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菸癮 — 六 雨滴

正文 菸癮 — 六 雨滴

两人吃过早餐後便准备出门,看着刘承凡背起了吉他,贾瑜问:「你现在是只有在阿伦那边驻唱吗?」

「嗯,从大学开始就会过去了,反正还没找到工作嘛,继续做也没关系。」刘承凡点了点头。

贾瑜边开门边思考了一下,继续问:「我记得……你大学读设计相关的吧?视传吗?」

「嗯,对啊。」刘承凡回答完,顺手带上了门。

「那你要来我这当助理吗?我刚好缺人手。」刘承凡刚把门带上,贾瑜就接着问。

「咦!可以吗?」刘承凡感到相当惊喜。

「为什麽不行?我需要有人帮我做一些宣传的东西。」

「好!今天开始工作吗?老板。」刘承凡笑弯了眼。

「……你不先回家?」贾瑜挑眉,然後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接着说:「明天再来吧,我等等传地址给你。」

「好。」

「我今天晚上会再过去阿伦那边,再跟你谈。」望着缓缓向上的电梯,贾瑜继续说。

「是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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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带着点浅浅的紫色,太阳渐渐的落下,贾瑜再次缓步在昨天的街道上,依旧熟门熟路的拐进小巷子里,走进酒馆。

门一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但里面只开了几盏灯,正在拖地的老板听到声音转头,惊讶的问:「小瑜?怎麽这麽早?」

「来跟你抢人。」贾瑜当自己家似的,随意走到一处的沙发上坐下。

「抢人?」老板一脸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继续拖着地。

「之後承凡会到我那边上班,可能无法排这麽多班。」

「咦?」老板震惊到停下动作,随手一放拖把,马上冲到贾瑜身旁坐着,「你什麽时候跟承凡感情那麽好啊?」

「……这是重点?」贾瑜突然觉得有点头痛。

「好像不是。」老板颇为认真的附和,接着说,「只是我还蛮惊讶的,虽然承凡是个好孩子。」

他望了贾瑜一眼,继续说,「排班这边我会安排,本来就不是每天都有驻唱,放心吧。」

「谢了。」贾瑜浅浅一笑,然後眼神飘到了舞台区上的钢琴,「借弹一下啊。」

「去吧,拖地时有伴奏也蛮有情调的。」老板笑了笑,继续做清洁工作,贾瑜则是走到了钢琴旁。

她小时候家境复杂,尽管无法学钢琴,但很喜欢萧邦的曲子,优雅,有时旋律又像是小精灵般一样的跳动,彷佛还带着点淡淡的忧伤浪漫。

她会弹琴,还是许维志教她的,他从小就学琴,知道贾瑜喜欢萧邦後开始教她怎麽弹,想起那段曾经的过往,贾瑜浅浅的苦笑,随後坐下,轻抚琴键,缓慢优雅的旋律响起,是萧邦的雨滴前奏曲。

弹了一会儿,旋律开始加重,幽暗沉重,这是萧邦为了等待爱人回来时的不安慌张,在贾瑜弹得投入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刘承凡,听到传来的钢琴声,他疑惑的望向声音来源,发现居然是贾瑜正在弹琴。

她一身黑衣,长发随意披散,眼角那颗泪痣好像带着孤寂,弹琴时投入沉浸的模样,让刘承凡不自觉看呆了。

「欸,呆站在这边干嘛?」老板过来轻敲了一下刘承凡的脑袋。

「啊?我只是有点惊讶……」

刘承凡默默看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没想到贾瑜还会弹琴啊……」

「阿志教的。」老板有点感叹的说,「就是昨天那个先走的,他跟贾瑜很好。」

「看得出来。」刘承凡点了点头。

这边老板跟刘承凡正在随意聊天,贾瑜默默的停下了,她一抬头,转头一望,便看到了刘承凡站在门口笑着看她。

她一愣,然後就缓步走到门口。

「嗨,未来的老板。」刘承凡先跟贾瑜打了声招呼。

贾瑜点了点头回应,「我刚刚跟阿伦说过了,详细你们自己讨论。」

「唉--怎麽有种嫁儿子的感觉啊。」老板感叹的摇了摇头。

「……王哲伦。」贾瑜再次咬牙切齿的喊出老板全名。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也要准备开店了,先坐啊。」老板率性的笑了,随後忙着准备开店。

「你也差不多要开始上班了吧?」贾瑜跟着刘承凡走到了舞台区问。

「嗯。」刘承凡应了声,把吉他放下後,转头问贾瑜:「有什麽要交代的吗?」

「等你上班完再讲吧,11点?」贾瑜得到刘承凡确认的回应後,便走到老板旁边,「借你楼上睡一下,好累。」

「快去,昨天都喝成那样了,今天照常?」

「嗯,工作还一堆没办法不去。」

「……我也真是服了你,快去休息。」老板连忙把贾瑜推到楼梯间叫她上去。

贾瑜点了点头便要上楼,却突然被老板叫住。

「对了,你哥……今天会过来。」

贾瑜愣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上楼的背影,彷佛更沉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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