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此诗正是草民所写。」
「何以见得?」
赵七笑,「何不再次再做首诗,您便可见得。」
皇帝命人备下笔墨,字迹优美依然,诗词情感真挚,观後笑之而去,赵七不知亦走亦留。大公公走来,似捏嗓着说,「皇上说让公子在这待会儿,莫走。」
一炷香时後,皇帝与一名女子前来,女子先行了礼,「小女张氏绾颐。」
张绾颐,面貌极美,眼尾上翘带着媚态,眼中的纯粹却是稚气,嘴唇小巧泛着红光,两颊也有着浅浅的红晕。
娇小玲珑的身姿,应当是许多人内心的天仙罢了,如此说绝非奉承。
「绾颐是朕认的妹妹,她喜爱这诗许久,说是寻得作诗者,便要嫁了他。」赵七心下一动,面上波澜不惊道,「草民斗胆说句。这不过小孩心性,怎能如此就定下终身大事。」
绾颐跺脚娇嗔,「什麽小孩心性!你若如此想,我也只能让你看看小孩任性!」
他处变不惊,「张小姐与草民之间,应当少说也隔着了个始龀小儿。」
「如此,你便是不愿娶绾颐了?」帝王望他,轻挑眉,「你不过如此,朕不会因私事误了正事,国家多你则益、少你无损,你若不愿,便再回到那乡下地方度过余生吧。」
「草民心已有…………。」那所属二字未出口,被帝王一记凌厉的目光打散,「心已有定。」
此後便是大婚,他成了官、败了心。
不得不说。
绾颐善妒也识大体,偶尔娇纵也不成意外,可却是喜欢赵七喜欢得紧,如今赵七也对她有了好感,互动间更像极一对情人。
她会垫起脚尖,再替他整好衣领。
她感到委屈时,会拉拉他的衣摆。
她会偷偷吻他,再快速逃离现场。
她会抱他,蹭到他胸膛寻找温暖。
他会替她打量,在出门前的仪容。
他会在她睡时,对她讲很多故事。
他会像曾经般,亲吻佳人的额间。
他会宠她,给她最最柔情的温柔。
只是,绾颐不是欢宜。
重见欢宜之时,绾颐不过不高兴了会,见赵七回了便哭着鼻子说着,「疼。」
「哪儿疼?」
「心口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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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赐婚的,若本可以,我也不愿。」
当下,是否有谎言?他不知,那欢宜的不确定性,欢宜内心远远没有绾颐的柔软,若要选择,他会选择後来者。
「她……已经不能没有我…………。」
赵七在梦中瞪大了双眼,那句让他醒来的话,夹杂着哭坏了的嗓子。
「赵七,我心口儿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