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悉吞下塞满嘴的食物，抬起头，皱着眉像是不太理解的问：「......你要我帮你买？」
秦谦暮撑着额头，好像叹了口气，「不是买的......是你之前拿来的那个。」但又忽地觉得有些别扭。
「我之前拿来的？」我之前有拿来饼乾吗？只有拿过蛋糕吧？那是什麽时候的事？
看程若悉完全没有印象，秦谦暮只是毫无表情地站起身，「想到了再回去。」接着拿了使用完的碗筷进了厨房。
这是什麽老师叫学生罚写没罚写完不准回家的口气！
到底是什麽时候的事啊？而且正事做完了他想回去了。程若悉呈现一脸茫然的样子，望着空碗。
趁着这个时候，梅子悄悄的走到了程若悉脚边。程若悉发现了许久不见的小黑猫，回头往厨房的方向看去，看见秦谦暮正背对着自己洗碗，就偷偷的把梅子抱到腿上，梅子也很听话的没有挣扎。
就这样趴在程若悉的腿上，接受他温柔的按摩。而程若悉一边低头烦恼的想着，边受到小猫的治癒。
秦谦暮关上水龙头，走回来，拉开程若悉对面的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轻敲着。
程若悉以眼角的余光看了下秦谦暮，敲桌声及他的人，都让他神经不自觉绷得更紧，因紧张而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
秦谦暮改用手撑着脸，慵懒的眼神注目着程若悉，数秒後，开口：「想到了没？」
程若悉摇头，顿了下後，抬头问：「什麽时候的事？」
「第一次。」
程若悉皱起眉头，停下了手的动作，喃喃：「第一次？」
哪个第一次啊？
秦谦暮看那家伙八成是记仇记得很深，其他都忘了。第一次见面，他没说完整，他就想让程若悉自己想。
自秦谦暮洗完碗回来坐下之後，程若悉又更加难以专注在思考这件事上，总是下意识地就会在意秦谦暮的视线与动作，时间越是久，他也越是焦虑。
糟了，该不会今天都想不起来啊。
秦谦暮从程若悉硬装作冷静的脸上察觉了藏不住的一丝丝窘迫，於是脸转向一旁，视线飘向客厅，电视柜的角落放着个铁盒，上面的图案与这个家的主人有些违和。
明明最初就是他开始的，却一副甚麽都不记得的样子。看着他焦虑的样子，心里莫名也跟着烦了起来。
「你回去吧。」传入耳中的是秦谦暮沉沉的嗓音，话说得不大声。
程若悉抬头，「可以回去了？」眨眨眼看着面前的人的侧脸问道。一点揣测不安、但更多的是雀跃。那个样子就像罚写还没写完就被老师允许回家的学生。
「回去。」
程若悉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又低头看了看桌面，「......我先洗个碗。」
在他正要起身端碗时，梅子察觉了他的动作而从他腿上跳下。秦谦暮看了他一眼，「你放着。」
程若悉的动作又一顿，再次抬头想要看看秦谦暮现在的表情，但他还是望着一旁。他的话里没有明显的不悦，脸上更是看不出他的情绪。
「喔，那我先走了。」能够赶快离开，程若悉是求之不得。
但这次他没有着急地门一开，人一闪就离开，人出了门外後在门完全关上前还回头往里头看了一眼，「掰掰。」
程若悉还是不能理解他那种个性，干嘛变得一副不太理人的样子？等等，他平常就是这样吧？不过......到底是什麽饼乾啊？
梅子在客厅里翘着尾巴晃啊晃，最後饶回了餐桌旁，踩过秦谦暮的脚背，决定好了休息的位置便趴了下去。
秦谦暮低下头去，一只毛毛软软又暖暖的生物占据了他的脚，又看往餐桌上刘有些剩菜的盘子、一个空碗。这才稍稍皱起了眉。
他刚才试着不要让情绪太过於显现，不代表他刚才的烦闷能够被立刻压下去，只是越想就越觉得糟心，好像只有自己在乎这件事，另一人则想急着走，最糟的不是忘了，是他连待在这个地方回想的时间都不愿给。
偏偏为何又会去在意，这是最令秦谦暮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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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的生日世界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