒青筋,挽起袖子,「没钱不会回家跟马麻要吗?马麻化妆台那个小抽屉的信封袋一定放了不少吧?啊?」
这女的到底是谁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吓吗!?「呜......」男孩的泪水已经飙了出来。
「轰!」
正当小鬼正要哭出声的同时,飞弹瞬间炸飞了神乐,小鬼定格三秒,立刻连滚带爬的溜了。
神乐在空中翻了一圈,冲破了烟雾,漂亮落地,斜眼睨着扛着大炮的抖S。
「只要遇到你果然就没好事阿鲁,财神爷都被赶走了。」
「哟!恐吓诈欺小孩的中国妹,财神爷哪是被我赶走了,」冲田露出一抹标准腹黑的笑容,「财神爷是被收服成我的专属抖M了。」
神乐一脸不屑的挖着鼻孔,「哇,哪天也把阎罗王也收服吧!我会助你下地狱的。」
「把那个当目标也不错呢!不过在那之前,」冲田丢开大炮,缓缓拔出腰际上的刀,指向神乐,「你先到地狱帮我蒐集资料吧!钱我会一次烧给你的。」
「哼,这样的话阎罗王可能会先拜倒在我的石柳裙下喔!」神乐收起伞,直接劈向冲田,但一如往常,冲田轻松地接下了她的第一招。
冲田很快的又回敬了她一刀,神乐也是俐落地避开,顺便补上几枪。这麽多年的打斗,彼此的模式几乎都摸透了,但看在外人眼里他们对这样的打斗似乎是乐此不疲。
公园外围早就挤满了围观的人,大家都疑惑着同一件事──这两个强的跟妖怪一样、杀气腾腾的家伙们,打这麽久了都不累啊?
更奇怪的是──明明打斗的这麽凶狠,双方的脸上所展露的,竟是无比舒爽、开怀的笑容。
正打的难分难舍,神乐忽然觉得有些晕眩,这时她才想到自己为了打斗,已经不晓得在阳光下暴露多久了,当神乐使劲地避开冲田的刀时,天外飞来一枚炮弹。
「轰!」
烟雾散去,跌坐在地面的冲田,拖拖拉拉的站起来,拍拍肩上的尘土叹了口气,「真是的,都还没分出胜负就被打断了。」
围观的人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土方脸冒青筋的扛着大炮站在警车前。
「喂!总悟你这个浑障!你巡逻巡到哪里去啦!跑来这里和万事屋的家伙一起拆公园是怎麽回事啊!喂!」
「就是说啊!总悟。今天局里人手不太够呢!」近藤话还没说完,警车就被冲田用大炮炸翻了。
「你干什麽啊!总悟!」土方吐掉焦掉的菸,又迅速的从怀里摸索出新的一根点燃。
冲田一手插着口袋,走向他们,耸了耸肩,「啊,抱歉,看到土方先生的人头就忍不住激起狩猎的慾望了。」
满脸是灰的近藤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将倒头栽的警车翻回去,笑说:「嘛!十四、总悟你们就别再吵了,总之呢!总悟,现在收到消息说在桥下有一个人被一群妖魔鬼怪围殴,可是局里现在没人,我和十四现在有事要去松平叔那儿,所以那个被围殴的家伙就拜托你去处理啦!」
「等等局长,我现在也没空欸,我正要逮捕一名恐吓诈欺的现行犯回局里。」冲田原本提在手上的大炮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少女。
土方吓了一跳,「喂!这家伙怎麽啦?」
「天晓得。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啦!为了避免她在醒来後逃走,我必须立刻送她回局哩,再见啦!」
「再见你个头啊!」土方急速地抓住冲田的右手腕,毫不犹豫地掏出怀中的东西往他手腕上砸。
「匡!」
冲田挑了挑眉,看着自己被上铐的右手。而铁链的另一端铐着提在手中的「死屍」左手上。
冲田的手从口袋里抽出,默默拿起丢在一旁的大炮,「土方先生,你这是在做什麽呢?」
「回敬之前的事罢了(详情请洽动画第一百六十六集),这样就算她醒来也不用怕她逃跑了吧?这种超新型的手铐可是坚固无比的,不过呢,因为是超新型,所以钥匙还在研发当中,今天去找松平叔就是为了这麽党事儿,啊啊,话说这只有一个而已,就姑且放过你们另一只手吧!」
开炸!
目送局长和土方离开(炸飞)後,冲田一边拖着神乐,一边缓步前行。「真热啊……」这麽想的同时,突然间余光瞥见不远处被丢在一边的伞,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唉,真麻烦,去工作还要溜一个昏迷不醒的小鬼,当我的坐骑还差不多……」
冲田一脸烦躁的搔了搔头,拿起神乐那把紫色的伞,用嘴咬住伞柄,右手撑着伞,肩上扛着神乐,往桥的方向走去。
感受着神乐柔软的身躯,和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新的乳液香味,对於「这家伙已经不再是个小鬼」的这个事实,冲田心知肚明,但发自内心的焦躁,却是让他最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