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打勾勾,食言的是小狗!」伸出小指在残莳面前晃啊晃。
残莳只是笑着也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小指。
凤眸盯着那充满笑意的脸庞,凤朝国的皇女吗……根本就还只是个孩子,这小小的身躯背负着这个国家的重责,真是可怜的孩子……
前朝当时是用着什麽样的心态让这孩子登基呢?
「你们又再偷偷计画什麽?从实招来,坦白从宽。」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御风亭中,原本坐在残莳怀里的小陛下一听到这声音就跳下残莳的腿。
看着眼前那穿着明黄色长袍以及有一头紫发的男人……整个皇宫能穿这个颜色的人只有一个。
「摄政王大人,别来无恙。」
「每日都见到要有什麽恙……倒是你这家伙每天来、天天来不嫌累吗。」
「见我未来的妻君怎麽会累呢?」说着,便伸手顺了顺小陛下的黑发。
说实话,晔幽觉得这家伙很难搞,要不是怕他们又偷溜出宫,他才不会一改完奏摺就前来看看。
残莳还想说什麽,便发现那双乌溜的黑眸直盯着他和晔幽瞧,想了想,最後蹲下身说:「小陛下,我有带新买的纸鸢,想不想玩。」
「人家想!」一提到玩,小陛下马上举起手。
「在桌上,你自个儿去拿,先找那家伙去玩吧,我等等在去陪你。」
「好!」欢呼了一声,小陛下二话不说的跑到石桌前拿起了那被小心包装的布包,里头是一只漂亮的凤凰纸鸢。
小陛下开心的抱着纸鸢,想了想便开口说:「小帕,我们来放纸鸢玩。」
像是和朋友分享玩具的孩子,小陛下兴高采烈的等着人现身,就算没有出声,她也知道他一直都在。
等了等,没看到任何身影出现,眨了眨眼小陛下噘起嘴:「小帕不乖,人家要生气罗,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喔。」
说完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学残莳跟摄政王一点用都没有,黑眸瞬间弥漫水雾。
小帕不出来,她就不能玩纸鸢。
「唔……小帕……玩纸鸢……没关系……人家可以自己玩……可是残莳哥哥说要跟小帕玩……唔……」
小陛下话才一说完,一抹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她身前,半跪於她面前,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好、好,小伊儿不能每次都用哭的,明知道吾最没办法的就是眼泪了……算吾怕汝了。」
这是摄政王专门指派给陛下的影卫,由当时四岁的小陛下亲自选中的影卫──帕达尔。
「人家才没有不乖……是小帕不乖,人家有听残莳哥哥的话找小帕一起玩。」
「好、好,是吾的错吾的错。」
「唔……小帕,放纸鸢……」
「好、好,放纸鸢、放纸鸢……」
「小帕,抱抱。」看见帕达尔站起身,小陛下对他伸出手讨抱。
对上小陛下那无辜的眼神,帕达尔只是叹了口气,一手拿着纸鸢一手抱起小陛下走出御风亭。
打从六年前被她选上後,帕达尔觉得他的工作除了影卫外,还顺便应徵了小陛下的奶娘吧……
看着两人的身影离去,残莳只是笑了笑,那家伙指派给小陛下的影卫大多都拿小陛下没办法,甚至连他的父母亲也是一样喜爱这个小小的帝王,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
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女侍为摄政王上茶,金色的眼眸看着同样盯着小陛下背影的摄政王,他不会忘记他被前朝送来小陛下的身边是为了与之抗衡。
但直到他来到了小陛下身边,他才发现或许真有问题的,并非眼前这个人。
「你到底打着什麽样的主意出现在那小鬼的身边?」
「这话是我想问你的话啊,摄政王。」笑了笑,残莳把问题丢回给他。
他们两个在前朝眼里,是对立的存在。
摄政王独揽前朝大权,而他就负责掌管後宫。
是的,他是前朝送进陛下後宫的棋子,不管陛下是否喜欢他,只要他爬上的君后的位子,那麽整个凤朝国就不会只是摄政王的天下。
那些把他当作棋子的人,打的是什麽样的算盘,他会不清楚?相信眼前那人也不会不懂。
「虽然一开始的存在只是想挫挫你的锐气,但我很喜欢这个幼主呢……所以我不可能放任前朝那些人又或者是你伤害那个孩子。」
虽然还不清楚摄政王的目的,但是他不准任何一个人伤害她,伤害她未来的妻君。
残莳的一句话让拿起瓷杯的晔幽一愣,但他并未说任何一句话。
凤朝国前朝多多少少都清楚,这所谓的幼主不过只是因为是先王仅剩的孩子,是先王宠妃所出,加上就算被摄政王清除了前朝中皇后的党羽,但是皇后的家族势力或多或少还影响着前朝的运作,前朝想要除掉幼主的人不计其数,想拥小太子上位继而控制小太子的人也有。
虽然残酷,但前朝里站在幼主这边最为明确的大概就是宰相府以及摄政王。
但他总觉得摄政王绝对不是那麽简单。
「我不会让她成为朝廷的死棋及弃子。」
他不会成为被操控的棋。
为了她,他会成为那盘棋的掌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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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养成第一课】幼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