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吟边品茶边答,「皇上要嫔妾不需要早起,硬是要嫔妾多睡会儿,这不,才来迟了,望娘娘勿怪罪,嫔妾这就给娘娘请安。」
郁慕不屑,翻了个白眼,「免了,果然是贱婢出身,本宫是妃你是末流的答应,回话难道是坐着回的?」仁妃怒气未消,继续道:「才刚封答应刚得宠,便如此藐视宫规,冲撞本宫,来日产子不就要骑到本宫头上了?」
成絜眼见他们要吵起来,和蔼中带点霸气道:「仁妃,规矩不会再教便是了,何苦生气,当心气坏身子。」
郁慕反倒转向皇后,「皇后娘娘每每如此调解,真正会宠坏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也难怪皇上要臣妾帮衬着皇后娘娘管理六宫。」皇后眉头一蹙,默而不语。权力高下,相互权倾,众人都知道仁妃冒犯皇后,然仁妃娘家势力庞大,皇后也得礼让三分。
回延禧宫的路上,涵玲与嬿宁默默不语,是嬿宁先开的头。「仁妃讲话总是不留余地。」
「今天她确实是跋扈了些……」
「好在皇后娘娘没生气,否则动了胎气,仁妃就完了。」
涵玲扳了手指数道:「三阿哥与三公主皆是仁妃所生,一双儿女保了仁妃一生荣华。有了儿女,在这后宫中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什麽都不用怕了。」
「姊姊,怀孕这事虽须听天,但人为帮忙也少不了。」
「妹妹说的是。素心,待会请太医来延禧宫,看一看皇后给的方子,看还需要做什麽调整的。」
宫中一直到年下倒也没有什麽太大的事发生,喜事闹腾便也是隔年正月了。雍正二年正月,成絜诞下四阿哥玄斌,芷宜诞下四公主。是年六月,北漠边境动荡,郁慕兄长瓜尔佳宁尧受到皇上重用,命为大将军,征伐北方。另一边,郁慕的长春宫更添色彩。
金风飒飒,料寒峭。北漠战事及安抚边疆民心,仍是如今皇帝心中最挂怀的,为了稳定军心,皇上下旨封仁妃为贵妃。果然奏效,不到一个月便凯旋而归,收服大半江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仁妃瓜尔佳氏
端赖柔嘉,温婉贤良
晋为仁贵妃,赐协理後宫之权
钦此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太后见了皇上亲自来向她请安,心中不免开心,放下手边的佛珠串,「皇帝坐吧。如今皇帝的後宫中也出现了第一位贵妃了。哀家瞧着仁贵妃年轻,有治理後宫的才能,不错。但皇上在後宫要雨露均沾,否则後宫众人难免起怨妒之心。」
皇上要九德与太后身边的安昙先下去,「皇额娘说的是,仁贵妃知道轻重,这也是儿子看中她的缘故。」
「是呀,她是有才。但太有材或是太庸懦都不是女子应有的妇德,且她的阿玛在前朝颇受重用,兄长又是手握兵权的,皇帝要当心才是。」
「儿子知道,儿子前朝还有事先走了。」
安昙见皇上走了之後,走进慈宁宫,「唉,安昙,你觉得皇帝是不是嫌哀家嘴碎……」
安昙揉了揉太后的太阳穴,想纾缓烦闷之气,「太后对前朝的事还是少操心,含饴弄孙,才是太后要享的清福才是。刚刚颖妃携了大公主与二阿哥要来给太后请安,要不奴婢去通传?」
太后回道:「也好,去吧。」
除了仁妃封贵妃之外,这年倒也没有发生什麽大变,嫔妃间也相安无事,勤谨侍奉皇上。
腊月甫到,皑皑白雪掩盖不住延禧宫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