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卑賤的人 — 番外二 : 養貓的男人(1)

正文 最卑賤的人 — 番外二 : 養貓的男人(1)

(作者按:我不知道这是什麽脑洞……算是番外一的後续。大意是Santa搞来了一套性感的猫Cosplay衣服[猫耳+尾巴+暴露的皮衣],连骗带哄地让小银穿了,然後被做了这个跟那个的故事,各种糟糕。因为正篇暂时没稿,就拿番外救济一下,也调和一下虐虐的正篇。顺带一提,这是首次用Santa的视角写)

(正篇大概月底重开吧,不要打我XD)

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通身雪白,一双滚圆的黑眼善良可爱,不似一般猫的凌厉,耳窝跟脚掌有粉色的肉蹼,即使养到牠成年,看来还是纯真如幼猫。我叫牠做「小银」,牠是父亲买给我的礼物。小银陪我度过一个沉闷而阴郁的童年,可能比我真正的家人更重要。牠到十六岁便自然地老去,我向来对於人与人的分离没有多余的感伤,却为了牠的死哭了几天。

狼狈到不似一个男人。後来,牠的骨灰被我托一间公司制成一颗钻石——和牠生前一样清纯、洁白。这颗钻石再经我母亲一位相熟的珠宝设计师制成一枚款式简洁的耳环,我特地在左耳打了个耳洞,就是为了戴这颗耳环,甚至不敢天天戴着,怕一不小心就弄丢。

那之後不久,我就上大学了。

有时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我对人无法产生那样的深情,或者因为小银不晓得说人话,我不了解牠内心丑恶的部分——牠顽皮或不理睬我时,模样还是很可爱的——不可能对牠失望,因而这种爱使我无法忘怀。

牠只是一只猫。可是,那也足够了。

现在躲在我家客房中闹脾气的少年,无独有偶,也叫做小银。

小银——雷带银——最近又生我气。他是个简单的人,是我活了那麽多年以来,所碰过心思最简单的人,但他总想像自己是一个冷漠高傲的高材生——当然他的学业成绩跟他的哥哥一样,称得上卓越——可他的心思还不及他哥哥百分之一的复杂。

自从我们有了关系,他就常常为床事而动怒,却碍於面子而不敢吐实,又有种古怪的洁癖,不愿意跟别的人做。我对这事不太感兴趣,性需求本来就低,既然他不开口要求,我就装作没看到,间中他迂回曲折地索求,我只说几句胡话气他,他就恼羞成怒地跑开,生闷气。

我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上次本打算喂他吃大堆壮阳食品後,逃到佛罗伦斯逍遥六天,才考虑要不要满足他。可惜Dave这不懂看脸色的蠢货把事情抖出来,害我这把老骨头被小银整肃了好几天,到了上班那天,腰骨还一阵阵的揪痛着,过了几天才复原。这样下去不行,要是养大了他的胃口,我可遭殃了。於是我谎称家里有事发生,半个月都不能回去,在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我就挂电话。

他大概也气疯了,当真半个月没再联络我,别说是电话,一条短讯也没给我发。我对於这局面感到无奈,可是没办法,若让他随心所欲地做,像那六天假期般,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他做得散架。

半个月後,我依约回去我们合住的地方。我试着按门铃,立刻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十多秒,趿着拖鞋、身穿白色中袖衫跟黑短裤的小银就开门了。他瞪着一双典雅的凤眼,先是气呼呼的深吸了几口气,过後似乎劝自己冷静下来,终是别开眼。可是他不知道,纵使他努力做到面无表情,脸颊上的一抹殷红已彻底出卖了他。

到底是给气红的,还是见到我之後开心了,忍不着脸红?又或是一见到我,那些压抑下来的绮思一一浮现了?他的脸皮薄,我脸皮厚过铜墙铁壁,可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容易脸红,老是顶着一张浮着红晕的白晢脸蛋,还得意地以为自己把情绪都藏好。

愤怒、情慾、羞恼——这些情绪都一一浮现在他脸上,他竟然没有半点自觉。在学业方面聪敏,情感上却蠢得可爱。

我把买来的几袋食材放到厨房,一转身就见到他双手交抱胸前,站在我身後。我说了几句调戏他的胡话,搔了搔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脸上的红潮深了几分,拍开我的手就出了厨房,我听到「呯」一记关门声。

又羞得躲进房里。可是半个月没见,我假设他没出去找别人上床,他也就饿了半个月以上,现在应该是冲动得忍不住。我的结论是,他几乎想立刻拉我上床,内心又苦苦挣扎,认为自己不能够变得没了我就不行,所以先躲进房间冷静一下。然而,过不了一会儿,情慾还是战胜理智,他一定会给自己找下台阶,合理化他对我的慾望,最後找个藉口走出房间,在我面前招摇、暗示。

这时候还黏过去,只会被他百般嫌弃。我到厨房看看垃圾桶,里面有盛杯麪的塑料杯、即食麪的包装纸。一般的年轻男生不会洗手作羹汤,我以前为了讨好金金而学的一点小本事,没想到现在用来收服他弟弟也合用,碰巧他们兄弟俩的口味相似,都爱吃海鲜。我已有过许多经验,这次碰上小银这种单纯的对手,更易对付。

过了一小时,我就弄了三道菜:咕噜斑球、蒜蓉粉丝蒸元贝、炸虾配自制的千岛酱。这孩子不爱吃饭,我刚才将买回来的一袋麪包放在茶几:那可不是普通饼店的出品,是我在尖沙咀一间来自奥地利的麪包店买的。

我捧着小菜踏出厨房,就见到小银躺在沙发、单手夹着书,脸朝椅背地侧躺着,明显还在生气。我瞄了那袋麪包一眼,只见袋子的体积减少一半,本来我特地系得繁复的结已解开来,重新绑成最简单的平结。

「小银,肚子饿吗?」我在他身後俯着身子,以指戳了他肩头一下,他不耐地瞪我一眼,又拍掉我的手,刻意地哼了一声就没再回应。我差点笑出来,因为他嘴角沾了奶油。真是一只偷吃不抹嘴的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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