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夢微醺(純情女大生X暗黑雇傭兵)(完) — 『伍拾肆』

正文 夜夢微醺(純情女大生X暗黑雇傭兵)(完) — 『伍拾肆』

头脑在发热,身体却在打冷战,萧炀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鼻涕和眼泪一起飙了出来。他感冒了麽?感冒也没有来得如此之快的道理。

走廊的灯光在摇晃,一整排的光源,都因为瞳孔的扩散而变成模糊的球状。每一次眨眼,都能在那一个一个的球体上看到泪水流过眼球表面的影像,带着依旧没有消失的青紫光斑点,混成一片绮丽的画面。

他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想要稳定一下,却并没有更好过。浑身酸软的一直想要伸展,可是伸展开来却依然无力。到这一刻如果他还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他们给他下了药。

他不知道是什麽药,但应该是对神经有影响的,之前的春梦说不定也和它有关。脑子开始变得迟钝了,他半跪在地上,努力集中精神,但是无济於事。他一下下的用头去磕墙壁,像要用疼痛感去唤醒渐渐飘离的意识,依旧无用。

他颓然的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不用心的捆绑他,怪不得他们不设机关,不做防备。原来他们知道,就算他要逃跑,也跑不出去。困住他手脚的,根本不是绳索。

扶在地上的手和膝盖感觉到地板的震动,有人来了。

他硬挺着站起来,刚好在一队人影从转角出拐过来之前,以慵懒的姿势靠在墙上。他歪着头,像是很不屑的看着他们,其实他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来人是谁。

站在前面的人看到萧炀,脚步顿住,声音中透露出恐惧和紧张,「他……他怎麽出来了?你不是已经把他绑好了麽?去,去把他抓回去。」

听声音似乎并不是杜毅锋,不过萧炀现在已经不能确定了。所有的声音像是从一个大泡沫之外传来,肉肉的频率颇低。看来他的听觉也开始受到影响了。

有几个人走了过来,萧炀擡起手臂,他们的脚步便略慢了些。後面的那个人大声地催促,「他并没有传说的那麽厉害,否则也不会这麽容易就被抓来了。」

萧炀苦笑,的确,对付杜毅锋那几个半吊子的保镖,其实以他的能力绰绰有余。但是当时他没想要抵抗。心里那麽难过,只当他们打在他身上的拳头,都是对他过去在苏飞身上所做的一切的惩罚。

他揍了杜毅锋,其实他更想揍自己。他承受着那些打手的硬性攻击,心中反而好受些。只是没有想到积郁於心的情绪,和大病初愈的身体居然那麽的脆弱,居然吐血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他们要怎麽对付自己。也罢,就算死了又如何。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在死之前未能得到苏飞的心。

冲过来的前两个人的攻击,萧炀勉强躲了过去。看不清也听不清,一切全靠本能。而动作,也本能的在枪口对上他的後脑的时候停了下来。

「别……别动,再动我开枪了。」

杜家本就不是混黑的。这几个打手也不知从哪里招来的,还真是逊。一群年轻人,电影看多了,以为穿上一身黑色西装,就可以出去吓唬人了麽?哪里有用枪指着别人,还不开保险的。

萧炀回转身想要夺枪,听见扳机被保险卡住,「哒」的一声。面前的脸有些扭曲,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

他伸出去的手却落空了,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等了一阵子,有只黑皮鞋壮起胆子踢了踢他的肚子。脑袋像是装了一大块的嫩豆腐,这麽一晃,整个脑仁儿都跟着颤抖起来。

「少爷,他晕过去了。」

萧炀很想说,他没晕,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就连这最後一丝意识,也是摇摇欲坠,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抽离。

「擡进去吧。」

他们像拖口袋一样把他扔回了屋子里。剧烈的摇晃让他的头疼得快要爆炸,他感觉到泪水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他的脑浆都要这样流出来了。

「少爷,他似乎开始出现症状了,要不要补一针。」

「补,剂量加倍。」

「加倍?少爷,如果注射过量,那可是会对神经系统有极大的危害……」

「说那麽多,他是你哥还是你叔叔啊?我让你加你就加。」

手臂上的袖子被拉起,有粗糙的手指用力的压住皮肤,让静脉突起。手臂微微刺痛,药物安静的汇入急速奔腾的静脉血液,瞬间抵达心脏。再由强壮有力的左心室压入主动脉,片刻间侵入身体的每个细胞之中……

萧炀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教他人体构造的那个老师,站在一具屍体前,用苍白细长的手指在那具女屍的胸口丈量着,「成年人的心脏重约300克,心脏每分钟约跳70次,每次泵血70毫升,一个人的心脏一生泵血所作的功,大约相当於将3万公斤重的物体向上举到喜马拉雅山顶峰所作的功……」

女屍很美,躺在一片乌黑的长发之中,皮肤泛着青白的光,小腿修长,小腹平坦,腰腹曲线完美,胸前的丰满盈盈一握。

不知道什麽时候,他俯在了女屍的身上。失去弹性的大腿张开,绕过他的腰。进入的很顺利,甬道感觉冰冷,慾望却格外炙热。抽动的声响在耳边回荡,单调而规律。身体内的快感又一次激荡起来,他看着身下的女屍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仿佛又拥有了生命,扭动着,迎合着。黑发如同海藻般,在她的身下飘荡,蔓延,泛着幽蓝萦紫的光泽。

他低吼着爆发,离开她的身体。看着白色的精液从下面不断不断的流出,在屍体的下身晕成一滩。女屍的肚子迅速的鼓起来,越来越大,失去弹性的皮肤渐渐龟裂,像是乾涩的土地里有一颗发芽的种子。女屍修长的颈子向後仰着,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呐喊,在控诉。眼睛睁开,里面映着两个萧炀。两个疯狂而嗜血的萧炀。

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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