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近在咫尺》 — 第六章

正文 《愛,近在咫尺》 — 第六章

这一晚,我睡得特别香甜,我想这得归功霸王对我的健行训练。

当我闹钟响了三分钟後,我才勉强爬了起来,按掉闹钟,进到洗手间盥洗到一半,我突然清醒的想到齐敖还睡在我家客厅。

我匆忙换了衣服,就往客厅跑。

可是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客厅却凉飕飕地;空气中有种冷气开了一晚的味道。

我走到餐厅,老爸正看着报纸和吃着早点。

我故做没事的叫了一声:「老爸早!」

「早。」老爸抬头看我一眼:「赶快吃早点,吃过我送你去学校。」

我坐进餐桌,拿起老爸帮我准备的吐司夹蛋咬了一口:「老爸,你真的要追庄晓薇吗?」

「你不是希望我追她吗?」

我拿掉老爸的老花眼:「你如果不戴眼镜,看起来至少年轻二十岁。」

老爸拿过我手上的眼镜又戴了上:「岁月骗不了人的。」

我吃了二口吐司蛋,心虚的问:「老爸,你早上起来,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客厅有条流浪狗?」

「你说齐敖吗?」

我哈哈大笑道:「老爸,你看到他,然後用扫把把他赶走了是不是?」

「他吃了早点,刚刚走。」

「老爸,」我激动的大声叫道:「你怎麽可以供应他早餐?」

老爸哈哈大笑道:「你们什麽时候和好的?」

「我们那有和好呀?」

老爸看着我,认真道:「齐敖说他和他老爸有点冲突,你硬邀他到我们家来住的。」

哇靠!天底下怎麽有这麽不要脸的人?

「他还要我告诉你,他都听你的话做了,开冷气要开电扇,而且我们家沙发很舒服、就是电视差劲了点,因为没有锁码台。」

我吃了一半的吐司,差点没有吐了出来:「老爸,齐敖那只狗在你面前放屁,你也信?你就让他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我们家了吗?」

老爸似乎不了解我话里的意思道:「不然你要我怎麽样?」

我思索了半天,答不出话。

老爸又继续道:「我问齐敖要不要等你?他说要接大鲸鱼去补习班上课,所以没时间等你。」

「老爸,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以後不要对齐敖那只流浪狗那麽客气,你如果看到他到我们家,随时可以用扫把打他。」

「我打他?」老爸摇头,哼了一声:「打伤了,不要负责任吗?」

「不用,」我咬了口早点,自信满满地说:「你打伤他,他爸会感谢你。」

老爸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什麽意思?」

我故作神秘的小声道:「因为他老爸要杀他,如果你把他打伤了,他老爸杀起他来也比较方便,所以他老爸反而会感谢你。」

老爸盯了我三秒,叹了口气,哈哈笑道:「如果你姊在家,听到你说这些话……。」

「好了,老爸;」我放下早点,举起两双手道:「我投降,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只母夜叉好不好?」

「你怎麽可以说你姊是……?」

「老爸……」我依旧举着两手,不停地甩着。

我爸对我一点辙也没有:「好!我只希望你知道,以後不管任何理由,不准让男性朋友睡到我们家,就算是沙发也不可以。」

「老爸……」我故意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爸无奈的叹口气:「走吧!我送你去学校,再晚就要迟到了。」

老爸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就站了起来。

「暑期辅导迟到有什麽关系?」我依旧坐在那儿不动。

「走吧?给老爸一点面子,我第一天送你去学校就迟到,太逊了吧!」

「哇靠!老爸,你现在讲话很上道耶,居然知道『逊』!」我站了起来,一面吃着吐司、一面走回房间去拿书包。

我回到客厅,看老爸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先到地下室去开车了!

我慢吞吞的套了鞋,手上依旧拿着吐司夹蛋慢慢啃着,再次走过客厅,各位知道我看到了什吗?

齐敖留在我家的帽子,哈!这下我可找到发泄的东西了,我拿起齐敖的帽子,丢在地下狠狠地踩了二脚,狠狠地丢进垃圾桶後,才开心的离开家,乘着电梯到了一楼。

一走出我家大楼,我就看到霸王家的公寓大门也开了,走出大门的人,正好是霸王。

我开心的对霸王挥手大叫:「嗨!伍国祥。」

霸王像根本没听到我的招呼。

我那甘心,看看四米宽的巷道没车,「咻」的一下就溜过了马路,跑到霸王面前:「嗨,你今天怎麽这麽早?你要去那里?你可以不用走路,我叫我爸载你。」

「不用,」霸王看着我轻浅一笑:「我女朋友在巷口等我!」

「天气那麽热,你们可以坐到我爸车里去聊天,有冷气耶。」

霸王酷酷地笑道:「我和郝佳音坐你爸车上,你和你爸坐那里?」

「我爸坐驾驶座,我就坐你和郝佳音的中间呀。」

「何小姐,请你不要每次都表现出副弱智的样子好不好?很可笑耶!」霸王两手插在口袋,爱笑不笑从我面前走过。

我还想去拦住霸王,但是「呼啸」而至的一部机车,挡住了我的去路。

各位知道来人是谁吗?王瀚。

我真的没想到王瀚这麽重视我,昨天没见到我,今天居然又来了。

王瀚车子停在我面前的时候,霸王连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奇怪的是,因为王瀚的出现,对霸王的离开,我竟可以视而不见。

看着坐在机车上停在我面前的王瀚,我开心的道:「Hello,来请我吃早点的吗?」

王瀚冲我笑道:「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我憨憨的直笑,不知道为什麽?每次看到王瀚都会有种不自觉的轻松和开心,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束缚和压力的自在,好像我们真的在前世就很熟了。

老爸的车,在我身後猛按着喇叭,我知道老爸在催我上车。

王瀚礼貌的停下机车,去和老爸打了个招呼,并且弯下身子,不知和老爸说了些什麽?之後又走回到我身边。

我问王瀚:「你跟我爸说,你要送我上学是不是?」

王瀚笑着点点头:「你老爸说今天不行。」

我对王瀚笑嘻嘻道:「我爸是为你好,他怕我把你的轮胎压破了。」

我和王瀚同时大笑起来。

之後王瀚沉吟了半晌道:「梅子,今天晚上我来接你,我请你去吃饭,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好呀!」

王瀚听我这麽说,开心的骑上车,漂亮的转了个弯:「晚上见。」

「拜拜!」

王瀚一走,我随即上了我爸的车,我一上车就打开车窗,并且跟我爸说:「拜托,车开慢一点,我有个朋友在转出巷子的转弯处,我要和他打个招呼。」

老爸顺我的意减慢了车速,车子到巷口,果真看到霸王和一个女生在路边讲话,那女孩正好背对着我,我故意的大叫一声:「郝佳音。」

女生快速的回头看我之际。

我又大声叫道:「你後面裙子拉链没拉。」

我看郝佳音马上脸色大变的蒙着屁股,转过身。

我哈哈大笑把手放到嘴巴里,想学男生吹口哨,却吹不响。

老爸的车开走了,我还从後视镜看到霸王愤怒的对我比着拳头的动作。

为了不示弱,我将头伸出车外,小指向下比着,对霸王做一个「你是衰尾」的动作。

看到霸王和郝佳音双双傻傻地站在那儿,看着我的车子开走,我关了车窗,开心的两手比着「V」字大笑。

之後我侧身去看老爸,他少有的一脸严厉看着我:「青霞,你都几岁了,为什麽要用这麽幼稚的手法,去对待你的朋友呢?」

我的笑声止住了,傻傻地看着老爸问:「老爸,你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喜欢一个异性,有很多合理表达的方式,不需要用这麽辛辣的手段吧!而且你刚才的动作,多没家教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不用辛辣点的手段,那个伍国祥根本记不得我;何况我是故意要在他女朋友面前让他难看。」

「你用这麽恶作剧的手腕,岂不更得不到他的友谊。」

我冷笑着,摇摇头:「那个死伍国祥,不和我做朋友,我就整死他,他每次都说我弱智,我就让他见识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弱智?」

「你这样没有分寸的开玩笑,伍国祥更不会理你?」我爸口气似轻淡,表情却很严肃。

我依旧哈哈笑着:「老爸,你放心好了,伍国祥从没拿我当朋友,都是我自作多情的在找他,我是故意要吓他的女朋友,最好叫她主动离开伍国祥。」

「伍国祥的女朋友又没有得罪你。」

「谁说?她做伍国祥的女朋友,就是我的仇人。更何况我还有你这张王牌,伍国祥也不敢不理我,如果他真的不理我,你就去追他妈;他妈下令叫他追我,他就不得不理我了。」

我爸侧过头看我一眼:「你真是幼稚得无聊,我也怀疑我自己有这麽大的魅力,可以追上伍国祥的妈妈。」

「老爸,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而且你追伍妈妈是为了我耶!」

老爸轻嗯了一声,就好像陷成沉思之中,没再开口。

看老爸不开口,我扭开收音机,随便听些轻松一点的广播。

直到车子到了我们学校门口,我才开口问我爸:「老爸,你要进学校和庄孝维碰面吗?」

老爸摇摇头:「我只是答应庄老师送你到学校。」

「老爸,你不见庄晓薇怎麽追人家?」

「青霞,」老爸叹了口气:「你都快十八岁了,是大女孩了……」

我故意装傻,打断老爸的话:「你追庄孝维和我十八岁有什麽关系?」

「我是说你总该懂欲速不达的道理吧?」老爸叹了口气,却故作轻松道:「真的要追庄老师,我也得有点谋略和策划,不能像你那样莽撞行事对不对?」

我正想开口问老爸,是不是故意在讽刺我追霸王的手段太莽撞,没有计划?却正好看到王香在车窗外对我招手,我等不及和老爸道再见,就开门下了车。

王香看我下车,顺便对老爸招了招手表示再见。

老爸车一开走,王香就走到我面前迫不及待的问:「昨天你到那里去了?为什麽手机都不开?」

我随兴的胡诌道:「去追霸王。」

王香看了我半天说:「你少来了!」

「真的呀!只是他不理我而已。」

我才说完话,背後就插进来一个声音:「谁不理你呀!」

我头都没回,就知道是邓妹妹,所以我故意恶狠狠地开口道:「你滚远一点,这儿没有你插嘴的地盘。」

「梅子,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大嘴巴告诉黑面关公你怀孕了,可是、可是我完全是好意;我的本意是想帮助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滚开!」我依旧没有回头。

「梅子,我、我真的很在乎你这个朋友耶!」

我正要开口,王香就打圆场道:「邓妹妹,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梅子不会跟你计较的,你先进教室;没事的啦!」

邓妹妹果真先走了!

我对王香做个鬼脸。

王香笑嘻嘻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

王香点了一下我的鼻心:「又想叫邓妹妹找东西来送你、拍你马屁和你搞大和解是不是?」

我抓着王香的手,故意转个话题道:「你知道和霸王在一起的感觉有多屌吗?」

「人家理都不理你,有什麽好屌的?」

「就是这样才叫屌呀!」

王香睨我一眼道:「你有被虐待狂哟?」

「所以,为了表示我没有被虐待狂;我今天给了他一点颜色看。」

「你给他颜色看?他接了你的『颜色』,就算了吗?」

「谁知道,反正大斗法嘛!我也不希望他就这样算了,他那麽轻易的算了,反而不好玩了!」

「梅子,我真不了解你,我哥对你那麽一往情深……」

「OK、OK……」我故意打断王香的话:「我知道总归你的意思,霸王不可能看上我是不是?」

「你自己说霸王可能看上你吗?」

「他总有一天是我的,我敢和你打赌。」

「我没兴趣和你赌,我也不想助长你任何去追霸王的念头。」

我和王香走到快到教的转弯处,竟看邓妹妹站在那儿等我们。

不!应该说邓妹妹在等我;因为邓妹妹看到我和王香,就直接走到王香面前说:「请你给我和梅子一点私人时间。」

王香故意蹙着眉说:「什麽私人时间?邓妹妹你好恶哟!」

王香离开时故意和我挤了下眼!

王香一走开,邓妹妹就走到我面前,马上讨好的说:「梅子,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看到邓妹妹一脸求合的表情,又说有东西要送我,我怎麽好意思再摆脸给他看,我故意勉强的牵动一下嘴角,收下他的礼物:「我可没向你要东西,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我的。」

邓妹妹看我没再臭张脸,所以兴奋的道:「你接下我的礼物,我就很高兴了,你不需要送我东西。」

看着邓妹妹那张涎着笑的马屁脸,我就想扁他。

但我这人最大好处,就是没有心机、不会记仇,事情过了就算。

所以说决定了不和邓妹妹计较,我就一定不会再跟邓妹妹较气,并且毫无心机的马上问邓妹妹:「你认为我追得上霸王吗?」

邓妹妹不停地点头:「我觉得一定可以。」

看到邓妹妹那副逢迎、巴结的样子,我就没好气的低吼:「你怎麽知道我一定可以?」

「因为我会帮你。」

邓妹妹的答案还真叫我吃惊,不过我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可人道:「你要怎麽帮我?我最近又胖了二公斤呗。」

「你放心好了,不管你怎麽胖,今天下午,我就会给你我要怎麽帮你的答案。」

我相信邓妹妹绝对不敢骗我,我兴奋的和他一击掌。

「你快看我送你什麽嘛?」邓妹妹看我真的尽释前嫌,他兴奋的指着我手上的纸袋道。

我打开邓妹妹给我的纸袋,纸袋里面居然是个眼罩,我不解的看着邓妹妹问:「这是什麽东西。」

「这是我为你想到最好的礼物,你赶快戴上,我保证这个眼罩可以带给你很多的方便。」

我半信半疑的戴上眼罩,像个独眼龙一样,眼罩一戴上,我混身就像产生了魔力一样,突然发觉这个眼罩真的解决了我所有的问题。

一进教室,也不用多费唇舌,似乎每个同学都知道了我昨天没来上课的理由了。

只是仍有几个「白目」的家伙问:「梅子你眼睛怎麽了?」

我就瞎掰道:「走路不小心,划到墙壁上的钉子。」

反应快的马上就问:「那很严重耶,会瞎吗?」

我故意没好气的吼道:「你很希望我瞎是不是?」

这样狠狠地吐槽一下,就没人敢再开口乱发问了。

不过我们班上有个严世童,外号叫「佛地魔」,他在我们班是出了名的讨厌鬼,我们班几乎没有人喜欢他。

我才刚刚说完话,他就走到我身边:「见鬼,骗肖。」

我没理佛地魔,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因为昨天晚上,在LINE上晃得太久,所以第一节上英文课的时候,我还勉强撑着。

第二节庄孝维的国文课,我就再也忍不住,一上课我就举手道:「报告老师,我眼睛痛,可以趴在桌上休息吗?」

庄孝维还没讲话。

佛地魔就举手抗议道:「老师,梅子眼睛受伤根本是假的,而且你千万不要答应她可以趴着休息,因为她一倒下去就睡着了,她的打呼声好大,我们会没办法上课。」

佛地魔的话一说完,我们全班就哈哈大笑,笑声半天不歇。

我从来没觉得那麽恨一个人。

庄孝维依旧没有开口讲话。

邓妹妹已举手发言道:「老师,我可保证梅子的眼睛受伤是真的,而且我觉得严世童应该向梅子道歉,他怎麽可以这样伤一个女生的自尊。」

「老师,我也觉得严世童很过份,他应该道歉。」这是王香在支援邓妹妹道。

严世童笑着站起来说:「老师,我愿意道歉,只要梅子把眼罩拿掉,证明她的眼睛是真的受伤,我就道歉。」

我的整个心「噗通通」地直跳,我几乎听不到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在讲些什麽?

最後只听到邓妹妹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老师,严世童要梅子拿掉眼罩,他道歉的方式也必须是梅子觉得可以接受的方式。」

庄孝维开口了:「何青霞你愿意拿下眼罩吗?如果严世童认错,你要他向你怎麽道歉?」

我像突然清醒地狠狠赌道:「如果我的眼睛是真的受伤了,我要严世童请全班喝珍珠奶绿,还有严世童必须绕着教室在地上学狗叫爬五圈,如果我输了,我就请全班喝珍珠奶绿,并且绕着教室在地上学狗叫爬五圈。」

我觉得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

全班一致的拍手,并且七嘴人舌的叫嚷着:「打赌、打赌……。」

可是佛地魔却输城道:「老师,我不想赌,梅子眼睛受不受伤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不要赌。」

我们全班都失望并且拍着桌子大叫:「道歉、道歉……」

佛地魔不得不站起来对我鞠了一个躬。

经历这盘赌胜的小插曲,我的精神突然变的亢奋起来,竟一点也不再想睡觉了。

放学的时候,庄孝维叫我到她办公室去一下;我就知道她不会那麽轻易的放过我。

我一进教师办公室,庄孝维就叫我坐。

拜托哟!我哪坐得下去,我巴不得马上离开庄孝维的视线。所以我站着,摆出一副很恭谨的样子问:「请问老师找我有什麽事?」

「我刚才和你爸通过电话。」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昏倒,但还是很镇定的道:「我爸昨天晚上一直夸庄老师是负责尽职的好老师。」

「谢谢你爸的赞美,不过我刚才和你爸通电话,你爸说他早上送你到学校,还不知道你眼睛受伤,你眼睛是什麽时候受伤的?」

我耸一下肩,若无其事的用老爸最爱说的话,回答道:「一般来说,女儿发生什麽事,老爸都比较不清楚。」

「是这样吗?」庄孝维贼贼的盯着我:「我可以请你拿下眼罩,让我看看你受伤的眼睛吗?」

我故意耸了下肩:「不太好吧!我的眼睛并没有为你在课堂上造成任何困扰,而且医生说,眼罩没事不要随便拿掉,容易有细菌感染。」

我看庄孝维被我气得快「抓狂」了。

不过她还是很有风度的叹口气摇摇头:「青霞,我觉得你的胆子真的大,居然还敢和严世童打赌!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庄孝维说这话,只是要表示她不是傻瓜,我休想骗得了她!然而天上的神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老师。

呵!管他!反正眼前我是胜利了!

欢天喜地的回到教室,我远远地看到王香和邓妹妹,就在胸口比了个「V」字,他们似乎都颇能会意的和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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