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有你能了解我。 — 43、笨蛋。

正文 只有你能了解我。 — 43、笨蛋。

当——当——。

熟悉的钟声响起,代表着漫漫暑假结束了,接着就是回归校园生活的时候。

亚里斯回到英国去了,班上的同学多少有些落寞,更多的是女学生难过的说着「我差点就变成怀德太太」这种话,班上的男生总是被搞得哭笑不得,这时就会惹来所谓的怀德太太们一阵殴打。

「你们已经高二了,离指考越来越近,自己要懂得把握时间念书了!」这是秃头班导说的,过了两个月,他的秃头依旧严重。

月樱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叹了一口气感叹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她转头看着夜魁的侧脸,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因为我还要来应徵打工嘛。」月樱拿出履历表放在桌上,看着已经接近痴呆状态的夜魁。

「先生!」月樱在夜魁的面前弹了弹手指,这才把夜魁唤了回来。「所以,现在是要签合约吗?」

「你……要回来咖啡厅?」夜魁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更是一绝。月樱想,这可能是她认识夜魁以来她看过最丰富的表情了。

「不缺人了是不是,那我走了喽?」月樱收起桌上的履历表,转身离开了小房间。

顿时,一个力量将她向後拉,一股温热在她的背後散开,夜魁将月樱紧紧的圈在怀中,深怕下一秒她就会不见——纵然吸血鬼没有体温,月樱还是觉得很温暖。

「缺,很缺。」夜魁伸手锢住了她的肩膀,在月樱的耳边低声呢喃。「我的心特别缺。」

闻言,月樱被嘴里的那口水呛到了,「咳咳……。」

这人、这人现在是在说情话吗?这句情话是从他这根木头说出来的吗?月樱抬头对上他的双眸,她看见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看着发夹。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突然笑出来,有时候看着看着依旧微笑,眼角却有泪水滑落。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回忆串联成一个又一个的场景,扰乱着夜魁的思绪。

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能读到他的想法。

月樱失笑,同时也觉得心疼。

「笨蛋。」

夜魁垂头,在月樱的嘴角轻轻的烙下一吻,他的眉眼似乎多了一点笑意——那是专属於月樱的柔情。

突然之间,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传进来的是男孩好听的声音。夜翼推门而入,看见房内两人亲密的动作,不禁感到尴尬。

「大哥,有人要找你喔……呃,咳……没事你们继续。」

月樱挣脱了夜魁的怀抱,耳根发烫了起来。夜魁似乎也觉得害羞,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红晕。

「我出去一下,你带她去房间。」说完,他人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夜翼看了看两人,用一种非常欠扁的表情看着月樱。「呦?进度这麽快?」

「你、你嘘!」月樱满脸通红,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她跑上楼走进她以前的房间,一打开门,眼眶不禁热了起来。

房间和以前没什麽两样,一样乾净整洁,阳光透着窗帘洒进来,空气里不但没有久无人居的霉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

就像她一直住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这间房间除了你,没有人住过,所以就住下来吧。」夜翼好听的声音道,像清水一样淌过月樱的心里。

⋯⋯⋯⋯⋯

夜魁走出咖啡厅,唇上还留着月樱的温度,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神情愉悦。一想到月樱回到咖啡厅、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身心舒畅。

他弯过巷口,左顾右盼,看见了一个娉婷的人影——苏黎儿。

「听说你找我?」看见她,夜魁恢复了和以往一样的扑克脸,眼神中却不难发现发生了好事。「是要来咖啡厅打工吗?」

看见那个眼神,黎儿也隐约知道了他们已经和好了,而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心里疼的像是浸泡在海水里一般,任由海水慢慢的侵蚀着自己的心脏。

虽然如此,她还是故做轻松的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的。」

「什麽事?」

黎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极力的隐藏某种情绪一般。下一秒,她对夜魁深深一鞠躬道:「对不起。」

见状,夜魁明显征愣了一下,「为什麽对不起?」

她起身看着夜魁,「对不起,我不应该去破坏你跟黎月樱。」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夜魁的脑海里跑出许多画面,里头包含了许多与月樱分手後的场景。互相误会、难以解释,说真的,不是苏黎儿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过。但是就算恨她入骨,这些事情也不会就这样一笔勾销。

「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你,如果哪天你和她分手了,我一样会把你抢过来。」黎儿彻底无视已经疼的发烂的心,扬起得意的笑容看着夜魁。

「不会有这天,你死心吧。」说完,夜魁转身离开巷口,朝着咖啡厅的方向走了回去。

黎儿望着夜魁的背影,眼泪终於溃堤,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的从脸颊上滑落。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夜魁,你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一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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