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Gunpowder — 19

正文 Gunpowder — 19

今天是礼拜六。不过为了学校的事情,理香还是早早就出门了,而我嘛……当然是留下来打扫了。可能是因为理香平常事情就很多的样子,在我来之前母亲似乎也很少叫她做家事,而真的有必要的话外祖父会请人来打扫。简单来说,我是自愿这麽做的。

之所以会这麽做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原因,只是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家里走来走去而已。现在的我打算趁着理香不在,母亲也还在睡觉的这段时间先把环境整理好,毕竟没人在家里移动的话收拾也会比较方便。

大概忙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在按门铃,理香这麽快就回来了吗?之前都推掉了约会的邀请,还以为她会更忙呢……不对、理香有钥匙啊,怎麽会按门铃?有点好奇的我赶紧放下手边的东西去应门了。

「咦?爸?」结果,出现的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物。父亲他,居然回来了?

「是友香啊?这阵子过得还好吗?」父亲的穿着就跟当初我要搬家时的一样,走的是有点像时下年轻人风格的路线,他并不是那种一般人印象中的父亲。或者说,他的打扮看起来就像大学生,给人一种不服老的感觉。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因为他是一名职业的摇滚乐手,老实说我就是受到他的影响才开始弹吉他的,还记得当时惹了不少麻烦。

「呃、嗯……」我点了点头。不过注意到接下来的事之後,我赶紧退开了。父亲似乎很喜欢摸我的头……该怎麽说呢?那个头发会乱掉啊。

「唉~这麽不喜欢被摸头啊?明明小时候很喜欢的。」父亲有些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你说的都是什麽时候的事情啦!」虽然是有这方面的印象,但我已经不记得国小几年级的事情了。

「不说这个了,你妈跟妹妹呢?」脱完鞋後的父亲走向了玄关,在那之前我先拿出了室内鞋。

「咦?呃……妈在睡觉,理香她去学校了。」由於突然被转移话题,使得我有点错愕。

「学校啊……嗯?」父亲一边搓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着。「哈?今天不是礼拜六吗?」接着慢了一拍的他突然大喊了起来,也发现的太慢了吧……

「嗯,理香现在是学生会长兼理事长代理的样子,而且有时也会在学校练习钢琴。」

「唔……」结果听完我的话,父亲脸色却沉了下来。「是吗?那个家伙……该不会是想把她当成了继承人吧……」

「咦?」那个家伙?是说外祖父吗?

「啊啊、没事,总之我先去找你妈罗。」父亲说完後便向我挥了挥手,接着就这麽自顾自的走掉了。唉、还真是个任性的大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的父母们总算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友香。」父亲一看到我就这麽说。

「怎麽了吗?」我一边扫着地边回答。

「我跟你妈很久没有见面了,所以我们打算来个久违的约会……能麻烦你看家吗?」

「约……」都几岁的人了,还约会!我当然没有这麽说。「我知道了。」

「抱歉啦,晚上会回来的。」母亲是真的充满歉意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了我--啊咧?现在家里是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人啊?意识到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可能会是个无聊的周末。本来还打算跟父亲交流一下吉他的,这下也没办法了。

差不多到了中午把东西整理完以後,我便去冲个澡了。一会,回到房间的我拿起了手机,先来找夜夜看看吧?

『喂?』

「是夜夜吗?我是友香。有没有想一起去哪玩啊?」我无聊的拨了拨浏海。

『今天我跟姊姊有事情要出门一趟耶,抱歉。』结果很乾脆的就被拒绝了。呜呜呜……试试看圣那边吧。

『是友香姊姊吗?有什麽事吗?』一接起电话,圣就很热情的回应我……不知道为什麽我感到有点内疚。

「没有啦,只是想说你有没有想一起去哪玩?」说着这话的我挠了挠脸颊。

『啊、我现在人在其他地方耶,可以改天吗?』这边也不乐观啊……

「那麽之後再说吧,谢谢。」我挂掉了电话。

理香也不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搬家後,朋友真的变得好少啊。要找以前的乐团夥伴看看吗?我无聊的盯着手机的画面,那是理香的睡脸。呼呼呼……真可爱呢。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啊、我突然想起了,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既然在不到两个礼拜就要跟理香的钢琴对决了,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提升自我的好时机,今天一整天就用吉他度过吧……

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注意到有人在敲练习室的门。

「进来吧。」我稍微放下了手边的吉他。

「又进步了啊,友香。」原来是父亲,已经晚上了吗?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他搭话,而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不好,到了要准备晚餐的时间了。

「抱、抱歉我先去准备晚餐。」真是的,我太过於集中了吗……把吉他放好後,我便准备离开练习室了。

「等等、今天晚餐你妈会准备的,先让我听听看你这阵子的成果吧。」从我旁边走过的父亲自顾自的坐到了我刚才坐的椅子上。

「呃、啊哈哈……跟爸爸你比起来应该不足挂齿吧?」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後颈。毕竟人家可是职业的,我只是个业余的呢……我多少还是知道自己的水准的。

「友香。」

「真是的,我知道了啦……」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看到父亲那认真的眼神,我只好放弃了逃避的念头。把开到一半的门关上後,我便拿起了吉他。

「嗯……该怎麽说呢。虽然手法是进步了,但你似乎没有了以前的冲劲了。是有碰到什麽让你迷惘的事情吗?」弹奏完一曲,父亲就开始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起来。

「咦?」这样就能看得出来了吗?呃、仔细想想,父亲在某些地方还挺敏锐的,好像也不用太意外。「或许是吧。」毕竟现在的我,并不是真的想要赢过理香。

「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唔……就是那个……」於是,我便把跟理香比势的事,还有决定我将来是否要服从校规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总之、最後裁定的是理事长……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所以我并没有直接跟理香战斗的感觉。

「唉……你们姊妹俩是笨蛋吗?」

「可以去吃饭了。」就在他还打算说些什麽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是理香。

「啊、理香,好久不见啦。」父亲向理香招了招手,不过对方就这样毫无反应的迳自离开了。「啊咧?是叛逆期吗?」父亲盯着我。

「我怎麽知道……」我也只能摊手回应。

「理香,你现在在学校都还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已经跟母亲出去玩的关系,吃饭的时候父亲似乎比较常向理香搭话。而我……因为过去就很长时间在一起了,所以几乎都没跟我说过什麽东西。嗯、算了。

「还好。」理香的态度就像平常面对我一样,给人种冷淡的感觉。

「那个、我听你姊姊跟妈妈说过了,你每天除了要抽五小时练琴外,还常常要处理学校的事情?」虽然父亲的口吻相当平静,眼神却透露着些许的关心。

「嗯。」小口的吃着饭的理香点头。

「唔……这样好吗?」

「嗯。」

「可是、你只是个学生啊。」可能是因为理香的反应太过平淡,父亲显得有些激动。

「没关系的,我不讨厌这样。」理香放下了手边的筷子。「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我已经开始能看见自己的梦想了。」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犹豫,完全是发自真心的。

「唔……是吗?你的梦想是什麽?」父亲也开始放弃了。

「……」理香没有回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刚才似乎看了我一眼?

「嗯、算了,如果那是你想清楚後做出的决定,那我也不在多说什麽了。只是……如果你有需要找我帮忙的话,就尽管开口吧。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上什麽忙……」我可以理解为什麽父亲会这麽说,因为他现在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国外。

「我知道了,爸爸。」

「啊、对了对了,理香你知道吗?你姊姊是因为受到爸爸的影响才开始练吉他的喔。」可能是为了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母亲突然开口了。

「是、是吗?」听到这话的理香反应让人有点意外,她是真的很吃惊的样子。

「呃、是啊……哈哈哈、虽然水准完全比不上就是了。」搞得我也尴尬了。

「别这麽说啦,我都学几年了,还输给的话不就太丢脸了。」父亲也笑了起来。

「唔……」是很有道理没错,可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理香。」在跟她一起回到房间後,我忍不住叫出了理香的名字。

「有什麽事吗?友香。」站在床边的她默默的解开了制服的领带。

「那个、虽然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麽,可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部份,我一定会帮你的。」老实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很想这麽说了,总觉得我必须得这麽做才行。

「……」结果听了我的话,转过头来的理香似乎显得相当惊讶。

「理香?」不过她什麽话都没有说,这让我有些担心。

「没什麽……我想先去洗澡了。」最後,她还是什麽都没有说。

唔……是我还不够被信任吗?到了快要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我一直很在意那件事。刚才问过母亲,她也是不知道的样子,只知道是跟钢琴有关。理香的梦想到底是……

就在我想到一半时,练习完钢琴的理香就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懒得再换衣服的关系,她身上穿着刚才洗完澡後就一直穿在身上的睡衣。

「理香?」本来还以为她会躺到我的身边去的。不知道为什麽,理香却有点像是要压到我身上一样,就这麽趴在我的上方。

「……」但她只是这麽静静的盯着我看。

「理--」当我准备再次开口的同时,理香突然亲了我的脖子。一阵酥麻感传遍了全身。

「等、等等--」理香没有停下动作,就这麽继续往锁骨之间的方向吻了下去。

「我说等等啦!」她的举动吓得我赶紧把她推开,可是因为使不太上力的关系,最後我反而被压制住了。「为、为什麽要这样……」我不小心发出了有点像是在哀求的声音,怎麽说呢……有点丢脸啊这个。

「还记得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吗?」

「什、什麽事啊?」难道是前天……「唔啊啊--等、等等,住手啦。我知道错了。」因为她又开始亲吻我的脖子,我只好赶紧道歉。只是理香没有停下,还更起劲了!

「住、住手!」我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希望爸妈不会听到,不然就很尴尬了。

「哼、之前我叫你住手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麽?」按着我双手的理香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有些可怕。

「呃、那个……抱歉、我有点得意忘形了。」我没办法直视她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接受惩罚吧。」理香若无其事的说着恐怖的话,接着便逐渐朝我的脖子靠近……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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