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完誓言後,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轻声笑语,一个低沉醇厚,另一个清脆婉转,隐约之间彷佛看到了一名白发少年和黑发少女携手并立。
千年之前,云凝初现,双人共舞,救助世人。
千年之後,云凝入世,一枪双剑,缔造盛世。
「小瀚,我们从今往後,便要手持云凝,将他们的信念传承下去。」小雁凝视着手中的双剑,肯定地说道。
「好。」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长枪在握,双剑入鞘,男孩女童,信步离去。
待他们离去後,空无一人的洞穴里蓝紫色幽光更甚,恍惚间传来一双男女的对话:「歆,你觉得他们能否不负我们所望,谨遵方才起誓之言,永生相伴,永世守护,千年云凝,始终如一?」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我们的云凝选中了他们,而他们又注定拥有一段情缘,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默默见证着他们的故事。希望那女孩最终能像我一样——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呵,我也如此希望。」
空无一人的洞穴,对话声渐渐淡去,仅留下上头空无一物的蓝紫宝石平台和洁净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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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之下,我和小雁带着云凝回到巫族,而好奇的众人也在奶奶的一声令下,不再争相对我们询问云凝从何而来。随後,奶奶只淡淡地对我们说了句:「善用你们手中的云凝,不要有负於今日你们许下的誓言。」接着便转身离去。
继奶奶之後,羽冉姐姐拉着小凝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後开口祝贺道:「恭喜你们完成了圣洗礼,从此步入新的阶段,小雁也可以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天女了。」
「可是羽冉姐姐,为什麽奶奶不是选择你作为下一任天女呢?你不是从小就跟在奶奶身边,也学习了不少药草知识吗?」小凝疑惑地睁大眼睛问道。
「小凝,能不能成为天女并不是看谁先来後到。天女是上天所属意之人,必须要有知晓天意的天赋,而我,便没有那般的天赋。」羽冉姐姐停顿了一下,然後又说道:「我的爹娘因病早逝,那时还是婴孩的我便是被奶奶所收养,药草之学也是我缠着奶奶要她悉数教与我的,只可惜我的天赋不够,学了这麽久仍旧无法融会贯通。然而,小雁成为天女的天赋却是无庸置疑的,无论是医术抑或是预言方面。你们所不知的是,自打她来到巫族的第一天,奶奶就预言说她将会是巫族的下一任天女。」
我们三人皆是一愣,看着羽冉姐姐认真的神情,那清澈的蔚蓝眸子中容不下任何虚假。
「羽冉姐姐,你放心,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位让巫族引以为傲的天女的。」小雁走上前拉着羽冉姐姐的手并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好好加油哦!」羽冉姐姐轻轻摸了摸小雁的头,微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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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洗礼後的一年,三人皆努力修练武功,由於之前底子打得良好的缘故,一年後的现在,三人在武功上已小有所成。
一个晴朗无云的午後,在距离巫族不远处,九尾白狐的洞穴外头,三个小小的身影衣袖飞扬,手持着武器互相切磋较量。
金发女孩熟练地舞动着手中长棍并朝面前持长枪的黑发男孩攻击而去,长棍在有力度的挥舞下呼呼生风,一招一式乾净俐落,极具美感与凌人的气势。而手持长枪的男孩也毫不逊色,枪尖灵活一转,一一化解了长棍的攻击。
一旁持着双剑的白发女孩也加入了两人的战局,双剑轻巧地舞动,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入两人防御的空隙,剑尖一挑,两人手中的长棍和长枪双双离手落地。两人皆是一愣,随後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温婉的女声:「看来这次的比试又是雁儿赢了,凝儿、瀚儿,知道自己失误在哪里吗?」
小瀚和小凝齐齐摇了摇头,九尾狐见此便开口解释道:「你们太专注於眼前的对手,而疏忽了身边可能的攻击。小雁便是巧妙利用了这一点,在一开始时并不急於出招攻击,反而选择静待良机,在你们露出破绽之时来个无声突破。徒儿们,克敌制胜并不急於躁进的攻击,有时反而要收敛己身气势并静待良机,最後才能成功地一举突破。」
「徒儿受教了。」三人点了点头并齐声说道。
「对了,瑶缬有跟我提过,既然你们已在我门下学习数年,如今武功也小有所成,不如跟随我下山见识一下当今世局,如何?」九尾狐提议道。
「既然是奶奶和师父都同意的,那当然好。不然读了这麽多立身处世之道,却又对当今事态一无所知,那可真是白读了。」小雁率先开口回道。
「嗯,我也想跟着师父下山,小瀚你呢?」小凝很快地附和并接着问道。
「当然好,不过我和我娘也久久未下山了,之前在山下有一位叔叔帮助我们很多,或许娘亲会想让我带些谢礼和书信给他。师父,若是真的如此,那我们能否一并去找这位叔叔?」
「嗯,受人点滴本该涌泉以报,既然他於你们母子俩有恩,那我们也该好好地登门感谢人家才是。」九尾狐答应道。
「真是太好了,那我回去会赶快和我娘准备好谢礼书信,师父,我们何时下山?」
「就定在七日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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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後,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名貌美清秀的白发少女,身边跟着三个约莫七、八岁的可爱孩子,四人的身上皆穿着上好的丝绸衣裳,而白发少女手上还牵着一匹健壮的驴子,驴子的背上驮着四个小行囊,这副看似富贵人家的行头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雁儿、瀚儿、凝儿,今晚我们便在此处找间客栈歇下,这几日先陪瀚儿找寻恩人,等到这事处理完後师父再带你们四处游历,顺便告诉你们现在的世态。」九尾狐压低声音说道。
「好。」三个可爱的小徒弟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