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情馬拉松》(正文完) — 【慶賀東馬完跑番外】遇到瓶頸的時候,再來一場馬拉松吧*5

正文 《愛情馬拉松》(正文完) — 【慶賀東馬完跑番外】遇到瓶頸的時候,再來一場馬拉松吧*5

因为感冒,我必须配合身体的状况适时休息,原本聂秉风赛前帮我拟好的配速以及跑走跑策略完全派不上用场,前30K我一路都在赶着通过每一个关门点,尤其是20到30K这段路程是我觉得最难熬的时候。

随着体能下降,关门时间也越来越紧迫,我开始时不时看到头顶上飘着金黄色方形气球的完走人,完走人是大会关门时间7小时的配速,所以一旦被完走人追上,那就只剩下坐回收车的命运了。

不!我死都不要坐回收车。

我咬着牙拼命跑,但其实的速度已经比走的快不了多少,路旁的电子钟显示着下午一点钟,代表我已经连续跑了将近四个小时,然而对於时间的流动,我已毫无知觉,数字对我唯一的意义只是往前增加的公里数。

我好像也因此忘记自己正在感冒、忘记脚跑久了好痛、忘记从起跑就想上厕所,我就是无意识地一直跑,当平安通过关门点时,我才敢停下来缓走休息。

唯一困扰的是,我肚子好饿。

除了难吃的能量包,我也想吃点人吃的食物啊。

官方的补给从二十公里之後才有吃食,无奈我跑到补给站的时候,只有橘子和番茄,正在感冒的我不能吃橘子,能果腹的只剩下番茄。

而我所遇见的加油民众自行准备的私补都是小点心或糖果,那些丰盛的美食应该早就已经吃完了。

我这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的事。

『马拉松,你可以慢慢跑,但是不能跑太慢,不然会没东西吃!』

另外,那个说着「你还有我」的老公呢?我竟然从14K之後就再也没有看到了!

我愤恨地拿起手机想要咒骂一阵,这才发现,我的老天鹅啊,未接来电居然有十几通。

竟是我误会人家了吗?

「老公,你找我?」

「为什麽都不接电话!」手机一接通,话筒另一端便传来一阵暴吼。

「凶什麽凶!我在跑路,什麽都没听到嘛。」我差点吓掉手机,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怎麽脾气一来,什麽都能骂。

我正在跑马拉松好吗?太紧张只专注在力求通过每一个关门点,整个人都真空了,我甚至连经过什麽景点都无感了,又怎麽会去注意到腰包里手机的小小震动呢。

「如果不是你的点还有在动,我真的要以为你怎麽了,不要这样吓我!」聂秉风的声音听上去很崩溃。

「还敢说,都是你!把我的食物全部都拿光光,只剩下难吃的能量包,我快要饿死了!我如果饿死在赛道上,一定是你害的!」

我一定是饿坏脑袋,不知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居然对着聂秉风乱发脾气,没想到聂秉风非但没有狠狠骂我,反而放缓语气,说:「我知道你饿,所以急着找你,往左看,靠边跑。」

我引领望去,果真在29K的指标牌後方看见一块熟悉的板子,上头写着:「老公就是应该把老婆养得白白胖胖,炘炘快来吃东西!」

这⋯⋯

聂秉风是怎麽了,今天一直给我这样的惊喜,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为什麽。

当我跑近,便见举着牌子的人是黄胜博,他笑嘻嘻地扭腰摆臀,板子上的字歪七扭八超级丑,肯定是他写的,才会这麽奇怪。

聂秉风就站在板子旁,双手拿着一个大托盘,盘上放了满满的蛋糕、面包,他们也成了一个私补站!

聂筱茜和聂臣雍帮着丁佩盈拿小糖果给路过的跑者,为他们加油打气,我看了十分感动,想起一路上也有好多热情拿糖果给我的日本小朋友,他们像天使一样让累得不得了的我,有了继续向前跑的力气,而现在,我的儿女也是其中一对小天使,我好骄傲。

看到食物,我飞快冲上前,像饿死鬼投胎,唏哩呼噜两口吃掉一个奶油餐包,正要伸手拿第二个时,忽觉一阵热气袭来,我听到聂秉风说:「你眼里居然只有食物,没有我。」

下一秒,我便让一片黑影子给罩住,那团热气整个聚拢在我面前,冷天里十分温暖。

咦?

聂秉风竟、竟然大庭广众下,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舌头还舔过我的嘴角!

「老公,你干嘛啦!」我涨红脸,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嘴角有奶油,我双手端着托盘,只好用嘴巴帮你清掉。」聂秉风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惹来黄胜博的怪声怪叫。

「矮额,你们夫妻很肉麻欸。」

「少罗唆。」聂秉风把黄胜博挤走,问了我一声:「还要吃吗?」见我摇头,立马把托盘塞给黄胜博,「我想我老婆,你一边去。」

「厚,风哥你这个宠妻魔人,我眼睛要瞎了!」

「走开。」聂秉风一个掌风将他推得更远,再反手把我拉到他身前,俯首说:「终点都管制了进不去,我们在最後一公里那边等你。」

「好。」我仰头对着他傻笑,觉得心里甜滋滋。

「有没有上厕所?」

「不敢上,厕所都是人,起码要排个十几二十分钟,上完出来刚好被回收。」这真的是我推算过的,我大概都在关门时间前十到十五分钟通过关门点,只要有一点点延迟,恐怕就是坐上回收车的命运。

这趟42.195公里的跑程,我就像被植入程式的任务挑战者,指令是「不准坐上回收车」,一切只要与被回收相抵触都无效,後来也证明,真的是这样的强迫症,让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终点。

「过了三十公里人少了,一定要上,知道吗?憋久会生病。」

「知道。欸,你怎麽好像一路都在担心我?」我仗着身高差,倚在他的胸膛里偷撒娇。

「看你吃成这样,现在不担心了。」聂秉风马上换上一张没表情的冰块脸,却是口嫌体正直,手一直在我腰间捏啊捏,我禁不住他呵痒,直咯咯笑,扭着身体挣脱。

「好啦,那终点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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