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过去总是微笑的表情,反倒是焦虑占据了丹尼尔的脸庞,整个空间安静的连彼此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停在一栋白色屋子附近,房子外头停着两台警车,而一旁有三名警察和一个泣不成声的女人,四处也围观了不少人。当我看见这般景象,就无法再欺骗自己,那女孩安然无恙。
「丹尼尔!」他迅速的解开安全带下车,然而我还在车上继续跟安全带搏斗。
在车里,我清楚的看见丹尼尔冲进围观人群中,接着消失於其中。
「丹尼尔!丹尼尔!」终於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我,跑向人群中开始寻找他,每当我推开一个人,我的心就怔一下,因为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看到什麽景象。
当我推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就看见那女人正对丹尼尔咆哮,但内容我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她喊:「我恨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接下来又是一阵推挤,两人又再度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眼看自己挤不进人群,我只好转向在一旁纪录的警察询问:「先生,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麽事吗?」
他停下动作,并将笔指去丹尼尔的方向:「不久前这栋房子,有个女孩上吊自杀了。」我愣在原地,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姐?小姐?没别的事的话,失陪了。」他唤回了我的失神。
「没有了,谢谢你。」我逐字逐句的念出。
那双湛蓝却哀伤的双眼,那条紫色的围巾,那头凌乱的金发,一切都从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尤其是她最後要上计程车时,回头看我的那一眼,那对世间再也毫无留恋的眼神,总是重复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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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我跟着丹尼尔到社区医院,开始寻找那女孩的下落。
急诊室里的各个角落都被我们翻遍了,却还是不见那女孩的踪影,於是我们走向柜台询问。
「他妈的洁西卡在哪!洁西卡在哪!」丹尼尔无法控制住情绪。
「在、在524病房。」护士似乎被吓坏了。
闻言後他立刻飞奔到电梯前,但他似乎耐不住电梯下来的时间,所以又跑到一旁的楼梯。
「丹尼尔!」我根本追不上他,他一下子就消失在我眼前。
「呼、呼、呼......」我气喘吁吁,终於爬到了5楼,却还是没停止奔跑。
「我不相信!」远处一个男人的嘶吼,虽然不是丹尼尔的声音,但却吸引了我的注意,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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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哭泣的男人和满脸无奈的医生,啊!还有站在一旁的丹尼尔。我不敢过去找丹尼尔,毕竟我跟他也没有多熟,总不能随便去管别人的家务事吧?
「不!不!不!我的宝贝女儿......拜托你,算我求你了,把我女儿救回来!」原来哭泣的男人是那女孩的父亲,他下跪着求医生,不过他会这样,不就代表......天啊!我不敢想像。
「我很遗憾,查里先生,不过您的女儿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求生意志,所以就别再做些无谓的急救了。」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後,便匆忙离去。
「我不敢相信......」他依旧跪在地上哭泣。
此时的丹尼尔居然还走向他,我很想去阻止他,但是却又不敢。
「我很抱歉,也很遗憾。」她父亲听见丹尼尔的声音,便马上停止哭泣。
「丹尼尔?」我想他生气了,「你还敢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他指着丹尼尔的鼻子大骂,「畜生!你害死我的女儿!」接着一巴掌就大力的打在丹尼尔脸上,声音响亮到我站在远处都能听见。
「我很抱歉。」丹尼尔豪无止尽的疯狂道歉,但他越道歉,似乎只让她父亲更生气。
「你为什麽要缠上我女儿?为什麽要让这个错误的爱情害死我的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眼看一巴掌又要打在丹尼尔脸上,我实在忍不住,於是冲了出去,拦截了那一巴掌。
「你是谁?为什麽阻止我教训这个杀人凶手?他可是杀了我女儿!」他对我大吼大叫。
「先生,他不是杀了你女儿的人。」我没生气,反而很沉稳的说。
「不然是谁?你说啊!」他带着怒气却疑惑的看着我。
「你、才、是。」即使我这麽一说,让丹尼尔和她父亲都惊讶的看我,我表情还是依旧坚定。
四周一阵宁静,只听的见仪器运作声,和护士医生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