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跟你们去玩。」
整完装的蜂须贺虎彻微愣,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审神者,微微张开的嘴原本要指责来人直接进房的不礼貌,最後全化为别的话语脱口:「并不是玩,是去战斗。」
「可是,战斗不就是一场游戏吗?」她张大双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不理解的模样让他有种挫败感,甚至是有种莫名屈辱感,彷佛她不需要他们这些刀剑一样。
会为此感到愤怒的他真是逊毙了。
「游戏?」
「对不起。」她看见蜂须贺眉头皱起,表情顿时变得难看,印象中,再怎样开玩笑,蜂须贺都没有表现出如此裸露的嫌恶。
她嘟起嘴,一脸不满地看向蜂须贺:「但我还是想去,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整个人都生锈了。」
「主上……」
「绝对不会拖後腿的,忘记我是谁了吗?」
他看见女子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能叹气,再怎麽劝说,她那固执的个性肯定也会偷偷跟来吧。
「那麽,还请主上跟随我们便可。」
「虽然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请求。」他看见自傲的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放在胸前,那信誓旦旦嘴与神采洋溢的眼神,让人不得不去相信她的话,但毕竟女子之於他们可谓神的存在,若是神不存在了,那麽式神也将消失,便是这个道理让他头疼。
「不、这不是请求。」他一手抚着太阳穴一手挡在两人面前,摆出不想多说的姿态。
谁能理解审神者这般电波的脑袋让人有多头疼。
「唉呀,人生总是需要惊喜来临机应变,才不会显得过於无聊啊。」
「你那还叫人生吗。」他挑眉反问女子,然而话一说出口,女子忽然沉静的神情便落入眼中。
刹那间,他感到自己太过无理,这种事情并不是他们这种低阶的付丧神能够出口训斥或是插手行动的,然而连日毫无上下关系的互动让人忘了这层主从关系。
正当他想开口弥补时,她已经伸手搔了菖蒲色的发丝笑出来。
「嘛哈哈、毕竟我还用着肉身嘛,好歹也可以叫人生?」她那双紫瞳中的笑意像在嘲笑她自己,又像在怀念着什麽。
「嘛、走吧,该去大厅找大家了?」收起方才的神情,她笑笑地推着蜂须贺虎彻的背後往大厅走去,步伐轻盈的让人不禁怀疑刚刚是否有什麽好事情。
「主上。」率先发现她和蜂须贺的烛台切朝两人勾起嘴角,他专注定睛於女子身上的服装,接着皱起眉头:「恕我无理,主上您穿这样是…?看起来并不像是来目送我们的呢。」
「嗯,我也要去唷。」对烛台切的疑问,她满脸笑意地回答对方,完全不在乎烛台切眼中的不同意。
「不行,太危险了。」同队的太郎太刀点头,无声赞同着出声反对的烛台切光忠。
「你们就这麽不信任我吗?」似乎是被怀疑了实力,挑起柳眉的她有些忿忿不平。
「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希望您能使用我们,在後面指挥着我们便可,否则,被召唤出来却无法为自己的君主所用……」话说到此,太郎太刀并没有把最後的话说出来,她却明白了众人的意思,只能拉着太郎太刀的衣袖尝试撒娇攻势:「我想亲眼看到你们的英姿,更想与你们并肩作战。」
「更主要的是,我怕哪天会成为你们的累赘,至少我要确保自己的身手。」骤然,原先兴致高昂的神色换上满是对杀戮感到兴奋的神情,却又马上消逝。
「她这麽固执,就算是阻止她也会偷偷跟来的,就让她来吧。」蜂须贺耸着肩,看向第一部队的其他人。
「话也不是这麽说……」一脸担忧的烛台切还想说些什麽,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主人想跟就跟吧,反正我们也不是没能力保护主人,对吧?」清光朝其他人点点头,又朝女子倾斜头部笑着。
「清光…!妈妈果然没有白疼你──!」冷不防地一股充满杀伤力的冲力往加州清光撞去,伸手接住女子抱着的清光差点没吐出血,一脸难受的抽着嘴角:「深、深深的感受到了主人的爱……」
接着蜂须贺便看见她喜上眉梢的冲向本丸大门,惹得後面的人急忙追赶。
这麽活泼真的没问题吗…?
嘛、反正她死过一次也不能再死了?
蜂须贺虎彻优雅地走向本丸大门之外。
××××
才刚推过地图四的他们初到地图五,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众人此时只能用无奈来表达他们的心情。
他们有走错片场吗?没有吧?真的没有吧?
虽然女子经常让他们刷同一张地图相当久,只为了让他们到新地图不要被辗压或是被欺负,但这次敌人异常的多,多到他们有些分身乏术。
正当他们发现有个要偷袭她的敌人时已经要来不及,当他们慌乱地想要冲过去却被敌人绊住时,只见她一个转身闪过攻击,接着穿着行灯袴的她华丽的以左脚作为支撑点,给了敌人一个回旋踢。
ExcuseMe?
本来以为审神者是个柔弱的女子,谁知道穿着大正时期的装扮居然还能流畅地给敌人一个回旋踢,踢完以後还马上用膝盖重重的给敌人一个向上攻击,这就算了,还直接抓起敌人手中的刀狠狠插入对方体内。
噢……感觉好痛。
他们默默在心里倒抽一口气,接着便凝神,继续面对眼前的敌人。
「你们还好吗?」她将刚才抢来的刀丢到地上,接着从背後抽出了一把太刀直接将其砍碎。先不说那把太刀是怎麽抽出来的,刚才她有带武器出门吗?
「虽然想帮你们,但是你们要为我所用嘛。」
当她这话一说出口,他们马上就理解,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赌气。
怎麽有个这麽固执的主上/主人呢,不过日子过得挺有趣的就是了。
蜂须贺虎彻作为熟练度当前最高的刀,率先将眼前的敌人斩杀,正要前去帮其他人之时,眼角瞄到还有漏网之鱼默默出现在她身後。
「主上!」
「痛!」柔顺的发丝被敌方的打刀狠狠抓在手里,头皮与头发的连动造成那剧烈的痛楚,她只觉得自己痛得快哭出来,却没有忽略掉另一只手上的打刀正准备将她的人头给砍掉。
在蜂须贺虎彻赶来之前,她已了结对方。
追风逐电般的动作令人傻在原地,行云流水的模样就像是经历过多次排练那般,锋利的太刀斩断了发丝之间的缠绵,趁对方还无法反应时,手上那把太刀已深深没入对方体内。
蜂须贺虎彻看着眼前的女子毫不在意的切断细长的柔发,本该是花季少女最在意的部分,此时宛如弃子似的随风飘扬散落一地。
这麽一个无法捉摸,动作如此乾脆俐落的女子,没有人会对跟随她有太多怨言。
更何况她眼里倏然的肃杀与身边的气场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磨练出来的。
她到底经历过哪些事情,是什麽样的人呢?
「欸,往下一个地方罗。」她伸手往後脑勺一拨,却发现没有头发可以撩起时表情有些难过。
「果然还是想要长头发啊。」
「女孩子的关系?」
「不、因为甩起来很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