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但对於子齐,我还是希望能为他做些什麽,「我很清楚我没有立场要求你,但作为子齐的朋友,这已经是我能为他做的事情。」
「给我时间。」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以不温不热的口吻说道。
「什麽?」
「我会再想办法,让伤害降到最低。」他已经让步了,对於我的私心,我确实想要他撤销一切,但一想到严擎雨身上的伤,我还是无法采取强硬的态度逼迫。
「谢谢你,那我走了。」
「嗯。」
离开辨公室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严擎雨,回想刚才的他,确实令我难以忘却,他是一个很少在他人面前失态的一个人,接触太多商场上的人,保持一贯淡漠的风格是必然的,但我却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意,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如此,而这也是我与他最多言语交流的一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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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的感觉随之而来,这阵子发生太多事情,一件事情尚未处理就又有新麻烦,使身体稍稍变差。我从橱柜里翻找到一罐偏头痛的药,塞了一颗进入口腔,西药的苦感随即蔓延扩散,勉强停止呼吸让白开水冲逝掉味道。
刚来走到客厅,门外就传来了貌似严擎雨的声音,「苏苏,你在吗?」
现在的时间他应该是在公司,我不解他为何选择这个时间来找我,「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撤除了所有对霍氏的负面新闻,霍氏至少还能够生存一段时间,但对於他们在商场上的敌多于友,我不敢保证它不会有倒闭的一天,我不出手,还是会有人代替我。」没想到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他就能够从想办法到做出行动。
深怕周围有人,我轻声地说:「伯父......得罪很多商场的人士吗?」
「不只霍安荣,余文苹也是。」余文苹,严擎雨的母亲。
「原来。那你要进来坐一下吗?」我稍稍挪了位子,示意他可以从我身旁的空隙进来,但他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他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後说:「不了,我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你就专程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
「嗯,省得你为了这件事情焦躁不安。」这回答让我安心不少,却也让我的双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因为他的温暖。
「严擎雨,谢谢你。」
他语气不温不热地说:「最後一次了。」
「什麽意思?」我抬头与他四目相交,他的眼神渗出了与以往不一样的情绪,炙热却又带点冷漠,他的心思很难猜测,我也不愿意去猜疑,因为他是严擎雨。
「这是我最後一次的妥协。」原来,是为了我最後的一次妥协,还是该庆幸自己有去试着说服严擎雨,否则,後果可就严重了。
「不管如何,还是再次跟你道谢。」
「我走了。」他挥了挥手随即就转身欲走到他的车前。
「嗯,再见。」
目送严擎雨离开後,我并没有马上进家里,而是看了一下前方一个令我熟悉的身影,他也朝着我的位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